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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一百次,才等到一句我愛你

我死了一百次,才等到一句我愛你極道無界

主角:蕭玄蘇清婉蘇遠(yuǎn)征
《我死了一百次,才等到一句我愛你》是最新面世的一部女頻小說,作者極道無界在小說中以詼諧幽默的筆調(diào),獨(dú)具特色的寫作風(fēng)格,深邃的思想維度,主要講述了:我被困在死循環(huán)里九十九次,每一次都死在暴君蕭玄面前。我是他白月光蘇清婉的替身,存在的唯一價(jià)值,就是為他擋下所有明槍暗箭,然后在他懷里斷氣。第九十九次,我為他擋下...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時(shí)間:2025-07-19 19:3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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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困在死循環(huán)里九十九次,每一次都死在暴君蕭玄面前。我是他白月光蘇清婉的替身,

存在的唯一價(jià)值,就是為他擋下所有明槍暗箭,然后在他懷里斷氣。第九十九次,

我為他擋下叛軍首領(lǐng)的致命一箭,胸口開出血洞。他抱著我,雙目猩紅,

第一次沒有喊“清婉”,而是聲嘶力竭地叫著我的名字:“阿鸞!撐?。 笨晌疫€是死了。

再次睜眼,又是第一百次循環(huán)的開始。我躺在龍床上,看著頭頂熟悉的明黃色帳幔,

內(nèi)心毫無波瀾。直到蕭玄推門而入,身后跟著他剛從家廟里接回來的白月光蘇清婉。

蘇清婉柔弱地靠向他,想為他整理衣襟,卻被他不動聲色地側(cè)身避開。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那雙曾盛滿對蘇清婉愛意的眼眸里,

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審視和一絲……難以察覺的疲憊與厭煩。這一次,我決定躺平了。

愛死不死,誰也別想讓我再為他擋刀。我想看看,如果我不去死,這個(gè)世界會變成什么樣。

結(jié)果,那個(gè)視我為工具的暴君,開始日夜不離地守著我,緊張得像捧著一件稀世國寶。

而他那驚慌失措的白月光,終于忍不住,在我面前拔出匕首,尖聲質(zhì)問:“沈鸞!

你為什么還不去死!”1“陛下,您回來了?!蔽覐拇采献饋?,

語氣平淡得像在問今天天氣如何。蕭玄的腳步頓了一下,眉頭緊鎖。他身后的蘇清婉,

穿著一身素凈的白衣,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怯弱與依戀,我見猶憐?!鞍⑿?,

我……我是不是打擾到沈姑娘休息了?”她小聲開口,眼圈微微泛紅,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在前九十九世,每當(dāng)她露出這副表情,蕭玄都會立刻將我拋在腦后,柔聲安撫她,

說一些“她只是個(gè)影子,朕心里只有你”之類的鬼話。我面無表情地看著,

等著他上演爛熟于心的戲碼。然而,蕭玄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非但沒有安慰蘇清婉,

反而徑直走到我的床邊。“身體如何?”他問,聲音里聽不出情緒?!八啦涣?。

”我扯了扯嘴角。這個(gè)回答顯然讓他不悅,他的臉色沉了下去。“好好說話?!薄盎乇菹拢?/p>

臣妾身體康健,吃嘛嘛香?!蔽覔Q上一副恭敬的口吻,眼神卻空洞無物。蘇清婉的臉色白了。

她大概從未見過蕭玄用這種態(tài)度跟我說話,更沒見過我敢用這種態(tài)度跟蕭玄說話。她咬著唇,

柔弱地走上前,試圖拉住蕭玄的衣袖:“阿玄,你別生姐姐的氣,她定是怪我回來了,

占了你的時(shí)間……”她的手還沒碰到蕭玄,就被他一個(gè)眼神制止了。那眼神冷得像冰。

“這里沒你的事,先回你的清芷宮?!笔捫穆曇舨粠б唤z溫度。蘇清婉如遭雷擊,

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阿玄……”她眼里的淚水終于滾落下來,“你是在趕我走嗎?

