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吞食了他的靈魂》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主角,可以從他們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讓人仿佛置身其中,感受他們的感受。這正是小說《她吞食了他的靈魂》中的主角紀(jì)珵?zāi)拘?。?0章主要內(nèi)容介紹:聽了紀(jì)珵的話,木絮理所當(dāng)然道:“男的吧,不是說聲音像魔鬼,沙啞低沉,喑啞得聽出來人聲……”.........
《她吞食了他的靈魂》 初既與余成言兮(10) 在線試讀
聽了紀(jì)珵的話,木絮理所當(dāng)然道:“男的吧,不是說聲音像魔鬼,沙啞低沉,喑啞得聽出來人聲……”木絮突然頓了口,眼珠一點點睜大。
紀(jì)珵知道她也想到了,沉聲說:“我們聽了很多傳言,先入為主覺得是男人,有沒有可能,出來的那個人是個女人?!?/p>
玻璃項鏈,客棧,失蹤的二小姐,這些線索串聯(lián)起來。
她吃驚開口,“你是說——”
“有兩種可能性?!奔o(jì)珵坐在床弦上,和她面對面。
“第一,項鏈?zhǔn)嵌畠旱摹!?/p>
“我們確定張老伯說的是假話,所以那串玻璃項鏈一定是在那人從海市蜃樓出來之后被撿到的,那么可能是二女兒在那個時候到了湖邊,然后因為某種原因掉了項鏈,被之后的張老伯撿到。”
他頓了頓,繼續(xù)說:“她一定不是被吞噬的,因為被吞噬的人都需要進湖,但她的項鏈掉在岸上,她的失蹤絕對與出來的那人有關(guān)。”
就像在岸上發(fā)生了打斗或者突然一下,人就消失,只留下項鏈。
“第二,可能比較匪夷所思,我也是突然想到,沒有根據(jù)?!奔o(jì)珵直視著木絮,語氣緩慢而嚴(yán)肅,“項鏈?zhǔn)谴笈畠旱??!?/p>
“如果出來的那人是個女人的話,那我們可不可以猜想——二女兒被吞噬之后,把大女兒救出來了?!?/p>
木絮被這個猜想驚呆了。
她顫顫巍巍開口:“所以,出來的那人極有可能是大女兒?!?/p>
“沒錯?!?/p>
“可張老伯為什么要說謊?!”
他肯定認(rèn)識那條項鏈,他為什么提都不提蓮花客棧。
“一定還發(fā)生了一件更加重要且匪夷所思的事,讓他選擇說謊。”
但是他們沒找到線索,也分不清哪個是真相。
這樣,事情就更加撲朔迷離了。
紀(jì)珵深吸一口氣,他總覺得,事情越來越難看透了。
木絮問:“可樓下的小女娃說那天他們家根本沒去湖邊……”
“這家客棧的這對夫妻——”紀(jì)珵皺皺眉,“在我今天和他們的交流中發(fā)現(xiàn),易怒,精神恍惚,說話有些顛倒,沒重點,厭世,沒什么生氣。”
“這又怎么了?”
“這說明,這對夫妻因為丟失了兩個女兒精神已經(jīng)收到嚴(yán)重的打擊,會逃避現(xiàn)實,然后不承認(rèn)某些事——比如,那天他們家確實因為有事沒在村里,但因為某種原因丟下了二女兒?!?/p>
所以小女娃可能真的沒說謊,只是沒人告訴她。
她在這里過得沒有尊嚴(yán),甚至自從沒收養(yǎng)之后都沒出過客棧。
木絮呆了呆:“還能這樣推測?”
“我們現(xiàn)在所有的都是推測,唯一的證據(jù)也只有那串項鏈?!?/p>
最終嘆了口氣,他說:“先別想這么多,明天去湖邊看看,或許就能發(fā)現(xiàn)一些新的事?!?/p>
若是能進去海市蜃樓,那么很多謎團就會迎刃而解。
木絮輕輕地“嗯”了聲。
腦子卻越來越亂。
然后他皺著眉,突然想到什么,表情很不好地望向木絮:“還有件事——”
“……什么?”
“……你什么時候給我換回來?”
他待在一個娘們的身體里簡直不適應(yīng)極了。
“今天半夜吧?!蹦拘跬嶂^,“讓這女人少沾點我的陰氣對她有好處,最好一天后才上她的身?!?/p>
她突然笑了一聲,嘴角的弧度明媚:“放心,我到時候會叫你的?!?/p>
“不用?!奔o(jì)珵這次拒絕到快,“換回來的時候不用叫我,我自己的身體還是能適應(yīng)?!毕肓讼胨滩蛔×?,“你下次別這么笑?!?/p>
看得他心里真他媽難受。
“……為什么?”
