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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偉軍羅娜小說有多少章節(jié) 第2章免費閱讀

2022-02-11 11:43:33 作者:漠北狼
  • 兵道 兵道

    為兵之道,將帥之路也!

    漠北狼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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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道》 章節(jié)介紹

相信大家都聽說過作家漠北狼,他的很多網(wǎng)絡(luò)作品堪稱典范,其最新小說《兵道》的面世,再次讓他名聲大噪!小說《兵道》第2章內(nèi)容概述:第二章一、黎明,一輛大客車開進軍部大院。鄭燕穿著肥大的男式軍裝,甚至沒有來得及再和媽媽擁抱一下,就被匆匆忙忙送上車.........

《兵道》 第2章(上) 在線試讀

第二章

一、

黎明,一輛大客車開進軍部大院。鄭燕穿著肥大的男式軍裝,甚至沒有來得及再和媽媽擁抱一下,就被匆匆忙忙送上車。車內(nèi)、車外哭聲一片,不約而同地喊著再見。

在梁偉軍入伍后一個星期,方衛(wèi)東、鄭燕、王秀娟也入伍了。這批兵均不到服役年齡,人們給了他們一個專用稱呼“小兵”。這個略帶寵愛的稱呼整整伴隨了他們一生,若干年后當(dāng)人們評價議論他們的時候,用的最多的還是這兩個字“小兵”。

這是一代特殊的人群,這代人也經(jīng)歷不少,3年自然災(zāi)害依稀記得;**有印象;小學(xué)時期沒真正讀書學(xué)習(xí);中學(xué)時期勞動替代文化課;部分人經(jīng)歷上山下鄉(xiāng);經(jīng)歷回爐讀大學(xué);經(jīng)歷社會大轉(zhuǎn)型……

正是那個特殊的年代,特殊的環(huán)境才有這群特殊的兵。

客車開進火車站直接開上月臺,停在一列悶罐火車旁。一隊隊還沒戴上領(lǐng)章帽徽的新兵正在登車。魏峰說:“孩子們,不,同志們,該下車了!”

孩子們明白馬上就要與最后一位熟識叔叔分別,進入另外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開始真正的部隊生活。有人忍不住開始哭,在這個時刻,哭聲是會傳染的,車廂中很快充滿抽泣聲。

魏峰的眼圈也紅了,但聲音異常的嚴厲:“孩……同志們,你們都是部隊的子弟從小在軍營生活,應(yīng)該知道真正的軍人是什么樣子,堅強起來!我不想看到你們哭著走入部隊,因為咱們軍只出硬漢,不出孬種!聽我口令,起立!下車!”

孩子們分男女在車下擠成兩堆,男孩子冷冷打量著面前一男一女兩位軍官,女孩子像一群受驚的小兔子,眼神驚恐。

“男左女右,面向我成橫隊,集合!”男軍官體型削瘦但聲音洪亮,讓人懷疑他身上是不是藏了個擴音器。

當(dāng)兵是讓男孩子興奮的事情,他們頭腦還算清醒,按照命令列隊。女孩子們還滿腹離家的悲傷,不知所以的一通亂跑,好長時間才擠成怎么看怎么像一團的“橫隊”。

孩子們在軍官威嚴的眼神下逐漸安靜下來,男軍官翻開花名冊說:“同志們,下面開始點名,知道怎么回答嗎?”

“知道!”男孩子扯著嗓子大喊。

男軍官不滿地瞪了一眼還在抽泣的女孩子們。

哭歸哭,部隊大院長大的孩子都懂部隊的規(guī)矩,點到名答到接受命令答是。幾分鐘的時間就結(jié)束點名,列隊站在各自車廂前。剛剛離家,又要與伙伴分別,孩子們揮著手說再見。那場面充滿了生離死別,女孩子們的眼淚忍不住又掉下來。

一直沒有說話的女軍官笑了,溫和地對女孩子們說:“同志們,解放軍戰(zhàn)士可是掉皮掉肉不掉淚!咱們是沒掉皮沒掉肉也掉淚。不要哭了,看看你們的伙伴多堅強。上車吧!”

