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侯》 章節(jié)介紹
《鳳凰侯》作者桃諳,他用超絕的想象力和文筆,刻畫出了一個有血有肉的東綾婉蕭巡形象,讀起來讓人熱血沸騰,激情澎湃,又感人肺腑?!而P凰侯》第9章內(nèi)容介紹:東綾婉來到沁香別院才發(fā)現(xiàn),不止蕭巡,昨日才回京的那幾位也都讓他給帶到自己家里來了。東綾婉回.........
《鳳凰侯》 第九章 這人是跟著過來找茬的吧! 在線試讀
東綾婉來到沁香別院才發(fā)現(xiàn),不止蕭巡,昨日才回京的那幾位也都讓他給帶到自己家里來了。東綾婉回頭瞪了聽雨一眼,聽雨也不敢多說,她也只是聽人通報說小王爺會來,卻不知幾位王爺都跟來了,畢竟從前小王爺來府上都是不必通傳的,他帶不帶人來誰知道?
沁香園中有一棵沁香槐,是自西貢國引進(jìn)的稀有樹種,東綾婉很是喜歡,所以這些年除卻幾個很相熟的,旁的客人她都不會讓人請到這兒來。
園中,沁香槐開得繁盛,雪白的花朵散發(fā)著清甜的香氣,樹下一張圓石桌,桌上仍擺著東綾婉與蕭巡素日對弈時慣用的那副棋,清風(fēng)吹著點點飛花,各色彩蝶成對翩翩飛過,蕭巡與蕭乾相對而坐,余下二人分立兩側(cè)靜觀棋局,儼然一幅絕美的畫卷。
東綾婉揮手讓身后幾人在旁候著,自己則輕手輕腳上前,無言端了個福禮,蕭斡見她過來輕輕一笑,比了噤聲的手勢又示意她上前來,十五歲的年紀(jì),算來正是玩心大的時候,他的舉止仍顯得有些稚氣,一雙桃花眼微瞇著,竟笑得有些彎。
東綾婉近上前,眼觀這棋局,黑白棋子各半,看上去貌似不分伯仲,可細(xì)細(xì)品摩便會發(fā)現(xiàn),黑子遠(yuǎn)不如白子勢大,敗局已是必然。
“輸了輸了,大堂兄棋藝不減當(dāng)年啊!”蕭巡擺擺手,動手收拾著殘局。
“一局棋罷了,看不出什么?!笔捬膊惶ь^,只是一粒粒撿著棋子放進(jìn)棋罐。
“原來你已來了,怎穿得這樣寡淡,這府上還能短了你的吃穿不成?”
東綾婉只穿了雪青色的羅裙,外披了淡色的罩衫,一條素色披帛松散地搭在肩上,隨意綰著髻子,粉黛未施,如此裝扮,居家尚可,但若是迎客,雖不失禮卻的確太寡淡。
東綾婉扯了扯唇角,隨即笑道:“綾婉失禮,讓幾位殿下見笑了?!?/p>
“來得這樣晚,該不是貪睡了來不及收拾?”蕭巡笑著,話中卻不饒她。
未待東綾婉說什么,蕭翰已出口打斷,素扇輕搖,很是從容沉穩(wěn):“巡弟越發(fā)沒規(guī)矩,哪有你這般說話的!”
“二堂兄只知說教,與這丫頭一個性子,你兩個一個未娶,一個未嫁,湊合到一塊兒算了?!?/p>
蕭巡吊兒郎當(dāng)?shù)匚⑽⑼嶂碜樱似鸩璞χ?,這時東陵婉卻已上前端走了他遞到嘴邊的茶:“世子爺再如此,綾婉可要送客了?!?/p>
“阿婉你……瞧瞧,較上真兒了!好妹妹,我不說你,你倒先讓我喝口茶!”蕭巡賠了一臉的笑。
蕭乾也不看著兩人,只是垂眸把玩著指尖的棋子:“巡弟竟這樣沒出息,被一個小女子制得死死地。”
東綾婉抬眸看他,卻不想蕭乾也在這時抬起頭來,兩人的目光真巧對上,東綾婉從方才進(jìn)來就一直刻意忽略蕭乾,卻不想這人不開口便罷,一開口就滿嘴往外飛刀子!
