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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為王:情感共鳴癱瘓系統(tǒng)

痛苦為王:情感共鳴癱瘓系統(tǒng)筆漸

主角:林燼簡螢
在男頻小說《痛苦為王:情感共鳴癱瘓系統(tǒng)》中,作者筆漸對整個故事的把握和架構(gòu)高人一籌。同時,筆漸一貫堅守主流價值觀,如愛情、友誼,均在書中占據(jù)重要地位?!锻纯酁橥酰呵楦泄缠Q癱瘓系統(tǒng)》簡介:社會以“痛苦指數(shù)”衡量價值和分配資源。身為“痛感師”的林燼,靠承受他人痛苦換取生存點數(shù)。直到遇見為救妹妹主動承受千倍痛苦的簡螢。“她是我見過最完美的‘容器’?!?..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時間:2025-07-02 16:5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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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以“痛苦指數(shù)”衡量價值和分配資源。身為“痛感師”的林燼,

靠承受他人痛苦換取生存點數(shù)。直到遇見為救妹妹主動承受千倍痛苦的簡螢。

“她是我見過最完美的‘容器’?!毕到y(tǒng)冰冷宣告。

當簡螢被選為承載全民痛苦的“終極容器”,林燼潛入系統(tǒng)核心。

他死死抱住劇烈抽搐的她:“聽著,想她!想陽光!想冰淇淋融化在舌尖的甜!

”痛苦指數(shù)狂飆破表——系統(tǒng)突然死機。

檢測到……無法解析的……情感共鳴……優(yōu)先級超越……痛苦……”1這單痛感超標了喂!

空氣里是消毒水和金屬冷卻液混合的、永不消散的冰冷氣味。

林燼把自己摔進“痛感承接艙”冰冷的合金座椅里,像塊被隨意丟棄的破布。艙內(nèi)狹窄,

慘白的光線刺得人眼睛發(fā)澀,頭頂換氣扇發(fā)出有氣無力的嗡鳴,跟他此刻的狀態(tài)半斤八兩。

“操……”他揉著酸脹的太陽穴,后槽牙咬得發(fā)緊。上一單是個“工傷模擬”,

客戶是個倒霉的建筑工人,從三樓摔下來,左腿粉碎性骨折的痛感被精準復刻,

百分百傳遞到了林燼的神經(jīng)末梢。那瞬間骨頭碎裂、肌肉撕裂的劇痛和隨之而來的冰冷絕望,

現(xiàn)在還像跗骨之蛆,纏著他的骨頭縫。生存點數(shù)賬戶里可憐巴巴的數(shù)字跳了一下,

多了150點。這點數(shù)夠他買三天最廉價的營養(yǎng)膏,

或者支付他這鴿子籠一樣狹小的出租艙位兩天的租金。在“痛苦即貨幣”的世界里,

他就是個靠賣痛換口糧的底層耗材,官方名稱——“痛感師”。好聽點叫情緒管道工,

難聽點,就是人形沙包。“?!掠唵危【幪朌-742,客戶匿名,

痛感類型:混合型(生理+心理),強度預估:高,承接倍率:1.0倍標準。

承接倒計時:30秒?!北涞碾娮优曉讵M小的艙內(nèi)響起,毫無波瀾。林燼眼皮都懶得抬,

對著艙內(nèi)簡陋的麥克風有氣無力地罵:“高你大爺!老貓,又是你丫的搞鬼吧?老子剛下工,

骨頭還散著呢!就不能讓我喘口氣?”艙內(nèi)通訊屏滋啦閃了一下,

浮現(xiàn)出一張胡子拉碴、眼袋快垂到嘴角的油膩胖臉。是派單員老貓,叼著根電子煙,

煙霧繚繞?!吧購U話,燼哥!”老貓的聲音帶著熬夜過度的沙啞和一種看透生死的麻木,

“有單子接就不錯了!現(xiàn)在外面多少人排著隊等著賣痛呢!嫌強度高?行啊,

我這就轉(zhuǎn)給隔壁‘鐵肺’老王,人家巴不得接點狠的,攢錢換副新合金膝蓋!

”老貓作勢就要去戳他面前的屏幕?!皠e別別!”林燼瞬間坐直,

臉上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貓哥!親哥!我接!我接還不行嗎?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1.0就1.0,總比餓死強!”他手指飛快地在控制面板上劃過,確認承接。

1.0倍標準痛感,意味著他得完整承受客戶經(jīng)歷過的痛苦,沒有折扣,也沒有加成。

純粹是辛苦錢?!斑@才對嘛!”老貓滿意地吐了個煙圈,油膩的臉上露出點市儈的笑意,

“放心,這單客戶是新手,第一次用系統(tǒng),估計也就是點小磕小碰或者失戀心碎啥的,

能有多痛?撐死了也就跟牙疼差不多!咬咬牙就過去了,回頭點數(shù)到賬,

哥請你喝杯劣質(zhì)合成咖啡,提提神!”“滾蛋!你那咖啡喝了怕不是直接提去見閻王!

