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系統(tǒng)打全戰(zhàn)》 章節(jié)介紹
《半個系統(tǒng)打全戰(zhàn)》的作者花卷一壺酒是一名新生代作家,但他的寫作手法毫不青澀,而是得心應手,爐火純青,不禁令人嘆為觀止!《半個系統(tǒng)打全戰(zhàn)》第5章主要內(nèi)容:河州城是坤朝北方屈指可數(shù)的名城,從“北境鎖鑰”的稱號就可看出其在北線防務的重要性。河州城.........
《半個系統(tǒng)打全戰(zhàn)》 第5章 河州大軍來了 在線試讀
河州城是坤朝北方屈指可數(shù)的名城,從“北境鎖鑰”的稱號就可看出其在北線防務的重要性。河州城高墻厚,在冊人口逾二十萬,憑借河州平原產(chǎn)糧區(qū)的肥沃,供養(yǎng)起三萬靖安大軍。
今日一貫平和繁榮的河州城內(nèi)隱隱透出不同以往的氣氛:直通南北城門的主官道上從辰時起就可看見不時有靖安軍旗號的一隊隊騎兵揚塵而出,氣勢森然,引得主街兩側(cè)商戶紛紛側(cè)目。時近午時,在一隊近千人的靖安重甲步兵和長弓手出城后,這一上午充斥著的緊張氣氛終于松弛下來,商業(yè)區(qū)的大小店鋪又恢復了往日的熱鬧。
臨主街有一家盛名河州的酒家,名號喚做“過望樓”,意取客人在此酒酣耳熱、流連忘返。明里看過望樓是河州幾十年的老字號,暗里也是涉及北境商民來往、軍情要事的情報集散地。
看著靖安大軍遠去,簇擁在酒樓二層臨街圍欄的看客們終于散回到各自座位,這時便有人舉杯朝四周座位祝道:“祝我靖安大軍旗開得勝,四海靖平,諸位且滿飲此杯!”
“四海靖平”,周圍酒客紛紛舉杯附和,店內(nèi)氣氛徹底松弛下來,便聽有好事者就著酒意發(fā)問道:“卻不知靖安軍如此大的陣仗所圖為何?難不成是要同那北狄開戰(zhàn)了?哎呀呀,那這可是幾十年不曾有過的大戰(zhàn)事了!”
也有人東向抱拳施禮正色道:“我中州乃禮儀之邦,素來不興不義之兵,當今天子圣明,自登基以來壓服北狄三十載不曾南下飲馬,此番想來該是那北狄番邦擅起邊事,我靖安大軍北出奮起反擊”,眾人紛紛稱是,言語間對北狄異族頗為不忿,這時卻聽角落里一人冷笑道:“諸位看客卻有紙上談兵的好興致,依某看來,十之八九是北出剿匪!”
此言一出,在場酒客大都咦了一聲,有人接著問道:“老兄何以見得?”
角落里那人不過二十余歲,神色間傲氣逼人,身姿勻稱,端坐著自有一股英氣。他續(xù)道:“從辰時某來到此間吃早茶起,到現(xiàn)下過了午時,某自夸一聲眼力還說得過去,看見三個時辰內(nèi)共有五支靖安騎軍五百人、兩支步軍和弓手合計兩千人北出,這兩千五百人的軍力,嘿嘿,若是北狄小股騎軍來犯,自有北境靖安軍大小塢堡百人隊應付,若果真是北狄大軍來犯破了那塢堡防線,這兩千多人北去豈不也是白白送死,猶如抱薪救火?”
聽他此言眾人恍然:原來是要動手解決北境匪患了,也是,我河州民眾每年白白供養(yǎng)著三萬多靖安大軍,此番出城剿匪讓利百姓維護民間商隊也是理所應當。慮及此處,眾人連喝酒也生出一股主人翁的架勢來。
跑堂的店小二來回穿梭察言觀色,也是個機靈性子,聽了這番言語也俏聲道:“這位公子眼光真是毒辣,小的昨日無意中聽見兩位軍爺在雅座喝酒時言及今日大軍北往臥虎嶺剿滅云津賊,此時再和公子高論相印證,可不就是出兵剿匪么?”
