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天運(yùn)》 章節(jié)介紹
如果說今年哪部男頻小說最火,小編力薦這部由時速三千七執(zhí)筆的小說,名叫《竊天運(yùn)》,是一部玄幻題材的小說。小說《竊天運(yùn)》第2章內(nèi)容簡要:我看得目瞪口呆,腦袋一抽就追了上去。一直跟到院子里,都沒看見那幾只紙人,反倒瞧見滿院子都躺滿了雞鴨。不大會兒.........
《竊天運(yùn)》 第2章 鯉魚亮睛 在線試讀
我看得目瞪口呆,腦袋一抽就追了上去。一直跟到院子里,都沒看見那幾只紙人,反倒瞧見滿院子都躺滿了雞鴨。不大會兒功夫,這些牲畜停止了抽搐,瞪大了眼睛看著漸漸發(fā)白的天空。
整個院子里充滿了死亡的氣息,如同九幽鬼蜮,一時間我的心如墜冰窖。
怔了足足五分鐘,我才收回心神,進(jìn)屋收拾好老爺子的儀容,然后出門定了一大一小兩口棺材。
等到天光大亮的時候,老爺子離世的消息已經(jīng)在村子里傳開了。最先趕來的是老爺子生前的幾個老伙計,一個個拽著我問東問西。
我也是有苦難言,老爺子的死太過離奇,我自己都還沒緩過勁兒來,怎么和他們細(xì)說。況且,即便說出了真實(shí)情況,估計也不會有人相信。
隨口編了個由頭,幾個人信以為真,轉(zhuǎn)臉就要進(jìn)屋拜祭,卻被我攔在門外。聽我說這是老爺子臨終的交代,幾個人面面相覷臉色或多或少都有些古怪。
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是老爺子生前最要好的伙計,田貴,我叫一聲三爺。
眼瞧著陸陸續(xù)續(xù)有村民過來,三爺沖幾個活計招呼了一聲,“行了,都別瞎琢磨了。陳老哥肯定有自己的打算,咱們可不敢耽誤了他的事?!?/p>
幾個人聞聲都不再說話,遠(yuǎn)遠(yuǎn)看了正屋里的棺材一眼,隨后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
起身后,三爺把我拽到一邊,小聲問起老爺子的后事怎么處理。照他的意思,老爺子跟他們兄弟幾個搭伙兒了一輩子,臨了也得是他們送走才行。
我知道幾個長輩不是在乎那幾個抬棺錢,而是看重和老爺子的這份情誼。
開口謝過之后,我又把老爺子臨了的那些話說了一遍。三爺聽完,臉色十分難看,擺擺手逃似的除了院子。
正當(dāng)我琢磨他為何是那副表情的時候,院子里又進(jìn)來了一群人,只好放下心思迎了上去。
整整一天,我都忙得不可開交,除了要給靈堂里續(xù)香燭,還得攔住要進(jìn)屋的鄉(xiāng)親,一時間恨不得自己多出幾雙手來。
好在大家伙兒都通情達(dá)理,雖然不太理解老爺子的用意,但也都照著意思做了。
天色徹底暗下來的時候,我才得空吃了口飯,然后進(jìn)了老爺子的房間。
屋子里的血腥氣還沒散去,吸一口氣就讓我精神緊繃,腦子里不由得就浮現(xiàn)出昨日的場景。我掏出一支煙狠狠的抽了幾口,才勉強(qiáng)穩(wěn)住了心神,隨后在屋子里翻找老爺子交代的鯉魚。
翻找了大半天,總算是在床榻下面找到了那個竹筐編制的魚簍,低頭一看,里面赫然有一尾金燦燦的鯉魚。
算算時間,老爺子回家已經(jīng)整整兩天,這尾鯉魚離了水這么久,竟然還活蹦亂跳的,看上去比人還活泛。
我不敢耽擱,給屋里的棺材灌上水,然后把鯉魚丟了進(jìn)去,最后蓋上老爺子那張血糊糊的皮。
人皮下了水,不大會兒功夫,血水就散了開來。鯉魚大口大口的吸著血水,不過眨眼的時間,棺材里的血?dú)饨y(tǒng)統(tǒng)入了肚。
我看得嘖嘖稱奇,卻不料那鯉魚忽然昂起了頭,似乎朝我擠了擠眼。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我一時間愣了一下,揉揉眼往里看,卻見那鯉魚已經(jīng)藏在了人皮底下。
就在我回憶剛才的情形時,院門外一道強(qiáng)光照了進(jìn)來,緊接著響起了汽車鳴笛聲。
村子里和外界接觸少,平日少有車輛進(jìn)出。尤其在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很難不吸引人的注意。我也收起心思,出門看了一眼,卻瞧見那輛黑色的轎車正停在我家的院門外。
