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臣妾求您一紙休書。"我跪在雪地里，看著他將柳如煙護(hù)在身后。"好，

本王成全你！"蕭景琛冷笑著將休書摔在我臉上，"沈清辭，你以為離了本王，

你還能是什么？"半年后，當(dāng)他跪在將軍府門外求見時，

我只讓下人遞了一句話："沈某已死，現(xiàn)在只有沈?qū)④姟?第一章我跪在攝政王府的雪地里，

已經(jīng)整整三個時辰了。膝蓋早已沒了知覺，雪花一片片落在我的肩頭，很快又被體溫融化，

冰冷的雪水順著脖頸流進(jìn)衣襟。"清辭姐姐，你這是何苦呢？"柳如煙從暖閣里走出來，

身上披著王爺親手為她披的雪狐裘，美得如畫中仙子，"王爺說了，等他處理完政務(wù)就見你。

"我抬起頭，看著這個我曾經(jīng)真心待過的妹妹。三年了，整整三年，

我看著她從一個普通的歌姬，一步步爬到今天的地位。"如煙妹妹，我只想求王爺一紙休書。

"我的聲音因?yàn)楣虻锰枚行┥硢?。柳如煙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但很快就裝出擔(dān)憂的神色："清辭姐姐，你怎能說這種話？王爺那么寵你...""寵我？

"我忍不住笑了，笑聲在雪夜里顯得格外凄涼，"三年來，王爺可曾在我房中留宿過一夜？

"柳如煙被我問得一愣，隨即又道："王爺日理萬機(jī)...""夠了！"我打斷她，"如煙，

你我都是聰明人，何必裝糊涂？"就在這時，蕭景琛終于從書房走了出來。他一身玄色錦袍，

眉宇間帶著常年居于高位的威嚴(yán)?？吹焦蛟谘┑乩锏奈?，他眉頭微皺。"沈清辭，

你又在鬧什么？"又在鬧什么？我苦笑，在他眼里，我的委屈和請求都只是無理取鬧嗎？

"王爺，臣妾不是在鬧，臣妾是真心求您一紙休書。"我叩首到地，

額頭抵在冰冷的青石地面上。蕭景琛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你說什么？""臣妾說，

求王爺賜臣妾一紙休書，臣妾愿意凈身出戶，絕不拖累王府。"我一字一句說得很清楚。

"放肆！"蕭景琛怒喝一聲，"沈清辭，你以為本王的王妃是你想當(dāng)就當(dāng)，

想不當(dāng)就不當(dāng)?shù)膯幔?我緩緩抬起頭，看著他憤怒的臉："王爺，臣妾知道自己配不上您，

所以才主動請求離開。您看，如煙妹妹才是您心中的白月光，

何必為了臣妾這個礙眼的人耽誤了她的前程？

""王爺..."柳如煙適時地扯了扯蕭景琛的袖子，眼中含著淚珠，

"是不是如煙做錯了什么？如煙愿意離開王府，

不要讓清辭姐姐為難..."看著柳如煙這幅我見猶憐的模樣，再看看蕭景琛眼中的心疼，

我心如死灰。三年了，我用盡了所有的溫柔和忍讓，換來的卻是更深的忽視和冷漠。

我?guī)退蚶砗笤?，替他分?dān)庶務(wù)，為王府節(jié)省了無數(shù)銀兩，可在他心里，

我連柳如煙的一根頭發(fā)絲都比不上。"好！"蕭景琛忽然冷笑起來，"沈清辭，

既然你如此迫不及待想要離開本王，本王成全你！"他大步走向書房，

不一會兒就拿著一紙休書回來，狠狠地摔在我面前："拿著你要的休書滾吧！沈清辭，

你以為離了本王，你還能是什么？不過是一個被休棄的棄婦罷了！

"我顫抖著雙手撿起那張休書，上面的字跡還帶著墨香。"多謝王爺成全。"我站起身，

向他深深一拜，"從今往后，沈清辭與攝政王府再無關(guān)系。"轉(zhuǎn)身的那一刻，

我聽到身后傳來柳如煙的哽咽聲："王爺，您別生氣了，

清辭姐姐也是一時糊涂..."蕭景琛安慰她的聲音隨風(fēng)飄來："煙兒別怕，沒有了她，

本王會對你更好。"我腳步一頓，隨即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這座困了我三年的王府。雪還在下，

