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鬼夫不好惹》 章節(jié)介紹
《高冷鬼夫不好惹》的作者桃花妖,其文筆變幻多端,風格切換靈活,既有磅礴大氣的故事場面,又有細膩而強烈的矛盾沖突,在此力薦!該小說第2章內(nèi)容介紹:“洛菲!”一看到我,張碧芝仿佛見了救星似的,一臉惶恐地說:“你一定要幫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她.........
《高冷鬼夫不好惹》 第二章 討債鬼 在線試讀
“洛菲!”一看到我,張碧芝仿佛見了救星似的,一臉惶恐地說:“你一定要幫我!”
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她一把拽到了客廳。
陰暗狹小的客廳內(nèi),散發(fā)著一股發(fā)霉的氣息,給人一種無形的壓抑感。
客廳內(nèi),赫然站著四個彪形大漢。他們赤著胳膊,怒目圓睜,黝黑的臉龐上泛著濃濃的戾氣。
宮奕澤背靠在沙發(fā)上,臉龐如墳頭搖曳的招魂幡般蒼白,微抿的薄唇如刀鋒般簡單明了,渾身散發(fā)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有種上位者特有的霸氣和威嚴。
看著那張鬼斧神工般雕琢的臉龐,不由的又想起了昨晚的春夢。臉上突然覺得火辣辣的,根本不敢直視那雙漆黑的眸子,仿佛做了虧心事一般。
“你……有事嗎?”我有些不安地問。
他那冰冷的目光微微一動,蒼白的大手一揮,一張潔白的紙如斷魂的蝴蝶,在悶熱的空氣中飄蕩著,最后絕望地落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我彎下腰,用顫抖的手指,將那張薄薄的紙拾了起來。
不出所料,又是一張欠條,上面印有一個血淋淋的掌??!
“你又去賭了?”看著那張欠條,我惡狠狠地盯著張碧芝,憤怒地咆哮著,“說,這次又輸了多少?”
見我發(fā)怒,她那肥圓的臉龐一白,宛若新出鍋的饅頭被冷風吹了一般,布滿了細小的汗珠。如縮囊般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吱吱唔唔的,半天也沒敢說具體數(shù)字。
“不多,三百萬!”宮奕澤聲音并不高,卻字字如刀般鋒利,冰涼的聲音里透著幾分威嚴。
我一聽,嚇的渾身一顫,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些年來,張碧芝嗜賭如命,早已經(jīng)將那點家底全部輸光。如今,只能靠我在醫(yī)院當護工那點微薄工資勉強度日。三百萬!就算把我給剁巴剁巴賣了,也不值三百萬?。?/p>
張碧芝顫巍巍地抬起頭,小小的三角眼里噙滿了渾濁的淚水,肥圓的老臉面無血色,磕磕巴巴地說:“我真的不知道那局的賭注那么大,還以為是三百一局的呢!大廳那桌我常去,賭注都是三五百,連過千的時候都沒有過呢!
的確。就算借個膽子,她也不敢賭三百萬!更何況,數(shù)額如此龐大的賭局,又怎么會設在大廳呢?按理說,應該在貴賓室才對。
看著宮奕澤嘴角那抹若隱若現(xiàn)的笑容,我似乎明白了一切。
果然,他是來替沈洛茵復仇的!
昨晚的噩夢,應該是上天給我的警示!
宮奕澤緩緩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性感的唇邊泛起一抹冰冷的笑容:“是你自己坐上賭桌的,難道有人逼你不成?三天后,連本帶利把錢還清!否則,別怪我辣手無情!
他整理了一下筆挺的西裝,宛若一位冷酷華貴的王子,伸出兩條筆直的大長腿,徑直向門外走去。
從身邊路過時,我突然又嗅到了那縷極淡的檀香氣息。
莫非,昨晚他真的來過?
“洛菲,相信我!”張碧芝眼睛里充滿了恐懼,焦急地說,“這都是他們設的局!”
我感到一陣眩暈,身體搖晃了幾下,只覺得黑白無常正在熱情地招手。
在豐都,宮家陰陽兩道通吃,絕對稱得上是一手遮天!得罪了他們,就等于提前收到了來自地府的邀請函。
張碧芝絲毫沒有留意到我的不適,渾濁的眸子里閃爍著恐懼的神色:“你說,我們該怎么辦?三天,我上哪兒弄三百萬給他們啊!求求你,一定要幫我。否則,他們肯定會砍掉我的手!”