興許看見我出來,車門也緩緩打開,打車上下來一個人影,約莫一米八的個子。因?yàn)楣饩€昏暗,瞧不清來人的面相,只覺著這人身材壯碩,走起路來不急不緩十分沉穩(wěn)。
等來人走近了,我才確信他是沖我家來的,趕忙迎了出去。
到了門口,這才看清了他的面相。這人剃著一個平頭,皮膚黝黑,長得寬皮大臉,看上去頗有幾分忠厚。
見我出來,那人竟然矮了半分身子,沖我問好:“川哥!我來送送老爺子。”
我稍稍愣了一下,看他的年紀(jì)約莫要年長我?guī)讱q,可一開口卻是這般低姿態(tài),讓我有些莫名其妙。
正琢磨著,他便從兜里掏出來一個白花花的巴掌大的東西。遞過來一看,我就認(rèn)出了那東西,正是從爺爺床頭竄出來的紙人。
我這才明白,這人多半就是爺爺找來給自己抬棺的其中一位,連忙給他讓了進(jìn)來。
來人反倒沒有邁步往里走,而是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朝著正屋的方向三拜九叩,幾乎是跪著到了屋門口,足以見得他的誠意,看得我都于心不忍。
見他這幅模樣,我生出了想要請他進(jìn)屋落座的心思,剛準(zhǔn)備張嘴,卻見他拱手說:“我知道規(guī)矩,勞煩川哥搭個手,遞來三炷香!”
既然如此,我也沒再開口,點(diǎn)燃三支香遞了過去。
那個接過,將那白紙小人攤開擺放在門檻上,然后恭恭敬敬的拜了下去,把頭磕得邦邦作響,嘴里毫不含糊的說道:“老爺子,城北張達(dá)前來給您送行!”
話音剛落,屋子里忽然來了一股穿堂風(fēng),將門檻石上的小紙人吹進(jìn)了靈位前燒紙的鐵鍋里,化作了灰煙。
饒是我不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也能猜到多半這人得到了爺爺?shù)目隙ā?/p>
見此情形,張達(dá)也是滿臉笑意,將三炷香遞還給我,又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腦門上都有血滲了出來。
等這些事情做完他才站了起來,扭頭就往門外走。我以為他著急離開,就要跟上去送送,誰知他竟然到了車前打開了車門,從里面提出來一個大包,沖我咧嘴一笑。
“川哥,這些天我就在院子里住下了,有事情隨時吩咐!”
說著他就打開了背包,把里面的東西抖了出來,我一瞧敢情是帳篷。
這就讓我有些難堪了,說到底張達(dá)畢竟是客人,往后還得抬老爺子的棺,說什么也不能這么怠慢了。我猶豫了一會兒,就要請他進(jìn)屋,老爺子的房間去不得,打不了和我擠一擠。
張達(dá)沒有立馬拒絕,而是看了一眼正屋,然后笑著說:“不了川哥,這屋子神能進(jìn),鬼能進(jìn),只有活人不能進(jìn)?!?/p>
說完他又看了我一眼,似乎覺得有些不妥,接著補(bǔ)充道:“當(dāng)然,川哥你不包括在內(nèi)!”
我撓了撓頭不知道他話里的意思,但能感覺出來,老爺子的靈堂似乎成了一個禁地??墒沁@些話我也不好繼續(xù)往下問,只能悻悻的點(diǎn)點(diǎn)頭,幫他整理起了帳篷。
帳篷搭好也就十來分鐘,我主動給張達(dá)遞了一根煙,打算和他聊聊。雖說忙活了一整天,可忽然閑下來還真的有些無所事事。除了想要找個人說說話以外,我更多的是好奇張達(dá)的來歷。
他倒也是個健談的,沒兩句就打開了話匣子。我有意無意的往他身份上引,張達(dá)倒也敏銳,似乎察覺到我的想法,便開口對我說:“我是城北人,家里早年受過老爺子恩惠。收到老爺子過世的消息后,我就趕來了。”
聽他這么一說,我倒是明白了一些,轉(zhuǎn)頭又打量了他一番,問:“你也是抬棺匠?怎么就你一個人來了,其他人呢?”
我之所以這么問,一來是見張達(dá)的穿著不像是老手,二來也沒瞧見他帶家伙。最重要的是,抬棺這行最講究相互之間的配合,八個人出活兒幾乎是同到同走。不管從那方面看,張達(dá)都不像是干這行的。
張達(dá)彈了彈指尖的煙灰,很干脆的搖了搖頭,說:“不是,我是做生意的。至于那幾位,咱們和他們不是一路人!”
說著話,他的眼睛看向了院門外,眼神里有一種令人難以尋摸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