“我他媽覺得自己像個gay?!?/p>
“……”
“……”
“gay是什么?”
紀(jì)珵黑臉:“男同性戀,”他想了想說,“你們那個時候叫斷袖?!?/p>
誰知木絮一本正經(jīng)地反問:“難道你不是嗎?”
紀(jì)珵:“……”
紀(jì)珵:“你他媽才是!”
他跟這女人沒法聊。
木絮看著他離開的窈窕背影,若有所思,所以到底是是還是不是?
……
第二日天微微亮,三人就開著黑色越野從客棧里出來,路過客棧老板和老板娘的時候,木絮淡淡地瞥了他們一眼,最終擦肩而過。
蓮花村的湖很大,湖面極其平靜看不到一點漣漪,目之所及,并沒有湖中小島,空余盡頭與天空接壤的那條線。
似海平面。
魚白肚在天邊掛著,和黑色渲染開來,相得益彰,空氣中泛著涼意,木絮抱著胸坐在副駕駛補眠。
等待的時間很是無聊,紀(jì)珵摸出一根煙,余光瞥到睡覺的女人,又走下車才點燃。
大強模糊著眼跟著他下車,太陽還未出現(xiàn),寒氣逼得他直哆嗦。
趁著周圍無人,她又在車?yán)锼X,大強迫不及待地對隊長吐槽。
“紀(jì)隊你太不夠意思了,你和小宓在一起的事情不告訴隊里其他人就算了,怎么連我都瞞著呢!”
他可是向來自詡為隊長最好的搭檔?。?/p>
紀(jì)珵被嗆了一下,不可置信:“你他媽在鬼扯什么?”
大強一副早被看我看透的憤憤不平樣子,對他說:“你們這幾天這么親密,還住一屋!”
紀(jì)珵一頓,最近各種事情堆進腦子,倒是顧慮不上,他很快整理好神情,淡淡地說出早就想好的說辭:“夏宓有病。”
大強一驚。
“她一到晚上就不能一個人待著,否則就會犯病,嚴(yán)重時就會出現(xiàn)大腦失常,雙目暫時失明,心臟停止跳動等癥狀。”
大強驚呆了。
“所以她不能一個人住一個房間,必須要人在旁邊陪著。這是上次我和她掉下林藍(lán)山的那天晚上她偷偷告訴我的,當(dāng)時她比我早醒,我還昏迷著,她差點就犯病了?!?/p>
大強想,以前出任務(wù)的時候因為夏宓是個女生,所以對她格外關(guān)照,雖然常常熬更守夜,但都不是一個人的。
所以她就瞞了他們這久。
驚了好半天,大強才期期艾艾道:“真可憐?!?/p>
紀(jì)珵面無表情:“沒錯,所以你不要告訴她我把這個告訴你了,你要裝作完全不知情的樣子。”
仿佛降臨了個巨大的任務(wù)在肩膀上,大強表情瞬間嚴(yán)肅起來:“保證完成命令!”隨即像想通了什么,說,“我就說最近小宓怎么有點奇怪啊……”
原來原因在這里。
紀(jì)珵雙指叼著煙,舌尖微微一吐,煙氣在臉頰間繚繞,眉眼向他的方向微微一瞥:“哪里奇怪?”
大強歪頭想了下:“說不上來,好像變得更成熟冷淡了一點,以前小宓好像挺溫柔的,總跟在我后面喊著強哥強哥的,問東問西虛心好學(xué)。你不在的時候還聽我命令,最近她根本當(dāng)我不存在似的,想來是那天晚上她差點犯病,腦袋有點不正常了……”
紀(jì)珵勾勾唇,讓大強順著這個方向想就對了。
大強內(nèi)心一陣同情:“當(dāng)然我覺得現(xiàn)在的也挺好的,我被忽略也沒什么關(guān)系……只是總覺得改變了一點,有點不習(xí)慣……”
自己地位變低了,也有些不習(xí)慣。
但仔細(xì)想想,又覺得這個人就是夏宓,沒什么不同。
紀(jì)珵表面不動聲色,內(nèi)心冷笑了聲。
豈止改變了一點,變得連她媽都認(rèn)不出來了才對。
“別想這么多?!奔o(jì)珵吐出一道煙圈,拍了拍大強的肩膀,“出任務(wù)變得成熟冷靜沒什么不好,所以有時候人有病也不一定是禍。”
大強還想說些什么,被身后的冷漠聲音打斷。
“什么不一定?”