“也就她和阿四,平日哪喚什么世子爺,均是喚著名字呼來呼去的,尤其她,更沒大沒小,擺明年紀(jì)不大,還‘阿巡’‘阿巡’地喚,似長輩一般!”蕭巡卻也不覺尷尬,語罷只是笑著看東綾婉,東綾婉沒理他,一邊端著茶杯將茶水倒進(jìn)槐樹根里,一邊吩咐著讓人送新茶過來。
“如此大的氣性,怪不得要與老太君鬧僵?!笔捛佳鄣痛?,悠悠地品著茶,仿佛他議論的人不在身側(cè)一般。東綾婉端著茶杯的手一頓,心中的不悅又升起幾分,這個人是跟來找茬的吧!
“聽聞東二小姐與巡堂兄交情極好,原本以為是堂兄吹噓,今日才知傳言不假?!笔捨有χ聛恚贿厧褪捛瑩炱遄右贿叺溃骸按蟾邕@么毒的嘴巴,怕沒回來幾天便要將這京中的人都得罪了,哪壺不開提哪壺!”
“是本王欠考慮了,二小姐不坐?”
蕭乾始終沒給她個正眼,慵懶地拿茶蓋撥著浮茶。東綾婉掩在衣擺下的手使勁兒捏著帕子,心里早就燒起了怒火,一共就四個位子,蕭翰雖未落座,可無論如何也輪不到她來坐,根本就是有心在刁難她!東綾婉面上含笑,暗地里早咬碎了一口銀牙。
想到這里東綾婉不禁又瞪了蕭巡一眼,三王未被安排在宮里,而是住在了榮遠(yuǎn)王府。這剛回京頭一天,蕭巡不帶他們?nèi)グ菰L京中權(quán)貴也就罷了,居然帶著這三尊大佛齊刷刷跑到她這東府來,這算什么情況?
蕭巡終有一天會參與奪位之爭,而相比于三王,自己自然是要幫他的,今日他刻意在人面前表現(xiàn)出與自己非常熱絡(luò)的樣子,自己也配合了,只是,一般不都是該隱藏實力的么?這樣將兩個人綁在一起,于兩人都沒什么好處可言,東綾婉真不知道蕭巡要做什么!
東綾婉福身:“殿下身份尊貴,豈敢和殿下同席而坐?!?/p>
“不敢?”蕭乾勾起一抹笑,眉眼微斜,仿佛在提醒著她那日宮宴時的事,“不敢坐還是沒得坐?”
確實,接待他們這種身份的人物應(yīng)該是在大堂正廳的,如今……東綾婉眉心一跳:“綾婉考慮欠周,望殿下恕罪。”
“如此便要拿點兒誠意出來。”蕭巡眉開眼笑地插嘴,算是替東綾婉解了圍,只是看蕭巡那模樣,東陵婉怕他不會有什么好事,果不其然,蕭巡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十分享受的模樣,“好甜的花香!”
東綾婉聽這話便知他是個什么意思,他惦記這個又不是一年兩年了。沁香槐這東西在中原可不好找,便是有,大多也是西貢國上供的沁香槐蜜,要說樹,還真沒幾棵。蕭巡老早便想拿它蒸糕點,東綾婉一直攔著不讓,如今可讓他逮著機會了!
