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夢境》 章節(jié)介紹
夢醒惺忪執(zhí)筆的這部小說《血色夢境》,是靈異題材小說的巔峰之作,也是男頻小說中的一座里程碑。該小說(第九章夢方醒霧里逃生)內(nèi)容介紹:在失去意識之前,我只聽到一陣陰森森的笑聲,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周圍的一切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
《血色夢境》 第九章 夢方醒霧里逃生 在線試讀
在失去意識之前,我只聽到一陣陰森森的笑聲,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周圍的一切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原本的大巴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陰森森的洞穴,洞頂和地面突兀的石筍就好像怪物的一顆顆獠牙,吞噬著過往的一切。
此刻,我正被四只丑陋的惡鬼高高地架著,不知要被送去哪里。我焦急地掙扎了幾下,但卻掙脫不開困在身上的鎖鏈,想要呼喊,可用盡全身的力氣,都沒能發(fā)出任何聲音。我這是怎么了?竟然沒有感覺到舌頭的存在!
昏倒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在發(fā)覺自己失去舌頭后,我反而停止了掙扎,任由身下的四只小鬼抬著向前走去,我已經(jīng)再也不能和別人交流了,再也不能品嘗各種各樣的美食,想到這些,一種從未有過的絕望升到心頭,用個成語來形容的話,“心如死灰”應(yīng)該算是恰如其分。
我感到周圍的環(huán)境變得越來越幽暗,也越來越寒冷,當(dāng)這種刺骨的感覺寒冷即將達到我所能忍受的極限時,惡鬼停住了腳步,又將我向上托起了一些,現(xiàn)在正好能過看見前面的景象:一口三足大鼎赫然出現(xiàn)在前面,其內(nèi)翻滾著不知名的液體,看其沸騰的狀態(tài)便可知它的炙熱。但我在大鼎的周圍卻沒有感受到任何溫度,仿佛所有的熱氣和光線都被這口鼎給牢牢鎖住了。
下一刻,惡鬼們齊刷刷地用力一推,將我徑直拋了出去,現(xiàn)在我方才明白過來,他們這是想燙死我??!
想我周天從小就愛祖國愛人民,還是班級里里第一批加入少先隊的學(xué)生,正可謂是英俊瀟灑好少年,沒想到生命終了竟然要被人煮熟了,到時候被撈出來肯定得丑得要命??!一想到這種憋屈的死法,我不由得怒從心頭起,恨向膽邊生,一口惡氣聚集在胸口。一道完美的下落弧線在空中劃過,眼看著我就要掉進鼎中。
“去你大爺?shù)模 ?/p>
滿腔不趕化成一聲大吼,萬萬沒想到在這種關(guān)鍵的時刻我這舌頭又自己回來了。
本來我是抱著必死的決心,緊閉著雙眼等待著最后一絲意識的離去,但卻設(shè)想的截然不同,不僅沒有魂消魄散,反而對對周圍的感覺越來越靈敏了起來,身體著絲絲冷風(fēng)吹來,讓我起了不少雞皮疙瘩。
難道這就是死后的感覺么,似乎也不疼啊。我?guī)е鴿M心的疑慮,緩緩睜開雙眼,原本昏暗的山洞消失得無影無蹤,我仍然坐在大巴車的最后一排,被空調(diào)的冷風(fēng)吹個正著,發(fā)脹的腦后勺傳來陣陣疼痛,提醒著我之前挨的那一棍可真是不輕。難道剛才發(fā)生的一切都只是我昏迷后做得一場夢?可是這樣的夢也實在是太真實了點……
此刻,窗外的霧氣似乎消散了許多,至少可以讓人看到稍遠(yuǎn)一點的距離了,大巴車正靜靜地停在一座木板釘成的小房子前面。也不知道是不是蓋房子的人手藝實在糟糕,一塊塊木板七扭八歪地胡亂釘在一起,這樣的房子還能立起來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大巴的車門是敞開著的,車上的乘客都還在,一個個保持著萬年不變的姿勢,但刀疤臉和長毛那兩個混蛋卻不見了蹤影,也不知是去哪繼續(xù)從事違法犯罪活動了。
