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畫腦子滋啦一聲,總感覺沒什么好事。
她回頭時看了眼戰(zhàn)北寒,他雙手抱臂靠在墻邊,一只腳撐在墻上,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
夏知畫站直身體,眼看吳老二向自己走來,她趕緊彎腰干咳兩聲,咳的臉紅脖子粗。
“支書,有事嗎?”
吳老二看戰(zhàn)北寒還在,臉上的笑容僵了僵,不耐煩道:“北寒,你還站在這里干什么?
你趕緊去給他們分口糧?。俊?/p>
夏知畫的目光落在戰(zhàn)北寒臉上,眼底閃過一絲乞求。
戰(zhàn)北寒只當沒看見,轉(zhuǎn)身要走時,吳老二瞬間期待起來。
走到門口的戰(zhàn)北寒突然停住腳步,回頭道:“支書,我有件很著急的事要跟你說,這事兒別人聽不得。”
不耐煩和暴躁寫在村支書臉上,有什么急事能比他誘哄女人重要啊?
他看了眼夏知畫病態(tài)的樣子,心想小丫頭才剛來,反正已經(jīng)進了石家村,一進這里,就等于進了自己手心。
想調(diào)教,不著急,他有的是機會和時間。
戰(zhàn)北寒昨天剛從公社回來,萬一真有急事呢?
這么一想,他對夏知畫溫和道:“小夏啊,既然身體不舒服,你趕緊先回去休息吧,我跟你們戰(zhàn)隊長有事商量。”
“那你們忙。”
夏知畫腳底抹油,溜的那叫一個快。
劉燕和李小芳走在前面,劉燕道:“你有沒有覺得吳支書看夏知畫的眼神很奇怪,感覺好像看獵物一樣。”
李小芳哆嗦了下,小聲道:“感覺不是什么好人,咱們還是離他遠一點兒吧。
夏知畫那個狐貍精,長得跟狐媚子一樣,就知道勾引男人。
她要是跟吳支書攀上關(guān)系,估計會對付咱們兩個。”
劉燕瞬間慌了:“那怎么辦?”
“走一步看一步吧。”
辦公室還剩下他們兩個,吳老二道:“北寒,到底是啥重要事?。俊?/p>
“支書,昨天我在公社聽到有人討論,說是今年哪個生產(chǎn)隊超額完成任務(wù),要在這些人里選拔干部。
支書,我知道你為了咱們村的生產(chǎn)操了不少心,我覺得這對你來說是個機會,你表現(xiàn)這么好,萬一被選上干部,那以后在村里可就橫著走了?!?/p>
吳老二一聽,一雙眸子仿佛已經(jīng)看見自己身穿筆直中山服,梳著大油頭,踩著程亮的黑皮鞋,手里拿著皮質(zhì)筆記本走在公社的大禮堂。
很快,他夢歸現(xiàn)實,神色復雜。
“北寒,我能行嗎?”
“我覺得能,你一定能。”
吳老二瞬間信心滿滿,他當了這么多年支書,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他一定行的。
嗯,一定行。
“哎呀,到底是在部隊接受過訓練的人,腦子就是好使,叔聽你的?!?/p>
戰(zhàn)北寒眼底閃過一絲嘲諷,小聲且嚴肅叮囑。
“支書,這事兒你可不能告訴任何人,要是傳出去被人知道,競爭力更大?!?/p>
吳老二點頭如小雞啄食。
“對對對,你放心,這事兒天知地知,你知我知?!?/p>
“行,那我去忙了?!?/p>
戰(zhàn)北寒轉(zhuǎn)身時,原本面上客氣嚴肅表情瞬間變得冷漠無情外加嘲諷。
仿佛在說,就你那德行還能當干部?
白日做夢!