”林燼沒好氣地懟回去,一邊麻利地戴上布滿感應觸點的神經(jīng)連接頭盔。

冰冷的金屬貼合頭皮,細微的電流麻酥酥地竄過,像無數(shù)只小蟲在爬。他深吸一口氣,

閉上眼,身體在座椅里繃緊,像一張拉滿的弓,準備迎接那不知來源、不知形態(tài)的“貨物”。

艙內(nèi)柔和的引導光帶亮起又熄滅,系統(tǒng)啟動的嗡鳴聲逐漸拔高,

然后猛地一沉——“痛感鏈接建立。5…4…3…2…1…承接開始。

”預想中的牙疼或者摔跤的刺痛并沒有到來。一股極其陰冷、粘稠的東西,

毫無征兆地、蠻橫地撞進了他的意識深處!那不是尖銳的物理傷害,

更像是一種……被整個世界徹底拋棄的、深不見底的絕望。冰冷,窒息,

沉重的黑暗包裹住每一寸意識,拼命往下拖拽。緊接著,

是心臟位置傳來一陣劇烈而怪異的絞痛,仿佛有只冰冷的手伸進胸腔,

死死攥住了那顆跳動的器官,狠狠擰轉(zhuǎn)!每一次搏動都帶來撕裂般的劇痛,

伴隨著一種血液被瞬間抽干的強烈虛脫感,眼前陣陣發(fā)黑?!斑腊 ?/p>

”林燼的身體在座椅上猛地彈了一下,像一條被扔上岸的魚。他死死抓住扶手,

指關(guān)節(jié)因為用力而發(fā)白,牙關(guān)咯咯作響。冷汗瞬間浸透了后背廉價的合成纖維工作服。

這他媽是新手?這他媽是小磕小碰?!這絕望感和心臟的絞痛……簡直像被宣判了絕癥晚期,

獨自躺在冰冷病房里等死!“老貓!**你大爺!”林燼喉嚨里擠出嘶啞的低吼,

對著通訊屏的方向,“這叫新手?!這他媽是哪個王八蛋被老婆綠了十年還得了絕癥吧?!

強度絕對標低了!這狗屁系統(tǒng)出錯了!”他掙扎著想手動斷開鏈接,但承接一旦開始,

除非客戶那邊主動終止或系統(tǒng)判定他瀕危,否則根本無法單方面退出。通訊屏那頭,

老貓油膩的胖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驚愕。他看著自己屏幕上瘋狂跳動的實時監(jiān)測數(shù)據(jù),

眼珠子瞪得溜圓:“臥…**?!燼哥,等等!數(shù)據(jù)不對!生理痛感峰值…見鬼了,

怎么還在往上飆?!心理痛苦指數(shù)…媽的,這都快沖破‘重度抑郁’閾值了!

這客戶什么來頭?!系統(tǒng)評估出大BUG了?!”林燼根本沒空聽老貓的鬼叫。

那股絕望和心臟的劇痛如同跗骨之蛆,一波強過一波地沖擊著他的神經(jīng)堤壩。

他感覺自己的意識像狂風暴雨中的小船,隨時可能被徹底撕裂、淹沒。

他只能拼命蜷縮起身體,用盡全身力氣抵抗那無孔不入的冰冷和劇痛,

喉嚨里發(fā)出困獸般的嗚咽。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只有幾十秒,也許有一個世紀那么漫長。

就在林燼覺得自己快要被那黑暗徹底吞噬的時候,那股瘋狂肆虐的痛苦和絕望,毫無預兆地,

如同退潮般急速減弱、消失了?!版溄又袛唷S唵蜠-742承接完成。生存點數(shù)+152。

”電子音冰冷地宣告。林燼像被抽掉了所有骨頭,整個人癱在冰冷的座椅上,

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汗水順著額角流進眼睛,又咸又澀。

劫后余生的虛脫感包裹著他,手指還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

“媽的…差點…交代在這兒……”他抹了把臉,聲音嘶啞得厲害,帶著劫后余生的顫抖。

艙門“嗤”地一聲滑開,外面公共休息區(qū)渾濁的空氣涌了進來。

一個單薄的身影幾乎是踉蹌著從對面的承接艙里跌了出來,扶著艙壁才勉強站穩(wěn)。

林燼下意識地抬眼看去。那是個年輕的女孩,非常瘦,

穿著一身洗得發(fā)白、明顯不合身的舊衣服,寬大的袖口和褲管顯得她更加弱不禁風。

臉色是一種長期營養(yǎng)不良的蠟黃,嘴唇干裂沒有血色,唯獨一雙眼睛,很大,

此刻因為剛承受完劇烈的痛苦而蒙著一層生理性的水汽,像受驚的小鹿,但瞳孔深處,

卻燃燒著一種近乎瘋狂的、不顧一切的執(zhí)拗光芒。她扶著艙壁,急促地喘息著,

每一次吸氣都顯得很艱難,仿佛那心臟的絞痛還殘留著余威。她似乎想立刻離開,

但身體的虛弱讓她不得不停下緩口氣。林燼的目光和她那雙異常明亮又帶著痛苦余燼的眼睛,

短暫地碰撞了一下。女孩似乎感覺到了他的注視,飛快地、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和戒備,

低下了頭,避開了他的視線。她用力抿了抿蒼白的嘴唇,努力挺直那單薄的脊背,一步一步,

緩慢卻異常堅定地,朝著外面生存點數(shù)兌換處的方向挪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但目標明確,毫不動搖。林燼看著她瘦削、倔強又透著孤注一擲的背影消失在兌換處拐角,

胸口殘留的那絲莫名心悸和剛才心臟被攥緊的劇痛感奇異地重合了。他皺緊了眉頭,

手指無意識地按在自己還有些悶痛的左胸位置。2她不要命,可我要點數(shù)!“啪!

