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音啊,你這孩子,你怎么這個時候醒了呢?我跟你說啊,你別激動,就是你本來肚子里有個孩子的,但你不知道,也是小姨不好,小姨也沒沒想到你會這個時候懷孕,還給你吃了那種催血的藥?!毙∫涛嬷槅鑶璧乜奁饋怼?/p>
我聽著只覺得一陣煩躁,哭有用嗎?哭——一點用都沒有的。
“掉了算了?!蔽铱斩吹氐溃胺凑乙膊幌胍?。”
說完,我覺得一旁傅銘庭的臉忽然僵硬了下。
我忽然抬起頭,笑著道:“無論是你還是何文正的孩子,我都不想要,難道你想要?”
說完,我瘋了一般笑起來,而且我一笑就停不下來。
一直到將傅銘庭給笑走。
我才呆了呆,然后忽然捂著嘴犯惡心。
“如音啊,你這是怎么了?”小姨也顧不得哭了,忙扶著我擔心地問我。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一陣陣的犯惡心。
而且是從那天開始一直這樣,那天我偷聽到小姨和醫(yī)生說話,他們說我這叫假性妊娠反應,就是太想要那個孩子了,就會自動產(chǎn)生懷孕的反應。
我覺得太好笑了,怎么可能呢?我根本??!根本不要要那個孩子!!
……
過了好幾天,那天才剛剛七點多,婆婆來了,還帶著果果,一屋子都是他們的吵鬧聲。
我煩躁地靠著枕頭,閉著眼。
婆婆坐在床邊瞪著我道:“你流產(chǎn)了根本不能怪我們,是你自己要從樓梯上跳下去的,是你自己??!你知道外面說我們說得多么難聽嗎?說 你老公出軌,說我們要逼死你這個正妻,高興了?!”
我聞言鄙視一笑:“難道他們說錯了?你明明知道你兒子和你干女兒有染,還昧著良心迎娶我過門,還折磨我使喚我!!你們一家都真不是東西!!”
我剛剛罵完,一抬頭就看到了何文正,他現(xiàn)在不用坐輪椅了,被人扶著,拄著拐棍進來,看到我就說:“是又怎么樣?反正現(xiàn)在我和聘婷在一起,媽,你干嘛為她肚子里的東西傷心?我和聘婷給你生的果果都這么大了,還有什么不稱心的?”
我聞言,猛地扭頭盯著還在笑鬧的果果,死死盯著,心上的破洞仿佛被人有用力地撕扯著。
何文正有些緊張地將果果護在身后:“你眼睛里有毒啊,這么瞪著我的兒子看?!”
我呵呵笑了起來,心里空落落地看著他道:“何文正,我不會這么算了的,你別以為這樣就能算了?!?/p>
何文正的眉頭擰緊,他還沒發(fā)話,旁邊的婆婆猛地揪著我的頭發(fā),用力將我往地上扯,瘋婆子一般叫道:“你 將我們害得這么慘,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還想怎么樣,把我的家搞成了這樣,你還不罷休啊,你這個惡毒的婆娘?!?/p>
我的頭撞在地上,很疼,眼前也一陣陣的發(fā)黑,眼睛和鼻子酸澀成了一團,我卻死死盯著地面,變態(tài)的想:折磨我吧,折磨得越狠,我越恨,才越能不去后悔。
是的,我不后悔,一點都不??!
忽然,我的頭發(fā)被另外一只手一把扯起來,我被迫抬頭,對上的是何文正有些扭曲的臉,他雙眸 緊縮死死盯著我問了一句話:“還好意思怪我,最近你剛剛給你弟交了二十萬,我沒有給你這筆錢,所以,這錢你哪來的?!”
我心里猛地一緊。
“說,你是和哪個男人借的?你給他什么了?”
何文正忽然發(fā)怒了,發(fā)得莫名其妙,我咬緊嘴唇不吭聲。
他就狠狠的一個一個巴掌地打在我臉上。
我都被打蒙了,感覺臉立刻腫了起來,更痛的是我的心,我的自尊。
“你不說?難怪你不敢要這個孩子,感情是個野種?。 焙挝恼湫?,那笑意冰涼可怖,讓我的心跟著痛苦的抽搐。
忍不住尖聲叫道:“我的孩子是世界上最好最單純的,你根本沒資格說他!!”
然后我就不管不顧地撲過去跟何文正扭打在一起。
何文正顯然沒想到懦弱而逆來順受的我竟然敢反撲,被我一下?lián)涞乖诘厣稀?/p>
我立刻狠狠咬他的臉,他不是要臉嗎?不是很在意這張臉,還用它來勾引小三嗎?那我咬爛它,毀掉它,我的孩子沒了,他爸爸還要這張臉做什么?
我瘋狂地咬著,甚至沒感覺到頭上的一下下劇痛。
何文正的拳頭雨點般落在我的頭上,我一陣陣眩暈,但就是咬著不松口。
婆婆在后面,掐我打我扯我的衣服,但我就是仿佛沒知覺,只全憑一絲恨意,死死咬著何文正那可憎的皮肉。
直到醫(yī)生和護士聞訊趕來將我們分開,我看到何文正一臉的血,臉上的肉都爛了,婆婆尖叫一聲撲到何文正的身上大哭。
倒是果果一個人站得遠遠的,嫌惡地看著我們這群人。
我就扭頭對果果笑了笑。
大概是我臉上的血太嚇人了,果果恐懼地退后了一步,還知道 害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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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實無華的日子,相愛的人不會因為一句分手而結(jié)束。相愛的人會在感情的曲折中一起成長。只要經(jīng)歷一次曲折并且熬了過去,愛就會增長一點。再經(jīng)歷一次曲折并又熬了過去,于是彼此便學會珍惜對方。就這樣一路走下去,兩人彼此懂得對方的好,愛也就越來越深。這是我在可可豆豆的小說《你是我吻上的余燼》中的所感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