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墨一愣,馬上就無所謂地笑了:“林傾你別?;恿?,我知道你舍不得離不開我,打都打不走,欲擒故縱對我無效?!?/p>
“公司正在謀求上市,等上市后你不離婚,我也會和你分手的。我不能讓夏翎等我太長時間,畢竟女人的青春有限?!?/p>
我沒有再堅持,只要他同意離婚,我就有了盼頭。
一年的地獄我都熬過來了,不差這幾天了。
幾天后,他找了最好的美容師幫我梳妝打扮。
完美遮掩了我的憔悴與傷痕,卻顯得分外骨感。
甚至還有之前沒有呈現(xiàn)出的風(fēng)情萬種。
我對著鏡子自嘲一笑。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病嬌?
可我馬上就笑不出了,因為我在鏡子里看到了衣冠楚楚的黎墨。
他正用一種我從沒有見過的眼神,很玩味地盯著我的后背看。
晚禮服是露背的。
恰好那里沒有傷痕。
我渾身一麻,手心頓時出了汗。
“今天你很漂亮?!?/p>
這是婚后黎墨第一次稱贊我,甚至過來很很紳士地挽著我的胳膊:“記者在客廳里等著呢?!?/p>
“別!”
我像是被毒蛇碰到一樣,猛然掙脫了黎墨的手。
被不同的男人折磨了一年,我現(xiàn)在恐懼一切異性的接觸。
尤其是黎墨。
他碰我,我除了恐懼,還有惡心。
我想吐。
那是生理與心理上的雙重反胃。
黎墨的臉色有些尷尬,不過馬上恢復(fù)了慣有的高冷。
“給臉不要臉!我只是提醒你一會兒不要說錯臺詞罷了?!?/p>
采訪開始了。
主持人提問,我和黎墨按照劇本回答,虛情假意地秀著恩愛。
周圍幾臺攝像機拍著遠景、中景和懟臉大特寫。
采訪很完美,但在最后卻出事了。
“今天是厲先生和林小姐結(jié)婚三周年的大喜日子,我們節(jié)目組特意準(zhǔn)備了一個蛋糕?!?/p>
工作人員推了一個三層的蛋糕過來:“祝兩位永遠甜蜜?!?/p>
今天是結(jié)婚3周年紀(jì)念日么?
我真是一點都不記得了。
黎墨也忘了。
畢竟這一天對他來說,完全不值得紀(jì)念。
這應(yīng)該是節(jié)目組臨時加的環(huán)節(jié),沒有和我們事先溝通,就是希望制造驚喜和浪漫。
黎墨微微皺眉,但在攝像機面前還是保持了風(fēng)度:“是啊?本來還打算我們晚上二人世界一起慶祝呢?!?/p>
“那兩位一起切蛋糕吧。”
我和黎墨機械地切蛋糕。
主持人有些不滿意:“似乎有些拘謹啊?不夠活潑……這樣,黎先生,你給太太臉上抹點奶油好不好?俏皮一點?!?/p>
雖然這么幼稚的游戲,完全不符合黎墨一貫的高冷人設(shè)。
但為了節(jié)目效果,他還是勉為其難用手蘸了白花花的奶油,沖我臉上抹了過來!
“不要!”
我忽然失控了!
奶油!
白乎乎的粘稠!
這是最恐怖的符號,讓我回憶起了船上那地獄般的夢魘一年!
“哇!”
我劇烈地嘔吐。
自從回來后,我的胃口一直很差,幾乎沒吃什么食物,吐出來的都是綠水。
我控制不住身體趴在了蛋糕上,渾身都被惡心的奶油沾滿。
讓我更加抓狂。
我好臟!
我討厭我自己!
“啊!”
我絕望地尖叫,無助地哭泣!
“別碰我!求求你別碰我!”
我拼命地撕扯身上華麗的晚禮服。
露出了晚禮服包裹下觸目驚心的傷痕。
有拳擊,有腳踹,有鞭打,有棍抽,還有燙傷與咬痕!
記者和攝像都傻了。
“出去!今天拍的內(nèi)容但凡流出一幀,你們就死定了!”
黎墨惡狠狠地威脅。
記者和攝像狼狽而走。
客廳內(nèi)就剩下了崩潰的我與憤怒的黎墨。
“林傾!你在船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還有別的男人碰你么?”
“他們是誰!有幾個人!”
他試圖控制我的情緒,咬牙切齒地問。
“幾個?哈哈!50個!50個呢!”
我忽然神經(jīng)質(zhì)地大笑。
我身上的衣服都已經(jīng)撕碎了,跌跌撞撞沖進了浴室。
我用噴頭狠狠沖著身上的奶油。
似乎這樣就能洗掉我靈魂上的污穢。
可沒用的!
我還是臟了!
被玷污了啊!
“林傾,你別鬧了……別……”
我從他的眼中似乎看到了一絲愧疚。
他緊緊抱著我,不在乎我身上的水和奶油:“你安靜下來,和我慢慢說……慢慢說……”
我卻一下子把他推開。
我撲通給他跪下:“厲墨!我錯了!我不該招惹你!”
“你放過我吧?”
“放我去找阿笙好不好?”
“阿笙是誰!”
厲墨眼中的愧疚不見了。
變得殘忍而冷酷,還燃著嫉妒的怒火。
“他是我的命!我的天使!我唯一的依靠!”
我跪爬抓住厲墨的褲腳:“你不愛我,你現(xiàn)在就放了我好不好?”
“讓我去找阿笙!只有找到他我才能活下去!”
“啪!”
黎墨一把打開了我的手。
聲音嘶啞而危險:“林傾!你怎么可以喜歡別的男人?你還是沒學(xué)會懂事!”
“我才是你唯一的男人!”
他忽然把我按在了冰冷的瓷磚上,不管不顧地咆哮。
結(jié)婚三年,他要第二次占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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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毀了老公的初戀紀(jì)念,他送我去海船學(xué)規(guī)矩》讓我明白,真正的愛人,應(yīng)該是醬紫的:對于世界而言,你是一個人;但是對于我而言,你是我的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