”一袋沉甸甸的、用劣質(zhì)透明塑封膜包著的營養(yǎng)膏被林燼粗暴地扔在油膩膩的小圓桌上。

塑封袋里是黏糊糊的土黃色膏體,散發(fā)著淡淡的、令人不快的化學合成物的味道。桌子對面,

老貓那張胖臉立刻笑開了花,眼睛瞇成兩條縫,油膩膩的手迫不及待地伸過來?!昂?!燼哥!

講究!就知道你夠意思!”老貓一把將營養(yǎng)膏撈進懷里,動作麻利地仿佛演練過千百遍,

“兄弟我這兩天手氣背,點數(shù)輸?shù)玫變旱?,全靠你這袋‘土’續(xù)命了!”林燼沒搭理他,

自顧自拉開破塑料椅坐下,椅子腿在坑洼不平的地板上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

他拿起桌上那杯渾濁的、散發(fā)著可疑焦糊味的合成咖啡,皺著眉灌了一大口。

劣質(zhì)**的**和古怪的味道一起沖上腦門,讓他稍微精神了點,

但胸口殘留的那絲悶痛和心悸,還有那雙燃燒著執(zhí)拗火焰的眼睛,卻頑固地盤踞在腦海。

“少廢話,”林燼放下杯子,發(fā)出“哐當”一聲,“昨天那單,D-742,匿名客戶,

女的,瘦得跟麻桿似的那個,查到?jīng)]?她什么來路?系統(tǒng)是不是真出毛病了?

”老貓正美滋滋地撕開營養(yǎng)膏的包裝,聞言動作一頓,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些,

左右張望了一下。這個廉價的公共休息區(qū)里人不多,

幾個同樣滿臉疲憊、眼神麻木的痛感師蜷在角落里打盹或者盯著自己賬戶里可憐的數(shù)字發(fā)呆。

遠處兌換窗口前倒是排著稀稀拉拉的隊伍。老貓壓低聲音,湊近了些:“燼哥,

你還惦記那事兒呢?不是我說,這渾水咱最好別趟。那妞兒,邪門兒!”“邪門?

”林燼挑眉,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冰涼的咖啡杯壁?!班牛 崩县堄昧c頭,

胖臉上的肉跟著顫了顫,“我后來調(diào)了后臺記錄,權(quán)限不夠,查不到具體身份,

但記錄顯示……她不是第一次承接了!而且,承接倍率……高得嚇人!

”老貓伸出兩根胖乎乎的手指,在林燼面前晃了晃,又覺得不夠,再張開手掌,五指叉開。

“多少?1.5?2.0?”林燼心頭一跳。

高倍率承接意味著承受遠超客戶實際感受的痛苦,以此換取生存點數(shù)加成。

但那是在燃燒自己的神經(jīng)和生命!“2.0?”老貓嗤笑一聲,聲音壓得更低,

帶著一種看瘋子般的不可思議,“燼哥,格局小了!她最近三單,

承接倍率最低的一次是……5.0倍!最高的一次……操,8.0倍!

而且接的全是‘混合型’或者‘心理重創(chuàng)型’的硬骨頭單子!那痛苦指數(shù)……嘖嘖,

換個人上去,早他媽精神崩潰或者痛休克了!”林燼握著杯子的手猛地收緊。5.0倍?

8.0倍?!混合型?心理重創(chuàng)型?!他昨天親身感受過1.0倍混合型的威力,

那種絕望和心臟絞痛差點把他送走!5.0倍是什么概念?8.0倍又是什么地獄?!

這他媽不是要錢,這是不要命!“她瘋了?”林燼的聲音干澀?!拔铱措x瘋也不遠了!

”老貓咂咂嘴,撕下一塊營養(yǎng)膏塞進嘴里,含糊不清地說,

“要么就是欠了高利貸被逼到絕路,

要么就是有什么必須立刻、馬上、搞到一大筆點數(shù)才能辦成的事兒!不然誰這么玩命?

純純的自殺式承接!系統(tǒng)居然沒判定她異常把她強制下線,也算她命硬!

”必須立刻搞到一大筆點數(shù)?林燼腦子里瞬間閃過女孩蠟黃的臉,干裂的嘴唇,

還有那雙燃燒著孤注一擲火焰的大眼睛。那眼神里沒有瘋狂,只有一種近乎悲壯的決絕。

“知道她叫什么嗎?”林燼追問。“名字不知道,系統(tǒng)里就一個代號,‘JY-07’。

不過……”老貓神秘兮兮地又湊近點,“我聽兌換處的小李提過一嘴,這妞兒每次換到點數(shù),

一分鐘都不耽擱,全他媽轉(zhuǎn)到‘圣心基因診療中心’去了!一分錢都沒給自己留!

