《邪道宗師》 章節(jié)介紹
《邪道宗師》是一部備受網(wǎng)友喜愛的玄幻小說,作者姜荼敘事清晰,文筆流暢優(yōu)美,且不失詼諧有趣,可讀性強,具有典型的網(wǎng)絡(luò)文學(xué)特色?!缎暗雷趲煛返?章內(nèi)容介紹:一字并肩王。這是武穆國新增的一個特殊爵位,與其說是爵位特殊,還不如說并肩王人特殊,實在讓.........
《邪道宗師》 第二章 封王 在線試讀
一字并肩王。
這是武穆國新增的一個特殊爵位,與其說是爵位特殊,還不如說并肩王人特殊,實在讓武穆王封無可封。
并肩王,顧名思義就是與王平起平坐,先不說權(quán)威如何過人,但足見受封人厲害之處。
可是“一字”又是何意?
當(dāng)聽到功勛卓著的白衣卿侯宗澤被武穆王封為一字并肩王時,百余文武盡皆嘩然變色,六千應(yīng)第士子更是滿腹狐疑。
有人說那一字所指,就是宗家。
也有人說那是代表功高,王前贅無可贅。
不過向來自認(rèn)為“當(dāng)局者清,旁觀者迷”的白衣卿侯宗澤卻深知此中蹊蹺,不禁眉關(guān)緊鎖。
武穆開國以來只封過三位異姓王爺,但都是活的時候很明白,死的卻是實在糊涂。
許睿,南征北戰(zhàn)二十余年,身上刀劍傷疤三十多處,平西南后,所過之處盡皆血海,人送外號滿江紅,封九江王,僅得意半年便溺死在后花園池塘,至今無人知曉緣由。
平遼王李繼英,號稱萬人敵,所破城池大小近千,嗜殺婦孺過萬,誰知前腳封王,當(dāng)晚便死在了妻妾沉香榻。
這兩位確實隔的有些遠(yuǎn),十分話七分道聽途說,但三十年前的王烈虎,宗澤閉目想來依依浮現(xiàn)。景攸三年,王獵虎剛收復(fù)了武穆三州四郡,還沒來得及班師回朝就被冠以赤霄王,天曉得就在莽夫興業(yè)回朝復(fù)命的時候,被人亂箭射成了窟窿,死不瞑目。
如今,三人已成朽木灰燼,王命成了郡名,世代沿襲,倒讓人不得不唏噓。
“我何德何能竟成了第四位!”宗澤獨臂闌珊,佇立在黑夜里,深邃的眼神直勾勾地定在天際,既像是想忘穿隱晦,又像是在百無聊賴等待。
忽然,迎門奔來一騎,金甲銀袍,赤喇喇直迎堂前而立,頭頂金盔塵埃彌漫,僅存一撮紅纓飛舞,腰間左側(cè)佩長短刀各一柄,右側(cè)佩三尺長劍,不及呼吸平緩,急報道:“侯爺,九殿下已入括蒼郡!”