東綾婉笑笑:“正到了花開得盛的時節(jié),讓廚子挑些精細(xì)的做了糕點給幾位殿下送去,權(quán)當(dāng)賠禮了?!?/p>
“從前怎么求你都不肯,如今倒肯了。”宋景怡自外面進(jìn)來,滿臉的不滿。
“這沁香槐嬌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東綾婉上前拉她過來,宋景怡則拱手行了個禮,“見過三位表兄?!?/p>
她仍是男兒打扮,用的也是男子禮節(jié),看上去倒還真像那么回事。
蕭乾扇子輕挑,示意宋景怡免禮,而宋景怡則要自覺多了,徑直往桌前坐了下來:“這糕點不許少了我的?!?/p>
其實誰也不是稀罕這幾塊糕點。而是大家都顧全個面子罷了。
“花糕自要配些酒水才是?!?/p>
這個人!東綾婉氣得咬牙,回頭時蕭乾正直視著自己,一雙瑰麗艷美的桃花眼本該配一雙蠱惑的瞳,然而那澄澈的眼神卻似花瓣中含著一汪晨露,迷離中透著脫世遠(yuǎn)俗的清冷,就像一個人貪多了杯,卻身醉心不醉。然而,如此勾魂攝魄的一幕,卻看得東綾婉心底發(fā)冷……
“大哥好生貪心,方才刁難人家,如今又要拿人家的愛物釀酒,你可知沁香槐長在涼都這地界有多稀奇?”蕭翰將折扇疊起,笑著對蕭乾道。
“沁香槐,長于陰濕之地,其花蜜為西貢國特貢之物,價比黃金。沁香槐木在西貢國可成活者尚不足五成,在中原不足三成,幼年移栽,一成成活,樹齡超過三年移栽,半成成活。這一棵,該是樹齡四年時遷栽而來。”蕭乾搖著素扇悠悠評價道。
東綾婉睜大了雙眼,這人竟還通曉花木之類?東綾婉對這人的看法改了幾分,可轉(zhuǎn)念一想,既然知道這樹成活不易還要拿它釀酒,這人根本就是故意的吧!找茬!東綾婉從來沒這么憋屈過,她覺得“蕭乾”這兩個字她估計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了!當(dāng)然,若現(xiàn)在讓東綾婉知道蕭乾這“通曉花木”的本事是怎么回事,估計會把她氣個半死。
東綾婉依舊笑著,不露半分端倪:“左右這花是要謝的,殿下喜歡,便是綾婉的幸事。明日讓丫頭們挑些給幾位殿下送到王府去?!?/p>
“本王不似二小姐一般雅致,釀酒一事,便勞煩二小姐了?!?/p>
“殿下抬愛,豈有勞煩之理?!?/p>
宋景怡與蕭家四兄弟幼時曾一同玩耍,今日正巧借了東綾婉的地方敘舊,而東綾婉便只在一旁,間或與哪個人的目光對上,也是溫和有禮地淺笑,即便對蕭乾也不例外。對于她這樣的反應(yīng),蕭乾面上不顯什么,心里卻對她有些改觀,這女子倒是個極沉穩(wěn)的性子,與幼時,反差有些大……看著眼前這個女子寵辱不驚的淺笑,蕭乾又想起幼時她雙腮掛淚的可憐樣,不覺就笑了出來,而東綾婉看著對面那人的笑容卻只覺詭異,這個人又想做什么?
送走這一行人,東綾婉轉(zhuǎn)身便往回走,進(jìn)門后則是直接將跟著的丫頭們關(guān)在門外,自己拿著花剪發(fā)泄般開始給臥房中的花木修枝,不一會兒,黝綠的碎葉就鋪了一地,東綾婉盯著那一地的綠色愣了愣才坐在書桌前,手中的花剪被重重拍在桌上。
聽雨知道今日是自己闖了禍,站在門外進(jìn)也不是,不進(jìn)也不是。這時,一大早便出門去辦事的賞雪也回來了,聽說了這些事也是一愣,安撫了一下聽雨便輕輕上前敲門:“小姐?”
東綾婉氣消了大半,便將二人放了進(jìn)來,聽雨眼里汪著淚跪在地上不肯起來,東綾婉看她這樣最后那點兒火氣也消了,便只是教導(dǎo)了幾句。畢竟身在皇京,說不定哪件事便會沖撞了誰,仔細(xì)些還是很必要的。
東綾婉揉著太陽穴吩咐過后便將二人都打發(fā)了出去,有丫頭進(jìn)來將那一地碎葉掃走,東綾婉遠(yuǎn)遠(yuǎn)瞧著,唇角揚起,蕭乾,不要有一日落在我手里,否則……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