車廂里亮著一盞昏暗的電燈,地板上鋪的稻草有一股刺鼻的味道。愛干凈的女孩子們擠成一團,誰也不往車廂里走。女軍官爬上車催促說:“向里走,一個挨一個坐好,馬上發(fā)車了?!?/p>

女孩子們看著發(fā)黑的稻草,擁擠著不動。

“如果你們能堅持十四個小時,我不反對你們站在門口?!迸姽侔ぶ囬T鋪好大衣坐下,把被子蓋在腿上,然后拍拍身邊的稻草問:“兩人一組,一床被子鋪一床蓋,誰挨著我?”

“我!”鄭燕舉起手,王秀娟趕緊舉手說:“我挨著鄭燕!”

女孩子們按照好友組合,皺著眉頭一個挨一個的坐下,小聲討論著誰的被子鋪誰的被子蓋。女軍官也不管,微笑著閉目養(yǎng)神。

鄭燕懷里揣著她寫給梁偉軍的幾封信,這個粗心的家伙至今也沒來信。昨晚,鄭燕費盡心機才躲過媽媽李瑞敏的視線把信帶了出來,她相信到部隊后一定能和梁偉軍聯(lián)系上。鄭燕并不知道,梁偉軍其實早已經(jīng)來信,只不過信被她媽媽李瑞敏扣留了。

一名男兵利索地竄上車,女孩子們一陣尖叫,鄭燕厲聲喝道:“出去,這是女兵車廂!”

男兵放下堵住耳朵的雙手問:“你說甚?”

“這是女兵車廂!”

男兵根本不理她,扭頭向女軍官請示:“連長,兩分鐘后發(fā)車,可以關(guān)車門了嗎?”

女軍官站起來說:“你去吧,車門我來關(guān),讓孩子們再看一眼家鄉(xiāng)?!?/p>

男兵像**一樣跳下車,清脆的汽笛聲響起,火車緩慢起步。

女軍官把兩道粗繩掛在車廂口充當(dāng)保險帶,招招手說:“同志們來吧!”

魏峰肅立在月臺上莊嚴地抬起右手,孩子們參差不齊地抬手,敬第一個真正的軍禮。

火車走走停停,中午時分在一個小站停下來。車廂門打開,新兵們一涌而下,活動著麻木的手腳,好奇地東張西望。等各車廂的接兵干部、班長組織新兵們上過廁所洗完手臉,月臺上已經(jīng)一字排開十幾口熱氣騰騰的行軍鍋。午飯還算豐盛,蘿卜炒肉、醋溜白菜、雞蛋湯、大米飯,微風(fēng)吹來,香氣撲鼻。

離開大院,王秀娟把鄭燕當(dāng)成了主心骨,她拉著鄭燕的胳膊寸步不離。

打飯的隊伍緩慢前進,鄭燕左顧右盼尋找熟悉的面孔,眼神就像剛脫離母雞翅膀呵護的小雞。雖然到處都是兵,但她仍感覺孤獨。

放在竹筐里的大碗和露天擺放的行軍鍋,讓王秀娟感到惡心,想推說不餓,但見女軍官虎視眈眈的站在隊邊,捅捅鄭燕說:“燕子,多臟啊,還能吃嗎?”

鄭燕撇撇嘴:“能吃,你抬頭看看?!?/p>

王秀娟掃了一眼,打好飯的新兵們席地而坐,大口小口吃得香甜。

“那少打點……”

女軍官的目光掃過來,王秀娟趕緊閉上嘴。她已經(jīng)領(lǐng)教了女軍官的厲害,剛才這個黃臉婆把她們一通好訓(xùn)。

女兵們挨訓(xùn)是因為洗漱。這個小站不是專用兵站,月臺上只有十幾個水龍頭,男兵洗漱簡單大都抹一把完事,輪到女兵問題就復(fù)雜了。毛巾、香皂、牙膏、牙刷、梳子、擦臉油、小鏡子,把洗漱池擺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大呼小叫的嫌水涼。前面洗的慢條斯理,后面急地張牙舞爪,熱鬧的像是到了菜市場。女軍官忍不住拉下臉來一聲大喝,眾女兵才意識到這里已不是閨房。

