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陳陽懵了一下。
眼看陳陽裝傻,歐陽小小俏臉血紅,她揪著衣角,小聲道:“等兩天可以嗎?我現(xiàn)在身上有傷......”
她怕陳陽不開心,連忙補(bǔ)充道:“我其實......還是第一次.......”
這下陳陽算是明白怎么回事兒了,不禁有些悲哀。
要是自己能吃上肉,還能跑得了你?
他低頭看了眼依舊毫無波瀾的褲襠,然后輕咳一聲,“你想多了,我說的不是這個。”
歐陽小小迷茫的問道:“那是什么?”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歐陽小小捂著屁股,不敢置信的看著陳陽。
陳陽收回手,然后對著她邪笑道:“不能白救你一次,這就算是報酬了?!?/p>
頓了頓,他語氣慵懶的說道:“哦對了,那些追你的人,也被我順手解決了,你可以放心走了。”
說完,他轉(zhuǎn)身進(jìn)了廚房。
在老陳家光顧著喝酒了,菜都沒吃幾口,剛剛還和別人動了手,他現(xiàn)在要去煮完方便面慰問一下自己。
歐陽小小撿槍械零件的手一頓。
她咬緊牙,將所有零件撿起來,用了近一分鐘,才全部拼起來。
握緊手槍,可熟悉的安全感卻并沒有回來。
她看著陳陽的背影,心中糾結(jié)。
要不要開槍?
這個男人,救回自己會不會有別的意圖?
廚房里,月色穿過玻璃,陳陽的背影被越拉越長,漸漸地,與黑暗融為一體。
歐陽小小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那里,手里攥著槍,額頭滲出汗珠。
腦海中回想起陳陽那慵懶狂雋的邪笑,快速拆解手槍時的漫不經(jīng)心,說起解決追兵時的云淡風(fēng)輕......
許久,她的俏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攝人心魄的笑容。
真是個神秘的男人,而且,很強(qiáng)大。
她最后深深看了一眼廚房的陳陽,臉上的笑容緩緩斂去,接著,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里。
......
柳家。
柳天放坐在主位上,面色陰沉。
柳如是站在他的左手邊,冷冷的看著面前跪作一排的柳家二房。
二房之主柳建業(yè)跪在最前面,此刻,他的臉色比起之前要蒼老不少,眼神也失去了光澤。
“爹,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我做錯的事情,不要連累我的家人?!?/p>
他看向柳天放,臉上帶著希冀,“他們都是柳家的種,爹,您看在血緣的份上,就放他們一馬吧!”
他身后還跪著妻兒,其中最小的孩子才剛剛兩歲,還需要母親扶著才能跪好,此刻,小孩子睜大好奇的眼睛,看向主位。
看他的眼睛,似乎在說,爺爺,你為什么不抱我呀。
見到這一幕,柳天放面露不忍,想要開口,卻被柳如是打斷了。
“二叔,按照家規(guī),二房一脈理應(yīng)被全部清除,可爺爺不忍親族相殘,愿意給二房留一線生機(jī),除了如玉和如心,其他的人,都和你一起被踢出族譜!”
柳如是眼神冷漠,說的每一個字都極為堅決。
見狀,柳建業(yè)攥了攥拳,最終低下頭,顫抖著說道:“我知道了?!?/p>
柳如是所在的大房就在一旁靜靜看著,而人脈稀少的三房,由于話事人柳家老三不在,更是沒什么存在感。
這場家族會議,以二房被逐告終。
回到后院,柳如是陪在爺爺身旁,輕聲開導(dǎo)道:“爺爺,蛀蟲已生,想要保住整個柳家,就必須忍痛去除毒瘤?!?/p>
柳天放嘆聲道:“我只是擔(dān)心你,小如,整個柳家都背負(fù)在你身上,實在是太累了?!?/p>
柳如是眼神堅定,“我是柳家兒女,這些都不算什么?!?/p>
“陳陽那邊你聯(lián)系的如何了?”
聽到爺爺再次提及此事,柳如是有些無奈。
一向疼愛自己的爺爺不知道為什么,對那個殺豬的十分中意,總是讓自己再去找他談?wù)勝€約的事情。
一想到陳陽那個流氓,柳如是就一肚子氣,更別說嫁給他了。
“爺爺,人家不愿意,你就別想了?!?/p>
柳天放又嘆了口氣。
“爺爺,你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p>
柳天放終于下定決心,他對著院門口喊道:“小吳,你進(jìn)來?!?/p>
小吳進(jìn)來后,低頭恭敬道:“柳老,您有什么吩咐?”
“上次醫(yī)院的那個年輕人,我需要他的聯(lián)系方式,你去幫我調(diào)查一下?!?/p>
等到小吳離開后,柳天放蒼老的臉上滿是堅決。
家族大事,就算小如不接受,事后也一定能理解自己。
哪怕用強(qiáng)的,自己也一定要將孫女和那個陳陽綁在一起!
.......