你才把我接回來……”蕭玄的眉宇間浮現(xiàn)出一絲極不耐煩的神色?!半拮屇慊厝?。

”他重復(fù)了一遍,語氣加重了幾分。我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太新鮮了。

這可是破天荒的頭一遭。在前九十九世,蘇清婉別說哭,就是皺一下眉,蕭玄的心都要碎了。

現(xiàn)在,美人垂淚,他竟然無動于衷,甚至……有些煩躁?蘇清婉帶著滿腹的委屈和不解,

一步三回頭地走了。寢殿內(nèi),只剩下我和蕭玄。他坐在床沿,目光沉沉地看著我,

仿佛要將我看穿?!澳闼坪酢稽c(diǎn)都不意外?”他忽然開口。我當(dāng)然不意外。

我意外的是你。但我只是笑了笑:“陛下希望臣妾有什么反應(yīng)?

是該欣喜若狂地慶祝您的白月光終于回歸,還是該哭天搶地地請求您不要拋棄我這個(gè)替身?

”“沈鸞!”他低喝一聲,捏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

“你又在使什么性子?”我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卻還是倔強(qiáng)地迎上他的目光。

“陛下不就喜歡我這副樣子嗎?跟蘇姑娘有七八分像的眼睛,鬧起脾氣來也有三分像的倔強(qiáng)。

不然,您當(dāng)初為何會在萬千秀女中,唯獨(dú)挑中了我?”這番話,是我在前幾十次循環(huán)里,

每次蘇清婉回來時(shí),我都會哭著質(zhì)問他的。每一次,他都會冷漠地回答:“你知道就好。

擺正自己的位置。”而這一次,他聽完后,卻久久地沉默了。捏著我下巴的手,

力道在不經(jīng)意間松了許多。他的眼神變得復(fù)雜起來,里面有我看不懂的掙扎和痛苦。

“阿鸞……”他低聲喚我,聲音里帶著一絲沙啞,“別這樣?!蔽毅蹲×?。

他從未這樣叫過我。平時(shí),他要么連名帶姓地喊“沈鸞”,要么干脆不喊。

“阿鸞”這個(gè)昵稱,是屬于蘇清婉的。哦,不對,蘇清婉的昵稱是“婉婉”。我甩開他的手,

往床里面縮了縮,拉開我們之間的距離。“陛下,您要是累了,就去清芷宮歇著吧。

蘇姑娘剛回來,肯定很需要您?!蔽艺f的是真心話。演了九十九次的深情戲碼,我也累了。

這一世,我只想當(dāng)個(gè)安靜的觀眾??墒捫s像是沒聽見我的話,他不僅沒走,反而脫了外袍,

徑直在我身邊躺了下來。我渾身一僵,警惕地看著他?!氨菹拢@是何意?”“睡覺。

”他閉上眼睛,語氣不容置喙。我簡直懷疑自己聽錯(cuò)了。在過去,除非是為了排解欲望,

他從不會在我的寢宮留宿。蘇清婉回來后,他更是恨不得時(shí)時(shí)刻刻都陪在她身邊。

今天這是怎么了?我不敢動,只能僵硬地躺在床的最里側(cè),和他隔著一個(gè)人的距離。

鼻尖縈繞著他身上清冽的龍涎香,我卻覺得比任何毒藥都更讓我窒息。一夜無眠。2第二天,

我是被一陣喧鬧聲吵醒的。我一睜眼,就看到我的貼身宮女小桃,正滿臉焦急地守在床邊。

“娘娘,您可算醒了!”“外面怎么了?”我揉著太陽穴坐起來,宿醉般的頭痛。

小桃的臉色有些難看:“是……是清芷宮的蘇姑娘。她一大早就親自燉了參湯,

說要給陛下補(bǔ)身子,這會兒正在殿外候著呢?!蔽姨袅颂裘?,看向身側(cè)。蕭玄已經(jīng)不在了,

床鋪的另一邊還殘留著一絲余溫?!白屗蛑??!蔽业?,起身準(zhǔn)備梳洗。

小桃欲言又止:“可是娘娘,蘇姑娘畢竟是陛下心尖上的人,這么讓她在外面等著,

