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丹闕》 章節(jié)介紹
有些小說,經(jīng)典在于它的深度;有些小說,經(jīng)典在于它的廣度。而望溪晨露的這部小說《望丹闕》,打破了壁壘,讓許多不曾接觸網(wǎng)絡(luò)小說的讀者開始慢慢喜歡,這就是它的豐碑。經(jīng)典章節(jié)(第四章畫畫)內(nèi)容介紹:看到成功吸引了張?zhí)淖⒁猓踩A長公主語氣也輕快起.........
《望丹闕》 第四章 畫畫 在線試讀
看到成功吸引了張?zhí)淖⒁?,安華長公主語氣也輕快起來,臉上帶著得意地分析道:“阿娘您想想看,壽安宮那位為何松口立后?還不是因為她哥哥鎮(zhèn)國公世子在涼州打了敗仗,她頂不住中書令一黨的壓力這才退了一步?!?/p>
見安華長公主停下來喝了口茶,張?zhí)挥纱叩溃骸斑@與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
只見安華長公主慢悠悠放下茶盞,緩緩道:“阿娘您想啊,壽安宮退了一步難道就會讓李固盛的孫女入宮么?這必然是不可能的。而她趙家連個與之相爭的適齡女兒都沒有,那個趙惠還是個毛都沒齊的小丫頭。況且就算她敢立趙惠為后,李黨能答應(yīng)么?她趙嫤敢做呂雉,天下人就能用唾沫星子把她淹死?!?/p>
聽了安華長公主之語,張?zhí)宋颍@喜道:“你是說趙嫤既不會立李女,也不敢立趙女,那么我們就能扶持一女去爭這個空子?”
安華長公主得意地笑:“然也。所以今日我才帶珍娘入宮。珍娘是駙馬的妹妹,父母兄長又都在我手上,我既是她的親嫂子,她還能不聽我的話?”
張?zhí)肫鸾裾淝优衬懶〉男宰?,不由?dān)心道:“可珍娘那性子,我們能成么?怕在壽安宮那位手下過不了兩個回合。”
“阿娘勿憂,她那性子最是好拿捏,以后讓她只聽我的話來行事就可。況且有了她,您在宮中也有了幫手,還愁斗不倒壽安宮?”安華長公主自信道。
“可如何讓珍娘在她那邊露臉呢?”張?zhí)鷨枴?/p>
安華長公主略一思索,道:“端午不是快到了么?那就辦個端午宴吧,雖倉促了些,卻是個好名頭。”
張?zhí)鷳?yīng)聲叫好,想到以后在宮中能碾壓趙嫤的日子,不由與安華長公主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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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琮面沉如墨地快步回福寧殿,可憐殿中省太監(jiān)雙祿一把老骨頭差點跟不上儀駕。
到了福寧殿雙祿還沒得喘口氣,便聽蕭琮吩咐道:“去,備彩墨畫筆?!?/p>
雙祿頓時一喜,每次陛下畫完畫心情都會好很多,忙顧不上歇氣了,下去讓小內(nèi)侍備彩墨畫筆。
蕭琮揮退了其他侍候的人,親自在書柜深處旁的五彩云龍紋畫缸里將畫取出。
只見畫中女子身著家常的流彩暗花紋襦裙,頭上梳著垂髻,倚坐在回廊上,捧著書卷,畫中人衣飾精美,施以重彩,線條流暢,細(xì)致入微,連裙擺上的暗花細(xì)紋都隱約可見。只可惜這畫中的讀書仕女五官尚未描繪,也不懂這作畫之人在畫誰。
蕭琮幼時最喜丹青,后得知某位名家在長安,便翹了內(nèi)書堂的課私自跑出宮去求拜。撇去身份,名家自然不會見他一個小娃娃,只沒想這事被先帝知曉,罵他玩物喪志,將他收藏的所有畫作都一把火燒成灰燼。
后來他再不碰丹青,只登基后在深夜里會慢慢描摹這幅畫,畫他不能肖想也不該肖想的人。
這畫是她還在長樂宮時倚坐在回廊上看書的模樣,那時她入宮不久,還留著閨閣時的習(xí)氣。若看到他下學(xué)回來了便招呼他去吃新作的點心,那時是他在宮里在舒心歡暢的日子。
待內(nèi)侍擺好筆墨,蕭琮便一個人凝神靜氣地細(xì)細(xì)描繪,那專注認(rèn)真的神情如對待一副稀世珍寶。
她看向他時手中捧著書,唇角帶著笑,杏眸里盛滿星光,還有她那雙彎如新月細(xì)柳的黛眉也格外舒展。
看到畫中人的臉,蕭琮便什么也氣不起來了。什么趙氏女入宮為后,他只想要他的阿嫤。
“雙祿,”蕭琮待畫墨干后將畫收起,本想讓他找些材料將畫裱起,看了眼窗外的日頭,問道:“什么時辰了?”
