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如沁明顯一愣,根本不知道她說的什么?
難道是她臉上貼的這玩意兒?可自己真的沒見過。
為了緩解尷尬,她一個眼神示意自己丫鬟遞上了西洋參。
眼見著姚如沁的丫鬟,捧著一個木盒走了過來,季雨很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家父跟著洋人做生意,家里囤了不少洋玩意兒,這西洋參我家用來喂養(yǎng)貴妃雞的,父親說,這樣才不會浪費了食材,還能養(yǎng)生,一舉多得?!?/p>
姚如沁這一聽,還了得,明顯的打臉。
自家當寶貝玩意兒,恨不得過供起來,而他們家多的是,居然來喂畜生?
頓時,心底再次受到了刺激。
明明是抱著炫富的高傲姿態(tài),居然分分鐘鐘被打壓。
她笑著答道,“呵呵,原來伯父如此注重養(yǎng)生!”
……
最后,姚如沁實在是沒得聊了,因為她自己每說一句話,季雨就好像是早就準備好了,已經有十句臺詞,在那里等著。
然后,不歡而散。
楚冬寒消失的這一夜,并不是他不想回家,而是有一件更加頭疼的事情。
青州城的大都督路過廣平陽,但這一路上匪患猖獗,土匪頭頭邢三借著地勢險峻,占據(jù)山頭多年,幾任官員走馬上任,不出半年,紛紛調令他處,反而使的土匪們越來越猖獗,日益壯大。
作為廣平城的主力部隊,又是初來乍到的,眼看日子越來越近,迫在眉睫,夜幕來臨時也沒有想到辦法,正當楚冬寒愁眉不展時。
便聽到身后的窗戶被人打開,緊接著傳來一道女人的聲音,“喂!我們聊聊?!?/p>
楚冬寒正坐在書房中,因為心底的焦慮,著實放松了警惕,左側的窗戶突然被人從外推開。
只見一個賊人穿著黑色的斗篷,正悠閑自得地坐在窗戶上,拿著槍對著自己,暗想,大膽毛賊,真是不知死活!
他不動聲色,悄悄地拔出了自己的配槍。
只見賊人悠閑地收起了自己的槍,道,“我沒有惡意,只是想找你聊聊!”
楚冬寒定睛一看,賊人拿在手里的槍,并沒有開保險,而且還收了起來。
也就放松了下來,他仔細端詳起賊人臉上的面具,這是一個蝴蝶形狀的面具,蝴蝶的兩個觸角鑲嵌著兩顆紅色的寶石,猶如流動著的新鮮血液,絢麗而誘人。
整個面具金燦燦的,在燈光的照耀下閃著流動的光波,蝴蝶的每一道紋路,都雕刻得極其惟妙惟肖,真是大手筆,大工匠。
蝴蝶遮住大半張臉,只是露著尖尖的下巴,飽滿的額頭。
突然,腦中閃過一個人,蝴蝶?
他勾起了唇角,淡然地應答,“哦!敢問蝶翼的大當家有何指教?”
聽到對方識破了自己的身份,賊人干脆抬腿翻了進來。
并發(fā)出一個疑慮的聲音,“咦,不錯,你既然認識我,那我們就好說多了,沒想到你才來幾天,居然知道的不少!”
楚冬寒細細地觀察著此人的一舉一動,聽此人說話的語氣,應該年齡不大,甚至有些輕率。
按理說,醇熟的人,一般都不會隨意流露自己的感情,更不會說太多的廢話,更何況是作為一個組織的頭目,不知是如果震得住手底下的人?