宗澤半拳起的左手悠然伸開,緩緩揮下手臂,來人心領(lǐng)神會轉(zhuǎn)身離去,偌大的空院獨留他右臂寬袖嗤嗤作響,直到那人消失不見,才揚起一絲笑容,自言自語道:“崇光,你不是你老子,我宗澤也不是王獵虎,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取我性命?!?/p>
說罷,長長地吮吸了口秋天涼意,由衷地嘆道,岳兒不知秉性改了沒有,但愿還是以前那副驕傲放縱的樣子,否則……
宗澤的受封大典進行的異常順利,來往的親朋同僚各個喝地盡歡,唯獨在鶯歌燕舞的喜氣外,宗家祠堂前,宗岳面無表情地杵在那兒,望著門前那塊奇形怪狀的鎖頭,不禁遐想紛紛。
他姓宗,不假。
但他從沒能進去過這里,每次到這里的時候,他都會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絲畏懼,也不知是出于宗澤強行恐嚇的作用,還是這里真有些邪乎。
如果外人知曉宗家的人進不了自家祠堂,他們定會笑得前俯后仰,門牙大跌,或許連那不爭氣的崇光知情后也會慘淡噤聲,龍顏失色。
一想到這些,宗岳不禁有些奮然,低頭拍了拍兩本書上的污漬,嘆息著藏在了胸口,緩緩走上臺階,慢悠悠地打開了門鎖。
祠堂門前的鎖頭傳說是位很了不起的工匠打制而成的,細(xì)看之余,精巧中還透著別樣的氣息,沒有鑰匙,只刻著八卦轉(zhuǎn)盤。
密碼,宗岳很小便映在了腦海中,也許是由于今早宗澤打開過的原因,此刻拼接起來倒也不難,不出幾下他便拼出了個大概。
上震下兌。
左坎右離。
四象定則八位成,機關(guān)巧簧咯吱作響一通,鎖開。
香火味極濃的堂上,擺著一簇簇格外粗壯的石蠟,也許是開門瞬間空氣迅速流動,火苗齊刷刷向后方撲倒,過了許久才能勉強直立,但仍舊呼呼擺動不定。
宗岳數(shù)了數(shù),石蠟大概一行十五個,從兩行燭光穿過后,正面是一條長形方桌,上面擺著香案,紙錢等各種祭祀用品。
香案里插著幾十柱香,雖然都霧氣云繞但形狀不同,宗岳望著比他中指寬三倍的桿香,才燒了三分之一,不由來氣道:這定是老頭子上的香,真搞不懂他,為什么凡事都要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在旺盛的香火之后,還多出了一塊幽黑帷幕,猶如從天而降。
望著靜若幽冥的帷幕,宗岳身上的雞皮疙瘩不住上涌,不過一碼歸一碼,有時候好奇心比什么來的都直接,他緩緩揭開帷幕后,那顆怦然的心才定了下來。
起初,宗岳還納悶祠堂怎么沒有靈位,原來都被裹藏在了帷幕之后,苦笑之余,抬頭望到最高處,一個字一個字地念道:“故長陵將軍宗柏陽之靈位”。
宗柏陽。
他以前在牢頭梁三壺的嘴里聽說過這人的名字,當(dāng)時還以為梁牢頭說醉話,沒成想還真有其人,宗岳心想:想來那個銀發(fā)單騎誅蠻荒,雪夜星兵戰(zhàn)南陽的人定是他了。
向下繼續(xù)列入的是,宗渙寒,宗宣齊,宗武陽,宗赤炎等等,一塊塊靈牌被密密麻麻地擺在櫥柜上。
他們這些人也非徒有虛名之輩,前贅分別是左開元大將軍,驃騎校尉,殿前一品侍衛(wèi)兼金陵將軍,右奉化將軍……都很厲害。
宗岳定眼瞧著第十排左數(shù)第五個牌位,倒吸涼氣,用蠅蟲般的聲音驚訝地自問道:“宗澤?”
他似乎是想起了些什么,立刻轉(zhuǎn)眼繼續(xù)向櫥柜望去,底下的靈牌共有八位,只刻著名字,沒有稱謂,分別是宗明、宗昊、宗顏、宗策……
“這……是,怎么會這樣?為什么他們還活著就被刻上了靈位,而卻偏偏沒有我?”宗岳神色大變,慌亂地從帷幕后跑出。
剛出來到門口,又見門前一人,白衣寬膀,虎背熊腰,紅袍銀發(fā),差點撞他身上。
宗岳上一口粗氣還沒能平喘,此刻又遇上這茬,哪能不動怒,拾掇了會儀表,先發(fā)制人道:“老頭子,你下次來能不能有點動靜,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biāo)廊说??!?/p>
略頓片刻,宗岳回望了一眼祠中牌位,顫聲問道:“為什么……沒有我的牌位?”
宗澤仍是無聲無息地立在那里,不為他所動,似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這沉默,讓宗岳的臉色緩緩沉了下來,重重地?fù)]袍,猛地一腳踏出,向前院走去,但沒出十來米,他就挪動不開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