“此刻不逃更待何時!”我心中一陣大喜,看來自己醒來的時機恰到好處。
我剛要想抬腿走人,可是沒能移動絲毫,再試著抬了抬胳膊,胳膊也沒有反應(yīng)。全身上下似乎只有眼睛還在聽從大腦的指令,是屬于我自己的,其他身體部分已是宣布獨立了。
不知怎么的,有了一種局外人的感覺,我就就這么呆呆地看著光線暗淡的車廂,有著一種看恐怖片的既視感,但是經(jīng)歷過之前所受的輪番驚嚇,再離奇的事情也不會讓我像剛上車時那么慌亂不堪了。
我正在體會心如止水的禪意時,第一排的幾名乘客緩緩站了起來,似乎是因為之前保持一個姿勢的時間太久了,所以他們的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么生硬遲緩,每個人都佝僂著肩膀,垂著軟塌塌的胳膊,就像電視中的喪尸那般拖著僵硬的腳步一點點地走下大巴。第一排的乘客下了車,隨后是第二排的乘客站了起來,第三排……
因為沒法看時間,也不知過了多久倒,終于數(shù)第二排的乘客也走了下去,這下要輪到我了。在緊張害怕之余,我在心里甚至還有著幾分小小的期待,因為無論前面有著多大的危險,整個事情終于快要有個了結(jié)了,有時候人們害怕的不僅僅是危險本身,那無抓無落的未知更會折磨我們的神經(jīng)。
“來了!”我心中心中暗自感嘆一聲。
冥冥之中好像有著幾條看不見的絲線,鏈接到我身體的各個關(guān)節(jié)之上,我就像是一個被操縱的木偶般,和之前的那些“行尸走肉”們一樣慢慢站起來,生硬地邁開腳步。
剛剛走出第一步,一陣鉆心的疼痛就從腳心處傳來,身體因為對疼痛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不由自主地向身后的椅子上倒去,但同時我也發(fā)現(xiàn)自己拿回了身體的控制權(quán)。
先是舌頭在夢中失而復(fù)得,后是行動能力的恢復(fù),我不禁有著一種劫后余生的快慰。
靠在椅背上,抬起左腳略略查看,一枚碩大的釘子插徑直鞋底上,這釘子的樣式和普通大頭釘差不多,只不過個頭也不知道要大出了多少圈,而且看樣子還很是鋒利,很輕松地便把這只鞋的膠制底子給扎透了。
我咬著牙,用手指捏住釘帽使勁一拉,寸許長的鋼釘頓時被拔了出來,腳心處疼的一陣痙攣。也不知道這釘子上有沒有細(xì)菌,別再讓我染上一身毛病,我?guī)е鵁o比的厭惡,將這枚帶血的長釘扔到了一旁。
隨后也顧不得拖鞋查看傷勢,抓起旁邊的書包,一貓腰,在兩邊座椅的遮掩下弓著身子就向車門口摸去。
車門外是一片茂盛的荒草地,在霧氣的籠罩下根本看不清草地的大小范圍,一簇簇雜草長得異常茂盛,幾乎都有膝蓋那么高,踩在腳下有一種軟綿綿的感覺。我之前透過車窗看到的那個小木房子就歪歪斜斜地立在不遠(yuǎn)處的草地之上,整個小房子除了一扇門板之外連個窗戶都沒有裝,看起來就跟個大號的棺材扣在地上一般。
我蹲在車尾的草叢中,偷偷向小木房子望去,車上下來的二三十個乘客正在排著隊逐個向房子里走去,當(dāng)前一名乘客進入后那扇破木門會關(guān)閉十幾秒,然后再自己“吱呀”一聲打開,后面的那名乘客才能跟著走進去,直到七八平米的小房子將所有的乘客都裝進去為止。
當(dāng)時我覺得這個破房子就像一張貪吃的嘴巴,每一名乘客都是它面前香噴噴的糕點,而木門的開合就是在將一塊塊的“糕點”咀嚼吞咽。
我自認(rèn)為是個有正義感的人,但這件事實在是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圍,現(xiàn)在最要緊的還是趕緊逃出去,找警察來調(diào)查這件事吧。
我保持著半蹲的姿勢,在原地轉(zhuǎn)了個身,心道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但不知何時我的身后竟然站了兩條腿,這樣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真是讓人心頭一顫,我趕緊向上看去,一個圓咕隆咚的大光頭赫然映入眼簾,臉上一道蜈蚣狀的大疤即使在濃霧中也是這樣明顯,這來者不是刀疤臉又是和人。
