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亂不可,絕不從良》 章節(jié)介紹
作者六媛的這部女頻小說《妃亂不可絕不從良》,整體布局從容,情節(jié)明快,構(gòu)思精巧,人物(媛媛薛大郎)刻畫細(xì)致入微,具有極強(qiáng)的藝術(shù)感染力,讀來如臨其境,欲罷不能?!跺鷣y不可絕不從良》第8章內(nèi)容簡介:“小姐......是要去.....乳娘屋里?”綠.........
《妃亂不可,絕不從良》 第八章 初曉 在線試讀
“小姐......是要去.....乳娘屋里?”綠萍不確定的看著我。
回來我就當(dāng)著綠萍的面拆了王姨娘塞到我手里的那個荷包。
精精巧巧的繡工,上面的圖樣卻怪的很。一般女子不過繡個花草在上面,大膽些的女子也就繡個并蒂蓮花,鴛鴦戲水的圖樣。這荷包上面卻用金線繡著一張瑤琴,背面用紅絲線繡著歲月靜好,和原本大紅萬福樣的綾緞融在一起倒瞧著不很顯眼。荷包下面的兩個角縫上了兩個小小的金鈴,隨著撥動發(fā)出細(xì)細(xì)的聲響。錦囊上面的系帶原本應(yīng)該也是同色的紅色絲絳帶,大約姨娘常常翻看,帶子已經(jīng)褪了色,變成了半舊。
當(dāng)姨娘把它塞給我的時候,我本以為里面會有什么字條,可是打開才發(fā)現(xiàn),里面不過小小短短的一束頭發(fā),用紅線細(xì)細(xì)的綁了,拿著盤在手心也不過小小一團(tuán)。
為什么姨娘要給我這樣的東西?這東西又有什么意義呢?
若是平時,我只會覺得這中間有古怪,但絕不會去深想??墒侨缃?...如今卻再也不是從前那般承歡父母膝前的光景。從前我那樣懵懂,一心以為父慈母嚴(yán),但都不過出于一心,可是那樣的事情,那樣鉆心的疼,給了我狠狠的一記耳光,卻也不斷提醒我堅強(qiáng)。
“沒錯,我要去乳母那瞧瞧,你去準(zhǔn)備吧。”我朝綠萍擺了擺手。
綠萍知曉我的性子,明白我決心已下,嘆了口氣出去辦事去了。
白天看起來寬闊疏朗的院子到了晚上卻有那么幾分陰森,大約因?yàn)槲业闹魑菰缭缇拖袅?,其它屋子也陸陸續(xù)續(xù)滅了燈,整個院子都靜悄悄的。過了穿堂轉(zhuǎn)過回廊才到了乳母養(yǎng)病的寧心居,這是我院子里一處獨(dú)棟的處所,小小巧巧,原來是用作我的書房,自從母親嚴(yán)格的要求我學(xué)習(xí)唱戲后就很少再來了。里面雪洞一般,擺設(shè)全無。林林總總的書籍分類后放進(jìn)了書架,整整的占了墻面,因我素喜闊朗,四周墻皆打通了,內(nèi)嵌了紅木架子,上面安裝了西洋機(jī)括,推動就可以旋轉(zhuǎn)這些架子,隨意取閱上面的書。
豆大的油燈只照得腳前的青磚,月光透過書架照在地面上,氤氳出了好似盞盞小燈似的光影。轉(zhuǎn)過三道書架就進(jìn)了內(nèi)室,青色的帳子低低的垂著,兩邊的銀帳勺上墜著碧綠流蘇,看來乳母被安置到了我從前常睡的拔步床上。
夜風(fēng)一起,帳子輕輕的拂動起來,竟帶著幾分陰森的氣息,我壯著膽子掀開了床前的幔帳,舉了燈湊上前去瞧。不想床榻上竟空無一人,整整齊齊疊著幾床實(shí)地紗被。
隱隱有婦人咳嗽的聲音從耳室傳來,看來乳母是被安置到了廂房。
我穩(wěn)了穩(wěn)心神,提著燈走了過去。
小小的一間房,窗邊是一通的大炕,并沒有燒。地中間升著個火盆,倒是旺得很,煙味直嗆得人咳嗽。乳母躺在窄窄的美人榻上,面色潮紅,青筋暴起,伏在床邊,咳喘連連。
“阿姆,阿姆,你不要緊吧?”我上前替乳母順氣。
“不打緊,不打緊?!比槟敢桓焙ε碌谋砬??!靶〗憧旎厝バ桑也灰o的?!蔽也幌肴槟覆≈芯褂羞@么大的一股子力氣,竟推得我一踉蹌。
推諉中,我揣在懷里的荷包掉了出來,我忙急急上前撿起了那荷包。
乳母的眼睛直直的盯著我手里的荷包,一時連咳嗽都停了,煞時眼淚就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我上前一步,抓住了乳母的手,“阿姆,阿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告訴我好不好?”
乳母瞧著我的眼神頓時變了。
“小姐,這荷包是你從哪得來的?”乳母強(qiáng)撐著問了這句話復(fù)又咳了起來。
“阿姆,阿姆,我從小你就待我最好,為什么要把我蒙在鼓里?”
想起前世種種,淚水不禁滾滾的滑下來,多少苦難,不僅因?yàn)槲业挠廾?,更因?yàn)檫@些人自以為是的對我好!
“我說這荷包你是從哪來的!“乳母的聲音陡然變尖,說完這句話后就伏在了榻上,肺里好似拉著風(fēng)箱,一時都抬不起頭來,卻還是緊緊的拉著我的一片袖子。
乳母向來沉默敦厚,也因了這性子,常常受院子里別的媽媽的欺負(fù),一時這樣疾言厲色起來,著實(shí)嚇了我一跳。
“我.......我........這是姨娘給我的!”我扯著我的半片袖子,想要把袖子從她手里抽回來.
雖然乳母的手青筋暴起,指尖捏的緊緊,顯出一片青白,但卻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
猛然的,乳母好像松了一口氣,手一軟癱在了榻上,呼呼的喘著氣,兩手在空中抓了幾把。
“阿姆,阿姆?!蔽医兄槟?,但卻不敢上前。
冷眼瞧著,母親的藥似是傷了乳母的神智,這樣的恍惚,不像是清醒的人做出的事。
“小姐!小姐!”乳母嘴里不住的嘟囔著,兩手抓著衣衫,似是被衣服束縛的難以喘息,胸口一上一下劇烈的起伏著。
我略一猶豫,上前扶住了乳母,心底卻微微的感到遺憾,這樣的情況只怕問不出什么了吧!
不想我剛剛靠近了乳母,乳母就一把抓住了我,一雙冰涼又滑膩的手緊緊的箍在我的手臂上,一時我竟進(jìn)退不得。
“琴兒”她的眼睛分外明亮“你的名字是瑤琴?!?/p>
她的臉微微的抖動著,話語也因?yàn)槟樕系膭幼髯兊妙澏镀饋怼?/p>
“你不姓楊,你姓陸,赫赫有名的太原陸家!”乳母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冷笑。
“一家雙閣老,父子同進(jìn)士?!比槟负呛堑男α似饋怼熬褪沁@樣的世家,干出了這樣拋妻棄子,賣兒賣女的勾當(dāng)!”
“琴兒!琴兒!”乳母急切的拉住我的手?!安灰帜隳?,她一個女人家,能怎么辦呢!”說完復(fù)又咳了幾聲,眼圈竟都紅了。
“她大著肚子,不回娘家能去哪呢?”乳母好似自嘲般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