“拿著!”兩只大碗伸到眼前,鄭燕忙不迭的接住,炊事員利索得一樣一大勺。

太官僚了,我可是女兵!鄭燕看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膬纱笸腼埐?,苦著臉說:“我一天也吃不下這么多……”

“葷素搭配,還有蛋湯,上哪兒找這么好的伙食?!?/p>

“我是說我吃不下這么多……”

“吃飽了不想家,多吃點長胖點,看你瘦的像根竹竿。”炊事員好像沒長耳朵,自言自語的說完,揚起馬勺喊:“下一個!”

王秀娟被大碗嚇了一跳,連忙拿出配發(fā)的搪瓷缸遞過去:“班長,我飯量小。”

“拿著!”兩只大碗塞進王秀娟手里。

鄭燕、王秀娟端著飯菜直發(fā)愁,女軍官及時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安排兩名女兵吃一份飯菜,才算解決了這個問題。

飯后,鄭燕、王秀娟搭伴去洗漱池洗碗。突然聽見有人喊:“打架了,打架了!”新兵們亂了營,大呼小叫地圍上來看熱鬧。王秀娟踮起腳看了兩眼說:“呀,好像是張愛國!”

王秀娟聲音里充滿了驚喜,她有點喜歡張愛國。鄭燕撇嘴偷笑。

“天啊,是方衛(wèi)東張愛國打架!”王秀娟驚叫起來。

“方衛(wèi)東?”鄭燕爬上洗漱池見方衛(wèi)東正在和張愛國拉扯,跳下來擠進人群喊:“都當(dāng)兵了還打架!”

張愛國吃驚地張大嘴:“鄭燕?”

鄭燕看都不看他一眼,對方衛(wèi)東說:“東子,咱們走。”

“不行,好不容易才碰上,上次的事兒還沒完呢!”

“趕緊走,接兵干部快來了?!编嵮嗬朔叫l(wèi)東剛想走,兩名在車站上執(zhí)勤的戰(zhàn)士分開人群擠進來:“站??!為什么打架?”

“沒打架?。 狈叫l(wèi)東矢口否認。

“沒打架,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玩兒呢,我們是同學(xué)?!编嵮嘈σ饕鞯仄沉藦垚蹏谎邸?/p>

張愛國立刻說:“我們和東子剛擁抱一下,就有人喊打架。誰喊的?添什么亂!”

等接兵干部趕來,兩人已經(jīng)夠肩搭背地摟在一起說說笑笑,一口咬定是鬧玩。馬上就要發(fā)車,接兵干部只好讓他們上車,這件事情不了了之。

軍列在深夜到達目的地,新兵們被分成三股乘車前往各自駐地。新兵團是臨時單位沒有實際駐地,新一營的駐地在一團新二營在二團以此類推。新兵上了新幾營的車,意味著已經(jīng)是幾團的兵了。

方衛(wèi)東遠遠看到了正在東張西望的鄭燕、王秀娟,揮手喊:“燕子、絹子,三個月以后見!”

站在他前面的接兵班長回頭喝斥:“喊什么喊,沒組織沒紀律!”

方衛(wèi)東不服氣地嘟囔:“我們是一個院的……”

“一個院的怎么了?雖然我們來自五湖四海,但我們都是革命戰(zhàn)友。”

“這可是你說的?。 狈叫l(wèi)**然揮著手大喊起來:“革命戰(zhàn)友們,再見了!等我們從天而降時再見!”

