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夜急診室送來渾身是泥的探險家,他指甲縫里嵌著千年黃金碎屑。
“別…別讓天黑…”他死死抓住我手腕,指甲掐進肉里,“它靠影子移動…”實驗室里,
他帶回的青銅羅盤指針瘋狂旋轉,指向每個靠近它的人??脊抨爢T的遺言錄像中,
他們尖叫著互相開槍:“別被碰到!它們會鉆進影子!
”當妻子背后出現(xiàn)無光源的第二道影子時,我知道詛咒已經(jīng)侵入我家。
1雨夜歸客暴雨把城市砸得抬不起頭。急診大廳的熒光燈管在潮濕空氣里嗡嗡作響,
混著消毒水和雨腥氣,悶得人喘不過氣。**在分診臺冰涼的金屬邊上,
指尖無意識地敲著桌面,眼皮重得像掛了鉛。又一個連軸轉的夜班。自動門“唰”地滑開,
裹挾著一股冰冷的風雨和濃重的泥腥味猛地灌進來。擔架床輪子碾過水磨石地面,
發(fā)出急促的、濕漉漉的滾動聲,蓋過了外面嘩啦啦的雨聲。
兩個渾身濕透的護工推著擔架車沖進來,車上的男人像剛從沼澤里撈出來,
從頭到腳糊滿了黑黃色的泥漿,幾乎看不出人形,只有胸口微弱起伏證明他還活著。
泥水順著擔架邊沿往下淌,在地上蜿蜒出幾道污濁的小溪?!澳膬簛淼??”我直起身,
職業(yè)本能壓過了疲憊,幾步跨過去,聲音在空曠的大廳里有點突兀。“城西高速口,
被過路的發(fā)現(xiàn)扔在排水溝邊上!”一個護工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喘著粗氣,
“跟個泥菩薩似的!”我湊近擔架。
濃重的土腥味混合著一種難以形容的、類似金屬銹蝕又帶著點腐爛植物的怪味直沖鼻腔。
男人深陷的眼窩緊閉著,嘴唇干裂發(fā)紫,皮膚是一種病態(tài)的灰敗色,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生氣。
我下意識地伸手去探他的頸動脈,指尖觸到的皮膚冰冷得不像活人。
就在我手指碰到他脖子的瞬間,他猛地睜開了眼睛!那眼神空洞得嚇人,
像兩口深不見底的枯井,直勾勾地“望”著天花板慘白的燈光。下一秒,
那枯井般的眼珠極其僵硬地轉動了一下,死死地釘在了我的臉上。
一股寒氣瞬間從我的尾椎骨竄上天靈蓋。他的右手,那只同樣糊滿泥巴的手,
突然像掙脫了某種束縛的毒蛇,閃電般抬起,帶著一股蠻橫的、不容抗拒的力量,
一把死死攥住了我正要抽回的手腕!“呃…!”我倒抽一口冷氣,手腕骨仿佛被鐵鉗夾住,
劇痛襲來。他枯槁的手指冰冷堅硬,指甲縫里塞滿了黑泥,然而就在那黑泥深處,
一點極其微弱的、卻無法忽視的金色光芒刺了出來。那不是現(xiàn)代首飾的光澤,
更像某種古老、厚重、歷經(jīng)漫長歲月磨蝕后,依舊不肯完全熄滅的余燼——是黃金的碎屑。
他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破風箱般的聲音,嘴唇劇烈地翕動著,
像是從肺腑深處擠出來的血沫:“別…別讓天黑…”他抓著我手腕的力道猛地又加重了幾分,
指甲幾乎要摳進我的皮肉里,那雙枯井般的眼睛死死鎖住我,
里面翻涌著一種純粹的、令人血液凍結的恐懼:“它靠影子…移動…”話音未落,
他全身劇烈地一顫,眼睛里的光瞬間熄滅,像斷了線的木偶,抓住我的手驟然松開,
軟軟地垂落下去。只有監(jiān)護儀上那驟然拉平的、無情的直線發(fā)出的尖銳蜂鳴,
撕破了急診大廳凝滯的空氣。我僵在原地,手腕上被他抓過的地方**辣地疼,
留下幾道清晰的、沾著泥污的深紅掐痕。
那句帶著冰碴子般寒氣的話——“它靠影子移動”——像條滑膩冰冷的毒蛇,
順著耳朵鉆進了我的腦子,盤踞不去。還有他指甲縫里,那點微弱卻刺眼的黃金碎屑。
“李哲!愣著干嘛!推搶救室!”護士長尖銳的吼聲像鞭子抽過來。我一個激靈,
幾乎是本能地撲上去,和護工一起推著擔架床沖向那扇象征著生死搏斗的紅燈大門。
輪子瘋狂地碾過濕漉漉的地面,發(fā)出刺耳的噪音。
擔架床上那具被泥漿包裹的身體隨著顛簸輕微晃動,
像一尊剛從地獄里挖出來的、沉默的泥塑。搶救室的門在身后“砰”地關上,
隔絕了外面大廳的光線和聲音。里面是另一個世界。無影燈慘白的光束打下來,像舞臺追光,
聚焦在泥人身上。醫(yī)生護士圍上去,動作迅捷而冰冷。“血壓測不到!”“建立靜脈通路!