但我的心卻前所未有的輕松。第二章第二日，京城就傳遍了攝政王休妻的消息。

我坐在馬車?yán)?，聽著車夫老劉小聲議論："聽說攝政王妃被休了，嘖嘖，沈?qū)④娂业呐畠海?/p>

居然也有被休的一天。""噓，小聲點(diǎn)，"另一個聲音道，"聽說是王妃自己求的休書，

為了給那個歌姬讓位置。""什么歌姬？人家現(xiàn)在是美人，馬上就要扶正了。

""攝政王這是被美色迷了心竅啊..."我掀開車簾看了一眼蕭瑟的京城街景，

嘴角勾起一絲諷刺的笑容。他們以為我是為了柳如煙主動讓位，

卻不知道我早就厭倦了這場沒有意義的婚姻。馬車緩緩?fù)Ｔ趯④姼T前。"**，到了。

"老劉恭敬道。我下了馬車，看著眼前熟悉的朱門金釘，心中涌起一陣暖流。三年了，

我終于回家了。"大**！"府里的下人看到我都愣住了，隨即有人急忙跑進(jìn)去通報(bào)。

不一會兒，父親沈靖國快步走了出來，看到我手中的休書，他的臉色瞬間鐵青。"清辭，

怎么回事？""父親，女兒被休了。"我平靜地說道，仿佛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沈靖國接過休書，越看臉色越難看。"蕭景琛欺人太甚！"他怒道，

"為了一個歌姬就休棄你？他可知道你這三年為王府付出了多少？""父親息怒，

"我扶住他，"女兒是主動求的休書。""什么？"沈靖國不敢置信地看著我，"清辭，

你...""父親，女兒想明白了，與其在那里做個擺設(shè)，不如回來陪您。"我笑了笑，

"女兒還記得您曾說過，沈家女兒可以不嫁人，但絕不能委曲求全。"沈靖國看著我，

眼中滿是心疼："我的兒啊，是父親對不起你，當(dāng)初不該讓你嫁給他。

""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我握住父親的手，"父親，讓女兒重新陪在您身邊吧。"當(dāng)夜，

蕭景琛在柳如煙的房中宿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柳如煙就被扶為側(cè)妃，住進(jìn)了我曾經(jīng)的院子。

