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等張愚出去后,秦蕭搭了個苦瓜臉,聲音都帶了點哭腔:“什么人嘛,這個輔導(dǎo)員故意的吧!”
“肯定是故意的,張愚應(yīng)該是背后有人。”
我低下頭沉思道。
李靜聽完,“???”了一聲:“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啊,我真的受夠她了,跟她住一起就像住在垃圾場?!?/p>
“可不是,在住兩天就是火葬場了?!?/p>
秦蕭指的是張愚今晚拿水果刀砍人的事情。
我也知道這事不能就這么完了,但此刻也沒有什么更好的辦法,只能先睡覺了。
“沒事,我明天再想想辦法,先睡吧?!?/p>
我們?nèi)齻€人沉默不語地熄了燈,爬上了床。
但我卻怎么也睡不著,這張愚到底有什么本事可以讓年近五十多的輔導(dǎo)員能包庇成這樣。
“茲拉”張愚回寢室了。
她看著我的床頭“哼”了一聲,爬上床和她男朋友發(fā)語音:“我沒事,愛你寶貝么么噠。”
“果然還是我們家寶貝最給力了?!?/p>
“老公,明天上午我們?nèi)バ〕越职?,那最近新開了一家蛋糕店?!?/p>
我隱隱約約覺得不太對勁。
今天她安然無恙的結(jié)局和她男朋友什么關(guān)系?
為什么她要感謝她男朋友?
難不成...這背后的人物就是她男朋友?
不可能啊,我以前看過她朋友圈,他男朋友和我們一屆的,一直在掛科,背景強大不至于掛科還被爆出來的。
不管怎么樣,我還是決定明天跟上去看看。
第二天一大早就見張愚在宿舍里忙活著,她已經(jīng)沒有一雙干凈的襪子了。
在這之前我們領(lǐng)略過她不經(jīng)過允許亂穿我們的襪子,最后導(dǎo)致襪子染上了腳氣,要多臭有多臭。
所以我們平時都把自己的私人物品保管的好好的,生怕她又手賤亂穿衣服。
如今我們正在冷戰(zhàn),她更是拉不下臉來向我們借襪子,于是干脆選擇了高跟鞋。
一雙大紅的香奈兒高跟鞋,同樣帶著惡臭。
可能是要見男朋友,她還給自己噴的點香水,小蒼蘭香,我的最愛。
但是這小蒼蘭香加上狐臭和腳臭便有了別樣的風(fēng)味。
“李靜,幫忙把窗戶開一下,這屋子被某些人熏得慌。”
秦蕭捂著鼻子陰陽怪氣道。
張愚不以為然:“我男朋友就喜歡我這味兒,你們沒有男朋友就不要再酸了?!?/p>
嗯,她男朋友確實挺重口的。
折騰了近乎一個小時,她終于出了門。
為了證實昨晚的想法,我也偷摸地跟了上去。
鴨舌帽,黑墨鏡,大口罩,我把自己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
小吃街離宿舍不遠(yuǎn),很快就到了和她男朋友約定好的那家店。
店鋪很小,我不敢進去。于是再隔壁麻辣燙小店坐了下來。
透過玻璃剛好可以看到張愚和她對象的一舉一動,還能聽著點聲音。
張愚的男朋友我在朋友圈里見過,長得確實挺帥,但他好像對待張愚無時無刻都有種不耐煩的情緒在里面。
兩人點了一些小蛋糕和飲料,張愚興奮地想拍照發(fā)朋友圈。她對象卻一臉煩躁的樣子??雌饋砀静幌氪罾韽堄蕖_€一直拿著手機像是在跟誰聊天。
被撂了臉子,張愚顏面也冷了下來,聲音尖銳:“你還和那女生聊天呢?”
“我說了我們只是朋友,你要求的我也都做到了,連我和誰聊天你都要管是不是有點過了張愚?”
男生也沒有好臉色。
張愚瞪著眼睛:“霍子豪,這是你他媽欠我的!你小心我一張就把你對我做的那些事都抖出去!”
男生語氣立馬軟了下來:“好好好我不看了,來,你說要我干什么?”
張愚也不客氣,嘴角一勾:“我讓你親我,我要發(fā)朋友圈?!?/p>
這話一出,男人整個人都不好了,我沒看錯的話,他的嘴唇有點發(fā)抖。
這也怪不得男生,張愚幾乎八百年刷一次牙,十幾顆牙都是蛀牙,而且都沒補,全是黑洞。
牙齒又黃又黑,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牙垢。常年抽煙的人見了她都要甘拜下風(fēng)。舌苔也是白花花一片,散發(fā)出食物腐敗的味道。
男生用商量的口氣:“能不能換一個?”