快!”“清理呼吸道!把他臉上的泥弄掉!”剪刀剪開沾滿泥漿、硬得像鎧甲的衣物。
濕冷的布塊擦拭著他**的皮膚。泥漿被擦掉的地方,露出底下異常慘白的皮膚,
還有……一些東西。我負責清理他的雙手。泥漿被小心地刮掉、擦凈。
那雙枯槁的手終于顯露出來。指關節(jié)粗大變形,指甲磨損得厲害,布滿細小的裂痕。
而就在那些指甲縫的深處,除了頑固的黑泥,那一點點的、極其細微的金色碎屑,
更加清晰地顯現(xiàn)出來。它們牢牢地嵌在角質層里,閃著一種古老而詭異的光。
更令人頭皮發(fā)麻的是他的手腕內側。當泥漿被徹底清除,皮膚暴露在無影燈下時,
幾條極其怪異的暗紅色紋路清晰地浮現(xiàn)出來。那不是傷痕,也不是血管。
它們更像某種……烙???或者說是活物蜿蜒爬行留下的痕跡?紋路扭曲盤繞,
構成一種無法理解的、令人極度不安的圖案?!斑@…是什么?
”旁邊一個年輕護士倒抽一口涼氣,聲音有點發(fā)顫。主刀的王醫(yī)生動作頓了一下,
湊近仔細看了看,眉頭擰成了疙瘩?!皼]見過…不像是皮膚病或外傷…”他伸出手指,
似乎想去觸摸一下那紋路,指尖卻在離皮膚幾毫米的地方停住了,仿佛那里有看不見的尖刺。
他最終還是收回了手,語氣凝重,“先別管這些,集中搶救!腎上腺素1mg,靜推!
”搶救還在繼續(xù),腎上腺素推了進去,強力的電擊板壓上他**的胸膛。
身體在電流沖擊下劇烈地彈跳了一下,又沉重地落回床面。監(jiān)護儀上的直線紋絲不動,
冷酷地宣告著結果?!巴咨⒋蠊潭ā薄靶碾婌o止…”“時間…凌晨2點17分。
”王醫(yī)生放下電擊板,聲音低沉而疲憊,宣告了這場短暫搏斗的終結,“死亡時間,
凌晨2點17分?!币黄瑝阂值某聊\罩了搶救室。只有儀器單調的蜂鳴聲還在固執(zhí)地響著。
我站在床邊,目光無法從他那雙攤開的手上移開。指甲縫里的黃金碎屑,
在無影燈下折射出冰冷的光點。還有手腕上那幾道詭異的暗紅紋路,像活物一樣盤踞著。
那句帶著死亡氣息的警告,再次在耳邊炸響:“別讓天黑…它靠影子移動…”一股寒意,
比急診大廳灌進來的冷風更刺骨,順著脊椎慢慢爬升,纏住了我的心臟。
2轉動的指針天快亮的時候,雨勢小了些,但鉛灰色的云層依舊沉沉地壓著城市。
我拖著灌了鉛的雙腿走出醫(yī)院大門,一夜的疲憊和搶救失敗的沉重感混在一起,
沉甸甸地墜在心頭。手腕上那幾道暗紅的掐痕還在隱隱作痛,
提醒著昨夜那個泥人和他指甲縫里詭異的金光。剛走到車邊,手機就尖銳地響了起來,
屏幕上跳動著妻子沈璐的名字。“喂,璐璐?”我拉開車門坐進去,
聲音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沙啞。“阿哲!你下班了嗎?”沈璐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緊繃,
背景里隱約有新聞播報的聲音,“你看到新聞沒?凌晨高速路口發(fā)現(xiàn)的那個…那個人!
電視上說是個失蹤了好多年的探險家!叫趙振邦!”趙振邦?
這個名字像一顆小石子投入死水潭,在我腦海里激起一點微瀾。
好像…很多年前是聽說過這個名字,在某個探險雜志或者新聞快訊里一閃而過,
后來就杳無音信了?!班拧瓌偯ν晁??!蔽胰嘀l(fā)脹的太陽穴,發(fā)動車子,“沒救過來。
”“天啊…”沈璐倒吸一口涼氣,“新聞里說,他隨身的東西…好像有重大發(fā)現(xiàn)!
