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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小徒弟和前夫哥打起來了

重生后小徒弟和前夫哥打起來了勝半子

主角:顧千秋季清光
《重生后小徒弟和前夫哥打起來了》是勝半子的一部小說,小說類型是穿越重生,在同題材小說中可以說是佼佼者,深受讀者追捧和喜愛。《重生后小徒弟和前夫哥打起來了》故事摘要:我是修真界第一人,英俊瀟灑,前途坦蕩。唯一能稱得上黑歷史的,就是有前夫哥。前夫哥欺我戀愛腦,騙身騙心騙修為,騙得我恨不得挖野菜養(yǎng)他們。而這么吊的前夫哥,我有七個。但還好,我命中克道侶,接連克死了七個前夫哥。——哈,蒼天有眼。然后我重生了?!鹊?,你們不是都死了嗎?·v我五塊,點擊右下方【開始閱讀】...
狀態(tài):已完結 時間:2025-05-25 07:0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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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漢,饒命??!”

顧千秋站在原地求饒,忽覺頸間涼意消失,勁風一閃,陰寒劍意直沖一個方向而去!

苗妝單鞭橫擋,蹙眉喝道:“是誰?!”

電光火石之間,一劍一鞭來往數回,暗淡光線之中兵器冷鐵數道閃光,殺意濃烈。

顧千秋毫不留戀,轉身欲逃,忽然又頓住了。

他慢慢轉回頭來,神情有些古怪。

苗妝與那黑衣少年交手數招,忽然收鞭道:“——是你?!”

她收了武器,但黑衣少年卻并不留情,兩人都是少年中的絕頂高手,下一秒,苗妝的手臂上頓時出現了長長的傷口,鮮血如注。

而及此,那黑衣少年也沒有要收手的意思,下一劍反而更加凌厲。

苗妝提高了聲音:“郁陽澤!是我!”

顧千秋默默扶額。

沒看錯,原來真是這倒霉玩意兒。

你丫沒事兒上這兒來干什么?!

還有,老子教你的劍法怎么一點不用?全是不知從哪里學來的旁門左道。

我才死了十年,你就背著我有新師父了嗎?!

……這么多年的情誼,終究是錯付了。

苗妝以為郁陽澤是沒認出她來,現在叫破了他的名字,他總會收手。

但令她沒想到的是,郁陽澤居然眉頭都沒抬一下,就繼續(xù)提劍刺來!

這樣,別說苗妝驚訝了,就連顧千秋都目瞪口呆。

他本來還以為,郁陽澤跟他當年一樣,是來夜會佳人的——所以一開始砍他,肯定是以為自己是個奸夫,生氣理所當然——但沒想到你怎么對小情兒如此兇殘?

苗妝飛身躍起,踩住欄桿,接連躲了幾劍,在倉皇狼狽中快速道:“郁陽澤!你不用擔心!你來此地的事,我不會告訴宗主!”

他們打架,靈力太盛,顧千秋已然早早蹲進了角落里,不禁心生感慨。

看來殷凝月說了那么多廢話,這句倒是真的。

這哪兒是心有所屬啊?

這都快進到海誓山盟、奮不顧身了!

但,郁陽澤依舊不為所動,劍氣更加凌厲。

戰(zhàn)到此處,兩人之間的底子差距就顯現出來了。

苗妝左躲右閃,好不狼狽,身上傷口漸多,最終為躲郁陽澤致命一擊,無奈翻身墜下了緣滅樓。

緣滅樓是個天地對稱的建筑。

也就是地上建了多少層,地下就有多少層。

內部圓形環(huán)廊,樓梯修在暗處,從欄桿處向下看,是深不見底的深淵。

顧千秋表情一變。

郁陽澤在黑暗中如同一只大貓,貓腰輕巧躍上欄桿,忽回頭看了顧千秋一眼,便斷然跟著跳了下去。

跳得如此干脆,如若不是他劍氣依舊凌厲,還以為他是要去殉情的。

但他肯定是去滅口的?。?/p>

“誒——”顧千秋出聲了,但這小兔崽子跳得太快了。

“……”

顧千秋心說我難道上輩子欠你的?

“……好吧,好像真是我欠你的。誰讓你師父死的早呢!”

顧千秋無奈翻了個白眼,直面命運,也跟著往下一蹦。

他靈力不濟,但總不能見那小倒霉催的死在這里吧!

·

急速下墜。

顧千秋快速橫蹬,減緩墜落趨勢,用手抓著欄桿一路向下,很快手上就鮮血淋漓。

而越往下,光線反而越亮。

那是鑲嵌在木質回廊上的紅色鮫珠,和朱紅色的木頭,形成一種詭異的緋紅。

不多久,他就單手掛在一根欄桿上,不跳了。

抬眼,果然就見不遠處掛著郁陽澤和苗妝。

——離得尚遠,還未打起來。

其實他們腳下還有一片空間,但是他們都不約而同地齊齊選擇掛在這里。

因為那樓底,非常詭異。

郁陽澤離他稍近一些,并不說話,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死盯著他,鮫珠回光流轉,他更詭異。

顧千秋陷入了深深的絕望。

真的沒以前可愛了!

