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離婚協(xié)議那天,他在吻別人沈執(zhí)言這人啊,除了臉值錢,別的基本可以進黑名單了。
林婉寧坐在沈家那張價值五位數(shù)的胡桃木餐桌前,
看著面前一桌熱氣騰騰的飯菜和蠟燭跳躍的光影,咬著嘴唇,冷靜地數(shù)著時間。
現(xiàn)在是晚上七點二十八分。今天是他們結(jié)婚三周年紀念日,她一早請了假,
從菜市場殺到超市,又從廚房戰(zhàn)到客廳,恨不得把全國廚藝大賽總決賽搬進這間屋子里。
結(jié)果,男主角遲遲沒出現(xiàn),電話不接,微信不回,定位……她早就不敢看了?!昂?,怕什么,
反正我不是第一次一個人吃飯了?!绷滞駥幾猿耙恍Γ?/p>
拿起手機刷了兩下朋友圈——沈氏集團三周年慈善酒會,沈總與神秘女伴同框出席,
郎才女貌再掀熱議!圖片里的“神秘女伴”,一身銀灰色抹胸禮服,勾著沈執(zhí)言的胳膊,
那張臉熟得讓她想直接把手機砸進火鍋。江晚清。老戲碼了。白月光歸來,真愛上線,
工具人退場?!吧驁?zhí)言,**真行?!彼吐暳R了一句,端起紅酒一飲而盡,
接著從抽屜里抽出一份文檔——離婚協(xié)議書。其實她早就寫好了,只是一直沒敢拿出來。
她像個傻子一樣守了三年,守著一個只把她當空氣的老公,守著一個早該死心的婚姻。
手機“?!钡匾豁憽Kc開微信,是一張高清圖。江晚清吻了沈執(zhí)言的臉,
紅唇貼著他的鬢角,那畫面膩得讓她胃疼?!昂??!彼ǖ攸c開文檔,打印,簽字,封好。
然后打開客廳燈,把那份協(xié)議擺在最醒目的位置。等你回來看見,不需要我再多說一句。
晚上十一點三十七分,門鎖終于響了。沈執(zhí)言西裝筆挺地走進屋,眉眼清冷,
手上還提著外套。仿佛不是剛從前女友的懷里回來,而是剛從加班地獄里爬出來。
“你還沒睡?”他淡淡問道?!暗饶愠燥??!绷滞駥幷酒鹕?,語氣平靜。“嗯。
”他掃了一眼桌上的飯菜,沒坐下,反倒慢條斯理地把外套掛好,走向沙發(fā)。
“你今晚去哪了?”她問得小心翼翼。“酒會,臨時安排?!彼?,解開領(lǐng)帶,
動作一如既往地優(yōu)雅冷漠?!笆菃幔俊彼托σ宦?,
從茶幾上把那份文件推了過去:“那你抽空看看這個?!彼皖^一看,
眉頭一挑:“離婚協(xié)議?”“嗯?!彼c頭,“我們都清醒點。”他沒有立刻接,
而是靠在沙發(fā)上,斜睨著她:“你這是又想演哪一出?”“我不演了,太累了。
”她語氣仍舊溫和,“這三年,我的確演得挺賣力的,可惜觀眾一直在看別人。
”沈執(zhí)言笑了,笑得諷刺:“你不是最喜歡沈太太這個位置嗎?你為它處心積慮了三年,
怎么現(xiàn)在玩膩了?”林婉寧沉默了一秒,嘴角泛起一抹無奈的笑?!澳阏f得對,
沈太太這個名頭,我真是想吐了。”“呵?!鄙驁?zhí)言冷笑,終于拿起那份協(xié)議翻看了兩頁,
“你現(xiàn)在要離婚,是想圖什么?錢還是名聲?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別裝模作樣。
”“我圖一個不再被當笑話的未來?!彼粗劬餂]有淚,也沒有怨,
只是徹底的倦意,“沈執(zhí)言,我不愛你了,真的?!彼托σ宦暎?/p>
不信:“你不是每次都說走,說著說著又回來了?”“對?!彼c頭,
“以前我也以為我走不掉,可人是會長記性的。我現(xiàn)在對你啊,
就像對長期過敏的海鮮——看一眼都反胃?!鄙驁?zhí)言臉色一沉:“林婉寧,你搞清楚,
你現(xiàn)在的所有地位和身份,都是靠沈家給的?!薄罢f得好像我求你似的?!彼χ牧伺氖郑?/p>
“不如你問問你媽,當年誰拉著我家逼我嫁你,好換沈家那場命懸一線的融資?