你說她圖啥?”圣心基因診療中心?林燼瞳孔微微一縮。

那是城里最頂尖、收費也最恐怖的基因疾病治療機構(gòu)。一個答案呼之欲出。就在這時,

休息區(qū)入口的金屬門“嗤啦”一聲滑開。那個單薄的身影再次出現(xiàn)在門口。簡螢。

她似乎比昨天更憔悴了,眼下的烏青濃得化不開,嘴唇白得像紙,走路時腳步虛浮,

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似的。但她依舊努力挺直著那細細的脖頸,徑直走向老貓的派單臺,

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派單光屏,像在尋找獵物的、疲憊不堪卻又孤注一擲的幼獸。“貓哥。

”她的聲音很輕,帶著明顯的沙啞和虛弱,卻異常清晰,“今天…有沒有高倍率單?

強度越高越好,倍率…能開到最大的那種?!崩县堊炖锶鵂I養(yǎng)膏,差點噎住。

他瞪大眼睛看著簡螢,像看一個活生生的怪物:“我的姑奶奶!你…你還要接?!

還是高倍率?!你不要命了?!”簡螢仿佛沒聽到老貓的驚呼,

她的目光緊緊鎖在光屏上滾動的訂單信息上,

那里面偶爾閃過一兩條標著紅色警告的高強度、高倍率承接單。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讓人心悸的平靜:“我沒事。我能撐住。請…給我最高倍率的單子。

我要點數(shù),很多很多點數(shù)。”林燼坐在幾步之外,將這一切看在眼里。

女孩側(cè)臉的線條繃得死緊,下顎骨因為用力而微微凸起,那雙大眼里沒有恐懼,

只有一種被逼到懸崖盡頭、退無可退的絕望和不顧一切。她身體里仿佛有一根無形的弦,

已經(jīng)繃到了極限,隨時可能“嘣”的一聲斷裂。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猛地攫住了林燼的心臟,

比昨天承受的心臟絞痛更加尖銳,更加復雜。是同情?是憤怒?

還是看到了某種熟悉的、被世界碾碎前的影子?他說不清。就在簡螢伸出手,

顫抖著指尖要去點選一條標注著“預估強度:極高,

承接倍率上限:7.0倍”的混合型心理創(chuàng)傷訂單時——“等等!”林燼猛地站起身,

塑料椅子被他帶倒在地,發(fā)出巨大的噪音,引得休息區(qū)里寥寥幾人都看了過來。

他幾步?jīng)_到派單臺前,高大的身影擋在了簡螢和光屏之間。

簡螢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身體下意識地后縮半步,

那雙帶著血絲的大眼睛警惕地抬起,看向林燼,里面充滿了戒備和疑惑。她認出了他,

昨天承接艙對面那個男人。林燼沒看她,目光銳利地刺向老貓,

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老貓!把‘礦洞塌陷模擬’那單調(diào)出來!倍率給我鎖死最低,

0.8倍!”老貓一愣:“?。繝a哥,那單…那單可是純物理極痛!

斷腿斷胳膊內(nèi)臟擠壓那種!0.8倍也夠喝一壺的!而且報酬點數(shù)不高啊……”“少啰嗦!

調(diào)出來!”林燼打斷他,語氣斬釘截鐵。老貓看著林燼臉上少有的嚴肅,

又瞥了一眼旁邊瘦弱得風一吹就倒、眼神卻倔得要命的簡螢,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胖臉上閃過一絲復雜,手指在光屏上飛快操作了幾下?!靶小邪伞S唵蜬-331,

礦洞塌陷模擬,物理傷害型,強度高,承接倍率:0.8倍。承接倒計時30秒。誰接?

”老貓看向兩人。簡螢急了,她試圖繞過林燼去看光屏:“不!我要高倍率的!

7.0倍那個!我……”她的話沒說完,林燼已經(jīng)閃電般伸出手指,

在光屏上重重按下了“承接確認”鍵!“滴!訂單K-331承接成功。承接者:林燼。

”冰冷的電子音響起?!澳?!”簡螢猛地抬頭,憤怒和不解瞬間點燃了她的眼睛,

蠟黃的臉上涌起一絲不正常的潮紅,“你憑什么搶我的單子?!那是我的點數(shù)!

”她像一頭被奪走了幼崽的母獸,聲音因為激動和虛弱而尖利顫抖。林燼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女孩的憤怒和絕望幾乎化為實質(zhì)沖擊著他。他壓下心頭那股莫名的煩躁,語氣又冷又硬,

帶著一種近乎殘忍的直白:“憑什么?就憑你接了7.0倍的單子,

大概率撐不過三分鐘就得被抬進強制維生艙!到時候你人沒了,**妹的診療費照樣泡湯!

我接這單0.8倍的,點數(shù)分你一半!夠不夠買**妹多活一天?夠不夠?!

