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店妖緣》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它像海洛因一樣讓人上癮,一旦愛上,便很難戒掉!它就是當代作家城渡的小說《花店妖緣》?!痘ǖ暄墶返?章主要內(nèi)容:【能否在我未來的白色婚紗上鑲一朵玫瑰花?!炕?,從玫瑰花海里傳來嬰兒的啼哭,沒什么不同,只是世界上又多了個新生,只是.........
《花店妖緣》 第8章 預見遇見 在線試讀
【能否在我未來的白色婚紗上鑲一朵玫瑰花?!?/p>
花季,從玫瑰花海里傳來嬰兒的啼哭,沒什么不同,只是世界上又多了個新生,只是這個新生隨玫瑰花一起成長,日復一日,花開花敗忘了多少輪回,年復一年,昔日的新生已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姑娘。
她是一個優(yōu)秀的種植者,修理、澆灑是她每日的工作,而美朵嬌嫩的花都是她守護的孩子。我記得她那時候很小,卻一副很老成的樣子對我說:我不喜玫瑰,因為它的刺讓我遠離,可是它守我成長,所以我念恩情護它輪回。
玫瑰是這村莊盛產(chǎn)的花種,每逢花季總是村莊喜慶的日子。門外如往日般有商隊等候,等候她這家的玫瑰。敲門的是那個她熟悉的少年。
“久等了?!?/p>
“麻煩你了?!?/p>
熟悉的流程,她將精心打理的花束轉交給少年,少年叫人將這些花束安放在馬車上。只是這次在臨走前,少年給她一封書信,微笑著說:“待我走后,打開看看?!?/p>
她無聲地看著他,只是手里拽緊了那封信。
油燈下,信封被拆開,白凈的紙上只有一行墨跡——
待我三年歸,娶你,可嫁?
她將信紙原封不動地裝回,將其放進梳妝臺上一個小盒子里,在盒子關閉的時候說了聲:“嫁?!?/p>
銅鏡里,是姑娘紅暈的笑。
可是這一盼便是十年有余,她早已過了嫁娶的年紀,情郎了無音訊。后來聽說他在京中事業(yè)有成,早已成了家,她終日以淚洗面。情郎得知她所受的苦,竟歸來赴約,卻得知她即將嫁作人房。
他怪她:“十年都等了,再多一年有何不可?”
她自嘲地笑了起來,“就是等得太久,不想等了。”
情郎悲痛欲絕連夜回京。
她望向京都,目光呆滯,兩行清淚落下。
摸索著取出盒中的信箋,燃燒于燈火中,埋葬在屋外的玫瑰花地中。嘴里諾諾地念著:“我答應過你,三年后你娶,我嫁……”
門敲三下再無音響。
“誰?”
門外無人回應。
陳舊的木門發(fā)出蒼老的聲音。
“不好意思,我早已不種花了?!?/p>
我笑出了聲:“好久不見,故人?!?/p>
“你……”她的雙眼看向我卻未發(fā)出一絲光亮。
我愣了下,又恢復了笑容:“曾經(jīng)向姑娘討教過種花之道的人,不知姑娘可否還記得?”
她似乎在回憶,后又無奈的笑了笑,:“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沒想到如今你還會找到這兒來,不過我想這次我是幫不了你什么忙了,我想你也看出來我已經(jīng)看不見這個世界了?!彼D了頓,帶著曾經(jīng)少有的凄涼道,“我想我也曾告訴過你,我不喜歡花,玫瑰居首?!?/p>
她的話并未影響到我,對于她雙目失明的事也并未多問:“可否請我進去坐坐?!?/p>
她的動作明顯帶著些許的猶豫,最后還是同意我的進入。屋內(nèi)的陳設很簡單,迎面的就是一張如門般陳舊的桌子,上面點著一盞未燃盡的油燈。
我阻止了她準備給我倒茶的舉動。
“看來這些年你過得并不好?!?/p>
她未說話,無神的雙目看著我。
“有興趣去我曾經(jīng)跟你說過的地方去看看嗎?”我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品嘗著,在口中彌漫的味道讓我不禁一笑。
“你是說你生活的地方?”
“嗯。”
她自嘲道:“還是不去了,我怕是欣賞不了那兒的美了?!?/p>
我放下手中的茶杯:“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在那個地方,什么都有可能發(fā)生,包括你看不見的美?!?/p>
“為何?”
“只為它被喚為‘癮城’?!?/p>
她猶豫了許久才徐徐開口道:“如果我現(xiàn)在重新答應去,你會帶我去嗎?”
