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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小時的奔波,江心終于來到了陸昊的城市。
剛走出機場,身穿白色襯衣下搭灰色百褶裙的她,便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
剛走出出站口,一輛帶8字頭的賓利便停在了她眼前。
車窗緩緩落下,男人淡漠而略顯鋒利的側臉便納入了眼底。
看著那熟悉而陌生的臉龐,江心捏緊了行李箱的扶手,才將籠罩在心口的懼意掩下,朝著男人的方向走去。
待車啟動的須臾,江心的眼尾終究還是沒忍住,滑下了兩滴晶瑩的淚痕。
此去經(jīng)年,她江心的人生,或許從此刻開始,便徹底的發(fā)生了改變。
而與江心倉皇不同。
此時的蘇宴,卻處于了極度悲痛之中。
他以為,江心只是和他分手,他只要努力的給江心認錯,他只要足夠的虔誠,江心終究會回到他的身邊。
畢竟江心曾無數(shù)次的給他說過,她愛慘了他,她離不開他。
可當他收到江心的分手短信,驚恐推開家門時。
看著那個他和江心住了七年,擁有無數(shù)甜蜜的愛巢,除了關在抽屜的那兩枚戒指,沒有任何江心生活的痕跡時。
巨大的恐懼和悔恨頓時像是一把利刃戳進了他的心口。
帶著絕望的驚恐,蘇宴著急忙慌就朝著江心家的別墅家沖去。
坐在出租車上時,他不斷的幻想著,哪怕是今日,江父將他的雙腿打斷,他也不會放開江心。
可等他倉皇的來到江心家別墅前時。
看著貼在鐵門上的紙條。
巨大的恐慌,瞬間演變成了巴掌,將他整個身子都扇得顫栗發(fā)抖。
他哆嗦著手指就開始給江心曾經(jīng)的朋友翁艷打電話。
電話剛接通,嗤笑聲便響了起來道:“喲,舔狗,你竟然還會給我打電話呀。”
“是不是葉大小姐破產(chǎn)了,你就來找我了呀,你要是愿意跟我的話,我給你10萬塊錢一個月,以后你就跟著我?!?/p>
蘇宴握著電話聽筒的手指,猛的掐緊。
他強捏著哭腔,幾次試探的張嘴,才讓自己的聲音足夠的平靜。“翁艷,你知道江心去哪兒了嗎?”
蘇宴的話音一出。
電話那頭頓時傳來了接連起伏的嗤笑聲。
“不是吧,蘇律師,你竟然會來問我,江心去哪兒了?!?/p>
“江大小姐現(xiàn)在可是只喪家犬,我這種身份的人,怎么可能去關心她去了哪兒?!?/p>
聽著電話聽筒里輕蔑的嗤諷聲,蘇宴終究還是沒忍住憤怒。
“翁艷,你怎么能這樣的講話,江心可是你的朋友,你可別忘記了,當初你被你爸趕出家門時,可是她收留你的?!?/p>
話音剛落,翁艷的嗤笑聲再次響了起來。
“所以呢,我就應該降低身份,去救濟乞丐嗎?他江心幫了我又如何,我沒有去落井下石,已經(jīng)算得上我翁艷品德高尚了?!?/p>
“你蘇宴又比我好得到哪兒去,若是你真對江心好,你怎么能連她家破產(chǎn)了這么久都不知道?!?/p>
“蘇宴呀,既然江心不在了,她肯定是去了她該去的地方,我勸你也省省心,別再找她,不如你跟著我怎么樣,江心能給你的我也可以給你?!?/p>
蘇宴氣得渾身都在顫栗發(fā)抖。
不想再與翁煙糾纏的他,當即便掛斷了電話。
而蘇宴也在收了電話的須臾,身子猛的一下癱軟到了地上。
他怎么都沒想到,江心家竟然在一個月前就破了產(chǎn)。
可這段日子,江心不僅從來沒有給他說過,甚至連一丁點征兆都沒有。
可是真的沒有一丁點征兆嗎?
向來很少化妝的江心,可在這一個月里,時時刻刻都帶著妝容。
向來喜歡窩在她懷里的江心,這一個月里,沒有主動擁抱過他一次。
按照他的性格,原本他很快就能發(fā)現(xiàn)江心的異樣的。
可他為什么就沒發(fā)現(xiàn)呢。
因為他在和葉兮調(diào)情,他在和葉兮翻云覆雨。
就連江心離開時,他都還在醫(yī)院陪伴著葉兮。
想到此處,蘇宴的心口瞬間籠罩上了巨大的悔意。
尤其是當他想到,他有可能再也找不到江心,再也見不到江心。
他就害怕,他就恐懼。
書友評價
喜歡一個人,是不會有痛苦的。愛一個人,也許會有綿長的痛苦。但他帶給我的快樂,卻是世界上最大的快樂。感謝白二條的小說《分手后,我成了瘸腿大佬的掌心寵》讓我懂得了如此道理,不枉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