”“妹妹”兩個字,像一把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簡螢緊繃的神經(jīng)上。

她所有的憤怒、質(zhì)問、掙扎,瞬間凝固了。

那雙燃燒著火焰的大眼睛里的光芒劇烈地晃動了一下,像是狂風中的燭火,

然后一點點黯淡下去,只剩下深不見底的疲憊和茫然。挺直的脊背仿佛被抽掉了最后的力氣,

微微佝僂下來。她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只是死死地、用盡全身力氣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陷進掌心。林燼不再看她,

轉(zhuǎn)身大步走向自己的承接艙。艙門在他身后“嗤”地一聲關(guān)閉,

隔絕了外面渾濁的空氣和女孩那令人窒息的絕望目光。他靠在冰冷的艙壁上,狠狠喘了口氣。

媽的,他一定是瘋了。0.8倍的礦洞塌陷模擬…骨頭被壓碎的感覺…**是自找苦吃!

但剛才那女孩的眼神…他甩甩頭,想把那雙眼睛甩出去。神經(jīng)連接頭盔再次戴上,

冰冷的觸感傳來。系統(tǒng)提示音響起:“鏈接建立。訂單K-331,礦洞塌陷模擬,

倍率0.8,承接開始。”下一秒,恐怖的重壓感從四面八方轟然降臨!

仿佛萬噸巨石瞬間壓垮了脆弱的礦道支柱,沉重的巖石混合著刺鼻的粉塵和血腥味,

蠻橫地擠壓、碾碎他的雙腿、手臂、肋骨!

真實的、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聲仿佛在耳膜里炸開!肺部被狠狠擠壓,氧氣被瞬間剝奪,

眼前一片漆黑,只剩下瀕死的窒息和無邊的劇痛!“呃——!”林燼的慘叫聲被悶在喉嚨里,

身體在座椅上劇烈地抽搐、反弓,像一條離水的魚在滾燙的砧板上瘋狂掙扎。汗水瞬間涌出,

浸透衣衫。公共休息區(qū)里,簡螢還僵硬地站在原地,失魂落魄。派單臺上,

代表林燼承接艙狀態(tài)的光點瘋狂閃爍著刺目的紅色,旁邊伴隨著劇烈波動的生理指標曲線。

老貓看著那瘋狂閃爍的紅點,又看看旁邊像丟了魂一樣的簡螢,

胖臉上最后一點油滑也消失了,只剩下深深的憂慮。他嘆了口氣,低聲嘟囔:“一個不要命,

一個……他媽的好像也不太想要命了。這世道……”3痛覺同步率爆表?!

“咳…咳咳……”林燼扶著冰冷的金屬艙壁,劇烈地咳嗽著,

每一次咳嗽都牽扯著全身仿佛散架重組的骨頭,帶來一陣陣悶痛。冷汗順著額角往下淌,

滴在光潔的地板上。0.8倍的礦洞塌陷模擬,那種被活埋、骨骼寸寸碎裂的窒息感和劇痛,

即使已經(jīng)結(jié)束,殘影依舊在神經(jīng)末梢跳著死亡的舞蹈。他抹了把臉,指尖冰涼。

生存點數(shù)賬戶跳了一下,增加的數(shù)字少得可憐。他扯了扯嘴角,扯出一個自嘲的弧度。

這筆“生意”,虧到姥姥家了。推開承接艙門,外面渾濁的空氣涌入肺腑。

他下意識地朝派單臺方向掃了一眼??諢o一人。那個單薄倔強的身影,已經(jīng)不見了。

只有老貓坐在臺子后面,胖臉皺成一團,對著光屏唉聲嘆氣。林燼心頭莫名地沉了一下,

腳步卻不由自主地朝兌換處走去。果然,在點數(shù)轉(zhuǎn)賬終端前,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簡螢正低著頭,專注地在終端上操作。她的側(cè)臉在終端屏幕的冷光下顯得愈發(fā)蒼白透明,

眼下的烏青濃重得像化不開的墨。手指在屏幕上劃過,動作有些遲滯,帶著一種虛弱的笨拙。

林燼沉默地走過去,站在她側(cè)后方幾步遠的地方,沒有刻意隱藏。

終端屏幕的光清晰地映照出操作界面。林燼看到自己的賬戶名——“燼”,

后面跟著一串剛剛?cè)胭~、還熱乎的點數(shù)數(shù)字。然后,他看到簡螢的手指沒有絲毫猶豫,

點選了“全額轉(zhuǎn)賬”。收款方赫然是“圣心基因診療中心-簡露(基因崩潰癥三期)”。

數(shù)字清零。轉(zhuǎn)賬成功。整個過程快得沒有一絲波瀾。

簡螢盯著屏幕上“轉(zhuǎn)賬成功”的綠色提示,肩膀幾不可查地松懈了一瞬,隨即又繃緊。

她像是耗盡了最后一點力氣,微微晃了一下,趕緊伸手扶住冰冷的終端機臺面才站穩(wěn)。

她沒有回頭,仿佛根本不知道或者不在意林燼就在身后。她只是低著頭,慢慢地轉(zhuǎn)過身,

像一抹蒼白的影子,拖著沉重的腳步,一步步朝出口挪去。那背影,

單薄得仿佛一陣風就能吹散,透著一股深入骨髓的疲憊和麻木的絕望。林燼站在原地,

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胸口那點悶痛似乎又回來了,還夾雜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

他點開自己的轉(zhuǎn)賬記錄,看著那筆剛剛分出去一半、此刻又靜靜躺在診療中心賬戶里的點數(shù),

屏幕的光映在他沒什么表情的臉上。他對著空氣,低聲罵了一句:“操。

”日子像是被按下了某種病態(tài)的循環(huán)鍵。

林燼開始有意識地攔截那些標注著“高倍率”、“高強度”的危險訂單。

他的手法越來越熟練,借口越來越花樣百出?!袄县?!這單‘心理創(chuàng)傷-至親離世’的,

倍率7.0?不行!老子剛夢見我太奶了,情緒低落,這單接了怕是要崩,給我鎖了!