萬一陛下怪罪下來……”“他怪罪下來,我擔(dān)著就是。

”我看著鏡子里那張和蘇清婉有七分相似的臉,眼神平靜。在過去,

我總是活在蘇清婉的陰影下。她喜歡白衣,我便不能穿艷色;她喜歡清淡的食物,

我的御膳房便不能有辛辣;她體弱,我便要時(shí)時(shí)為她試藥。我像一個(gè)沒有靈魂的木偶,

模仿著她的一切,只為博得蕭玄偶爾的垂憐??涩F(xiàn)在,我不想再這么活了。

我慢條斯理地梳洗完畢,又用了半個(gè)時(shí)辰的早膳,這才不緊不慢地踱步到殿外。

蘇清婉果然還等在外面。她端著一個(gè)食盒,身形單薄地站在晨風(fēng)中,臉色凍得有些發(fā)白,

眼圈紅紅的,看起來楚楚可憐??吹轿页鰜?,她立刻迎了上來?!吧蚪憬?,你終于肯見我了。

這是我親手為阿玄燉的參湯,勞煩姐姐幫我轉(zhuǎn)交一下可好?”她的姿態(tài)放得很低,

語氣也溫順,任誰看了都會覺得是我在無理取鬧,仗勢欺人。周圍的宮人已經(jīng)開始竊竊私語,

看我的眼神都帶上了幾分不贊同。我笑了。“蘇姑娘,你是不是搞錯(cuò)了什么?

”我接過她手中的食盒,隨手遞給了旁邊的小太監(jiān),“陛下昨夜宿在我的長樂宮,

他想喝什么,自有我的宮人去準(zhǔn)備。你的東西,無論是參湯還是什么,都不該送到我這兒來。

”蘇清婉的臉色一白,泫然欲泣:“姐姐,我沒有別的意思,

我只是……只是擔(dān)心阿玄的身體。”“你的心意,我會替你轉(zhuǎn)告陛下。但東西,

還是拿回去吧?!蔽覒械酶輵颍耙院筮@種事,也別再做了。你是陛下請回來的貴客,

不是御膳房的廚娘。”說完,我轉(zhuǎn)身就要走?!罢咀?!”一聲厲喝從不遠(yuǎn)處傳來。我回頭,

只見蕭玄正大步流星地走過來,他剛下早朝,還穿著一身黑色的龍袍,

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的目光越過我,落在了蘇清婉身上。蘇清婉立刻像找到了主心骨,

眼淚汪汪地跑過去:“阿玄,你來了。”她委屈地指著我:“我只是想給你送碗湯,

可沈姐姐她……她不許我見你,還把我的湯給……”我冷眼看著她顛倒黑白。果然,

還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接下來,蕭玄該發(fā)怒了,

該斥責(zé)我“不知好歹”“心腸歹毒”了。我甚至已經(jīng)做好了被他下令禁足的準(zhǔn)備。然而,

蕭玄只是皺著眉,聽完了蘇清婉的哭訴,然后,他看向那個(gè)被我隨手使喚的小太監(jiān)?!皽兀?/p>

”小太監(jiān)嚇得一個(gè)哆嗦,連忙把食盒捧了上來。蕭玄打開食盒,

看了一眼里面還冒著熱氣的參湯,然后,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他端起碗,

將整碗湯……潑在了地上?!皣W啦——”青石板上,湯汁四濺。所有人都驚呆了,

包括我和蘇清婉?!鞍ⅰ⑿??”蘇清婉的聲音都在發(fā)抖。

蕭玄的目光冷得像刀子:“朕說過,讓你在清芷宮好好待著。誰給你的膽子,

跑到長樂宮來撒野?”蘇清婉的臉?biāo)查g血色盡失。“我……我沒有……我只是……”“夠了。

”蕭玄打斷她,語氣里滿是厭煩,“朕不想聽。來人!”“陛下!”兩名侍衛(wèi)立刻上前。

“送蘇姑娘回宮,沒有朕的旨意,不許她再踏出清芷宮半步!”“是!

”侍衛(wèi)面無表情地架住蘇清婉的胳膊,就要把她拖走?!安?!阿玄!你不能這么對我!