“不行!你敢不答應(yīng)我,我立馬就發(fā)吐槽墻!”
吐槽墻是我們平時玩樂吃瓜的一個QQ號,每天上面都有各種各樣奇葩離奇的事情。
男生一聽沒了話語,只能硬著頭皮,視死如歸地把嘴唇貼到了張愚的嘴唇上。
張愚立刻拿出手機拍了張自拍。
“咔嚓”聲一落,男生立刻把嘴收了回來,開始不停的喝水。
后面就是張愚對男生的指責(zé),并且強制性讓男人舌吻。
我再沒心情看這辣眼的畫面,偷拍了幾張男生的面孔就撤了。
不一會,朋友圈就蹦出了張愚和他男朋友舌吻的圖片。
“和寶寶美好的一次約會。”
男生的嘴角是上揚的,我腦海中又浮現(xiàn)出男生視死如歸的表情。
看來是張愚給他p了微笑唇。
這么說來,其實張愚的男朋友根本就不愛張愚,而是被張愚捏住了什么把柄被迫和張愚交往。
這個把柄,可能就是所有問題的關(guān)鍵。
06.
當(dāng)晚趁著張愚還沒回來,我和李靜秦蕭分享了我今天所看到的全過程,還有張愚男朋友的照片。
我們?nèi)苏归_了激烈的討論和猜測。
其中最離譜的是秦蕭懷疑張愚壞了他男朋友的孩子。
就在事情陷入僵局的時候,李靜突然來了一句:“咦?你們看,張愚他對象...是不是和郭導(dǎo)長得有點像?”
這句話所為一顆石頭砸向整個湖面。
像,確實像。那下三白的眼睛和三眼皮簡直和郭導(dǎo)如出一轍。
“就算長得像,也說明不了什么吧,難不成他們是母子?”
秦蕭這句話說完,這個宿舍沉入了寂靜當(dāng)中。
還真有這個可能。
下三白的眼睛很常見,三眼皮也很常見。
但這兩個合到一起,確實會引起人們的幾分猜疑。
“臥槽,不會吧?!”
秦蕭激動地跳下了床。
“但是這樣一來,整個事情就可以說通了,被兒媳捏住自己兒子小辮子的婆婆為了兒媳行駛特權(quán),簡直不要太有理。”
我看著他們兩,眼里的肯定神色越發(fā)堅定。
“我去,太勁爆了,我以為是師生,沒想到是婆媳?!”
秦蕭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李靜思索了一會,慢慢開口:“下周要評選優(yōu)秀輔導(dǎo)員,郭導(dǎo)算年長的,所以肯定有她。而且這次評選出的優(yōu)秀輔導(dǎo)員會張貼到公眾欄上。而子妃你又是專門負(fù)責(zé)這部分的。所以你說,能不能想辦法把這次張貼的個人照換成全家福那種?”
“???這樣是不是有點扯?”
我略微有些遲疑。
“我倒覺得可以,最近正值中秋,你們剛好可以策劃一項與“團圓”相關(guān)的主題,這豈不美哉?”
秦蕭眉飛色舞地告訴我。
“那這樣也行,不過我解決郭導(dǎo)這邊,可能你們得幫忙解決一下張愚。我不是讓你細(xì)算最近張愚破壞你們的東西一共多少錢嗎?”
“嗯,我把最近所有被她搞壞的東西都進行了計算,算下來有一千五百元?!?/p>
秦蕭拿出手機比劃著。
“我那些追星小卡和專輯差不多都被她毀了。光撕爛的限量版小卡就八百了,專輯也有一千二了?!?/p>
李靜委屈的說。
我按著計算機,把我們?nèi)齻€損失的財產(chǎn)都計算了一遍,最后是四千八百多。而且這些只是最近的,要是算上以前種種,我們都不敢細(xì)想金額有多大。
“現(xiàn)在只要再用兩百就能立案,你們幫忙想想辦法,看看誰有辦法再讓她暴走一次?!?/p>
秦蕭突然把她的包包里的東西一股腦全部倒了出來,翻出一只迪奧口紅:“就這個吧!我前男友送的,涂上顯得皮膚巨黑!大概四百左右?!?/p>
“ok!就這個!等事情解決完,老公給你買一支新的!”
我豪氣十足地?fù)ё∷?,我們?nèi)肆⒖绦Τ梢粓F。
我們堅信這場惡戰(zhàn)一定能贏!
書友評價
鯉魚的這部經(jīng)典網(wǎng)絡(luò)小說《邋遢室友》,具有古典詩劇的抒情氛圍,清新脫俗,有進入人物靈魂深處的滲透力,文字表達(dá)精煉、細(xì)膩,藝術(shù)水準(zhǔn)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