他暗暗想著,不露聲色地說道,“頂頂有名的蝶翼,不想知道都難,如此神秘的組織,沒想到居然是個女流之輩?!?/p>
這個組織,在剛來的時候,已經大致了解了一下,畢竟這里即將是他拓展的地方,先熟悉熟悉環(huán)境,認識各方首領很重要。
聽說此人從來不以真面容示人,經常戴著一個黃金面具,是蝴蝶的形狀最為醒目的是兩顆紅色寶石。
乍一聽,很不錯,可是最后這句話,直接惹惱了蝶翼的大當家。
她很是氣惱地一拍桌子,滿口粗話張口就來。
“少他奶奶的廢話,要不是多了你們這些敗家老爺們兒,就知道拿我們女人出氣,會有我蝶翼的崛起嗎?”
或許是這位大當家太過自信,絲毫不注意自己的舉動,只是一句話,瞬間被激怒。
難道他忘了,這是督軍府?
留守在門口的暗哨,聽到屋內的動靜,迅速舉著槍沖了進來,“不許動,舉起手來!”
只見,大當家的處變不驚,斜挎在了除了他的母親,妹妹。書桌上,扭過身子質問起,“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你們先出去吧,沒有我的吩咐,不要進來?!背畬Π五髲埖纳谖徽f道。
然后勾起了唇,不以為然的聲音從唇角溢出,“呵呵,我楚某人的客人,從來都是走正門,光明正大的來?!?/p>
世人都說,這位少帥有一種見了女人拔腿就跑的病。
可是,算上這位大當家的,除了他的阿媽妹妹,還有青梅竹馬長大的大夫人,已經是第二位讓他如此耐著性子。
蝶翼大當家正尋思著如何接話,楚冬寒再次開口。
“大當家剛才的言論,是不是受過什么刺激?如此的激怒片面,我可不認同你的說法!”
“廢話太多,信不信我崩了你!”
就在蝶翼大當家掏槍之際,楚冬寒眼疾手快一把下了她的槍,一氣呵成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他漫不經心地打開了彈殼,一顆一顆扣出彈夾中的子彈,并握在掌心。
接著,又一顆一顆地砸向了蝶翼的大當家,“沒有人告訴過你,拿槍指著別人很不禮貌,很容易激怒別人?”
大當家的硬是愣在了原地,沒有了反應,剛才自己都沒有來得及看清,吃飯的家伙已經被人搶走了。
這個龜毛的男人,自己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手里丟失了一顆底牌,瞬間沒有了先前的氣勢,她冷哼一聲,氣呼呼的說道,“哼!別扔了,你更討厭,這次先放過你,要不是你使詐,老娘才不會輸!”
被別人扔東西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楚冬寒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兵不厭詐,輸了就是輸了,戰(zhàn)場上,從來不給任何人反悔的機會,往往為自己的失敗找借口,都是技不如人?!?/p>
大當家不經意點了點頭,好像說的很有道理。
但,她不是來聽道理的。
即便她心里很贊同楚冬寒的說法,但也不能表現(xiàn)的太明顯,這樣顯得自己很沒面子。
“好了好了,懶得跟你計較,最好保佑你下次別落在我手里,我是有正事。”
好不容易提起了正事,還不忘警告威脅一通。
楚冬寒冷冷地丟給對方一個白眼,無語。
“喂,我說,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大當家很不悅地提高了嗓音。
明明就是他現(xiàn)在需要幫助,為什么感覺自己更像是白白送上門來的,而且還是那種不招人待見的?
再一次的,楚冬寒對蝶翼的大當家沒什么好印象,真是百聞不如一見,這一見還不如不百聞。
起碼還有臆想,總是美好的。
如此刁蠻!匪氣十足!
他寡淡地說道,“自古兵匪是仇敵,我不覺得,我們兩家有什么好談的?!?/p>
大當家的再次惱火,就在她剛要忍不住拍桌子的時候,突然想到剛才的場景,硬是生生給忍住。
可這舉起的拳頭,僵在了半空,不知如何是好。
她一氣之下,狠狠地拍打著自己的掌心,憤怒的言語直指矛頭,還振振有詞,“你才是土匪,我們做事向來光明正大,劫富濟貧,除暴安良。”
聽到匪首為正義如此的軒昂,念在她年紀尚小,楚冬寒再次耐著性子好心提醒。
“做錯了事自有官府,你們蝶翼草菅人命,竊取別人家的財產,不是匪是什么?”