日下西山,陳陽宰完最后一頭豬時,收到了四眼的短信。
“京城第一冰美人柳家大小姐在十三年前慘遭綁架,患上嚴(yán)重的心理疾病?!?/p>
陳陽摩挲著下巴,“十三年前,柳如是應(yīng)該才初中吧,嘖嘖,倒霉的小姑娘......”
四眼的業(yè)務(wù)能力還在,盡管相隔多年,但還是查到了當(dāng)年的種種線索。
讀到最后,陳陽發(fā)現(xiàn)了一個重要線索,“田家大小姐也在被綁行列,但因為柳大小姐拼死保護(hù),并未受到傷害......”
消息后面,還附帶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穿著水手服的少女,長相甜美,歪著小腦袋,對著鏡頭擺出耶的動作,正是田玉馨。
陳陽琢磨了一會兒,撥通了一個號碼。
“您好,哪位?”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十分沉穩(wěn)的男人聲音。
“黑熊,我。”
“霸王?怎么會是您!”
男人一下子變得十分激動,語氣中還帶著幾分不敢置信,“您不是死了嗎?”
陳陽摸了摸鼻子,心想蕭月雖然恨自己,可還是替自己保守了秘密。
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娘們兒!
“解釋不清,找你幫個忙?!?/p>
男人立即恭敬道:“您盡管吩咐!”
“哎呀,不用這么正式,就是讓你幫我在帝都找個女孩兒,幫我打聽點消息,沒問題吧?”
男人鄭重其事的說道:“您把她的名字和照片傳給我,帝都這里,沒有我找不到的人?!?/p>
陳陽笑呵呵的說道:“那謝了啊,改天請你喝酒。”
男人語氣激動,“霸王,永遠(yuǎn)不要對我說謝謝!當(dāng)初,是您頂著戰(zhàn)火,在戰(zhàn)場上將我們兄弟幾個救下來,沒有您,我們早就成為一堆尸骨了,那還能有今天的好日子過!”
陳陽語氣淡了幾分,他嘆了口氣,幽幽的說道:“黑熊,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何必一直記著,累不累?”
黑熊一字一句道:“只要我們活著一天,鐵魂的人就永遠(yuǎn)供您驅(qū)使?!?/p>
掛斷電話,陳陽的心情有些沉重。
黑熊的話,激起了他對往事的回憶。
硝煙彌漫的戰(zhàn)場,耳邊嗖嗖飛過的子彈,頭頂,是永遠(yuǎn)看不見藍(lán)天的濃煙。
想著想著,左眼開始隱約作痛,陳陽揉了揉,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掏出一根煙,點上以后,深吸一口。
手機(jī)鈴聲再次響起,這一次,是四眼的電話。
“團(tuán)長,有人調(diào)查你。”
陳陽眼眸一凝,語氣陡然冷了下來,“誰?!?/p>
“帝都那邊,四大元勛之一的柳家?!?/p>
柳家?自己不是剛剛幫柳如是那個娘們兒治好她爺爺嗎?
難道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短短的一瞬間,陳陽的腦中閃過無數(shù)想法,他對著手機(jī)說道:“四眼兒,我的身份暴露的可能性大不大?”
四眼說道:“您的身份是經(jīng)過五重加密的,按理說,除非特殊組織介入,否則沒有暴露的可能?!?/p>
“柳家有權(quán)限接觸特殊組織嗎?”陳陽問道。
“華國除了兩大守護(hù)家族,其他家族都沒有權(quán)限。”
陳陽松了口氣。
還以為又要換地盤了。
這段時間,他在華國待得很舒服,所以并沒有打算這么快就結(jié)束假期。
更何況,他還有東西沒有找全。
“沒啥危險,你干嘛給我打電話?”
四眼語氣有些古怪,“團(tuán)長,你讓我調(diào)查的那個歐陽小小,也有消息了。”
“她能有什么消息?”陳陽有些不以為意。
“她父親是靜海最大的龍頭,據(jù)傳聞,她父親手上,可能有一株百年血珊瑚?!?/p>
血珊瑚!最后一株主藥!
陳陽的眼睛一下就直了,“你確定?”
四眼有些不確定的說道:“這是半個月前的消息,無法保證這段時間內(nèi)有沒有意外發(fā)生。”
“把她的全部背景發(fā)給我。”
這一刻,陳陽不復(fù)以往的吊兒郎當(dāng),臉色變得冷漠至極。
“是!”
四眼心中一凜。
這才是他熟悉的霸王,是那個殺穿了整個西方世界的存在!
沒一會兒,陳陽的手機(jī)上便多出許多關(guān)于司徒小小的消息。
讀完所有消息后,陳陽的嘴角微微揚(yáng)起。
能不能早點完工,就要看這次任務(wù)給不給力了!
一直很喜歡都市題材的小說,但真正讓人走心的寥寥無幾,不過,月半編寫的《修羅神醫(yī)》是其中之一,是一部實實在在的良心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