”蘇清婉終于崩潰了,她瘋狂地掙扎著,“我是婉婉??!你為了我連江山都差點(diǎn)不要了,

你怎么能這么對我?是不是她?是不是沈鸞這個(gè)**在你面前說了我什么壞話?

”她的的目光淬了毒一般射向我。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心里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劇情……徹底失控了。蕭玄不僅沒有維護(hù)他的白月光,反而為了我,下令將她禁足。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我一次又一次的死亡,真的能改變他對蘇清婉的感情?可那為什么?

他愛了蘇清婉那么多年,這份愛意早已刻骨銘心,怎么會因?yàn)槲疫@個(gè)替身的死亡而消減?

我百思不得其解。蕭玄處理完蘇清婉,轉(zhuǎn)過身,一步步向我走來。他的眼神深邃,

里面翻涌著我看不懂的情緒?!艾F(xiàn)在,你滿意了?”3我看著他,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陛下這話問得奇怪。蘇姑娘被禁足,是她自己言行不當(dāng),沖撞了您,與我何干?

我有什么滿意不滿意的?”“伶牙俐齒?!笔捫浜咭宦?,卻并沒有真的生氣。

他走到我面前,抬手,拂去我發(fā)髻上沾到的一片落葉。他的動作很輕,

指尖的溫度透過發(fā)絲傳來,讓我有一瞬間的恍惚?!耙院?,離她遠(yuǎn)點(diǎn)?!彼吐曊f,

“她若再來招惹你,直接讓下人打出去,不必顧及朕的顏面?!蔽覐氐足蹲×?。

這還是那個(gè)為了蘇清婉,可以讓我跪在雪地里一夜,

只因我無意中弄臟了她一件衣服的蕭玄嗎?“陛下……”我忍不住開口,

“您……不愛她了嗎?”問出這句話的瞬間,我看到蕭玄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他垂下眼眸,

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遮住了他所有的情緒?!斑@不關(guān)你的事?!彼^了很久,

才吐出這么一句,然后轉(zhuǎn)身離開,背影看起來有些蕭索。我站在原地,望著他遠(yuǎn)去的方向,

心里的疑惑越來越深。一定有什么東西,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悄然發(fā)生了改變。從那天起,

蕭玄真的把蘇清婉禁足在了清芷宮。無論蘇清婉如何哭鬧,甚至絕食**,他都無動于衷,

甚至連派人去看一眼都沒有。整個(gè)后宮都震驚了。所有人都以為我這個(gè)替身終于熬出頭,

要踩著白月光上位了。一時(shí)間,我居住的長樂宮門庭若市,前來巴結(jié)討好的人絡(luò)繹不絕。

我一概不見,只關(guān)起門來過自己的小日子。我躺平了,徹底地。每天睡到自然醒,

吃著御膳房精心準(zhǔn)備的各色美食,下午在花園里曬曬太陽,或者看看話本子。

至于那些注定會發(fā)生的“意外”,我也不再刻意去迎合。比如,我知道今天下午,

御花園的假山上會有一塊石頭松動,在我路過時(shí)掉下來,正好砸中我的腦袋。在前幾世,

我都會“恰好”在那個(gè)時(shí)間點(diǎn)出現(xiàn)在那里,然后“恰好”被蕭玄看到,他會飛身撲過來救我,

但還是晚了一步,我頭破血流地死在他懷里。這是我的第三次死亡。死前,他抱著我,

第一次失態(tài)地喊出了“婉婉”。而今天,我壓根就沒去御花園。我讓小桃搬了張?zhí)梢危?/p>

就在我寢殿的院子里,一邊磕著瓜子,一邊看天上的云?!澳锬?,

您今天不去御花園散步了嗎?”小桃好奇地問?!安蝗チ耍蔽覒醒笱蟮卣f,“今天風(fēng)大,

小心吹掉了假山上的石頭?!毙√宜贫嵌攸c(diǎn)了點(diǎn)頭。到了傍晚,宮里就傳來了消息。

吏部尚書家的千金來宮中拜見皇后,路過御花園時(shí),被假山上掉落的石頭砸傷了腿,

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也得在床上躺個(gè)百八十天了。我磕瓜子的動作頓了一下。原來,

如果我不去死,那個(gè)死亡名額,就會隨機(jī)降臨到另一個(gè)人頭上。這個(gè)認(rèn)知讓我心里有些發(fā)毛。

這感覺,就像被死神盯上了,無論我怎么躲,它總要收割一個(gè)人的性命。正想著,

蕭玄就來了。他一進(jìn)院子,就看到我悠閑地躺在椅子上,滿地的瓜子殼。他的臉色很不好看。

“你就這么待在院子里,一下午哪兒都沒去?”“是啊?!蔽尹c(diǎn)點(diǎn)頭,“陛下有何指教?