“要是官府真有用,你們不妨先把窩窩山的匪剿了,說不定我一高興,就加入了正規(guī)軍。”
誰知,這位大當家的更加的激昂,聲音不由提高了幾個音節(jié),蹲守在外面的暗哨,不由得提高了警惕,只待一聲令下,隨時拿下就地正法,這位不知死活的女人。
可真真是太囂張了,他們跟在這位少爺身邊,熟知他的底線手段,這個女人,今晚是活著走不出這里。
只是這么長時間都沒有動手,難道又是在想什么新的折磨人的方法?
這位大當家的吼完,突然,房內寂靜了下來。
正當兩位暗哨尋摸什么新奇玩意兒時,傳來了楚冬寒不屑一顧的聲音,“呵!你來就是為這事?”
楚冬寒挑起了眉,端詳起眼前的女人,終于清除了此人的目的。
大當家的很明顯的一愣,自己有這么明顯嗎?
這件事從別人口中說出,自然是變了一個味,讓人很不爽。
她很爽快地承認了,并獻上了自己的誠意。
“這次剿匪,算我一份,所有的財力物力我出,我也要參加作戰(zhàn)方案討論計劃,這是窩窩山的地圖,絕對真實可靠?!?/p>
她很是不情愿地掏出了地圖,帶著胸口憋著的一股火,直接扔了過去。
楚冬寒這一聽,難以置信,真的很難相信天上會掉這么大的餡餅。
而且此人還是如此的蠢,這,可靠嗎?
他假裝漫不經心地拿起了地圖,不妨自己套套她的話,再做打算也不遲。
“如此的大費財力,蝶翼大當家可真的是大氣,不過……說說你的目的,或者交換條件?!?/p>
大當家很肯定的說,“沒有目的,就是我們一起攻打窩窩山,我看他們不順眼很久了,說不定哪天你們一走,我就更沒有機會了。”
她這么說,可真是一點毛病也沒有,前幾任當官的來了之后,都是抱著大干一番事業(yè)的心態(tài)。
可真是,沒有一個超過半年的。
要么上面有人,不出數(shù)月便下來調令,通通高就遠離這個地方,上面沒人的,不是被馬匪干了,就是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好不容易盼來一個有點兒本事的,可真的是不想錯過,哪怕他們放幾搶也行。
楚冬寒聽到此人如此的輕松,更加懷疑他的動向。
這脾氣得是有多大?只是一個不順眼就要滅了人家的寨子?更要花費如此的巨額?
真的是林子大了,啥鳥都有。
“呵呵,那你為什么如此肯定,我會和你們合作?或者說,這本就是你們的計策?”楚冬寒連著反問道。
此時,夜已經很深很深,困意慢慢地襲來。
大當家有些不耐煩的直接攤牌,“據(jù)我的探子打探,這窩窩山附近可都埋伏著你的暗哨,你很需要這次合作,不要有所猜忌,我很真誠,不然,只有傻子才會如此的大費財力。”
楚冬寒暗想,如此隱蔽的行動,她怎么會知道?
難道這人的愚笨,是偽裝的?
況且如此大的財力,還真不是一般人就能做到的,或許正如他所說,看不順眼是正義使然,要不,肯定是另有目的。
不然,真就只有傻子了。
楚冬寒對這位大當家的,不由得心生了幾分敬畏,不管是因為什么原因,只要解決了當下自己的困難,只要不違背道義,上對得起天地,下對得起父母,只要是自己能做到。
一定會盡可能的滿足她,如此想著便說道,“蝶翼大當家不愧是女中豪杰,消息很是靈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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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讀作者小怪獸的小說《少帥,你老婆真不好惹》,讓我深深的領悟到:沒有經歷過失去,就不會懂得珍惜。有的人看你一眼,你再也忘不掉;有的人,一直在你身邊對你好,你卻沒有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