“你……你想干什么,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干嘛非要撕破臉皮啊,你讓我離開我就當(dāng)什么事也沒發(fā)生過好吧,別說我沒告訴你,我老爸可是……”心悸之余我急中生智,想要說幾句硬氣話詐他一下,保不齊就能給他唬住呢。
“扯什么犢子,老子干的就是個沒本的買賣,我管你爹是誰,在這夢魘迷霧里就算我肯放你,你也一輩子都走不出去,還不如讓老子給你個痛快呢,是你自己來還是我動手,趕緊選,老子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呢,沒工夫跟你斗嘴皮子,麻利著?!钡栋棠槻]有上當(dāng),直接打斷了我的話。
“那個長毛呢?你怎么不把他一起叫出來,躲躲藏藏的干什么?”看到他要走過來,我趕緊找個話題希望能拖延一下時間,這個時候,多活一秒鐘也是好的啊。
話聲剛落,我身后又走出了一個人,一把拽住我的脖領(lǐng)子,直接就把我從地上給提了起來,“什么‘長毛’,難道還有其他人么?我怎么不知道?!?/p>
來者正是賣票的長毛,想是他還不知道這“長毛”就是我給他起的愛稱。
“你來的正好,把這小子直接扔到房子里去,他奶奶的,不知道離魂術(shù)怎么就在他身上就失效了,差點就給他跑了?!钡栋棠槷Y聲甕氣地說道。
然而長毛似乎沒有聽他的意思,只是張開胡子拉碴的嘴,將右手食指放了進去。
這多大的人了啊,竟然吃指甲,還還嗦的這么香,看到得我胃里一陣翻騰。還沒等緩過這股惡心勁,就見他將手指從嘴中拿了出來,似乎自己不小心還要給咬流血了。
長毛不由分說地伸出帶血的手指向我戳來,我想要躲閃,卻被他的另一只手給死死的按在了原地,要說他這麻桿的身材能有這樣的力道,放在平時也足以讓我驚訝大半天了,但是在今天的鐘種遭遇下,早就是見怪不怪了。
他似乎用濕溜溜的手指在我額頭上畫了個圈圈,一股涼颼颼的感覺透了來,竟然還挺舒服的,但轉(zhuǎn)念一想,這是長毛的口水和血液畫出來的東西,我抬手就要擦掉。
長毛在我耳邊說道:“不要擦,一直向前跑,不管聽到什么都不能回頭。”
他一邊說著,還一邊將我向旁邊推了出去。
“什么意思?。俊蔽衣犞@句話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想要回頭向他問個清楚。
“不許回頭,快跑!”唱毛有些急眼了,見還我沒走,就又推了我一把。
“知道了,長毛大叔,但下次咱別動手?。 蔽掖舐暬氐降?,拔腿就要前面跑去。
刀疤臉?biāo)平K于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怒吼道“你這個叛徒!別想放走那個小子!”
身后的草叢一陣嘩啦啦的響動,想是是刀疤臉邁著大步追了上來,怪只怪我高中三年的時間里光死啃課本了,完全疏于體育鍛煉,在這種你追我趕的情況下,被他捉住也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我不敢回頭,但是預(yù)感到刀疤臉越來越迫近,似乎能夠聽到他的喘氣聲了。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我的屁股上突然就被人踢了一腳,一下子將我踢出去好遠(yuǎn),但同時,刀疤臉迫近的氣息也就此消失了,只聽到身后傳來一陣打斗的聲音。
“這次我可沒動手??!”長毛的一道聲音傳來。
我沒工夫聽他的調(diào)侃,趕緊爬起來繼續(xù)向前跑去、
就這樣上氣不接下氣地向前跑著,也不知跑出了多遠(yuǎn),現(xiàn)在已經(jīng)否安全了。最后終于在草地的盡頭看到了一片小樹林,剛一跑出樹林,濃濃的霧氣便盡數(shù)不見了,一條公路赫然出現(xiàn)在眼前。
正當(dāng)我趴在馬路邊大口大口地喘氣時,一輛十分破舊的桑塔納,咔的一聲停在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