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武門》 章節(jié)介紹
作者老克的這篇小說《唐·玄武門》,取材新穎,構(gòu)思奇妙,語言生動活潑,妙趣橫生,讀來讓人愛不釋手!《唐·玄武門》第5章主要講述的是:作為大唐的開國之君,李淵并非一個喜歡**專斷的孤家寡人。這位出身關(guān)隴八大軍事貴族的柱國之后畢竟是從楊堅楊廣父子.........
《唐·玄武門》 第5章 在線試讀
作為大唐的開國之君,李淵并非一個喜歡**專斷的孤家寡人。這位出身關(guān)隴八大軍事貴族的柱國之后畢竟是從楊堅楊廣父子的“圣躬**”時代一步一個腳印走過來的。對于君主**制度的弊病,他有著極為深刻的清醒認(rèn)識。很多時候,他更愿意與自己的兒子們乃至宗室宰相閣僚們共同決策國家大政,他的心里,也未嘗沒有效法古代帝王“垂拱而治”的夢想。
然而此次太子涉嫌謀逆的重大事件,卻使他陷入了難以名狀的恐慌情緒當(dāng)中。
從派遣宇文穎為敕使去慶州到召李建成來行宮,從暗中命宰相裴寂調(diào)整長安防務(wù)到明確頒詔授權(quán)秦王征討叛逆,這一次他沒有征求任何人的意見。隨駕的中書令封倫幾次請見都被他以含糊其辭的理由敷衍了過去。其實在他的心里,將近一個月以來始終在回避著一個令他痛苦萬分的問題,那就是究竟是否要廢掉太子更換儲君。
他對李建成這個未來的繼承人基本上還是比較滿意的——最起碼在此次楊文干案件發(fā)生之前還是這樣。李建成宅心仁厚治政謹(jǐn)慎思慮清明,任何時候都不會意氣用事,確實是個坐江山的好人選。從武德元年至今已有七年時間,他也已經(jīng)做了七年的儲君,這期間無數(shù)次以“監(jiān)國攝政”的名義單獨處理朝政事務(wù),從不曾出過什么紕漏失誤,朝中的首席重臣尚書左仆射裴寂對于這位未來的大唐皇帝也是贊賞有加。無論是從國家角度而言還是從李淵自己的角度來看,李建成無疑都是最好的太子人選。更何況立嫡以長是儒家的千古大法,李建成坐上這個位子,原本是不應(yīng)該有任何人稍存異議的才是。
然而實際上,卻并非如此……
自武德建元以來,明里暗里,朝內(nèi)朝外,立秦王為太子的呼聲就始終未曾停止過……
第一個提出這種悖逆禮法的建議的,大概就是那個居心叵測的魏國公李密了。這位昔日天下反王公推的盟主在入朝伊始就在自己的面前就建成世民兄弟二人的才華能力說三道四,對帝王家事毫不避諱。好在世民對此人深懷警惕,從來不肯和他走得太近;倒是原先在此人手下討生活的那些赳赳武夫后來大多進(jìn)了秦王幕府。
李密身為歸順的反王,自家又不能謹(jǐn)慎小心,自然落不了好下場。
第二個觸這個霉頭的,便是那個在太原元從功臣當(dāng)中排位僅次于裴寂的劉文靜了。他原本也是自己信任看重的宰輔重臣,然而最終卻還是不免步李密后塵死在這個事情上……
劉文靜太跋扈,性子又太硬,自己若不斷然處置,日后建成只怕更加難做。
再后來……
再后來世民定河?xùn)|、戰(zhàn)武牢、收洛陽,戰(zhàn)功顯赫到了無以復(fù)加的地步,古今官號無以相贈。那時候究竟有多少人私下里來勸自己立世民為太子,李淵已經(jīng)記不清了,反正除了裴寂和陳叔達(dá)之外,蕭瑀封倫等朝廷重臣都有份,或直諫或暗示,總之都是那個意思。
秦王功高,功高不賞。
這是千百年來的規(guī)律啊,若不立世民為太子,以他當(dāng)時的境遇,確實已經(jīng)“功高不賞”了啊……
記得淮安郡王李神通當(dāng)時便這樣站在寢殿里冷冰冰地告訴自己:“陛下若不立二郎,則陛下身后,其必死無疑!”