”“嘖,燼哥,你這……”“少廢話!旁邊那個‘化學灼傷模擬’,倍率1.2的,給我!

”或者:“哎喲**!老貓!我肚子疼!肯定是早上那合成咖啡過期了!快快快,

那單‘分娩模擬’8.0倍的先別派!讓開讓開,我先接個‘牙髓炎’2.0的緩緩!

”他像個蠻橫的強盜,一次次從簡螢幾乎要點下去的手指前,搶走那些通向地獄的門票。

然后,在她沉默的、帶著憤怒和不解的注視下,或是直接無視,

或是硬邦邦甩出一句“點數(shù)轉(zhuǎn)你一半,省著點用”,便一頭扎進承接艙,

去承受那些次一級、但同樣足以讓人脫層皮的痛苦。每一次承接結(jié)束,

他都能看到她在兌換終端前,將他分過去的點數(shù),

加上她自己承接低倍率單子掙來的微薄點數(shù),一分不剩地,

全部轉(zhuǎn)給“圣心基因診療中心-簡露(基因崩潰癥三期)”。每一次轉(zhuǎn)賬成功,

她蠟黃的臉上不會有絲毫喜悅,只有一種更深沉的疲憊和仿佛永遠填不滿的空洞。

林燼從不問。簡螢也從不解釋。兩人之間形成了一種詭異而沉默的默契,

像兩條在黑暗泥濘中掙扎的魚,偶爾的碰撞濺起一點渾濁的水花,隨即又陷入更深的死寂。

只有老貓看著林燼賬戶里日漸縮水的數(shù)字和承接單上越來越頻繁的“高物理傷害”類型,

胖臉上的憂慮越來越重。這天下午,林燼剛結(jié)束一單“高空墜落模擬”(倍率1.5,

模擬了從十樓掉下來全身多處骨折和內(nèi)臟震傷的痛感),正癱在休息區(qū)的破塑料椅上,

感覺全身骨頭都在**。簡螢坐在斜對面角落的一張椅子上,低著頭,

雙手捧著那杯免費供應的溫水,小口小口地抿著,像一只極度缺水的小動物。

休息區(qū)墻上的公共光屏正播放著官方新聞,女主播妝容精致,

聲音甜美得不帶一絲人氣:“……最新數(shù)據(jù)顯示,本季度社會整體‘痛苦指數(shù)’穩(wěn)中有升,

資源分配效率顯著提高!這得益于‘痛苦價值量化系統(tǒng)’的持續(xù)優(yōu)化和廣大公民的積極參與!

痛苦,是我們社會前進的基石,是衡量奉獻的最高標尺!

讓我們?yōu)槟切┠惺?、為整體福祉做出貢獻的同胞們,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呵,

敬意?”林燼扯出一個譏諷的冷笑,聲音不大,剛好能讓角落里的簡螢聽到,“能當飯吃?

能當點數(shù)使?還是能治好基因崩潰癥?”簡螢捧著杯子的手,幾不可查地頓了一下。

長長的睫毛垂著,遮住了眼底的情緒。林燼沒看她,自顧自地說下去,像是在嘲諷新聞,

又像是在說給她聽:“基石?標尺?放他娘的狗屁!這鬼系統(tǒng)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絞肉機!

把人榨干了,丟點殘渣,還他媽要你感恩戴德!”他灌了一大口合成咖啡,

劣質(zhì)的苦澀在舌尖蔓延。簡螢依舊沉默。只是握著杯子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指節(jié)泛白。

她抬起頭,飛快地瞥了一眼光屏上那些象征著高效運轉(zhuǎn)的冰冷數(shù)據(jù)圖表和主播公式化的笑臉,

又迅速低下頭,盯著杯子里晃動的溫水。林燼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

胸口那股無名火和悶痛卻燒得更旺。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就在這時,

公共光屏的畫面突然切換!甜美的女主播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刺眼的紅色警告框和急促的警報音效!“緊急通知!緊急通知!

監(jiān)測到B-7區(qū)‘痛感疏導中心’發(fā)生大規(guī)模痛感共鳴紊亂!疑似系統(tǒng)區(qū)域性漏洞!

請該區(qū)域所有公民保持鎮(zhèn)定,非必要請勿進行痛感交易!疏導中心已啟動緊急預案!

痛苦指數(shù)監(jiān)控系統(tǒng)正在全力排查!重復,

請保持鎮(zhèn)定……”休息區(qū)里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人都抬起頭,茫然又帶著一絲驚恐地看著光屏。

老貓從派單臺后面探出腦袋,胖臉上也滿是錯愕:“**?B-7區(qū)?

