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婉氣得渾身發(fā)抖,走進堂屋,轉(zhuǎn)身,一腳踹開房門,舉起石頭,正要狠狠地砸下去,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得徹徹底底地傻了眼。
只見屋子里狼藉一片,據(jù)說會把她娘打個半死的趙氏此刻正瑟瑟發(fā)抖地躺在凌亂不堪的地上,身子蜷縮著,一只鞋子掉了,頭發(fā)散了,衣裳破了,褲子也裂了。
一個身形單薄的女人粗暴地騎在她狼狽不堪的身上,一手抓著她的頭發(fā),一手拿著厚鞋底,啪啪啪地抽著大耳光。
趙氏被抽得額破血流,臉都腫成了豬頭,嘴里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聲,一聲比一聲凄慘。
而抽著她耳光的女人,看上去不過八十斤的樣子,俞婉卻生生從她身上感受到了八百斤的氣場!
呃……
這是她娘?
說好的弱柳扶風呢……
俞峰與尾隨而來的張嬸也驚呆了。
姜氏打得入迷,還不知屋里來了人,一邊對著趙氏左右開弓,“打死你……打死你個臭不要臉的潑婦?!?/p>
姜氏將趙氏抽得死去活來,鞋底都抽斷了,她就直接上手打。
俞婉看不下去了。
趙氏臉皮這么厚,她娘的手都腫了,這種賤人還是她來吧。
“阿娘?!?/p>
她望著姜氏的背影,輕輕地開了口。
姜氏的身子猛地一僵,剛抽了一耳刮子的手頓在半空。
這詭異的姿勢讓她維持了足足三秒。
下一秒,她目不斜視地站起身來,挪回跨在趙氏身上的腿,撣了撣褶起的群裾,蔥白的指尖將凌亂的青絲攏到耳后,優(yōu)雅地轉(zhuǎn)過身,用右腳尖,將那個被自己抽斷的鞋底默默地扒到身后。
隨后,她一手按住太陽穴,一手捂住心口,無比虛弱地說:“哎呀,頭好暈……”
趙家動靜太大,鄉(xiāng)親們?nèi)急悔w氏那殺豬般的聲音引來了,里正也來了。
“娘——”
趙氏的女兒趙寶妹一臉花容失色地撲了過去,又被趙氏的豬頭臉嚇得站了起來。
“這、這、這怎么回事?”她大喝。
是啊,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門口看熱鬧的村民無一例外地想。
里正抵達時,屋子里除了趙氏與張嬸,便只有三個俞家人,里正起一巴掌,抽上俞峰的后腦勺:“你小子,反了天了。”
俞峰一臉懵:“不是我。”
“不是你是誰?姜氏?張大姐?俞婉?你撒謊也動腦子想想?!崩镎?。
姜氏抓著帕子,捧著心口,虛弱地咳嗽了兩聲。
里正指著弱柳扶風的姜氏:“你看,她們像是能把趙氏打成這樣的人嗎?”
里正看了俞峰一眼,痛心疾首道:“我知道你記恨趙家已久了,你是不是想著,當初俞婉與你們決裂就是趙氏從中挑撥的?俞婉從表姑婆家?guī)Щ匦┿y子,沒使在你們身上,全使在了趙家,你就懷恨在心了是不是???俞峰,你是個男人!”
俞峰被冤枉的眼睛都瞪直了。
里正大喝道:“怎么,你還瞪我,難道我說錯了?你不是因為這個才動手打了趙氏的?”
俞峰簡直都不想說話了……
就在里正認定了俞峰才是“兇手”時,被揍得兩眼冒金星的趙氏忽然顫顫巍巍抬起手來,指向了俞峰身旁的姜氏。
姜氏先她一步,小嘴兒一癟委屈巴巴地說道:“她關(guān)我,還要打我……”
“她還罵俞婉該死,說俞婉是鄉(xiāng)下野丫頭,配不上她兒子……”
這毒婦!
里正被這話給氣的半死。
俞婉為了她兒子,每日起早貪黑的,又種地又劈柴,臟活兒累活兒搶著干,不是俞婉,她兒子有錢上書院?有錢考秀才?
她竟有臉嫌棄俞婉,還咒俞婉去死。
再說了,俞婉是野丫頭,那村兒里哪個姑娘不是了?
里正家里還有三個女娃娃呢!
眾人再看趙氏,只覺她真是活該被揍得狠狠的了。
里正走到趙氏跟前兒,嚴肅地看著她道:“我問你,你是不是真的咒俞婉去死了?”
她當然咒了,但是……
“你是不是關(guān)姜氏了?”
門栓確實是她插上的,但是……
“你是不是還要打死姜氏?”
……
趙氏又氣又急,渾身都抖了起來。
“娘你說什么?”趙寶妹發(fā)現(xiàn)她的嘴唇在動,忙將耳朵遞了過去,“姜……姜氏?”
俞婉眸光一動,對姜氏道:“阿娘,趙伯母叫你。”
姜氏哦了一聲,病歪歪地走了過去。
趙寶妹不讓路,俞婉一把將她抓了起來。
姜氏附耳去聽趙氏說什么。
趙氏用盡渾身的力氣,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賤……賤人!”
“哦。”姜氏站起身,無辜地看向里正:“趙姐姐說,她知錯了,愿意把豬賠給我們?!?/p>
書友評價
看了這部小說《厭食少主廚神妻》,突然聯(lián)想到了自己的愛情,在此想對女盆友深情地說:你有多好,我說不出來;我有多想你,我也說不出來。我只知道,愛你,輪回輾轉(zhuǎn),即使千年,無怨;相守紅塵,哪怕一生,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