最終呢?
最終自己還是沒能說服自己,最終世民獲得了一個凌駕于諸王三公之上的殊榮——天策上將軍,卻與儲君之位失之交臂。
做皇帝的人,才華固然難得,心性卻更加重要。作為儲君,用人行政要老成練達(dá),不能太任性,建成在這方面,一向做得不錯……
但是軍事上呢?
李淵苦笑了一聲,建成的文治和世民的武功要是能夠集中在一個人身上該有多好……
自己也就不必如此煩心了……
他不想召見大臣,陳叔達(dá)秘密回京去協(xié)助裴寂掌控大局了,行宮里隨駕的宰相只剩下封倫一個人,而他會說些什么,會怎么說,李淵幾乎不用問也能知道。
昨天世民受命出征,自己說出那番易儲的話的時候,他那副神情也真叫人莞爾。這個不知輕重的野小子,還是絲毫不懂得掩飾自己,不懂得什么叫謙遜隱忍,他這性子,與那個死在江都的楊表兄還真有點相像呢……
昨天下午世民出宮之后,元吉來了,來給建成說情,被自己罵了回去,晚間婕妤張氏又在耳邊絮絮叨叨,實在是不勝其擾。
但是,世民做了太子,對大唐而言真的是最佳選擇么?
“陛下,中書令封倫在殿外請見!”殿中伺候的小黃門怯怯地走到丹墀下稟報——皇帝此時的心情不好,封閣老又在外面不依不饒非要見駕,可難為死了他們這些在殿中當(dāng)值的內(nèi)臣。
皇帝沉默了片刻,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么,遲了半晌方才嘆氣道:“請封閣老進(jìn)來吧!”
小黃門出去不久,封倫邁著方步從殿外走了進(jìn)來。
“臣封倫覲見皇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封倫伏地叩頭。
李淵疲憊地擺了擺手:“德彝免禮,坐罷!”
封倫在偏席坐了下來,剛剛坐穩(wěn),皇帝便開口問道:“記得武德四年你和蕭瑀一同上疏要朕立世民為太子……”
封倫在席上欠了欠身,答道:“是!”
李淵點了點頭:“當(dāng)時朕沒有答應(yīng),現(xiàn)在看來,或許當(dāng)時答應(yīng)了,便不會有今日之窘!”
他頓了頓,道:“朕意待回到長安,便祭告天地祖宗,廢建成儲位,立世民為東宮太子。你是中書令,這兩道大禮制書,還需你親自來擬就……”
封倫看了皇帝一眼,語氣淡然地道:“陛下,請恕中書省不敢奉敕。”
李淵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皺起眉頭道:“為何?”
封倫低下了頭,含含糊糊答道:“國家賞罰制度,干系社稷之重,非萬不得已不能輕予奪,請陛下慎重!”
李淵大覺奇怪:“既然你不支持世民為太子,那幾年前為何又與蕭瑀上疏動議?”
封倫微微一笑:“陛下,那時候是因為秦王有蓋世之功,而其官爵已至太尉,功高若不能賞,則天下震動百官不服,故而臣方有此議。而當(dāng)時陛下以天策上將號加封秦王,尊貴以極,而今太子無大過,秦王無大功,陛下奪太子之位以授秦王,又有何名義?太子因何罪受罰?秦王又因何功受賞?這些事情說不清楚,祭告天地的大禮敕文如何擬就?”
李淵板起臉道:“建成此刻便在行宮后閉門思過,楊文干謀反,他有幕后嫌疑。即便他沒有造反的罪,但命東宮衛(wèi)率為反賊楊文干輸送甲仗物資,怎能說無大過?”