“不會?!笨粗晕⑹纳袂?,微微笑道,“不需要我?guī)闳ィ愕拿倒蹇梢詭愕侥抢??!?/p>
她略微皺起了眉:“我已經(jīng)很久沒種花了?!?/p>
我又為自己倒了杯茶:“可是你有花?!泵蛄丝?,繼續(xù)說道,“我并不認為你討厭玫瑰,它的刺讓你遠離,可你卻依舊每日栽培它?;蛟S是你生活在玫瑰花的呵護下,它的刺已經(jīng)無形地長在你身上,你的每句話都在襯托著這一點?!?/p>
將茶一口而盡,起身撫了撫身上的灰塵,“你的茶很香,特別是那玫瑰花味?!?/p>
我走至門邊,想到了什么停下腳步,回頭對她說:“我想你一定不知道,你早已放棄的玫瑰已在那片荒地上長成了一片野玫瑰,嗯……比以前的更耀眼?!?/p>
隨后滿意的走出了木屋,越走越遠,逐漸消失在這座村莊。
屋中的姑娘久久不曾有動靜,眼角漫出的,是淚。
“謝謝……”
殊不知謝的是已看不見身影的故人,還是那片早已布滿荒地的野玫瑰。
雙子山白花處,兩人立于花中,我欣賞著無葉白花,鴉澤一身黑衣立于旁邊靜靜看著。
看著這片自生自滅無比頑強的白花,又不禁無奈地嘆氣道:“沒想到白衣說想去看看塵世間便再沒回來?!?/p>
“看這白花長得比往日更好,看來是花季到了。”頓了頓,目光轉向身旁的鴉澤,“幫我摘朵紅花來吧,比如……玫瑰?!?/p>
對于我這種說話跨度極大的習慣鴉澤早已習慣,見他快速在他的小本子上寫到:“你種的玫瑰沒一朵活下來?!?/p>
無所謂地笑笑:“這不是來了個會種花的?!辈皇且蓡柖强隙?。
鴉澤嘆了口氣,轉身向癮城大門走去。
“你就是那個會種玫瑰的姑娘?”鴉澤皺著眉看著眼前這個才剛從昏迷中醒來的女子,問道。
女子看著本子上的字,問道:“你是……”話還在口邊卻頓住,她錯愕地看著眼前的男子,她能看見了?
鴉澤并未理會她吃驚的反應,繼續(xù)寫:“怎么稱呼?”
“我姓李?!彼戳丝此闹?,是自己所謂見過的地方,又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少年,“請問這里是哪里?”
“癮城?!?/p>
“這就是那位故人說的地方?”
鴉澤并未回答她的話:“既然到了這里,以后就喚作木子安?!?/p>
“我姓李,喚我木子就好,為何有安?”
鴉澤掃了她一樣,認真地在本子上寫著:“小妖說,既然不能祝你幸福只好愿你平安。”
“木子……安,愿我平安??墒悄恪彼粗?,“你怎會……”
話還未落,就看著遞在眼前的字:“悲傷氣息太重并不是好現(xiàn)象?!?/p>
木子安愣住了,就這樣看著他轉身準備離開,立馬回過神來叫住他:“等一下!”
看他停住腳步才繼續(xù)道:“可否問一下,你可知我那位故人叫什么名字?”
他愣了一下,搖搖頭。是啊,他從來都不知道小妖的名字,只知道大家叫她小妖,他便叫她小妖了。
木子安顯然是沒料到他會不知道,突然想起什么,從懷里掏出自己摘取自家窗外的野玫瑰,“麻煩將這朵玫瑰替我交給她,謝謝?!?/p>
“小澤?!陛p輕喚了聲。
他停住了腳步,并為應答。
“謝謝。”嘴角的笑容在陽光下,很燦爛,手里,是那朵耀眼的紅玫瑰。
“你我本是一條命脈,沒什么好謝的?!?/p>
他回過頭看著我,這是第一次,我看到他的笑。
嗯,很美。
轉瞬今昔,后院的那道門被推開,木子安拿著一支玫瑰進來,放在她最喜歡的位置上,她問我當初怎會去那偏僻的小村莊找她詢問種玫瑰的方法,我回想了下,告訴她是因為一個夢,夢里的我穿著一身白色婚紗,沒有任何點綴,有個人送了我一朵玫瑰,并為我鑲在了我的婚紗上……
不過我沒有告訴她,尋找種玫瑰的方法只是一時好奇,看到她就好像看到了夢中送我玫瑰的那個影子,所以便上前與她結識。她一定想不到,我當初四處游歷,是為了尋找那個讓我穿上白色婚紗的人。
我是樹妖,卻學不會如何養(yǎng)花,所以我的半生花店都是親愛的小澤在為我打理,而玫瑰則是花店后院那座癮城的某處直接送來,我就像甩手掌柜一樣,到處走走停停,聽聽未完的故事,尋找夢里的人。
忘了說,半生花店的玫瑰一個人一生只能買一枝,送給此生最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