木絮從副駕駛跨出來,轉(zhuǎn)動著睡僵的脖子,一雙疑惑的眼打量車前兩人。
……
大強張大嘴,也不知道剛剛說的話被聽去了沒,連忙搖搖頭。
木絮將目光移至紀(jì)珵。
紀(jì)珵緩緩地將煙頭熄滅,扔進隨車的塑料袋里,說話的時候眼皮也不抬:“我們在談海市蜃樓,今天出不出來還不一定呢?!?/p>
木絮抬眼看向天邊亟待破云而出的太陽,暫時還沒有任何異動,好似再正常不過的一天。
“但愿吧?!彼f,“有沒有水,我覺得渴得很。”
紀(jì)珵從后備箱遞給她一瓶。
剛擰開瓶蓋她就感到一絲不適,將目光轉(zhuǎn)向大強的臉,木絮皺眉:“你這是什么表情看著我?”
大強嘆了口氣,像往常一樣拍了拍她的頭,帶著安撫的意味:“放心吧,強哥以后會好好對你的?!?/p>
木絮目不轉(zhuǎn)睛地看了他一會兒,罵道:“神經(jīng)病。”
他也有資格稱哥,喊她祖宗都怕小了歲數(shù)和備份。
“哎小宓啊,你以后有什么困難,要是覺得哪兒不舒服了,或者哪兒……”大強長篇大論剛說到一半,突然被紀(jì)珵厲聲打斷。
“閉嘴?!?/p>
紀(jì)珵盯著湖邊與天空接壤之處,目光越來越深:“你們看,哪里像什么?”
此刻太陽已經(jīng)完全跳躍而出,不知疲倦地向上攀爬,但詭異的是,在太陽周圍,裹著團團被映照得血紅的云,糾纏在一起,漸漸凸顯出一個形狀。
“火燒云?不是吧?”大強突然出聲,對所看見的景象表示不可思議。
他長這么大,只有在小學(xué)的課本看見過啊。
木絮緊緊盯著,重復(fù)著紀(jì)珵的問句:“那像什么?”
“像個木棍?”
“不對。”木絮說。
“粉筆?”
“粉筆是什么?”
“長溜溜的跟個面條一樣,操,說到面條老子想起來還沒吃早飯,現(xiàn)在有點餓了。”大強捂著肚子,仿佛聽見肚皮里的哀號。
紀(jì)珵?zāi)拘鮾扇藳]理他,因為云還在一點點變化,逐漸將形狀顯露得更加明顯。
“形狀很長?!奔o(jì)珵皺著眉,“如果我們把右邊看做是頭,左邊是身子,像不像龍?”
“龍?”木絮瞇著眼睛仔細(xì)觀察,真看出那么一點門道出來,“有點像,但總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彼蝗灰活D,驀地睜大眼睛——
“你聽到了嗎?!”
“什么?”紀(jì)珵低頭,目光對上她的。
“有什么東西在吼,你聽到了嗎?”木絮抓住他的臂膀,讓他凝神聽。
有種萬馬奔騰迎面而來的感覺,又像是拼命在抑制自己,吼叫之后是喘息,喘息之后有在低吟,間或兩三聲,清晰傳入她的耳朵里。
紀(jì)珵擰緊了眉頭。
大強也全神貫注在聽。
每叫一聲,她的心臟就莫名一緊。
“我聽到了。”紀(jì)珵沉聲說,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龍吟,這很像——”他復(fù)而抬頭,火燒云勾勒的模樣更加清晰,“天上的也是龍?!?/p>
他這么一說,木絮也有點肯定了。
雖然她還是覺得有哪里不對。
大強凝神一直在聽,不滿道:“你們聽到什么了啊?我怎么什么都沒聽到?”
他覺得自己與這兩人比較,落后了很多。
只有一個人聽到怪聲說明是這一個人的問題。
只有一個人沒聽到怪聲說明是這個人耳朵的問題。
木絮瞥他一眼:“是不是還沒睡醒?”
所以從剛剛才是整個人像有病似的,也不怪他沒聽到了。
大強一隔音,閉著眼又去聽,結(jié)果還是什么都沒有。
“沒有了?!蹦拘醯卣f。
已經(jīng)什么都聽不到了。
“這是什么情況?”紀(jì)珵問。
“天將異象,必有事生,”她看著天空似火的云,像血色布滿整塊布料,渲染成詭異的色彩,木絮信誓旦旦地說,“今天一定會出現(xiàn)海市蜃樓?!?/p>
果然,等到太陽完全升上正中央的位置,光線直射得讓人睜不開眼睛,寒意褪去,溫度漸漸上升。
而木絮三人,終于見證了海市蜃樓出現(xiàn)的全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