封倫點了點頭:“若坐實了太子謀反的罪過,只怕非但儲位不能保,連性命也留不下,陛下到時候是要給天下人和新太子一個交代的……”
李淵呼吸一滯,隨即釋然道:“朕之所以令建成面壁思過,其實便是已然寬宥了他。只不過此番喬公山、爾文煥二人叩宮告變,楊文干又起兵造反,朕若不對其稍加懲戒,又如何面對天下臣民?秦王那里,又如何安其心?”
封倫笑了笑:“陛下是仁愛之主,臣自然理會得。然而此事關(guān)鍵,畢竟不在秦王。太子是否有罪,這是陛下第一件要查明的事情,恕臣直言,這件事情當(dāng)中陛下最應(yīng)該查問清楚的人,陛下卻似乎并未詳細(xì)查問明白。若陛下不問明白便以含含糊糊的罪名處置太子,只怕非但太子不服,百官也不會服氣!”
李淵看了看封倫,若有所悟地道:“你是說朕應(yīng)該對喬公山和爾文煥詳加查問?”
封倫點了點頭:“正是!”
皇帝沉思片刻,板起臉道:“然則建成已經(jīng)請罪,王珪韋挺也都自承有罪,雖說此事是楊文干不該越過朝廷兵部直接向東宮行文索要甲仗在先,但東宮左衛(wèi)率違背制度私自調(diào)運盔甲兵器給慶州總管府卻是實有其事。既然如此,朕還有必要對兩個八品末吏窮追不舍么?”
封倫點了點頭:“東宮向慶州私運甲仗,臣也信得及,畢竟兵部四司受天策上將府直轄,楊文干一向親近東宮,日子不太好過。就是涇州的燕郡王,在這上面也是苦不堪言。臣以為這些事秦王也未必知情,不過是那些郎中和員外郎看主官臉色刁難邊將的慣用手法罷了。臣在前朝為官多年,這里面的情弊多少還知道些。陛下龍興之前為太原留守,和兵部的這種官司恐怕也不曾少打。不過臣建議陛下問問喬爾二人,倒不是因為這件事情?!?/p>
“哦?你倒是說來聽聽,還要問二人什么?”李淵不禁好奇起來。
封倫面色嚴(yán)肅地道:“臣想問問二人,究竟是什么促使他們在中途改道行宮,叩闕告變!”
皇帝聞言一愣。
封倫嘆了口氣:“陛下圣明燭照,如果說太子要造反,動機何在?陛下百年之后,太子就是大唐之主,他為何要造反?這一層關(guān)系,難道喬爾二人想不明白?他們難道就不怕這一次告不倒太子,日后太子坐了帝位,再來報這一箭之仇?人情誰不愛其死,事物反常即是妖……”
封倫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因為他看到皇帝的眼睛里突然透射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徹悟之色。
皇帝沉默了半晌,突然間一笑:“朕明白你的意思了……”
他緩了緩神,道:“前日元吉向朕請命,要去招討楊文干,朕沒答應(yīng)。如今看來,有些事情讓齊王來做可能還要更好些……”
他頓了頓,神色冷然地道:“只是,這卻要等秦王伐慶州露布報捷以后再說……”
楊文干雖然號稱一州總管,實際上手下的兵馬并不多,雜七雜八加在一起也不過六千多人。李世民自大業(yè)末以來破霍邑克長安,兩次西征平滅薛秦,而后定河?xùn)|戰(zhàn)武牢收洛陽掃蕩河北傳檄江淮,十余年中幾乎大半時間是在與天下各路割據(jù)反王打交道,相比之下,楊文干這種小角色委實拿不上臺面。
武德七年六月二十六,秦王府兩名護(hù)軍將領(lǐng)秦叔寶程知節(jié)揮軍擊破百家堡,降一千八百人。次日清晨,天策上將軍的杏黃大纛出現(xiàn)在慶州州治之外。李世民沒有攻城,實際上,他的兵力也實在太少,根本不夠破城之用。
正午時分,城外的唐軍將一封署名大唐秦王的勸降書射進(jìn)了城中。