新兵被鼓舞了,紛紛揮著手喊起來,接兵班長氣得七竅生煙,狠狠地瞪了方衛(wèi)東一眼,組織新兵們喊口號。

鄭燕向方衛(wèi)東喊完再見,看到張愛國拼命地向她揮手,連忙側(cè)頭裝作沒看見,沒想到王秀娟拉了她一把,搖著手向張愛國喊起了再見,鄭燕只好勉強揮揮手。

鄭燕、王秀娟隨著一群女兵,爬上一輛跑起來“叮咣”亂響的卡車,被送進了師部。迎接她們的是一位軍容嚴整表情嚴肅的中年女軍人。這群女孩子有半夜被叫醒穿上軍裝的,也有在課堂上被叫出來的,那一年的冬天好多這樣女孩子就這樣穿上軍裝。

內(nèi)招兵的實際人數(shù)大大超過預(yù)定名額,好多女孩子穿著男式軍裝到了部隊。當(dāng)這群女孩子穿著像袍子一樣的軍裝,跳下車怯生生聚集起來,女軍人嚴厲的目光瞬間被母愛代替。

這還是群孩子!女軍人伸出雙臂,說來吧,孩子們,到家了!

二、

新兵連的日子過得快,轉(zhuǎn)眼間就是三個月。新兵們已經(jīng)帶上領(lǐng)章帽徽,開始專業(yè)技術(shù)訓(xùn)練?!叭[三消,才上云霄”傘訓(xùn)開始不久,新兵就明白老兵掛在嘴上的這句話是什么意思。練習(xí)離機起跳,新兵要周而復(fù)始地從平臺上躍下,爬上去再跳下來,無數(shù)遍地重復(fù)同一個動作。跳平臺必須兩腿夾緊,著地時膝蓋、腳尖和腳跟三點不得分開,沖擊力完全由雙腿承受,他們的腿全腫了。每天訓(xùn)練結(jié)束,新兵都要相互攙扶著才能走下操場。但這只不過是剛剛開始,滾輪、懸梯、吊環(huán)、離機姿勢定型訓(xùn)練、疊傘訓(xùn)練等等,還有許多的考驗在等著他們。

收操,梁偉軍挪到班里剛坐下,就聽見有人喊他換哨。今天輪到他去營區(qū)后門站哨,要拖著腫脹的雙腿走差不多一公里的路,梁偉軍心里暗暗叫苦,磨磨蹭蹭地走出宿舍。

炊事班的戰(zhàn)士正在給各班分泡腳的熱水,腫脹的雙腿泡在熱水中舒服的感覺,讓梁偉軍眼饞地盯著熱氣騰騰的開水鍋。

“注意隊列紀律!”連長李常貴扯著嗓子吼起來。梁偉軍趕緊扭過頭去,加快腳步跟上隊伍。這個李常貴,從見到他第一面開始就跟他過不去。

李常貴是位農(nóng)家子弟,當(dāng)初提干因一個公子哥也想提干的緣故,頗費一番周折。從那以后他對干部子弟有了成見,這些兵不服從管理,不好好訓(xùn)練,個頂個的刺頭,依仗父母的權(quán)勢混上三五年就穿上了四個兜。每年提干名額就那么幾個,他們的到來意味著又有幾位苦干幾年的老兵失去提干的機會。

這個梁偉軍更讓李常貴憋氣,他高傲自大不把基層干部當(dāng)回事不說,他竟然對連里的工作指手畫腳,時不時的還他認為如何如何。

新訓(xùn)開始前,按部隊的慣例要進行誓師大會,鼓舞新兵以飽滿的熱情投入訓(xùn)練。各營先組織新兵觀看《上甘嶺》等影片,接著教導(dǎo)員做了鼓舞人心的報告,新兵們熱血沸騰。李常貴趁熱打鐵,授意班長暗示新兵寫血書表決心,并準備把血書交到營部去,為新二連的工作來個開門紅。

能到打過上甘嶺的部隊當(dāng)兵而且又到了黃繼光團,新兵們激動萬分,寫好血書送到連部還要口頭表一番決心,唯獨梁偉軍用鋼筆寫了決心書。

梁偉軍訓(xùn)練還算刻苦,成績雖不拔尖但時常贏得表揚。能取得這樣的成績已經(jīng)很不容易,嚴格說他還算未成年。李常貴雖在16歲時已經(jīng)在生產(chǎn)隊拿整勞力的工分,但他能理解甚至有點喜歡梁偉軍。這孩子細皮嫩肉一看就沒吃過苦,能在操場上玩命說明并不是無可救藥,但梁偉軍時不時表現(xiàn)出來的桀驁不馴,讓他如鯁在喉。

