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妻難馴》 章節(jié)介紹
Jassica編著的小說《家妻難馴》,題材為言情類型,小說故事情節(jié)緊湊、內(nèi)容精彩,生活氣息濃郁,人物性格鮮明,有血有肉?!都移揠y馴》第7章內(nèi)容介紹:婆子們餓得輾轉(zhuǎn)難眠,卻仔細聽著窗外的動靜。當(dāng)時阮嬤嬤會到府里那么狼狽,歇斯底里的叫嚷,讓她們.........
《家妻難馴》 第七章 耍人 在線試讀
婆子們餓得輾轉(zhuǎn)難眠,卻仔細聽著窗外的動靜。
當(dāng)時阮嬤嬤會到府里那么狼狽,歇斯底里的叫嚷,讓她們也有些害怕。
曾嬤嬤餓肚子睡不著,也不敢掉以輕心,睜大眼說什么都不敢睡。
這廂她們擔(dān)驚受怕又餓得渾身發(fā)軟,院子里的紅盞卻吃得小聲打嗝。
段春盈手里捻著一塊點心,好笑道:“廚娘走之前留下不少點心,你吃慢點,可沒人跟你搶?!?/p>
綠嵐捂著嘴偷笑,紅盞臉紅紅地道:“奴婢不是看見夫人落荒而逃的樣子只覺得痛快,這才不留神吃多了?!?/p>
提起此事,她又高興起來:“夫人這一走,就不敢再回來打擾大姑娘了吧?至于西廂房住的幾個婆子,餓個兩三天,自然呆不住的。”
把人嚇跑了,段春盈又能安安靜靜地留在磐石山莊里,關(guān)起門過自己的小日子了。
想到這兩天段春盈未來小心為上,房間里的東西都被收拾過的,睡著硬邦邦的床榻,屋里干干凈凈的,只有破舊的家具,實在寒酸得很,看得紅盞都心疼起來了。
段春盈卻搖頭:“不過拖得一時,拖不了一世?!?/p>
她抬了抬手,綠嵐會意,把藏起來的錦盒恭恭敬敬地呈上:“這是掌柜送來的,說姑娘若是不喜歡,下個月就停了?!?/p>
“為何停了?這生意一斷,便沒了銀錢?!庇绣X是的鬼推磨,段春盈好不容易有了這么一份營生,自然是不舍得放棄的。
她打開錦盒,里面是厚厚一疊宣紙,展開來是密密麻麻的小字。
段春盈看得無趣,紅盞在窗臺上撒了兩把小米,十幾只麻雀落下,其中一只越過窗臺,徑直落在桌上,身形比其他麻雀稍微大一點,羽毛光鮮亮麗,小巧的爪子上有一點朱砂紅印。
看見它,段春盈嘴角微彎:“老伙計,我們又得準備開工了?!?/p>
綠嵐已經(jīng)到院外守著,免得哪個不長眼地打擾了自家姑娘。
紅盞不止看了一回,每次都覺得驚訝得很。
段春盈輕輕念著上面的小字,肩頭麻雀一動不動,她就接著念下一張。
不停撒上的小米,引來幾百只麻雀落在院子里,還有不少鉆入房間,停在段春盈的腳邊。
若是有人此刻看見,必然要大吃一驚。
段春盈幾乎是被鋪天蓋地的麻雀包圍住,她卻一臉閑適,顯然早就習(xí)慣了。
忽然腳邊的一只麻雀低低叫了一聲,段春盈彎腰把麻雀捧在手心里。
麻雀一直乖巧地一動不動的,任由她把自己小心放在桌上。
桌上放了一碟精米,比窗臺的小米要可口多了。
它啄了兩口,這才又短促地叫了一聲。
段春盈拿起毛筆,在紙上飛快地記下后,又拿出一張宣紙念了起來。
一念一叫一寫,不知不覺就一個時辰過去了。
不過只記下了區(qū)區(qū)五張,段春盈喝了口茶,只覺得口干舌燥的。
叫過的麻雀都在桌上吃了精米,其余的把窗臺的小米吃得干干凈凈,依依不舍在段春盈身邊盤旋了片刻,這才都飛走了。
綠嵐聽見里頭的動靜,就知道自家姑娘忙完了,這才挑起簾子進來。
她一進來,紅盞便識趣地出去繼續(xù)望風(fēng)了。
“大姑娘,掌柜說了,這個月段家也遞了信來,不過并沒有理會。”
段春盈點點頭,伸手拆開了錦盒的暗格,里面是兩張薄薄的宣紙,打開一看,她笑道:“那位夫人謹慎,這筆跡并不是她的。”
段夫人素來小心翼翼,即便有心到掌柜那里一問,卻也不敢暴露自己,只讓別人代筆。
綠嵐掃了一眼,篤定地道:“應(yīng)該是如容的筆跡,奴婢曾看過一次?!?/p>
她在段府時事事留心,對段夫人身邊的事更是記在心頭。
“不過段夫人怎的忽然問起長平侯的長子?”