這個狗日的世界究竟對他做了什么?!

還以為郁陽澤早已長成了參天大樹,但現在看來,沒師父的孩子像根草,才是世間亙古不變的真理。

“這里是……”苗妝非常震驚,“緣滅樓?”

合歡宗內誰都聽說過緣滅樓是天地對稱的建筑,但是能進來的人微乎其微,就算進來了,也只有一直向上的暗梯。

便會覺得,“天地對稱”只是隱喻手法,并不是寫實。

只怕很少有人想到,想進緣滅樓底,是要從頂樓往下一躍。

顧千秋嘆息。

他當然也來過這里,跟彼時剛剛開始修煉的俞霓一起來“尋寶”——其實就是“偷”——但是大概沒錯就是這樣的啦。

所以,其實“禁地”和“寶庫”聯系起來,也是說怎么怎么靈,要怎么怎么行。

顧千秋低頭去看。

緣滅樓的最底層是個精美的大殿,和人間極樂宮如出一轍,唯一多了一條黃色的窄河。似乎在大擺筵席,紅色和金色的迷幻光芒,只是尚且沒有人。

他想勸說兩人上去,但尚未來得及開口,就聽見苗妝忽道:“郁陽澤,你難道不認識我了嗎?你憑、憑什么要殺我?”

“……”郁陽澤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冷酷得像個殺手。

這一路上,顧千秋沒聽他吐過一個字,不由得懷疑是不是有人給他小徒弟毒啞了。

“郁陽澤……”苗妝聲音都委屈了起來,好不可憐,“我們在崇華道見過的,我、你……”

不過是十六歲的少女,她委屈起來,晶瑩的淚珠斷線一般,便讓每一個眼見的人心軟。

苗妝強裝出不在乎的語氣,道:“你若是怕我宗主知道,我、我不會告訴他的!你……”

顧千秋聽得唏噓不已。

這妥妥是少女春心vs鐵石心腸??!

郁陽澤,我恨你是塊木頭!

她超愛。

好吧,雖然這姑娘有點小問題,但!為師同意了!

但郁陽澤還是沉默不語。

他甚至蹙了蹙眉,顯然覺得她太過聒噪,若不是不知腳下是什么情況,他必然要一劍戳死她。

顧千秋掛得手酸,看另外兩人還要“聊”一會的樣子,就扭了兩下,以一個很窩囊的姿勢趴在了欄桿上。

苗妝的委屈再也捂不住了,道:“郁陽澤…你說話啊……你來合歡宗做什么的?只、只要是不損我宗門利益,我、我?guī)湍?!?/p>

忽的,郁陽澤如老鐵樹開花,終于抬頭了。

顧千秋:嘖,感覺這玩意兒沒憋好屁。

“我有苦衷?!庇絷枬烧f。

他垂眸,冷酷的瞳孔被掩在纖細的睫毛下,情緒瓦解,便使他看起來有種令人心疼的可憐。

大概能把十八個苗妝騙去挖野菜吧。

“什么事?”苗妝蹙眉說。

“我來找我?guī)煾傅倪z物?!庇絷枬烧f。努力憋出了三分委屈。

顧千秋:?

顧千秋: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說什么?

要找他的遺物,同悲盟白玉京遍地都是。

再不濟,你郁陽澤本人也是啊!

你丫上這兒來找什么遺物?

還是說……你真背著我在外面有師父了?!

嗯……然后那師父也死了。

嘖……你小子命中挺克師父啊。

苗妝果然就吃這套,雖然手臂上還有傷口流血如注,還是立刻表示:“我?guī)湍悖倓偰愎皇呛ε挛腋嬖V宗主……顧千、顧盟主的遺物在哪兒?下面嗎?”

顧千秋道:“下面沒有?!?/p>

兩人齊齊看向他,顧千秋說:“別看我,看下面吧。”