戰(zhàn)北寒一出來,就看到躲在不遠處大槐樹身后的紅色身影,他只是冷哂一聲,只當沒看見路過。
門口值班的人道:“戰(zhàn)隊長,他們幾個先去營業(yè)點買生活用品了,說等會兒去糧倉那里?!?/p>
戰(zhàn)北寒點了點頭,往前走去。
夏知畫抱著大槐樹,探出腦袋確定只有戰(zhàn)北寒一個人出來,這才松口氣。
等他從大槐樹跟前走過時,她趕緊小聲喊了一聲。
“戰(zhàn)隊長......”
戰(zhàn)北寒只當沒聽見沒看見,徑直往前走。
她還是第一次被人忽視。
算了,忽視就忽視吧,誰讓他幫了自己好幾次。
戰(zhàn)北寒走的很快,她小跑追上去,站在旁邊比他小很多,她吃力仰頭,還得跟上他的腳步。
“戰(zhàn)隊長,那會兒你是在幫我對不對?
謝謝你剛才幫我。”
戰(zhàn)北寒這才斜看她一眼。
夏知畫看他寡言少語,嘿嘿尷笑兩聲。
這老爺們,不好巴結(jié)呀。
她為了套近乎,又小跑兩步狗腿跟上前。
“大叔呀,麻煩問一下,村里的供銷社營業(yè)點怎么走?”
大叔?
戰(zhàn)北寒對這個稱呼相當不滿意,他腳步一停,無語的目光將她從頭打量到腳底。
好端端一個小姑娘,就是眼神不好使。
他有這么老嗎?
“你叫我什么?”
夏知畫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單純的眸子眨了眨,又叫了聲。
“大叔?!?/p>
很少笑的戰(zhàn)北寒,突然被氣笑了。
早知道剛才就不幫她了。
他現(xiàn)在很確定,這小姑娘腦子不好使。
白她一眼,他繼續(xù)往前走。
“大叔,你倒是告訴我營業(yè)點怎么走啊?”
戰(zhàn)北寒指了指一旁的小路,不耐煩道:“往那邊走一百米左右,迎面看見一堵墻,上面用紅字寫著‘團結(jié)起來,爭取更大勝利!’,那個院子進去就是?!?/p>
夏知畫一聽,感激一笑。
雖然這人看著一副光棍漢,年紀大還粗糙的樣子,但他比吳老二那人看著好多了。
“謝謝大叔?!?/p>
道過謝,夏知畫大步朝小路走去。
戰(zhàn)北寒回頭看了眼她一蹦一跳雀躍背影,嘖嘖兩聲。
高興的有點太早,村支書那老東西可沒那么好對付。
好自為之。
戰(zhàn)北寒也朝著另一邊走去。
很快,她來到營業(yè)點門口,院子里傳來劉燕和李小芳的聲音,看來是這里無疑了。
臨走時,她在每條內(nèi)褲上面都縫了個小口袋,錢和票都裝在隨身穿的內(nèi)褲里面。
她四下看了看,找了個茅房進去,拿了票和錢。
廁所里一股子臭味,她都沒敢往里面看,捏著鼻子沖出來直接跑進院子。
她突然闖進來,劉燕和李小芳臉上的笑容當即變成厭煩。
“她怎么沒事兒?”
“誰知道使了什么手段,一會兒裝睡,一會兒裝病?!?/p>
她懶得理會這兩人,指著貨架上的搪瓷盆道:“同志,請給我兩個陶瓷盆,一個牡丹一個鯉魚,另外再給我拿一斤紅糖。
對了,再給我拿兩雙手套,兩個竹編熱水壺?!?/p>
她一口氣說了這么多,營業(yè)點的人一臉震驚。
這女孩家底厚實啊,別人買水壺只買一個,她一口氣買倆。
售貨員喜出望外,剛要轉(zhuǎn)身去拿,身后傳來劉燕的聲音。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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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白的這部女頻小說《七零知青嬌又媚,糙漢隊長寵翻天》,讓我明白:愛情的美好在于,原本平淡無奇的畫面,因為有了那樣一個人,頓時變得生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