雙祿忙入殿稟道:“回陛下,將近申時。”
蕭琮沒有回應(yīng),雙祿忙加了句:“今早鎮(zhèn)國公夫人遞牌子拜見太后,午后安華長公主及張?zhí)翂郯矊m拜見太后?!?/p>
話音一頓,便聽蕭琮問道:“皇姐怎么這時候入宮……”不知想到了什么,話音猛地一停。
沒想到皇姐也有這個心思。
“擺駕壽安宮。”蕭琮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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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嫤為先帝繼后,入主長樂宮后便擔(dān)起了教養(yǎng)三皇子即今上的名頭。宮人們都知道當(dāng)今陛下純孝,但凡有空都要到壽安宮問安。
壽安宮人魏紫見陛下來了忙上前行禮。
“怎這時還不擺晚膳?”蕭琮問道。
魏紫怕蕭琮責(zé)備宮人們沒侍候好太后,恭謹(jǐn)?shù)溃骸澳锬锝袢战小叭ァ?。?/p>
怎么連晚膳也不用了?皇姐對她說了什么?
“吩咐下去準(zhǔn)備擺膳,朕進(jìn)去看看。”蕭琮說著擔(dān)憂著進(jìn)了正殿。
一進(jìn)殿門便見趙嫤揉著眉坐在上首。
“娘娘身子不適?可要喚御醫(yī)過來瞧瞧?”
聽到蕭琮的聲音,趙嫤抬起頭,便見那張剛毅俊美的臉和一雙飽含擔(dān)憂的眸。
趙嫤的心猛地一跳。
“陛下來了,哀家無甚大事?!彼曇羟謇洌瑤е┰S疏離。
趙嫤私下里可不對他自稱哀家,蕭琮正疑惑著這不同往時的疏離語氣,便聽趙嫤冷聲道:“按例,端午宮中該賜宴。方才安華長公主及張?zhí)c哀家提議,既如今預(yù)備為陛下選后,不如今年端午宴也邀請些京中世家適齡姑娘一起入宮,也好讓陛下挑個鐘意的女子。”頓了頓繼續(xù)道:“正巧陛下來了,哀家也便同你商議此事。陛下以為如何?”
蕭琮卻避而不答,只笑著問道:“到了膳時,我腹中有些餓了,不知可否先請娘娘賜些糕點,晚些再同娘娘商議?”
聽到蕭琮的話,趙嫤忙心疼起來了:“怎這時還未用膳,福寧殿的人是怎么當(dāng)差的?余姚,快讓人去傳膳。”
蕭琮著看趙嫤為他忙碌的模樣,笑道:“娘娘莫急,御膳房已備好了”說著朝外喊道“擺膳。”
便見手提食盒的宮女們魚貫而入,將膳食擺上。
趙嫤這才知曉他原來只是想讓她用膳,心中不免矛盾又復(fù)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