直接送到你們院里的考古實驗室了!說是上面特別重視,警察和專家都在呢!
你要不要…去看看?”她的語氣里混雜著好奇和一種難以言喻的不安??脊艑嶒炇遥?/p>
我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那個泥人,趙振邦,
指甲縫里的黃金碎屑…他到底從什么地方爬回來的?他帶回了什么?“知道了,
”我盡量讓聲音聽起來平穩(wěn),“我先回家。晚點…再說?!睊炝穗娫?,
那句“它靠影子移動”的警告鬼魅般再次浮現(xiàn)。我猛地甩甩頭,想把那荒謬的恐懼甩出去。
車子匯入清晨稀疏的車流,但那個名字和妻子電話里提到的“重大發(fā)現(xiàn)”,
像鉤子一樣掛住了我的思緒?;氐郊?,沈璐已經(jīng)準備好了簡單的早餐。她穿著柔軟的居家服,
臉上帶著熬夜的些許倦容,但看到我,還是努力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
陽光從廚房窗戶斜斜照進來,把她包裹在一層柔和的暖光里。這熟悉的、安穩(wěn)的畫面,
讓我緊繃了一夜的神經(jīng)稍微松弛了一點?!笆衷趺戳??”她眼尖地看到了我手腕上的掐痕,
放下牛奶杯快步走過來,捧起我的手腕,眉頭心疼地蹙起,“這么深?那個病人弄的?
”“嗯,沒事了?!蔽页榛厥?,不想讓她擔心,更不想提及那詭異的警告,“皮外傷。
吃點東西我去院里看看?!鄙蜩礇]再追問,但眼里的擔憂沒散去。
她默默地給我倒了杯熱牛奶。下午,鬼使神差地,我還是開車回到了醫(yī)院。沒去急診,
腳步直接轉向了位于僻靜角落的考古實驗室。走廊里異常安靜,
空氣里彌漫著消毒水和另一種更干燥、更古老的氣息——塵土和陳舊紙張的味道。
實驗室厚重的金屬門虛掩著,里面透出明亮的白光,還有刻意壓低的、緊張的交談聲。
“王教授,這…這太邪門了!從昨晚放進來就這樣!”一個年輕助手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慌亂。
“記錄儀呢?拍下來沒有?”另一個蒼老但強作鎮(zhèn)定的聲音響起,
是院里返聘的資深考古學家王啟年教授?!耙恢痹谂?!可指針…它根本停不下來!
”我輕輕推開門縫。實驗室里燈火通明,
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圍在一張鋪著黑色絨布的操作臺邊,神情凝重如臨大敵。操作臺正中央,
在幾盞高亮度無影燈的聚焦下,靜靜躺著一個物件。那是一個青銅羅盤。它不大,
直徑約莫十幾厘米,邊緣厚重,通體覆蓋著厚厚的、墨綠色的銅銹。
盤面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細如蚊足的奇異符號和星圖,線條古樸繁復,
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滄桑和神秘。盤面的中央,并非指南針,
而是一根孤零零的、細長的青銅指針。它并非靜止不動,而是在以一種令人心悸的頻率,
瘋狂地左右搖擺、旋轉!指針的旋轉毫無規(guī)律,時快時慢,
有時像被無形的鞭子抽打般劇烈抖動,有時又像喝醉了酒似的緩慢畫圈。但詭異的是,
無論它如何轉動,那尖銳的針尖,總會時不時地、精準地停頓一下,
直直地指向操作臺邊離它最近的某一個人!當它猛地指向那個剛才說話的年輕助手時,
他像被燙到一樣,“啊”地低呼一聲,臉色煞白,觸電般向后跳開一大步,
撞到了后面的儀器架,發(fā)出哐當一聲響。“慌什么!”王教授厲聲呵斥,
但聲音里也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他扶了扶眼鏡,湊近了些,
渾濁的老眼死死盯著那根瘋狂搖擺的指針,嘴唇無聲地翕動著,似乎在辨認那些古老的符號。
“這構造…從未見過…不是司南…更像是…某種…標記…”就在這時,
那根青銅指針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猛地停止了瘋狂的旋轉!
它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瞬間按住了,針身劇烈地上下震顫了幾下,
發(fā)出極其細微卻刺耳的“嗡嗡”聲,然后,刷地一下,
針尖無比穩(wěn)定、無比精準地指向了——門口的我!實驗室里所有的目光,
瞬間齊刷刷地聚焦過來。王教授猛地抬頭,眼鏡片后的眼神銳利如鷹。
那個年輕助手更是驚得張大了嘴。針尖穩(wěn)穩(wěn)地指著我,一動不動。
一股冰冷的麻意瞬間從我的腳底板竄到頭頂??諝夥路鹉塘耍?/p>
只剩下那根青銅指針懸停在那里,像一個沉默的、充滿惡意的審判。
3錄像里的尖嘯“李哲?”王教授認出了我,眉頭緊鎖,
眼神在我和那根直指我的青銅指針之間來回掃視,驚疑不定,“你怎么…?