”他深吸一口氣,像是要壓下心頭的火氣?!澳阒恢?,今天御花園的假山落石,

砸傷了王尚書的女兒?”“聽說了?!蔽抑噶酥笣M地的瓜子殼,

“這不正是在為王**的遭遇感到惋惜不已,食不下咽,只能靠磕點(diǎn)瓜子來排解憂愁嗎?

”蕭玄被我氣得說不出話來。他死死地盯著我,看了半晌,忽然大步走過來,

一把將我從躺椅上拽了起來?!皬拿魈炱?,搬到朕的寢宮去住?!薄笆裁??

”我懷疑自己聽錯(cuò)了?!半拚f,讓你搬去養(yǎng)心殿!”他一字一頓地說,“朕倒要看看,

在朕的眼皮子底下,還有誰敢動你!”我目瞪口呆。他這是……要親自保護(hù)我?

可他為什么要保護(hù)我?就因?yàn)槲医裉鞗]去“送死”?這邏輯也太奇怪了吧!4我不想搬。

養(yǎng)心殿是皇帝的寢宮,是權(quán)力的中心,住在那里,

意味著我的一舉一動都將暴露在所有人的視線之下。太麻煩了。而且,

我只是個(gè)平平無奇的貴人,連妃位都不是,就這么搬進(jìn)養(yǎng)心殿,跟皇帝同吃同住,

不知道會引來多少嫉恨和明槍暗箭。我只想安安靜靜地躺平,不想再卷入任何紛爭?!氨菹?,

這于理不合?!蔽以噲D跟他講道理,“臣妾位份低微,搬入養(yǎng)心殿,恐遭人非議,

也會損害您的聲譽(yù)?!薄半薜穆曌u(yù),還輪不到你來操心?!笔捫淅涞卮驍辔?,“朕讓你搬,

你就搬,哪來那么多廢話?”他的態(tài)度很強(qiáng)硬,完全沒有商量的余地。我知道反抗無效,

只能在心里嘆了口氣??磥磉@“躺平”之路,也并非一帆風(fēng)順。當(dāng)天晚上,

我的東西就被打包送到了養(yǎng)心殿。蕭玄給我安排了養(yǎng)心殿的偏殿,雖然不如長樂宮寬敞,

但也算清靜。只是,我從此就失去了自由。無論我走到哪里,身后都跟著一隊(duì)侍衛(wèi)。

就連在殿里看個(gè)話本子,蕭玄都會派他最信任的太監(jiān)總管李德全在門口守著。“陛下說了,

沈主子您身子金貴,萬不能有任何閃失?!崩畹氯Σ[瞇地說,那張菊花老臉上滿是褶子。

我呵呵干笑兩聲。金貴?怕是“死得金貴”吧。

蕭玄大概是怕我這個(gè)“擋箭牌”在關(guān)鍵時(shí)刻掉鏈子,所以要把我牢牢地看管起來。

接下來的幾天,我過上了豬一樣的生活。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偶爾被蕭玄拎去御書房,