”“別扯我媽?!鄙驁?zhí)言嗓音低了幾分,隱有怒意?!澳俏覀冋f說你?!绷滞駥幷酒鹕?,
語氣冷靜得像個法官,“你從來不信我,碰都不碰我,還在外面跟前女友花前月下。
三年婚姻,我活得像個精裝修保姆,還是不要工資那種?!薄澳阆胝f什么?”“我不演了,
你也別裝了。簽字吧?!彼闷鸸P遞過去??諝忪o了五秒。他沒動。
她笑了:“你不是一直想擺脫我嗎?現(xiàn)在我?guī)湍氵_成心愿了,怎么,還不樂意了?
”沈執(zhí)言終于伸手,拿起筆,在自己的名字后瀟灑地簽下字。那一筆下去,
林婉寧心頭像被誰撕裂了一刀??伤€是笑了,轉(zhuǎn)身朝臥室走去。沈執(zhí)言站在原地,
看著那份合同被風吹得輕微顫動,莫名煩躁?!傲滞駥??!彼蝗婚_口。她回頭。
“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他語氣不自覺地帶上質(zhì)問?!坝邪 !彼UQ?,
“對象叫‘尊嚴’,我們感情很穩(wěn)定?!薄澳銊e給臉不要臉——”“哎?!彼驍嗨?,
語氣平靜又禮貌,“前夫先生,咱現(xiàn)在沒關(guān)系了,你的臉,我沒興趣要。”她進了房,
關(guān)門的聲音清脆利落。沈執(zhí)言站在空蕩的客廳里,突然有些不習慣。他以為,她會哭,
會求他。她以前不都是這樣的嗎?第二天清晨,林婉寧走得悄無聲息,連一件衣服都沒帶走。
門口那雙繡著“執(zhí)寧”字樣的情侶拖鞋,被她整齊地擺成平行線,
仿佛在宣布——從此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沈執(zhí)言起床時,發(fā)現(xiàn)廚房沒人,
客廳安靜,桌子上多了一張紙條?!凹t燒排骨在冰箱里,我做多了。
你一個人吃飯記得多嚼兩口,別噎著?!彼罩菑埣垪l,良久沒有動作。
他本來想揉成團扔掉的,可不知為什么,手就是握不緊。他轉(zhuǎn)身回房,
卻發(fā)現(xiàn)衣柜里她的衣服空了,洗手臺上她的護膚品沒了,書架上她最愛的小說也不見了。
沈執(zhí)言突然覺得,這房子,好像大了許多。大到只剩下回音和安靜——以及,
一點點開始發(fā)涼的心跳。第二章:她走后,整個世界都開始報復他沈執(zhí)言一直以為,
林婉寧不過是個沒骨氣的小女人——哪怕簽了離婚協(xié)議,也會哭著鬧著回來找他。他沒想到,
她真就這么走了。而且一走,人、手機號、社交賬號,
全像被格式化了似的——連個朋友圈背景都不留給他。更絕的是,她居然連狗都帶走了!
家里那只小柴犬“花生”,本來是他不屑一顧的毛孩子,
現(xiàn)在卻成了他一回家就想看的“唯一情緒支點”。如今也跟著林婉寧跑路了,客廳空空如也,
像是專門為了提醒他:“你看你,連狗都不想理你。”他有點惱了。沈執(zhí)言,
一個堂堂沈氏總裁,居然開始靠著翻前妻的購物記錄來判斷她的去向。
“她上個月買了孕婦維生素……什么意思?”他盯著物流信息發(fā)呆,
突然腦袋里一個雷閃電鳴。難不成,她懷孕了?他飛快翻找資料,
活軌跡:體檢、掛號、常去醫(yī)院、情緒低落、半夜搜“孕婦可以喝咖啡嗎”……這信息一拼,
直接像榔頭砸他臉上。真懷了?!不是說他們?nèi)昊橐鰶]碰幾次嗎?
這孩子……不會是他的吧?“操。”他第一次在董事會中場跑出去,打了三通電話,
威脅了一個醫(yī)院的行政,終于查到——“林**三天前在我們院婦產(chǎn)科做了產(chǎn)檢。
”沈執(zhí)言坐在車里,渾身發(fā)涼。她真懷孕了。而且,
在他簽下離婚協(xié)議后才去產(chǎn)檢——她是知道的。她知道自己懷了孩子,卻一個字都沒提!