**之前,部隊始終處于備戰(zhàn)狀態(tài),退伍老兵要等到新兵完成基礎(chǔ)訓(xùn)練能夠遂行戰(zhàn)斗任務(wù)才會離開部隊。老兵就要離開部隊,各連都給他們改善伙食。老兵天天大米白面新兵頓頓雜糧,梁偉軍覺得不公平,對班長說:“我想吃饅頭。”

班長笑著說:“我也想吃饅頭,但條件不允許?!?/p>

梁偉軍認為班長這是在敷衍,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憑什么老兵天天吃饅頭,我們天天吃雜糧?!?/p>

班長指指天上笑而不答,梁偉軍仰頭看看藍天白云沒發(fā)現(xiàn)什么納悶地問:“班長,我不明白?!?/p>

“老兵們從天上跳下來數(shù)百次,經(jīng)歷了數(shù)百次的生死考驗,他們有資格吃饅頭,明白嗎?”

梁偉軍不服氣地說:“有什么啊,我們馬上也要經(jīng)歷生死考驗……”

“等你經(jīng)過考驗再說吧!”

一個新兵蛋子還沒為部隊作貢獻,就先提出非份的要求,班長扭頭就把梁偉軍的表現(xiàn)向李常貴作了匯報。李常貴更加認為梁偉軍貪圖享受愛出風(fēng)頭,典型的公子哥習(xí)氣,有必要多吃苦改造腦子里的資產(chǎn)階級腐朽思想。

梁偉軍搖搖晃晃地到了哨位,等下哨的哨兵沒了影,他一屁股坐下呲牙咧嘴地揉搓雙腿。沒揉幾下,突然聽見不遠處有人說話,他忙跳起來立正站好。

等了十幾分鐘,也沒見查哨干部的人影。梁偉軍繞過遮擋視線的標語牌,看清是幾個滑冰的孩子在喊叫,不由怒火中燒地喊起來:“你們幾個出去,這里是軍事管理區(qū)不準滑冰!聽見沒有?我讓你們出去!”

那幾個十五六的孩子根本不理會梁偉軍的喊叫,在冰面上飛速穿梭大聲說笑。

梁偉軍火了,走過去抱起孩子們搭在樹枝上的大衣喊:“給你們?nèi)耄俨蛔?,沒收你們的大衣!”

一名與梁偉軍年齡差不多的男孩子飛馳而來,一個急轉(zhuǎn)彎剎住身形,冰屑濺了梁偉軍一身。

男孩子挑釁說:“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梁偉軍見他們都穿著空軍軍裝,估計是團首長的孩子,壓壓火說:“這是軍事管理區(qū),馬上給我出去!”

“我不出去,你能怎么樣?”男孩子冷笑著說:“老老實實把大衣給我放下,站你的哨去?!?/p>

梁偉軍突然笑起來:“你這孩子真沒禮貌,你應(yīng)該叫我叔叔明白嗎?”

梁偉軍說的不錯,父親的警衛(wèi)員不管年齡大小他一律叫叔叔。

男孩子斜眼看看和他年齡相仿的梁偉軍出口不遜:“新兵蛋子,你也配!”

梁偉軍壓不住火了,一腳把男孩子踹了個跟頭,他也疼得抱著腿直哎喲。冰面上的幾個孩子手忙腳亂地脫冰刀,準備合力教訓(xùn)梁偉軍。

“他娘的,過來!”梁偉軍見幾個孩子不知天高地厚,解下武裝帶大喊:“叔叔告訴你們什么叫做文明禮貌?!?/p>

孩子們被嚇得大衣也不要了扭頭就跑,那個挨了一腳的男孩子哭著喊:“新兵蛋子敢打我,你等著!”