像個(gè)擺件一樣坐在旁邊,聽他處理政事。他似乎真的很忙,每天都有看不完的奏折,

開不完的會。有時(shí)候他批閱奏折到深夜,我就趴在旁邊的桌子上睡著了。等我醒來時(shí),

身上總會多一件他的外袍,帶著他身上清冽好聞的味道。有一次,我半夢半醒間,

感覺有人在輕輕撫摸我的臉。那動作很輕柔,帶著一絲我從未感受過的憐惜。

我以為是在做夢,便沒有睜眼。耳邊,傳來他一聲極輕極輕的嘆息。

“阿鸞……為什么……你偏偏是她的樣子……”我的心猛地一顫,瞬間清醒過來。

但我還是閉著眼,假裝熟睡。他的話,像一根針,扎進(jìn)了我心里。原來,他對我所有的反常,

所有的另眼相看,都還是因?yàn)檫@張臉。我在心里自嘲地笑了笑。沈鸞啊沈鸞,

你還在期待什么呢?他愛的,從來都只是蘇清婉。無論他表現(xiàn)得多么厭煩,多么冷漠,

刻在骨子里的愛,是不會輕易改變的。我對他而言,終究只是一個(gè)長得像的替身。

想通了這一點(diǎn),我心里最后那點(diǎn)波瀾也平息了。我重新變回了那個(gè)沒有感情的木偶。

只是這一次,我不再是為了取悅他,而是為了我自己。我配合著他的看管,他讓我往東,

我絕不往西。他讓我吃飯,我絕不喝湯。我的順從讓他很滿意,但有時(shí)候,他看著我的眼神,

又會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我假裝沒看見。直到蘇清婉的哥哥,鎮(zhèn)北將軍蘇遠(yuǎn)征,

班師回朝。5蘇遠(yuǎn)征是蕭玄最倚重的將領(lǐng),手握重兵,戰(zhàn)功赫赫。同時(shí),

他也是蘇清婉一母同胞的親哥哥。他這次大勝歸來,蕭玄龍顏大悅,

在宮中設(shè)下盛大的慶功宴。作為皇帝身邊的新晉“紅人”,我也被要求出席。宴會上,

我坐在蕭玄的下首,安靜地吃著自己面前的菜,對周圍的觥籌交錯(cuò),歌舞升平,充耳不聞。

“沈主子,臣敬您一杯?!币粋€(gè)洪亮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抬頭,看到一個(gè)身材魁梧,

面容英俊的年輕將軍,正端著酒杯,笑吟吟地看著我。他就是蘇遠(yuǎn)征。我認(rèn)識他。在前幾世,

他對我一直不假辭色,認(rèn)為是我這個(gè)狐媚子迷惑了君心,讓他妹妹受了委屈。有一次,

他甚至在宮里攔住我,警告我不準(zhǔn)再肖想不屬于自己的東西。而這一世,他看我的眼神,

雖然依舊帶著審視,卻沒有了明顯的敵意,反而多了一絲好奇。我站起身,端起面前的酒杯。

“蘇將軍客氣了?!蔽艺嬒?,手腕卻被一只大手按住了。是蕭玄。他不知何時(shí)轉(zhuǎn)過身來,

握住了我的手,臉色有些冷。“她身子不好,不能飲酒。”他對蘇遠(yuǎn)征說,“這杯酒,

朕替她喝?!闭f完,他拿過我的酒杯,一飲而盡。全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們?nèi)松砩?,氣氛變得有些微妙。蘇遠(yuǎn)征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但很快又恢復(fù)如常?!氨菹抡媸求w恤下屬?!彼恍Γ饬藢擂危笆浅伎紤]不周了。

”他轉(zhuǎn)頭看向我,意味深長地說:“沈主子好福氣。”我笑了笑,沒說話。福氣?我的福氣,

就是不停地去死,你信嗎?宴會進(jìn)行到一半,蘇遠(yuǎn)征借著酒意,向蕭玄提了一個(gè)請求。

“陛下,臣離京多日,十分掛念家妹。聽聞她最近身體不適,一直在宮中靜養(yǎng),

臣想去探望她一番,不知可否?”這話一出,殿內(nèi)的氣氛又是一凝。誰都知道,

蘇清婉不是“靜養(yǎng)”,而是被陛下下了禁足令。蘇遠(yuǎn)征在這個(gè)時(shí)候提出探視,

明擺著是想為他妹妹求情。所有人都看向蕭玄,想看他如何應(yīng)對。我心里也有些好奇。

一邊是戰(zhàn)功赫赫的大將軍,一邊是令他日漸厭煩的白月光。這一次,他會如何選擇?