聽說蕭景琛還說要為她正名分，讓她做正妃。京城的貴婦們議論紛紛，有人說蕭景琛薄情，

有人說柳如煙手段高明，也有人可憐我的遭遇。但這些議論都傳不到將軍府，

因?yàn)楦赣H下了命令，任何關(guān)于攝政王府的消息都不許傳到我耳朵里。我樂得清靜，

每天陪父親練字讀書，或者去庫房整理賬目。別人不知道的是，這三年來我雖然身在王府，

但一直在暗中幫父親打理將軍府的產(chǎn)業(yè)。沈家看似只是個武將世家，

實(shí)際上在京城有著龐大的商業(yè)網(wǎng)絡(luò)。而這些，蕭景琛從來不知道。在他眼里，

我不過是個只會吃醋爭寵的怨婦，哪里知道我的真正能力？"**，"丫鬟小荷走進(jìn)來，

"外面來了個自稱是攝政王府管家的人，說是來取您留在王府的東西。

"我頭也不抬地繼續(xù)看著賬簿："告訴他，本**在王府沒有留下任何東西。

""可是...""沒有可是，"我放下毛筆，"沈清辭既然已經(jīng)不是攝政王妃，

自然與王府再無瓜葛。"小荷應(yīng)聲退下。我繼續(xù)低頭看賬簿，但心里卻在冷笑。蕭景琛，

你以為休了我就能高枕無憂了嗎？你可知道這三年來，

是誰在暗中為你處理那些你不屑一顧的"小事"？是誰在你征戰(zhàn)在外時，替你穩(wěn)住后方？

是誰在柳如煙生病時，親自去求太醫(yī)，熬藥侍候？是誰在王府缺銀子時，悄悄從娘家貼補(bǔ)？

現(xiàn)在好了，我走了，你們就慢慢品味沒有我的日子吧。第三章我離開王府的第五天，

京城就出了一件大事。負(fù)責(zé)給宮中供應(yīng)胭脂水粉的林家商鋪突然停止了供貨，

理由是原料短缺?？擅餮廴硕贾?，林家是沈府的生意伙伴，這分明是在給攝政王府難堪。

"**，"小荷興奮地跑進(jìn)來，"您聽說了嗎？宮里的貴人們都沒有好胭脂用了，

皇后娘娘大發(fā)雷霆，責(zé)怪?jǐn)z政王連這點(diǎn)小事都辦不好。"我淡淡一笑，繼續(xù)整理著賬簿。

林家的胭脂水粉在京城是獨(dú)一份，用的都是南疆進(jìn)貢的珍貴花瓣和香料。

當(dāng)初是我介紹給蕭景琛的，讓他承接了宮中的供應(yīng)?，F(xiàn)在我一句話，

林家自然不會再給王府面子。"還有呢，"小荷繼續(xù)八卦，"聽說王府的馬廄也出了問題，

好幾匹良馬都病了，太醫(yī)說是草料有毒。"我眉頭微挑。馬廄的事我倒是沒有插手，

看來是蕭景琛自己管理不善。當(dāng)初我在王府時，每月都會親自檢查馬廄，確保草料的質(zhì)量。

現(xiàn)在柳如煙當(dāng)家，她一個歌姬出身的女子，哪里懂這些？"**，您是不是早就料到了？

"小荷好奇地問。"料到什么？""王府會出這些事啊。"我放下手中的賬簿，

看向窗外："小荷，你記住，做人要本分，不該打聽的事不要打聽。"小荷吐了吐舌頭，

但還是忍不住問："那柳側(cè)妃現(xiàn)在怎么樣？""她啊，

"我想起那個總是一副柔弱模樣的女子，"估計(jì)正焦頭爛額呢。"果然，

第二天就有消息傳來，柳如煙因?yàn)樘幚聿划?dāng)這些事務(wù)，被蕭景琛訓(xùn)斥了一頓。

她哭著找蕭景琛訴苦，說自己一個弱女子哪里懂這些，求王爺找個有能力的管家來幫她。

蕭景琛這才意識到，原來這些看似簡單的后院事務(wù)，處理起來竟如此復(fù)雜。

以前沈清辭在的時候，王府從來沒有出過這樣的問題。"王爺，不如讓清辭姐姐回來幫忙吧？

"柳如煙小心翼翼地建議，"反正她也...""閉嘴！"蕭景琛怒喝，"本王休了她，

豈能再求她回來？傳出去本王的臉面往哪放？"柳如煙被嚇得不敢再說話。但問題還在那里，

王府一天比一天混亂。這天，父親從朝堂回來，臉色有些古怪。"清辭，

今日蕭景琛在朝上被御史彈劾了。""彈劾什么？"我好奇地問。"說他治家不嚴(yán)，

連宮中供應(yīng)都做不好，有損朝廷顏面。"父親看了我一眼，

"皇上當(dāng)著滿朝文武的面訓(xùn)斥了他。"我心中暗笑，面上卻不動聲色："朝堂之事，

女兒不便評論。""還有，"父親繼續(xù)道，"皇上似乎有意讓蕭景琛娶太尉家的女兒為正妃，

以穩(wěn)固朝堂關(guān)系。"這倒是我沒想到的。太尉家的女兒，那可是真正的名門世家出身，

和柳如煙的身份天差地別。"那柳側(cè)妃豈不是...""她再得寵，也只能是側(cè)妃。

"父親意味深長地說，"蕭景琛如果聰明，就該知道怎么選擇。"我點(diǎn)點(diǎn)頭，

心中卻在想另外一件事。如果蕭景琛真的要娶太尉家的女兒，那柳如煙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一個歌姬出身的女子，如何能與世家女斗？而蕭景琛夾在皇帝、太尉和柳如煙之間，

恐怕也不好過。想到這里，我忍不住笑了。真是天道輪回，報(bào)應(yīng)不爽。第四章果然，

沒過幾日，太尉府的人就來攝政王府提親了。消息傳來時，我正在花園里曬太陽，

聽小荷繪聲繪色地描述柳如煙聽到消息后的反應(yīng)。"**，您是沒看見，

那柳側(cè)妃當(dāng)場就暈倒了，王爺抱著她又是請?zhí)t(yī)又是熬藥的，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然后呢？

