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左牧深打聽到自家小叔要來夜色約見一個合作商,便提前來偶遇了。
季曼珠自然也是要來的,能見到左牧深的小叔,她和她的小姐妹們聊天也有談資了。
這可是一個讓京都所有未婚女性都瘋狂的人物。
富可敵國,手眼通天,俊美無儔......世間所有美好的詞匯用來形容他都是遠遠不夠的。
季曼珠當初還不知天高地厚,覺得自己拿下了左牧深,就一定能拿下他這位比他強千萬倍的小叔。
可惜,現(xiàn)實打臉了。
就在幾分鐘之前,左牧深還苦苦哀求他的小叔一定要來他們的訂婚禮。
可惜,對方根本就懶得看他一眼。
又得知左心玉鬧事,季曼珠看見小叔的臉色似乎已經(jīng)開始結(jié)冰。
如今,又被一個無名小卒當眾挑釁,身為半個左家人,季曼珠已經(jīng)將自己完全帶入了左家的角色之中。
“小叔,我出去教訓(xùn)教訓(xùn)她?!?/p>
竟然當著她的面玩這種把戲,一定是得知了左家掌權(quán)人在這里,故意挑釁來引起他的注意。
豈料,季曼珠和左牧深才站起來,便聽見那位不可一世的左家掌權(quán)人叫過助理耳語了幾句。
助理飛快出去了。
大廳。
左心玉已經(jīng)大步地朝季予惜走去了。
“我給你臉了是不是!你給我站住,今天看我不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
卓無憂嚇壞了,可還是下意識地擋在了季予惜的面前。
六年前,季予惜救過她的命,她發(fā)誓一定要罩著她。
面對氣勢洶洶的左心玉,她已經(jīng)嚇得瑟瑟發(fā)抖,也不敢挪一下。
季予惜沒說話,口罩上露出的那雙眼燦若星辰,似乎是在等什么。
不出幾秒鐘,就聽見包廂門打開了,一個人站在門口高聲道:“心玉小姐?!?/p>
囂張的左心玉聽見那個聲音,忙回頭。
那人道:“老板說了,不許你再找卓家兄妹的麻煩?!?/p>
左心玉滿臉不可置信。
更沒想到,那人又道:“更不許你再提徐大師的名諱,如果再犯,就罰你去祠堂跪一夜?!?/p>
跪祠堂?
左心玉臉色大變。
上次跪祠堂,還是因為季予惜。
“小叔他......為什么!明明是這些人冒犯了他,我這是在為小叔出氣!”
那人聲音溫和,“話已經(jīng)帶到了,望心玉小姐好自為之。”
左心玉惡狠狠地看了一眼包廂的地方,想沖進去問個清楚,可是沒有勇氣。
面子受挫的她,只好帶著自己的小姐妹們灰溜溜的離開。
離別之時,她還不忘惡狠狠地對卓無憂道:“通知季予惜,我在季曼珠的訂婚禮上等著她?!?/p>
只說不能找卓家兄妹的麻煩,但可沒說不能找季予惜的麻煩。
當年,就因為季予惜,她在左家的祠堂,跪了整整一夜!
這個仇,她記了六年,不把季予惜狠狠踩在腳下,根本就出不了這口惡氣。
包廂里。
左牧深和季曼珠好說說盡了,可對面的人,似乎并不為所動。
甚至還以不容置否的口吻警告,“我并不同意你們的婚事,季家和我們左家門不當戶不對。”
季曼珠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若是別人,她還能發(fā)揮出自己的特長,裝裝可憐。
可是在左家掌權(quán)人這種人面前,她的一言一行都好似被輕易看穿。
她只好低著頭,輕輕地抽噎了一聲。
左牧深自小在這個小叔面前就不夠看,此時也是鼓起了天大的勇氣,才敢開口,“但婚事是我媽媽和季家訂下的,不能因為當事人都去世了,就否定這門婚事,我們左家向來信守承諾,小叔你也不想我變成背信棄義的人吧?”
說著,還特意突出了一下自己戴在胸口的那枚的訂婚的信物。
對面的人沉默了好一會兒。
左牧深再爭取,“曼珠從18歲等我到現(xiàn)在,整整6年,我只想給她最好的,所以,我希望小叔能來我們的訂婚禮!”
對面的人默了一會兒,忽然起身離去。
“小叔?”左牧深起身。
助理古泠來傳話。
“牧深少爺,老板同意出席您的訂婚禮,他極少出席這種場合,希望您不要讓他失望?!?/p>
左牧深終于松了口大氣,摟著季曼珠吻了吻。
“曼珠,你放心,我一定要給你全天下最盛大的訂婚禮。”
季曼珠感動得落淚。
左家掌權(quán)人都來她的訂婚禮了,這說明什么......說明,左家徹底地承認了她,她就可以在京都橫著走了!
對了,還有季予惜。
她一定要讓季予惜來見證自己改變命運的這一刻!
事情平息了,左心玉走了。
卓無憂拉著季予惜的手,“你可千萬別去季曼珠的訂婚禮,他們設(shè)了套,等著你進套呢?!?/p>
季予惜笑了笑。
“我必須去,我不去,他們不會這么爽快的把媽媽的公司還給我。”
頓了頓,她又說道,“就算沒有股份的事情,我也要去,為了我的孩子?!?/p>
卓無憂無聲地看著季予惜離去。
卓不凡打著輪椅出來了。
“予惜,她似乎變了......”
**
萬眾矚目的左季聯(lián)姻訂婚禮如期到來。
今天的季曼珠,可謂是整個京都的焦點,娛樂和財經(jīng)小報頭條都是她成功和左家訂婚的消息。
都說她帶著整個家族實現(xiàn)了階層躍遷,成為了京都未婚女子們艷羨和效仿的對象。
她站在英俊的未婚夫左牧深面前,和一個個舉足輕重的權(quán)貴打交道,完美得如同一個公主。
忽然,季曼珠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她看到消息時,眉梢里的猙獰和輕蔑轉(zhuǎn)瞬即逝。
她飛快回復(fù)。
“按計劃,把她攔在門口,讓她鬧,鬧得越難看越好?!?/p>
那邊問:“她要是走了呢?”
季曼珠胸有成竹:“放心,她舍不得走?!?/p>
有兩家公司股份在,她怎么舍得走?
門口。
“對不起小姐,您不在我們的邀請名單之中,這份邀請函,是假的?!北0矊⒙曇舭胃撸坪跏枪室庀胱尲居柘щy堪。
季予惜冷冷地看著眼前拒絕入內(nèi)的保安。
“你確定?”她重復(fù)問了一遍。
保安滿臉兇狠。
“我看你是想拿假邀請函進來鬧事吧,再不走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幾個保安過來,態(tài)度強硬地圍住了季予惜,哪怕她只是稍微的疑問了一下。
周圍已經(jīng)有幾個賓客見有熱鬧,也圍了上來,對著季予惜這個不速之客指指點點。
季予惜大概知道季曼珠打的什么主意了。
她的‘大禮’還沒送,季曼珠就這么迫不及待了?
她將邀請函一收,抬了抬大框墨鏡,蓋住了自己大半個臉,嘴角揚起了一絲輕蔑的笑。
“好好好,季曼珠這么玩是吧,那我就陪她好好地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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