那不是富人區(qū)邊上的疏導中心嗎?怎么搞的?”林燼猛地睜開眼,

盯著光屏上閃爍的紅色警告和混亂的監(jiān)控畫面片段,眉頭緊鎖。區(qū)域性痛感共鳴紊亂?

這可不是小事!意味著那個區(qū)域的痛感師可能同時承受了遠超設定倍率的痛苦,

甚至可能引發(fā)集體精神崩潰!系統(tǒng)漏洞?他下意識地看向角落里的簡螢。

只見她不知何時已經(jīng)抬起了頭,臉色比剛才更加慘白,毫無血色。

那雙總是帶著疲憊和倔強的大眼睛,

此刻正死死地盯著光屏上“痛感共鳴紊亂”那幾個刺眼的紅字,瞳孔深處仿佛有風暴在凝聚。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胸口劇烈起伏,捧著水杯的手抖得厲害,水都灑了出來,

濺濕了她洗得發(fā)白的褲腿。她的反應…太大了!

遠遠超過了正常人對一則區(qū)域新聞的震驚程度?!澳阍趺戳??”林燼忍不住開口問道,

聲音里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緊繃。簡螢像是被他的聲音驚醒,身體猛地一顫!

她慌亂地低下頭,避開林燼探究的目光,手忙腳亂地想把水杯放穩(wěn),

動作卻僵硬得像個提線木偶?!皼]…沒什么?!彼穆曇艏毴粑抿?,帶著無法掩飾的顫抖,

“我…我有點不舒服…先走了?!彼龓缀跏莻}皇地站起身,水杯都忘了拿,

腳步踉蹌地、逃也似的沖出了休息區(qū)的大門,消失在昏暗的通道里。那背影,

充滿了驚惶和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林燼看著空蕩蕩的門口,

又看看光屏上依舊閃爍的紅色警告和“痛感共鳴紊亂”的字樣,

回想簡螢剛才那失魂落魄、驚恐萬分的反應……一個極其荒謬、卻又帶著致命合理性的念頭,

如同冰冷的毒蛇,猛地竄上他的脊背!B-7區(qū)的紊亂…會不會和她有關(guān)?

和她那種能承受超高倍率痛苦、甚至讓系統(tǒng)評估都出錯的“異?!斌w質(zhì)有關(guān)?

系統(tǒng)在“排查”什么?難道是在找她?!一股寒意,瞬間從林燼的腳底直沖頭頂。

4系統(tǒng)你丫碰我女人試試?簡螢不見了。連續(xù)三天,

那個在派單臺前執(zhí)著尋找高倍率訂單的單薄身影,

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痛感疏導中心”這個彌漫著消毒水和絕望氣息的底層巢穴里。

連老貓的胖臉上都多了幾分不習慣的空白?!肮至?,那不要命的小丫頭片子,轉(zhuǎn)性了?

”老貓叼著電子煙,手指在油膩的光屏上劃拉著,百無聊賴,“該不會是…真撐不住,

倒在哪條陰溝里了吧?”他的語氣帶著底層人特有的、對生命的麻木揣測。林燼沒接話。

他靠在自己的承接艙外,冰冷的金屬艙壁抵著后背,也驅(qū)不散心頭那股沉甸甸的煩躁。

B-7區(qū)紊亂事件的新聞熱度已經(jīng)過去,官方最終歸咎于“局部服務器過載”,

輕描淡寫地翻了篇。但簡螢那驚恐逃走的背影,和“痛感共鳴紊亂”那幾個血紅的字,

像兩根冰冷的刺,深深扎在他腦子里。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關(guān)他屁事?他攔了她的單,

分了點數(shù)給她妹妹,仁至義盡了!她去哪,是死是活,跟他林燼有半毛錢關(guān)系?沒有!

可那點該死的煩躁,就是揮之不去,甚至在他去兌換處給自己買最便宜的營養(yǎng)膏時,

看到那個空蕩蕩的、她常站的位置,會變得更加強烈。第四天傍晚,

林燼結(jié)束了一單煩人的“慢性神經(jīng)痛模擬”,捏著又薄下去一點的點數(shù)卡,

正打算離開這鬼地方。剛走到通往地面的鐵樓梯口,

一個穿著灰色連帽衫、帽檐壓得極低的人影,像幽靈一樣從樓梯拐角的陰影里閃了出來,

攔住了他的去路。林燼腳步一頓,肌肉瞬間繃緊,眼神銳利起來?!盃a哥…”來人抬起頭,

露出一張蒼白瘦削、帶著濃濃焦慮的年輕臉龐,是個半大少年,

眼神里透著底層掙扎的痕跡和此刻的驚慌。林燼認得他,

是經(jīng)常在診療中心附近活動、靠跑腿和打探消息換點零碎點數(shù)的小鬼,叫阿飛?!鞍w?

你在這堵**嘛?”林燼皺眉,語氣不善。他現(xiàn)在只想找個地方癱著。

阿飛緊張地左右張望了一下,確定無人注意,才急切地壓低聲音,語速飛快:“燼哥!

