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天和四十八年。
南昭帝的第五子秦慕城正式被冊封為太子,太傅之女陳碧雪被封為太子妃。
同日,葉府滿門三百二十一口慘遭滅門。
黃昏臨近時(shí),東宮的別苑內(nèi),一眾身著淡粉色羅裙的宮人分列兩側(cè),正中間的羅漢床上,一個(gè)頭戴金冠、身著紅色錦繡華袍的女人,正不急不緩的吃著葡萄。
“太子妃,人帶來了?!辟N身的馮嬤嬤帶著幾分討好,殷勤的開口。
聞言,陳碧雪這才直起身子,抬眸看去。
入目,一個(gè)滿身血跡、丑陋無比的女人被人像是破布一般拖了上來。
女人發(fā)絲臟亂而枯黃,脊背上的衣服和皮肉粘黏在一起,身子所過之處,留下了兩道長長的血痕,在空氣里散發(fā)著濃重的血腥味。
馮嬤嬤看了一眼,只覺得心悸。
哪怕是見了很多次,可每一次再見,卻仍舊會(huì)覺得太子妃的手段太過殘忍。
“嘖,你們這些做下人的真是好大的膽子,怎么敢這么對(duì)待太子哥哥最喜歡的女人?!标惐萄┬χ_口。
周圍的一行人紛紛低著頭,不敢做聲。
陳碧雪起身走到女人面前,涂著鮮紅丹寇的手扯起她的下巴,笑著開口:“清挽,今天是我和慕城哥哥大婚的日子,你看我這嫁衣多紅艷……”
葉清挽被人扯住頭發(fā),強(qiáng)迫著抬起頭來,慘白的臉上一雙眼顯然是被人挖了眼珠,只剩下一片丑陋和猙獰。
“哦,我怎么給忘了,你如今瞧不見,不過別擔(dān)心,我可以告訴你,我這嫁衣是用你們?nèi)~府滿門三百二十一口的血浸染而成的?!?/p>
“你聞,空氣里是不是涌動(dòng)著淡淡的血腥,你們府的人實(shí)在太多了,鮮血一直蔓延到郊外的小河里,我讓人將白色的紗幔拿去浸染了一遍,果真是比起任何的染料都要紅上百倍!”
聞言,一直死寂的女人終于有所反應(yīng),葉清挽只覺得有一股錐心的痛,讓她痛不欲生。
可惜,她喉嚨被熱水燙壞,卻根本說不出幾個(gè)字來。
她的指尖動(dòng)了動(dòng),掙扎著想要爬起來,陳碧雪卻一腳踩在了她的手上,發(fā)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葉清挽,你看看你現(xiàn)在像什么樣子?你像狗一般趴在我腳下,太子哥哥若是見到了,怎么還會(huì)喜歡你呢?”
葉清挽幾近麻木,幾乎已然感知不到疼痛。
她輕笑出聲,被熱水燙壞的嗓子艱難的發(fā)出破鑼般低啞又難聽的聲音:“你……以為……你真的贏了?”
陳碧雪瞇了下眼睛,大紅的衣袖被夜風(fēng)吹的翻飛。
葉清挽趴在地上沒動(dòng),只是輕聲道:“你過來,我告訴你一個(gè)秘密……”
女人低啞的聲音仿若召喚,陳碧雪站在原地,微瞇了下眼睛,看著奄奄一息的女人,她最終湊近了她血肉模糊的臉龐。
下一瞬,便聽一聲慘叫:“??!”
葉清挽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撲上去死死咬住陳碧雪的臉,恨不得將那塊肉一口撕下。
她待她親如姐妹,她卻滅她滿門!
書友評(píng)價(jià)
讀了姜右右的小說《冷王認(rèn)栽:妖孽王妃白切黑》,讓我很是渴望一段這樣的愛情:一個(gè)人的笑印在倆人的眼眸,一份淚由兩顆心來體味。如果今生的緣由前生定,我愿用一切來換一份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