第二天一早,沈執(zhí)言出現(xiàn)在那家醫(yī)院門口,一身黑,眼神冷得像要把空氣凍裂。
“請問林**的產(chǎn)檢資料可以——”護士還沒說完,他啪地拍出一張卡:“我出十倍價,
只要知道她在哪兒。”護士懵了,剛想拒絕,醫(yī)生路過,看了他一眼:“你是……沈總?
林**的前夫?”“我是她孩子的父親?!彼f得很輕,卻像在咬牙。
醫(yī)生嘆了口氣:“她已經(jīng)辦了轉(zhuǎn)院手續(xù),出城了?!薄叭ツ牧??”他咬著字問。
醫(yī)生搖頭:“她走得很急,我們也不知道。
她只留下一句話——‘請不要告訴沈先生任何消息?!鄙驁?zhí)言開車回家,一路狂踩油門,
眼底血絲瘋長。他后悔了。不是普通的后悔,是那種“挖地三尺都要追回她”的悔。
可這世上沒后悔藥,尤其是給那種三年不當人、臨門一腳才懂珍惜的渣男。
他想起她走的那天,連一聲爭執(zhí)都沒有,干凈得像他從未在她生命中留下痕跡。可笑的是,
他竟還覺得她離不開自己。結(jié)果現(xiàn)在她肚子里揣著他的小孩,跑得比逃債還干凈。三天后,
沈執(zhí)言站在林婉寧原來的單位樓下,頭一次覺得,原來一個人的“徹底告別”可以這么利落。
她辭了職,郵箱注銷,座位收拾得比行政還專業(yè),連個紙片都沒留下?!吧蚩?。
”前臺小姑娘小心地打量他,“林**已經(jīng)離職了,她也沒說去哪……不過,
她臨走前托我轉(zhuǎn)一句話。”沈執(zhí)言猛地抬頭:“什么?”“她說,‘讓他好好過自己的人生,
別再浪費時間演戲了?!蹦且豢?,沈執(zhí)言站在繁華的CBD街頭,第一次覺得,
他那么大一個人,居然不知道去哪找一個女人。他這個全國最不缺資源的男人,
卻找不到自己曾經(jīng)的合法老婆。當天晚上,他夢見了林婉寧。她站在廚房,穿著他的襯衫,
笑得眉眼彎彎:“你再不吃,雞翅都冷了。”夢里一切溫暖而熟悉??傻人褋?,
手邊空蕩蕩,冷氣嗖嗖地吹著——她不在了。夢也醒了。這一夜之后,沈執(zhí)言像著了魔。
他開始每天翻看她過往的朋友圈、微博、聊天記錄,
甚至連她朋友圈里點贊過的“貓貓表情包”都看得津津有味。
他開始復讀她說過的那些話——“我做飯其實不算好吃,但你吃不出來就行。
”“你總說我黏人,其實我只是想讓你多看看我?!薄吧驁?zhí)言,我不需要你愛我,
只要你尊重我就好?!薄霸瓉砦疫@么容易滿足啊……”每一句,現(xiàn)在聽來都像錘子砸他臉。
這時,沈母來了。一坐下,劈頭蓋臉就是一句:“婉寧真走了?你腦子呢?
”沈執(zhí)言煩躁地蹙眉:“別提她了?!薄澳阕约鹤鞯陌??你以為人家沒背景沒長相,
真是貪圖你?林家雖然不算頂級,但也是實打?qū)嵉恼?jīng)人家!”“我不想討論她。
”“那你還想找誰?江晚清那個狐貍精?你自己親耳聽聽,
這錄音是我在她跟保姆吵架時錄到的——她說她設(shè)計陷害婉寧,還挑撥你對她冷淡,
就是為了等婉寧走人她好上位!”沈執(zhí)言“騰”地站起來,臉色白得像墻:“你說什么?
”沈母把錄音遞給他:“你聽清楚,這三年,婉寧忍你、忍我、忍江晚清,
忍到連自尊都快沒了。你以為你多重要,其實你只是她一次次咽下委屈的結(jié)果。”他手一抖,
差點把手機摔了。耳邊全是江晚清冷笑的聲音:“她那種死要面子活該被冷落,
我一激你就不理她,三年我都等了,沈太太的位置遲早是我的——”沈執(zhí)言渾身發(fā)冷。
原來這三年,是他自己把她推開的。是他親手把她從沈太太的位置,踹成了陌生人。夜里,
他站在陽臺上,抽了一根又一根煙。他終于明白了。林婉寧不是不愛他,
是她把所有的愛都給了他,只是他不配。幾天后,沈執(zhí)言親自去找律師:“能不能撤銷離婚?