是螢姐!簡螢姐出事了!”林燼的心猛地一沉,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攥住。

那點煩躁瞬間被冰冷的預感取代。他一把抓住阿飛的手臂,

力道大得讓少年齜牙咧嘴:“她怎么了?說清楚!”“哎喲…疼疼疼!”阿飛吸著氣,

“我…我這兩天在診療中心那邊轉(zhuǎn)悠,想看看能不能接到點跑腿的活…今天下午,

突然來了幾輛車!黑色的,沒標志,但一看就不是普通的車!

下來幾個穿著像安保又像研究員的人,戴著墨鏡,板著臉,

直接沖進了簡螢姐租的那個地下隔間!動靜很大!我躲得遠,

只聽到簡螢姐在里面尖叫…好像喊‘別碰我妹妹’!然后…然后他們就把她拖出來了!

塞進車里帶走了!簡露…簡露妹妹還在里面哭喊,聲音…聲音都快沒了!

”阿飛的聲音帶著恐懼和后怕:“那些人…那些人身上有‘痛苦監(jiān)察部’的徽記!

我認得那個黑荊棘的圖案!燼哥,螢姐是不是…是不是被‘荊棘’抓走了?

他們抓她干什么?。俊蓖纯啾O(jiān)察部!黑荊棘!林燼腦子里“嗡”的一聲!

官方最神秘也最令人畏懼的部門,

專門處理與“痛苦指數(shù)系統(tǒng)”相關(guān)的異常事件和“不穩(wěn)定因素”!落到他們手里的人,

基本沒有能完整回來的!為什么抓簡螢?答案幾乎呼之欲出!B-7區(qū)的紊亂!

她的異常承受能力!系統(tǒng)把她判定為“不穩(wěn)定因素”了!

還有那句“別碰我妹妹”……林燼的心瞬間沉到了冰窟窿底!簡露!他們用簡露威脅她!

一股冰冷的怒火混合著難以言喻的恐慌,瞬間席卷了林燼的四肢百骸!

他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在倒流!“他們把她帶去哪了?!”林燼的聲音嘶啞,

帶著自己都沒意識到的狠厲。“我…我不知道!”阿飛被他眼中的戾氣嚇得后退一步,

“車…車開走了,方向…好像是往中心城‘塔’那邊去的?”中心城塔!

痛苦指數(shù)系統(tǒng)的核心樞紐所在地!也是痛苦監(jiān)察部的老巢!“操!

”林燼狠狠一拳砸在旁邊冰冷的金屬墻壁上,發(fā)出沉悶的巨響,指關(guān)節(jié)瞬間破皮滲血。

但他感覺不到疼,只有胸腔里燃燒的火焰。他丟下嚇呆的阿飛,轉(zhuǎn)身像一頭發(fā)狂的野獸,

朝著派單臺沖去!休息區(qū)里寥寥幾個人都被他身上的煞氣驚得側(cè)目?!袄县?!

”林燼一巴掌拍在老貓油膩的派單臺上,震得光屏都晃了晃,雙眼赤紅,

“把你壓箱底的‘門路’給我拿出來!現(xiàn)在!立刻!

我要知道‘荊棘’今天下午從西區(qū)地下帶走的那個女孩,被關(guān)在‘塔’里哪個老鼠洞!

還有她妹妹簡露的情況!點數(shù)不是問題!多少都給!”老貓被他嚇得差點從椅子上彈起來,

看著林燼幾乎要吃人的眼神,胖臉上的油汗都下來了:“燼…燼哥!你冷靜點!

‘荊棘’的事…那是能隨便打聽的嗎?搞不好要掉腦袋的!”“掉腦袋?!”林燼猛地俯身,

雙手撐在臺面上,逼近老貓,通紅的眼睛死死盯著他,聲音從牙縫里擠出來,帶著血腥氣,

“老貓,你聽著。要是打聽不到,或者耽誤了時間,老子現(xiàn)在就讓你掉腦袋!你信不信?

”那眼神里的瘋狂和不顧一切,讓老貓這個混跡底層多年的老油條都感到一陣徹骨的寒意。

他知道,林燼是認真的。這瘋子真干得出來!老貓臉上的肥肉哆嗦了一下,

看著林燼還在滲血的拳頭,又看看他眼里那種為了某個目標可以焚燒一切的火焰,

最終一咬牙,一跺腳:“媽的!算老子倒霉!攤上你這個活閻王!等著!

”他肥胖的手指以一種與體型不符的靈巧速度在光屏上瘋**作,界面不斷切換,

跳動著各種加密的、非官方的通訊頻道和晦澀的代碼。他額頭上冒出汗珠,嘴里念念有詞,

像是在和看不見的人激烈交談。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么漫長。

林燼像一頭困在籠子里的焦躁兇獸,在派單臺前踱來踱去,拳頭捏得死緊,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不知過了多久,老貓猛地停下動作,長長吁了一口氣,

整個人像虛脫了一樣癱在椅子上,臉色有些發(fā)白。“怎么樣?!”林燼立刻撲到臺前。

書友評價

  • 碧春
    碧春

    筆漸是我很喜歡的一名作家,他的這部小說《痛苦為王:情感共鳴癱瘓系統(tǒng)》更是我喜歡的一部作品,筆漸構(gòu)思巧妙,故事信手拈來,人物沖突扣人心弦,瘋狂為筆漸打c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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