三人一齊低頭。

殿內不知道什么時候熱鬧了起來,光線更亮了一點——卻也沒因此變得正常,反而因為看清楚了更多細節(jié),而更加詭譎。

來來往往的侍女,手中捧花托盤,卻皆是裸身一絲不掛。

盛宴周邊坐落了一圈詭異羅漢像,白玉雕琢,皆是同一張臉,騎獅、騎象,手中執(zhí)各色法器,身后十相自在。

再外層一圈,則是精美至極的飛天舞女壁畫,線條流暢、神韻非常,只可惜也全是裸身,跟旁邊的歡喜佛湊在一起,便不倫不類。

而地上的絨毛毯子,卻是濃烈拼接的大紅大紫,大到鋪滿了整個大殿,花紋流暢,金魚游弋,最終整體呈現出一朵全面蓮花的造型。

如若隨便換一種顏色,這個東西都會很漂亮,但是深色的紅藍黑紫白,撞出了一種濃烈絢麗到惡心的感覺。

而那朵盛大蓮花的中心,似乎坐著一個人。它是正常大小,目力所及,根本看不清。也許不是人,而是什么別的東西。

三人沉默了一會兒。

苗妝小聲道:“關于合歡宗和緣滅樓,弟子們有一句話是這么說的,道‘地上宴,朱顏共聚靈和殿。地下宴,白骨須呼黃泉煉’。而且強調,前半句為假,后半句為真?!?/p>

所以,地上的人間極樂宮,看起來紅顏如云、熱鬧非凡,其實都是幻境。

而緣滅樓底的大殿,看起來詭譎魔幻,卻全都是真的。

“我總算知道,宗門禁地…為什么是個禪意名字了???,難道我們合歡宗的先祖是個妖異和尚……嗎?”

苗妝有些期待地看向郁陽澤。

郁陽澤照例不搭理她。

顧千秋在另外一邊對苗妝點了點頭。

苗妝翻了他一個白眼。

顧千秋:“……”

苗妝又閃著星星眼,對郁陽澤道:“那怎么辦?咱們下去嗎?”

郁陽澤還是無動于衷。

看來就算他要騙人,也只是裝那一瞬間,連多一秒都懶得演。

卻還有美人趨之若鶩,真是蒼天不公。

顧千秋在一側慢吞吞地說:“他們看起來,好像在等我們……”

看起來,宴會上的東西都準備好了,雖然仍舊沒有賓客,但來來往往的侍女們已經全都停下了動作,齊刷刷地抬頭盯著他們。

而宴會上,一共有三套案幾。

顧千秋道:“呃……顧盟主真沒東西落在下面,咱要不上去吧?”

苗妝這才想起來問他:“你跟著跳下來做什么?打擾我們二人……哼!還有,你為什么要偷偷潛入緣滅樓?身為鼎爐,圖謀不軌,不如我現在就將你正法了!”

顧千秋趴在欄桿上,縮了縮脖子,但兩人之間隔著一個郁陽澤,苗妝暫時不能得手。

而此時,郁陽澤似乎才發(fā)現他這么一個大活人,兩人對視一眼。

盡管光線很暗淡,還閃著詭異的紅光,但顧千秋還是一觸即放,裝出一副窩囊樣子。

配上他的動作,簡直事半功倍。

也不是害怕什么,主要是他以前在同悲盟內,除了師父,就是跟這個徒弟相處最多。

生怕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

從此他就晚節(jié)不保。

郁陽澤微微蹙眉,似乎有些奇怪。

顧千秋是不打算再自刎一次的,所以沒打算恢復身份,此時裝傻裝得輕車熟路,嘴一癟,就要裝出被這黑面閻王嚇哭的樣子來。

而苗妝看他們二人“眉來眼去”半晌,終于忍不住,喝道:“季清光!”

顧千秋哭喪個臉,說啥也不是。

苗妝抽出鞭子,抽破空氣,真要打他。

——顧千秋對郁陽澤現在的鬼樣子拿不準了,苗妝要處理干凈尾巴,他估計是要冷眼旁觀。而且,他怎么看都像是辦完事后,要連苗妝也一起處理干凈的樣子。

顧千秋道:“且不說我尸體掉在這里,俞霓一眼就知道是你的手筆,我的性命他自是不在乎,但我想,身為‘圣女’的你,是沒有資格到這里來的吧?他當真不會生氣?”

苗妝道:“你!”

顧千秋還道:“那就說現在的局面,底下三張席位,少了我,你們能開席嗎?”

苗妝小小的腦仁轉了半晌,不由得承認他很有道理,但還是很生氣,直接揮鞭,打算先抽他一下解解氣。

誰料,鞭子在中間被郁陽澤握住了。

“……我們下去?!彼m然是和苗妝說話,但死死盯著顧千秋的臉,似乎要從他臉上看出什么蛛絲馬跡的破綻。

苗妝臉一紅,收了鞭子,率先跳下。

而后,郁陽澤沒動,對顧千秋道:“下去。”語氣不冷不熱。

顧千秋朝他一笑,縱身一躍。

這一次,他是真·字面意義上的·野猴下山!

真的很野,也真的很猴。

郁陽澤一看他起步動作,雙手緊緊握拳,心臟狂跳不已,似乎要從喉頭嘔出一口血來。

而下一秒,看見顧千秋閃轉騰挪的英姿,徹底冷成了一個面癱,并生出一種“要立刻弄死這個人”的暴怒。

他無聲長嘆,也跟著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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