“秦王”這兩個字確乎在大唐軍中有著非同凡響的魔力,勸降書射進(jìn)城中不過短短一個半時辰之后,慶州城門大開,在大半守城軍士震山般的歡呼聲中,李世民騎著一匹烏鬃馬在尉遲恭、段志玄和侯君集三名將領(lǐng)的護(hù)衛(wèi)下泰然自若地接管了慶州。
然而李世民未能生擒楊文干,這位大唐慶州兵馬總管在舉城歸降的前一刻在幾名帶頭的將軍校尉的逼迫下拔刀自刎。
李世民入城之后迅速貼出了安民告示,宣布降者免究罪責(zé),并在當(dāng)天就持節(jié)任命段志玄為檢校慶州刺史,重建慶州州衙。
在秦王入城后唯一被拿赴長安問罪的,是月前銜敕前來召楊文干的大唐司農(nóng)寺卿宇文穎。據(jù)說,便是他向楊文干泄漏了喬公山爾文煥告密的消息,也正是在他的蠱惑下,楊文干這才公開扯旗造反。秦王在得知實情后立即將其拘押收監(jiān)。
武德七年六月二十八,秦王信使飛馬玉華山仁智宮,向大唐皇帝李淵露布報捷,慶州總管楊文干造反所引發(fā)的驚天波瀾,便在李世民迅雷不及掩耳的打擊手段下片刻間灰飛煙滅……
也就在當(dāng)天夜里,仁智宮的某一個角落里,傳來了令宮人們心驚肉跳的凄厲慘叫聲……
“啊……大王饒命……”夾雜在皮鞭等刑具噼啪作響聲里的,是一聲聲求饒的哀號。
“說,是哪個不要性命的命你們來仁智宮誣陷太子造反的?”齊王殿下陰惻惻的聲音在夜色中隨風(fēng)回響。
“殿下,沒有人要誣陷太子啊……”
“啊……殿下饒命……”皮鞭的聲音和哀號的聲音再一次高漲,約兩刻工夫,方才漸漸放緩。
“回答問話小心些,小心自找苦吃!”
“是誰給你們出主意來仁智宮告密的?”
“……”
“不說?還要繼續(xù)吃苦頭?來人,將那火盆子端過來……”
“慢來……殿下……我說,我說!”
“早如此豈不是好,也少吃些皮肉之苦?說吧,是哪個?”
“是……”
“是誰?”
“……是天策府的杜兵曹……”
李世民萬沒料到,自己不過到慶州打了個轉(zhuǎn),仁智宮里的局面便翻轉(zhuǎn)了過來。他于七月初一率出征的宮衛(wèi)回到玉華山仁智宮,卻撲了個空,皇帝以及隨駕人等已經(jīng)于前一日輕車啟程繞道涇州回轉(zhuǎn)京畿,事先竟未曾通報他這個奉詔征討叛逆的天策上將軍。更加令他和眾將僚又驚又恨的,是高高掛在仁智宮宮門之上的三顆人頭,那是此次叩闕報告逆案有功的喬公山、爾文煥、杜鳳舉三人的人頭。這三顆掛在高桿上的人頭仿佛在沖著李世民冷笑,笑得他渾身顫抖手腳冰涼。
喬、爾兩個線人也還罷了,彭原縣尉杜鳳舉乃是天策府司馬杜如晦的遠(yuǎn)房堂弟,是天策府兵曹參軍事杜淹年輕時留在族外的風(fēng)流種子,原本他答應(yīng)了杜淹,此次事情完結(jié),便幫助杜鳳舉恢復(fù)族籍的。他怎么也不曾想到,自己走之前還好好的局面,轉(zhuǎn)眼之間便成了這副模樣。
“大王,車駕一天走不了六十里,我們輕騎追去,應(yīng)該還趕得及!”一旁的天策府驃騎將軍侯君集聲音低沉陰褻地說。
李世民面色鐵青,半晌不語,片刻后方才道:“父皇這是示我以威,也是在探查我的反應(yīng),車駕未必是走涇州……”
他頓了頓,臉上神色緩和了些,道:“這三個人死了,線索便斷了,父皇是擺明不欲追究此事……”
大唐的秦王在這一刻猛地閉上了眼睛,右手撫胸,一陣急促的喘息,侯君集搶上一步,扶住了李世民,卻聽他口中喃喃自語道:“……我們太心急了……還要咬著牙忍下去才是……”
良久,他長長舒了口氣,口氣斬釘截鐵地道:“通知慶州段綏德,將州務(wù)交卸于長史,快馬回長安待命,慶州刺史或是總管這個位置,我們不爭!”