"我隨口問道。"然后柳側(cè)妃就說要出家為尼，說什么今生無緣來世再續(xù)，

把王爺感動得不行，發(fā)誓說絕不會娶別人為妻。"我嗤笑一聲："他敢拒絕太尉家的提親？

""這個..."小荷撓撓頭，"聽說王爺正為這事發(fā)愁呢。"太尉在朝中勢力龐大，

連皇帝都要忌憚三分。蕭景琛雖然是攝政王，但畢竟年輕，根基未穩(wěn)，

得罪太尉對他沒有好處?？扇绻⒘颂炯业呐畠?，柳如煙怎么辦？這真是個兩難的選擇。

"**，"小荷忽然湊近我，"您說王爺會不會后悔休了您？

"我挑眉看她："為什么這么問？""您想啊，如果您還是王妃，太尉家就不敢提親了。

畢竟沈?qū)④娫谲娭械耐?，不比太尉差多少?小荷說得沒錯。父親雖然看似只是個武將，

但在軍中威信極高。如果我還是王妃，蕭景琛就有了拒絕太尉的理由?？上О。?/p>

他自己把這個理由給扔了。正想著，府里的管家匆匆走了過來。"**，

門外來了個自稱是攝政王心腹的人，說王爺想見您。"我冷笑："見我？他有什么資格見我？

""這..."管家有些為難。"告訴他，本**沒時間。"我站起身，"我去父親那里。

"離開花園時，我聽到管家對那人說："**說了，她沒時間見王爺。

"那人似乎很吃驚："可是...王爺說有要事相商...""什么要事？"我停下腳步，

"難道是想讓我回去繼續(xù)當(dāng)那個被人忽視的側(cè)妃？"那人急忙擺手："不是的，**誤會了。

王爺是想...想請**幫忙處理一些府中事務(wù)。""哦？"我轉(zhuǎn)過身，"什么事務(wù)？

""就是...馬廄、胭脂鋪?zhàn)舆€有其他一些生意上的事..."那人越說聲音越小。

我明白了，蕭景琛這是想讓我?guī)退帐盃€攤子，但又不愿意放下面子親自來請。

"告訴你家王爺，"我淡淡地說，"沈清辭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只有沈家大**。要談生意可以，

按市價付銀子。"那人愣住了："**的意思是...""意思是，

如果攝政王府想請沈家?guī)兔?，就按照生意?guī)矩來辦。先付定金，后付尾款，絕不賒賬。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走了。身后傳來那人慌亂的腳步聲，想必是急著回去匯報(bào)。

我走到父親的書房，看到他正在處理軍務(wù)。"父親，蕭景琛剛才派人來了。

"父親頭也不抬："他想干什么？""想讓我?guī)退幚硗醺氖聞?wù)。"這下父親抬起了頭，

眼中帶著怒火："他當(dāng)你是什么？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下人嗎？""我已經(jīng)拒絕了，

"我在父親對面坐下，"不過我提了個條件，如果他想請沈家?guī)兔?，就按生意?guī)矩來。

"父親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做得對。蕭景琛既然選擇了休妻，就要承擔(dān)相應(yīng)的后果。""父親，

我想問您一件事。""什么事？""如果太尉家真的和攝政王府結(jié)親，

對沈家是好事還是壞事？"父親沉思了一會兒："太尉家勢力龐大，但行事狠辣。

蕭景琛如果娶了太尉家的女兒，必然會被太尉所控制。""那對父親您呢？

""太尉一直想削弱我在軍中的影響力，如果他有了攝政王這個女婿，必然會對我不利。

"父親看著我，"清辭，你是在擔(dān)心為父？"我搖搖頭："女兒只是想知道，

我們要不要做些什么。"父親眼中閃過一絲欣慰："我的女兒果然聰慧。

不過此事還需從長計(jì)議，太尉不是好對付的人。"我點(diǎn)點(diǎn)頭，心中卻已經(jīng)有了計(jì)劃。蕭景琛，

你以為休了我就能高枕無憂？現(xiàn)在知道后悔了吧？可惜，這世上沒有后悔藥。

第五章蕭景琛最終還是來了。不是派人，而是親自來的。我正在院子里教小荷算賬，

就聽到外面一陣騷動。"王爺駕到！"門房的聲音傳來。小荷嚇得差點(diǎn)打翻墨水："**，

攝政王來了，我們要不要...""繼續(xù)算賬。"我平靜地說，"王爺又不是來找我們的。

"可是沒過多久，父親就讓人來請我去前廳。我整理了一下衣裙，不緊不慢地走了過去。

前廳里，蕭景琛一身錦袍端坐在主位，依然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父親坐在側(cè)位，

臉色不太好看?？吹轿疫M(jìn)來，蕭景琛的目光復(fù)雜地在我身上停留了幾秒。

我福身行禮："民女見過王爺。""民女？"蕭景琛皺眉，"沈清辭，你...""王爺，

"我抬起頭看著他，"民女已非王府中人，自然是民女。不知王爺大駕光臨，有何指教？

"蕭景琛被我這客氣而疏離的態(tài)度弄得有些不自在。"本王是來和沈?qū)④娚套h合作的。

"他轉(zhuǎn)向父親，"關(guān)于胭脂鋪?zhàn)雍婉R廠的事。""合作？"父親冷笑，"王爺說笑了。

沈家是商戶，王府是皇親，如何談得上合作？"蕭景琛臉色有些難看："沈?qū)④姡?/p>

從前我們不是合作得很好嗎？""從前是從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父親毫不客氣地說，

"從前我女兒是王妃，沈王兩家是姻親?，F(xiàn)在我女兒被休，兩家再無關(guān)系。

""你..."蕭景琛顯然沒想到父親會說得這么直接。我適時開口："王爺，父親說得對。

不過念在往日情分上，如果王爺真心想要合作，我們沈家也不是不能考慮。

"蕭景琛眼中閃過一絲希望："你的意思是？""按市價，現(xiàn)銀交易。"我微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