”那根青銅指針穩(wěn)穩(wěn)地懸停著,針尖像淬了毒的箭鏃,不偏不倚地鎖定我的方向。
實驗室里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在我和那詭異的羅盤之間逡巡。
空氣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膠水,壓得人喘不過氣。我喉嚨發(fā)干,強迫自己移開視線,
看向王教授:“教授…聽說趙振邦…帶回來些東西?我是昨晚接診他的醫(yī)生。
”聲音干澀得厲害。王教授眼神復雜地盯著我看了幾秒,
又瞥了一眼那根依舊固執(zhí)地指著我的指針,重重地嘆了口氣,揮揮手,
像是要揮散空氣中那令人窒息的壓力。“都散開點!別圍著!”他驅散了助手們,
然后走到旁邊一個蓋著防塵罩的設備旁,掀開罩布,露出一臺老式的專業(yè)錄像播放設備。
旁邊放著一個密封的、沾著干涸泥點的黑色金屬盒。“不止羅盤,”他戴上手套,
小心翼翼地打開金屬盒,
從里面取出一個同樣沾滿泥污的、更小的金屬方塊——一盒老式錄像帶。
他的動作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謹慎?!斑€有這個。趙振邦的裝備里發(fā)現(xiàn)的。
用特殊材料密封過,居然還能用?!彼唁浵駧七M播放器,屏幕亮起一片雪花噪點。
“這是…他們探險隊的內部記錄?”我湊近一步,心臟在胸腔里沉重地擂動。
那根青銅指針依舊死死地指著我,像一個冰冷的、無法擺脫的詛咒標記。
屏幕上的雪花跳動了幾下,畫面猛地清晰起來?;蝿拥溺R頭,
刺目的強光燈束撕裂了濃稠的黑暗。鏡頭前晃過幾張年輕而興奮的臉,
帶著探險者特有的、混合著疲憊與亢奮的神情。背景是巨大的、布滿奇異浮雕的厚重石門,
石門上鑲嵌著暗金色的、難以辨識的紋路,在燈光下反射著幽暗的光澤。
空氣里似乎彌漫著濃重的灰塵。一個興奮的男聲響起,帶著回音:“……第七天!振邦哥,
門開了!真他娘的開……開了!你們看這金子!還有這紋路!
這絕對是史前……史前……”聲音突然卡殼,像是被什么東西扼住了喉嚨。就在這時,
畫面猛地一抖!鏡頭劇烈地晃動起來,天旋地轉。
瘋狂地掃過粗糙的巖石洞壁、同伴驚愕扭曲的臉、還有地上散落的、閃爍著暗金光芒的碎片。
“啊——!!”一聲凄厲到變形的慘叫撕裂了錄像帶的音軌,刺得人耳膜生疼。
是那個剛才還在興奮解說的聲音。“什么東西?!振邦!你背后?。?/p>
”另一個女隊員的聲音尖叫起來,充滿了無法言喻的恐怖。
鏡頭在混亂中捕捉到了一個模糊的側影——是趙振邦!他正驚恐地回頭,
看向自己身后那片被強光燈照亮的地面。地面上,
除了他自己被燈光拉長的、正?;蝿拥挠白油猓o貼著他的腳后跟,竟然還有另一道影子!
那道影子邊緣模糊不清,像一團蠕動的墨跡,比正常的影子更深、更濃,
帶著一種令人作嘔的粘稠感。它微微地扭動著,仿佛活物!“開火!打它!別讓它碰到!!
”趙振邦嘶吼著,聲音因為極致的恐懼而劈叉,
他猛地舉起手中的東西——赫然就是那個青銅羅盤!
此刻羅盤中央的指針正在瘋狂地旋轉亂跳!“砰!砰!砰!
”刺耳的槍聲在密閉的空間里爆響,震得錄像機喇叭發(fā)出破音!子彈打在巖石上,
濺起一串火花。畫面瘋狂地跳躍、旋轉。有人慘叫著倒下。“它在影子里!別被碰到!!
”一個隊員的聲音帶著哭腔和歇斯底里,“它們會鉆進影子!鉆進……啊——!??!
”慘叫聲戛然而止,
書友評價
《詛咒計時》不愧是一部爆火的男頻小說,作者筆漸善于捕捉細節(jié),精于場景設置,多用氣氛烘托劇情,可讀性極強。在此力薦這部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