若是綠嵐沒記錯,這位長子打出娘胎就病怏怏的,一直泡在藥罐里長大。
曾有御醫(yī)斷言,他或許活不過弱冠之年。
段春盈冷冷一笑:“不然你以為段夫人怎的忽然要到莊子上來接我回府,段家曾和長平侯之子指腹為婚?!?/p>
綠嵐大吃一驚,這事她還是第一次聽說過。
想到長平侯的長子病得起不來,又有婚約在身,長平侯只怕是想為他沖喜了。
若非這長子命不久矣,嫁進侯府,是段夫人巴不得的事。
綠嵐捏緊了拳頭,滿臉怒意:“段夫人打得好主意,居然想要接大姑娘回去給長平侯沖喜,然后平白得了侯府這門姻親?!?/p>
“一來能得侯府的幫助,她膝下兩女能嫁的更風(fēng)光,一子的仕途必定更平坦。二來又除了我這個眼中釘,總歸我不能一直住在山莊上不回去,不然愛面子的段老爺臉上掛不住,段夫人以后出去名聲也要不好聽了?!?/p>
段夫人打得一手好算盤,段春盈又如何能不知?
若非她從小跟鳥兒親近,能聽懂它們的話,只怕早就被段夫人的和藹可親給騙過去了。
這人在自己面前裝成溫溫柔柔的母親,噓寒問暖,派來伺候的人無一不妥帖。
不管段春盈要什么,段夫人絕不會說一個“不”字。
起初還年幼的段春盈因為大小失了生母,偶爾聽見仆婦嘴碎,知道自己被冠上克母的名聲。
正難過的時候,段夫人可以說是從天而降,就在自己的跟前把嘴碎的婆子狠狠教訓(xùn)了一頓,叫段春盈心里燙貼。
只是后來她無意中聽見樹上的鳥兒說起,才知道那兩個仆婦根本沒被趕出府,甚至沒被打板子,還被段夫人賞了一吊錢。
還以為是做夢,段春盈有一次無意中向段夫人提起,那兩個仆婦可曾還在府里?