我們之間存在誤會。
”律師翻了翻資料:“協(xié)議簽字、房產(chǎn)清算、生效登記……這離婚比你們結(jié)婚手續(xù)都全。
”“孩子……她懷孕了。我要爭取撫養(yǎng)權(quán)。”“你想爭奪一個未出生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
”律師推了推眼鏡,“對方連醫(yī)院都轉(zhuǎn)走了,你連她在哪都不知道。”“……對。
”“那你能不能先找到她再來跟我談?”又是一個夜晚,沈執(zhí)言站在舊家門口。
他鬼使神差地回到林婉寧住過的小公寓,看著那張沒換下的門牌號。他像個失魂的人,
把額頭貼在門上。“林婉寧,你在哪?”門沒回應(yīng),風也沒回應(yīng)??蓮倪@一刻起,
沈執(zhí)言終于明白——她真的走了,走得不帶一絲猶豫,也再不會回頭了。
而他自己——正式進入了那場名為“火葬場”的長夜。第三章:她帶著孩子歸來,
他卻只能叫她“林**”三年后,林婉寧回來了。
不再是那個被誤解、被冷落、為愛委曲求全的林太太。她穿著一身剪裁精致的白色西裝,
腳踩恨天高,手腕上的手表比她當年月工資還貴。她不是回來哭訴、復合,
也不是想讓那個男人后悔。她回來,是為了親手拿回她曾被剝奪的一切。哦,
還有順便——看看那位“沈先生”現(xiàn)在臉有多腫。林婉寧的回歸,沒有選在低調(diào)深夜,
而是——沈氏集團年度新品發(fā)布會的現(xiàn)場。沈執(zhí)言一身黑西裝站在臺上,
正用他慣有的“生人勿近”臉介紹產(chǎn)品,話還沒講到三分之一,后臺突然一陣騷動。
助理跑來湊近他耳邊,神色復雜:“沈總……林**到了?!薄澳膫€林**?”沈執(zhí)言皺眉。
助理咽了口唾沫:“就是……林婉寧?!笨諝夥路鸨粌鲎×?。他本能地扭頭看向后臺。
下一秒,燈光順著人流掃到場中央,一個身影緩緩走來。她披著一身雪白大衣,長發(fā)披肩,
妝容精致,懷里還抱著一個奶乎乎的小男孩——那孩子有著跟他一模一樣的眼睛。
全場瞬間死寂。臺下各大媒體瘋狂按快門。沈執(zhí)言只覺得頭皮發(fā)麻,
五臟六腑像被誰捏了一把。她……回來了?而且,孩子……他喉嚨干得像吞了砂紙。
孩子五官干凈俊秀,一看就是精品遺傳——尤其那雙眼,活脫脫就是小時候的他復制粘貼版。
沈執(zhí)言握著話筒的手收緊,不由自主朝前邁了一步??闪滞駥幙炊紱]看他,
徑直走向了會場左側(cè)——她的名字赫然出現(xiàn)在嘉賓席名單上——林婉寧,
華玨資本新任聯(lián)席合伙人,沈氏新一輪融資最大投資人代表。沈執(zhí)言:“……”等下,
她回來不是來破壞發(fā)布會的?她是來——投錢的?!這劇情走向不太對勁。
而臺下早就炸開了鍋。“那不是沈執(zhí)言的前妻嗎?怎么成了華玨的人?”“等等,
她懷里那孩子……你們不覺得跟沈總小時候太像了嗎?”“這都不用DNA,
站一起就是親子鑒定現(xiàn)場?。 薄爱斈瓴皇钦f她凈身出戶的嗎?現(xiàn)在風水輪流轉(zhuǎn)了?
書友評價
看了這部小說《婚書一簽,她轉(zhuǎn)身成陌路》,讓我意識到:世界上的愛情有兩種,一種是小說里的愛情,不論多么肉麻,都可以讓你看得掉眼淚;另一種是自己正在經(jīng)歷的愛情,即使對方是只豬,也可以讓你痛苦到徹夜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