那青年哼笑了一聲,頗為自得:“你這小二倒是機靈,拿去”,揚手將幾兩碎銀拋在店小二的托盤上,銀兩輕巧落定竟絲毫不見晃動,眾酒客見此精妙手法,齊齊喝一聲彩。
午后,有酒客們從過望樓興盡散去,也有三五人從后院各自簽了馬匹,匆匆北奔而去。那傲氣公子都瞧在眼里,冷笑一聲將杯中殘酒飲盡,也飄身下樓縱馬而去,遙遙跟在前幾騎后一箭之距。
河州城南,靖安將軍府。
府內(nèi)正殿端坐一人,此人身量不高,相貌平平,但眉目間自有一股英雄氣不怒自威,正是靖安將軍藺圖蒙。他抬眼朝下手站著的一個文士問道:“長風,都安排好了么?”
這喚做長風的文士便是藺圖蒙麾下首席幕僚,將軍府長史李績李長風,他一襲白袍負手而立,眉宇間乍看是書生氣,細細觀瞧透著股狡黠,他與藺圖蒙之子藺先楚一文一武,俱為得力臂助,李績穩(wěn)重,先楚悍勇,軍中號為“風沉楚衛(wèi)”。
李績捻須說道:“依照沈牧飛羽傳信要求,昨日屬下已吩咐兩個伶俐軍士故意在過望樓泄漏風聲,今日先楚統(tǒng)御本部兩千五百人分批出城后北行三十里在免渡河南岸集結(jié),避開閑雜耳目后繞回河州城靖安軍南大營;不出意外的話,北境大小匪幫的細作今日就會將我大軍赴邊剿匪的消息帶回去?!?/p>
藺圖蒙頷首道:“沈牧此人倒有些頭腦,知道我藺某人給他出了個難題,就飛信來找某家索要解題之法,區(qū)區(qū)一個百夫長之職可是屈才了?”
李績笑道:“將軍說笑了,軍中強過沈牧的也不在少數(shù),此番他沈牧倒是省事了,可河州大營調(diào)動兩千多人動靜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玄策軍那里按例也要給個交代的?!?/p>
藺圖蒙嘆了口氣道:“是啊,在軍制上來說,我靖安軍和他玄策軍同歸兵部統(tǒng)轄,靖安將軍和玄策將軍品秩也同為四品……”
李績嘿聲接道:“可從北境防務編制上來說,靖安軍處一線,玄策軍處二線,我河州主力凡調(diào)動千人以上就要向玄策軍報備,如此一看,玄策軍又壓靖安軍一頭,軍中將士對此也頗有異議?!?/p>
藺圖蒙擺了擺手道:“軍制牽涉復雜,也不是你我一句話能說清的,罷了,有勞長風給玄策軍去函一封,言稱我軍此番動作為入冬前正常巡視,一來震懾邊境匪幫,二來試探北狄動向,為來年趙王巡視掃除隱患,如此措辭想來玄策軍就沒什么說法了?!?/p>
李績領命道:“屬下知道了”,他又道,“我河州大營被他沈牧調(diào)動一番,接下來剿匪具體事務還得靠他自己,不過前線既要剿匪又要防范北狄南下,兵力不足乃是事實;而我河州主力又被玄策軍掣肘——屬下以為,可由先楚率本部五百騎軍前往接應,若剿匪順利自不必說,若有變故亦可及時處置?!?/p>
藺圖蒙笑道:“有先楚騎軍接應,想來沈牧這一月期限的難題該好破解了,就依長風所言吧——此事無需回復沈牧,我倒要看看沈牧統(tǒng)軍到底有多大本事,上月游擊校尉一職空缺出來,軍中大小百夫長都是蠢蠢欲動呢”,李績見藺圖蒙存了提拔沈牧之意,問道:“將軍何故對沈牧青睞有加?”
藺圖蒙沉聲道:“他能看破我信中深意,又回信要求調(diào)動我大營配合他行動,單憑這一點,我倒有些期待玄策軍特使前來之時,他這前線一堡守將又能有何表現(xiàn)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