段夫人一臉自若,回答得滴水不漏。
段春盈招來樹上的麻雀,在它們的提醒下偷偷溜到后院里,發(fā)現(xiàn)了那兩個面熟的仆婦。
不但比之前胖了,臉色也更好了,顯然過得不錯。
這一刻開始,她才明白段夫人的虛偽,對自己的敷衍,還有刻意的親近,便對這位繼母漸漸疏遠了。
年紀小不懂得收斂,為此還惹得段老爺不高興,以為段春盈這是對母親不敬。
她回頭才明白,段夫人給段老爺吹了不少枕邊風(fēng),添油加醋地說了自己的不是。
段春盈生氣,硬生生嚇暈了幾個伺候的丫鬟,不得已,段夫人只能讓她親自去人牙子那里挑了兩個丫頭,正是紅盞和綠嵐,這才算是消停了。
看著她不服管教,越發(fā)離了心,段夫人也沒了耐性。
一來二去,直接讓人嚼舌根,傳到段老爺?shù)亩?,以為段春盈整天對鳥雀絮絮叨叨,這是已經(jīng)得了瘋病。
段老爺斷不會讓人知道,段家的長女居然瘋了,二話不說就送去了段夫人挑選的磐石山莊。
這是段家的私產(chǎn),荒廢許久,段夫人精心挑來,就是想把段春盈關(guān)上一陣子,等她服軟了放出來,不信這丫頭再敢不聽話。
可惜事與愿違,段春盈帶著兩個丫鬟在山莊里倒是過得不錯。
即便送銀錢來的小廝偷摸著克扣,也沒見段春盈服軟來求饒。
若非段夫人擔(dān)心這倔強的丫頭直接餓死了,害得自己在段老爺面前丟了臉面,怕是連小廝都懶得再攆去瞧上一眼。
段春盈想了想,或許離開段家,就只有這么一個機會了。
長平侯的長子若是能熬上一兩年,她伺候著也沒什么。
若是死了,她事前讓這男人準備一封休書,等他死后就離開侯府,估計長平侯也絕不會多說什么。
不然留在段府,依照段夫人睚眥必報的性子,少不得要被胡亂指給什么人,遠遠打發(fā)。
嫁個歪瓜裂棗就算了,就怕段夫人懷恨在心,給指了個窩里橫的,她恐怕要過上水深火熱的日子了。
打定主意,段春盈提了筆,在紙上寫了寥寥幾句,吹干后把其他的一并放回在錦盒里。
至于其他沒答上來的,綠嵐熟門熟路扔到門外的火盆里燒得一干二凈。
這些東西,若是被什么有心人見著了,恐怕要給自家姑娘惹來麻煩。
更別提是西廂里住著不少婆子,哪怕是一點端倪,她們也得回去稟報段夫人的。
綠嵐把錦盒收好,紅盞聞著焦味進來,眨巴著眼好奇道:“姑娘,真不嚇一嚇西廂那些可惡的婆子們?”
在她看來,這些婆子都是助紂為虐,說是段夫人帶來的走狗也不為過。
不嚇一嚇,給自家姑娘消消氣嗎?
“調(diào)皮,”段春盈搖頭,眉眼彎彎:“即便沒動手去嚇,她們今晚恐怕也睡不好了?!?/p>
綠嵐抿唇一笑,想到那些婆子被阮嬤嬤添油加醋說了昨晚的事,肯定心生警惕,今夜恐怕就算困倦得很,也是不敢睡的。
紅盞頗為可惜,見段春盈面露困倦,趕緊麻利地打了熱水給她凈面洗手,熟練地鋪好床,伺候自家小姐躺下,這才躡手躡腳跟著綠嵐退出去了。
她嘟著嘴,壓低聲線道:“姑娘倒是善心,居然放過那些婆子?!?/p>
“你懂什么,有時候不動,比起動手更好,算得上是一石二鳥。”綠嵐對段春盈極為佩服,見紅盞一臉懵懂,便輕輕戳了戳她的額頭,小聲解釋道:“你想想,昨晚阮嬤嬤被嚇得夠嗆,回去肯定大肆宣揚一番?!?/p>
紅盞點頭:“那又如何,婆子們不一定盡信。”
綠嵐笑了:“正因為半信半疑,這下子睜大眼等了一宿,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婆子們會怎么想?”
紅盞這才恍然大悟,捂著嘴不敢笑出聲來:“姑娘果真厲害,這下子阮嬤嬤以后在府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p>
這些婆子都是沖著賞錢來的,如今又餓又冷,卻一宿不敢睡。
誰知道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她們心里可別提多惱阮嬤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