“是!”侯君集干脆地答應(yīng)一聲,轉(zhuǎn)身便欲上馬,李世民卻擺手?jǐn)r住了他:“你不要去,讓叔寶去慶州!”
秦叔寶愣了一下,當(dāng)即領(lǐng)命,飛身上馬一路絕塵而去。
李世民將侯君集拉到一邊,道:“我和敬德咬金率宮衛(wèi)順著驛道回長安,你先走一步,回去先見玄齡,讓他自內(nèi)賬上準(zhǔn)備出百刀黃金,我回去有緊要用處,還有洛陽方面,也要他早作布置,然后去刑部找到輔機,令他立即去兵部武選司和十二衛(wèi)署……”
說到此處,他停了下來,目光炯炯地盯著侯君集,再說話時聲調(diào)已然低得幾不可聞,只有侯君集和站在他身后兩步的尉遲恭程知節(jié)兩員驍將才能聽得清楚。
秦王用略帶些疲憊和悲涼的語調(diào)緩緩說道:“調(diào)那藏山賊北門長上……”
侯君集呼吸一滯。
“敬德,北門長上是啥東西?”一臉懵懂神色的程知節(jié)傻呆呆問尉遲恭道。
尉遲恭也是一臉茫然,喃喃道:“北門?啥地方的北門?長安的北門,重玄門么?”
夏日炎炎,一路奔馳而來的將士們汗透重甲,眉間發(fā)際全是汗水。這一日,距武德九年六月初四還有一年零十一個月。
武德七年七月初七,民間傳說當(dāng)中的牛郎織女鵲橋相會之日,大唐皇帝李淵法駕還都,太極殿大朝,他在殿上下敕夷楊文干三族,同時嚴(yán)詞訓(xùn)斥了違制向楊文干輸送甲胄兵器的皇太子李建成,卻并未當(dāng)?shù)钚紡U黜太子的決定,反而將東宮中允王珪,太子左衛(wèi)率韋挺遠(yuǎn)發(fā)邛州,更令人覺得匪夷所思的是,同時被發(fā)遣的還有秦王的腹心幕僚天策上將府兵曹參軍杜淹。原本牽扯太子的謀逆大案,處置的時候卻捎上了秦王的僚屬,滿朝文武都對皇帝這莫名其妙的決定暗中詫異,便是一向親近太子疏遠(yuǎn)秦王的尚書左仆射裴寂都是一臉愕然,反觀坐在右班首席的秦王,卻是一臉從容,仿佛此事壓根與他無關(guān)一般。
大唐武德七年六月驚動天下震撼朝野的楊文干造反案,便在這看似不是結(jié)局的結(jié)局當(dāng)中落下了帷幕。
張亮事件
張亮事件 武德九年初,秦王的僚屬張亮奉命到東都洛陽召集部屬,被齊王元吉拿獲下在獄中。滿朝文武都認(rèn)為秦王李世民是張亮案的幕后主使,張亮受盡酷刑也沒有招供出秦王,此事最終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