“我一個月工資三千,你覺得這輩子不吃不喝,我能還得上這筆賬嗎?”深吸一口氣,我勉強平復了一下心情,冷冷地說,“快點收拾東西,馬上離開!”
“離開?”張碧芝聽了,驚恐地瞪大了眼睛,頭搖的跟搏浪鼓似的,“沒用的!就算逃到天涯海角,宮家也會追上的。你不知道,一旦和鬼達成契約,他們便會一直纏著,直到你履行為止!”
一聽這話,只覺得一個晴天霹靂在頭頂炸響,耳朵嗡嗡作響。
整個世界,仿佛隱入一片混沌之中,沒有一絲絲生氣。
半晌,我才回過神來,磕磕巴巴地問:“你是說……宮奕澤,他真的是鬼?”
“什么真的假的?”張碧芝一臉詫異地看著我,“不會吧,你居然不知道?其實這沒什么奇怪的,晚上大街上走著的,三分人七分鬼呢?!?/p>
豆大的汗珠,順著冰冷的額頭滾滾滑落,浸透了薄薄的睡衣。
若媽媽還在就好了,想當年,她可是湘西赫赫有名的驅(qū)鬼師!我天生愚笨,勉強學了點皮毛。對付普通的小鬼都力不從心,更別提宮奕澤這種光天化日就敢橫行的厲鬼了!
不行,必須逃!天下之大,就不相信沒有我的容身之處!
想到這里,我一頭沖進臥室,手忙腳亂地開始收拾東西:“你不走的話,就一個人留在這里等著被砍手吧?!?/p>
張碧芝聽了,連忙雞啄米似的點著頭:“走,我走!你媽臨終前交待過,一定要照顧好你,我又怎么能讓你一個人走呢?”
聽了這話,心中的傷感越發(fā)的濃郁了。
這些年來,也不知道是她照顧我,還是我在照顧她。我不明白,溫柔典雅的媽媽,又怎么會有這種朋友呢?
打開衣柜,無意中看到媽媽留下的那條桃木手串,便順手套在腕上。
收拾完畢,二人背著笨重的行囊,匆忙向巷子口奔去。
剛出小巷,只見一輛嶄新的客車駛了過來。
這車非常干凈,通體隱隱泛著一層淡淡的水霧,仿佛新沖洗過一般,潔凈的不惹一絲塵埃,仿佛灰塵見了它都得自動繞路一般。
雖然不知道它到底開往何方,只要能離開豐都,就心滿意足。
我直接沖到車前,拼命地揮著雙手。
那司機微微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大情愿,才勉強將車停了下來。
一開車門,我和張碧芝便沖了上去,坐在了客車的最后一排。
車上大約有十幾個乘客,他們嘰嘰喳喳,有說有笑的,好不熱鬧。
“你們這是要搬家,拿這么多東西?”坐在前排的長發(fā)女孩好奇地問。
身邊一位男孩聽了,不由的皺了皺眉頭,不悅地說:“你好奇心就是大,什么都要管!”
那女孩聽了,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模樣非??蓯?。
這對青年男女長的非常好看,男的帥女的俏,只不過臉色蒼白了一些,似乎有些貧血。
張碧芝看了他們一眼,肥厚的大手微微顫抖著,蠟黃的老臉上仿佛覆了一張白紙,臉色異常難看。
“不舒服?”我緊張地問。
她抬起頭,顫抖的目光從客車所有人臉上掃過,汗水如小溪般順著臉龐滾滾滑落,卻微微搖了搖頭。
夜,如一滴濃墨落在潔白的宣紙上,漸漸暈染開來。
此時,客車早已經(jīng)駛出了豐都城,野外死一般的寂靜,偶爾傳來陣陣貓頭鷹的獰笑聲。
透過潔凈的玻璃窗,只見道路上影影綽綽,似乎有鬼魂在游蕩著。
抬頭望去,如墨的夜空中沒有一縷云,那輪圓月卻并不明亮,有些朦朧,仿佛長了毛一般。小時候聽媽媽說過,毛月亮一出,必有厲鬼出沒!
“媽,今天農(nóng)歷是多少?”我心一緊,忐忑不安地問。
張碧芝的聲音似乎有些怪異,微微顫抖著:“七月十五?!?/p>
我聽了,渾身一僵,頓時汗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