蕭玄沉默了片刻。他端著酒杯,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杯壁,眼神深沉,

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就在我以為他會像前幾世一樣,順?biāo)浦郏?/p>

借著這個(gè)臺階把蘇清婉放出來時(shí),他卻開口了?!安槐亓??!彼穆曇舨淮?,

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gè)大殿?!?*妹她……得了會傳染的惡疾,不宜見人。

朕已經(jīng)派了太醫(yī)好生看顧,你就不必過去了,免得過了病氣?!边@個(gè)理由,簡直是胡說八道。

但他是皇帝,他說的話,就是圣旨。蘇遠(yuǎn)征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氨菹?!您這是何意?

臣的妹妹到底得了什么?。繛楹纬紡奈绰犔t(yī)院的人提起過?”“放肆!

”蕭玄猛地將酒杯砸在桌上,龍顏大怒,“蘇遠(yuǎn)征,你在質(zhì)問朕嗎?”帝王之怒,

讓整個(gè)大殿的溫度都降到了冰點(diǎn)。蘇遠(yuǎn)征被他喝得一個(gè)激靈,酒醒了一半,連忙跪下請罪。

“臣不敢!臣只是關(guān)心則亂,請陛下降罪!”蕭玄冷冷地看著他,眼神里沒有一絲溫度。

“朕念你剛立下大功,這次就不與你計(jì)較。再有下次,定不輕饒!”“謝陛下隆恩!

”蘇遠(yuǎn)征磕了個(gè)頭,狼狽地退回了自己的座位。一場風(fēng)波,

就這么被蕭玄用強(qiáng)硬的手段壓了下去。我坐在旁邊,從頭到尾看著,心里卻是翻江倒海。

他竟然為了不讓蘇遠(yuǎn)征見蘇清婉,不惜當(dāng)眾撒謊,甚至不給他這個(gè)心腹愛將一點(diǎn)情面。

他對蘇清婉的厭惡,似乎已經(jīng)到了一個(gè)前所未有的地步。這到底是為什么?

我看著身旁這個(gè)男人,第一次感覺,我好像從來沒有真正認(rèn)識過他。宴會結(jié)束后,

蕭玄帶著我回養(yǎng)心殿。路上,他一直沉默不語,臉色也不太好。我知道他心情不佳,

便也識趣地沒有開口?;氐降罾铮镣肆怂邢氯?,只留下我一個(gè)。他坐在主位上,

揉著眉心,看起來十分疲憊。“今天,嚇到你了?”他忽然問。我搖了搖頭。

跟死了九十九次比起來,這種場面,只能算是小兒科?!澳悴缓闷?,朕為何要這么對蘇遠(yuǎn)征?

”“那是陛下的家事,臣妾不敢過問。”他抬起眼,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阿鸞,

到朕身邊來?!彼疑斐鍪?。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他拉著我的手,

讓我坐在他的腿上。這個(gè)姿勢太過親密,我渾身僵硬,有些不自在。他卻像是沒有察覺,

只是將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輕輕地嘆了口氣?!疤K家,勢大了。”他說。我心中一動,

隱約明白了什么。蘇遠(yuǎn)征手握重兵,蘇家在朝中盤根錯(cuò)節(jié),早已成了蕭玄的心腹大患。

他之所以遲遲沒有動手,一是因?yàn)榧蓱勌K家的兵權(quán),二來,也是因?yàn)樘K清婉。在前幾世,

他對蘇清婉愛得深沉,自然不忍心對她家人下手。而這一世,他對蘇清婉的愛意消減,

對蘇家的容忍度,自然也就降低了?!澳闩虏慌??”他問,聲音悶悶的?!芭率裁??

”“怕朕……連你一起除掉?!蔽倚α恕!氨菹乱?dú)⑽遥贿^是一句話的事,

書友評價(jià)

  • 劃過天空的板磚
    劃過天空的板磚

    最近工作壓力比較大,于是擠時(shí)間看了這部小說《我死了一百次,才等到一句我愛你》,來放松一下自己。果不其然,《我死了一百次,才等到一句我愛你》中一波三折的故事讓人瞬間釋壓,重新調(diào)整好自己的狀態(tài),感謝作者極道無界的這部正能量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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