“沒骨氣,挨了一腳就哭鼻子?!绷簜ボ姴恍家活櫋?/p>

黃繼光團新任參謀長魏峰吃過晚飯在營區(qū)散步,李常貴急慌慌地從食堂跑出來差點和他撞了個滿懷。

“你慌什么?”魏峰笑問。

李常貴連忙敬禮說:“沒什么,沒什么,有點小事需要處理一下?!?/p>

“什么小事能讓我們的優(yōu)秀基層干部慌成這樣?”魏峰笑著說:“我看事情小不了,我們一起去看看怎么樣?”

李常貴見參謀長較真只好說:“說起來挺丟人的,哨兵把團長的孩子給打了,團里崔干事去處理。這個兵脾氣不好,我擔(dān)心他和崔干事吵起來,所以……參謀長,這種小事你就別去了?!?/p>

魏峰說:“我只看不發(fā)表意見,你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就當(dāng)陪我熟悉一下營區(qū),走吧!”

李常貴忐忑不安地來到后門聽到人聲喧沸,慌忙跑過去立時愣住了。崔干事正喜笑顏開地說著什么,梁偉軍臉色通紅不好意思地撓著頭,怎么看也不像吵架。

魏峰追上來,樂了:“原來是這混小子。”

李常貴問:“參謀長,你認識他?”

“認識,在軍部待過的誰不認識這個搗蛋鬼。”魏峰走過去給了梁偉軍一腳:“站好,稀稀拉拉沒個兵樣子!”

梁偉軍氣哼哼地扭過頭,立刻驚訝地問:“魏叔,你怎么在這里?”

魏峰嗔怪說:“聽說你收拾孩子干凈利索,我趕來看看。來來,再給我表演一下……”

梁偉軍脖子一橫:“那幾個小子在軍事禁區(qū)滑冰,不聽勸告,口出不遜,還不叫叔叔……”

“扯淡,你以為穿上軍裝就長輩份了,那我豈不成了你魏哥?!?/p>

說著,魏峰又想抬腳,崔干事一把抱住他說:“別,參謀長,和一個小兵不值得……”

“沒事,我踢他不算違反紀律?!蔽悍逋崎_崔干事,問梁偉軍:“知道錯在哪兒了嗎?”

“知道!”梁偉軍不服氣地說:“以后就是看到他們在團部門口滑冰,我也不管?!?/p>

“混帳小子,還是那副臭脾氣?!蔽悍迦滩蛔⌒Φ溃骸澳阋呀?jīng)是一名軍人了,不能隨便動手打人,明白了嗎?”

“明白!”梁偉軍嬉笑著問:“你什么時候來得?”

“站好你的哨,回去給連長寫份深刻的檢查,要是敢糊弄了事,我找你算賬!”魏峰給梁偉軍整整軍容,愛惜地拍拍肩膀,轉(zhuǎn)身與崔干事、李常貴一起返回營區(qū)。李常貴見魏峰莫名其妙地微笑,連忙對崔干事擠擠眼。崔干事笑問:“參謀長,你怎么了?”

“這小子從小就是個搗蛋鬼,我結(jié)婚的時候還給我出了個節(jié)目。”魏峰忍不住笑著說:“這小子嘴饞,大院里要是有結(jié)婚之類的喜慶活動,他一定會帶著群孩子圍著糖果打轉(zhuǎn),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我結(jié)婚那天政治部主任代表軍機關(guān)致辭,剛念到‘魏峰同志和’突然停電了。來電后,一屋子的人都愣了,桌上的糖果、花生、瓜子全不見了?!?/p>

“梁偉軍干的?!贝薷墒抡f。

“沒錯,這小子還使用了戰(zhàn)術(shù),他躲在外面拉電閘,讓孩子們守在桌邊拿零食?!蔽悍鍝u搖頭,笑著說:“要不是我講情,這小子肯定又會被梁參謀長臭揍一頓?!?/p>

跑到婚禮上去搗蛋,這也夠出格的了,李常貴和崔干事?lián)u頭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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