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救了民女,是要民女以身相許嗎?"我跪在他面前,眼中滿含諷刺。
慕容寒冷笑一聲:"以身相許?你配嗎?
"他俯身在我耳邊低語:"你只不過是本王手中的一枚棋子,永遠別妄想什么不該想的。
"那一刻,我徹底明白了什么叫做心如死灰。**已三更,繡坊內燭火搖曳。
我放下手中的針線,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為了趕制王府的繡品,我已經連續(xù)熬了三個晚上。
剛推開繡坊的門,一陣陰風襲來,我不禁打了個寒顫。"沈姑娘這么晚還在繡坊,
真是勤奮呢。"一個溫潤的男聲響起,我猛地抬頭,只見一個白衣公子站在不遠處,
正含笑看著我。月光下,他面如冠玉,風度翩翩,正是京中有名的美男子楚懷玉。"楚公子?
"我心中警鈴大作,"這么晚了,您怎么會在這里?"他緩緩走向我,
眼中帶著我讀不懂的光芒:"本公子路過此地,見繡坊還有燈火,擔心姑娘一人不安全,
特來看看。"我往后退了一步:"多謝公子關心,民女這就回府了。""沈姑娘別急著走啊。
"他突然加快腳步,攔在我面前,"夜深路遠,不如讓本公子送你回去?
"我看著他眼中的貪婪之色,冷聲道:"不必了,民女自己回去就好。
"說著我便要繞過他離開,卻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沈姑娘,你這是何意?
本公子一片好心,你為何如此不領情?"他的語氣中帶了幾分危險。
我用力甩開他的手:"楚公子請自重!"他非但沒有松手,反而握得更緊:"沈姑娘,
你一個小小的庶女,本公子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識相的話,就乖乖跟本公子走。
"我心中大駭,正要開口呼救,楚懷玉忽然從袖中取出一個小小的香囊。"聞一聞這個,
你就會覺得本公子很好說話了。"他陰冷地笑著。香囊中飄出淡淡甜香,我立刻屏住呼吸,
拼命掙扎。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出現,一掌將楚懷玉擊飛。"光天化日之下,
竟敢用迷香強擄良家女子,楚懷玉,你好大的膽子。"來人一襲黑衣,面如刀削,
正是當朝攝政王慕容寒。楚懷玉從地上爬起來,
臉色煞白:"王、王爺......"慕容寒冷冷掃了他一眼:"滾。"楚懷玉如蒙大赦,
連香囊都來不及收拾就狼狽逃走了。我癱軟在地,大口喘著氣。雖然及時屏住了呼吸,
但還是吸入了一些迷香,頭腦有些昏沉。"多謝王爺救命之恩。"我勉強支撐著站起來,
準備行禮。慕容寒卻在這時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你就是沈清音?
"我一愣:"王爺認識民女?"他沒有回答,而是伸手托起我的下巴,迫使我抬頭看他。
那雙深邃的眼眸如深潭般看不到底,我在其中看到了算計和冷漠。"從今日起,
你就是本王的人了。"他淡淡說道。我猛地推開他的手:"王爺這是何意?""何意?
"他冷笑一聲,"你以為本王會平白無故救你?這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我這才明白,
從楚懷玉出現到慕容寒及時相救,這一切都不是巧合。2回到沈府,我坐在梳妝臺前發(fā)呆。
銅鏡中的女子面色蒼白,眼中滿是驚恐未定。
剛才慕容寒的話在我耳邊反復回響:"從今日起,你就是本王的人了。"他救我,
究竟是為了什么?正想著,房門突然被推開,我的貼身丫鬟小荷慌慌張張跑了進來。"**,
不好了!老爺要見你!"我心中一沉。這個時辰,沈老爺要見我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來到前廳,沈老爺正端坐在主位上,神情嚴肅。"清音,你今晚在外面做了什么?
"他開門見山地問道。我垂下眼簾:"回父親,女兒在繡坊趕制王府的繡品。
""只是繡繡品嗎?"他的語氣帶著質疑,"為何會有人來府中說你與攝政王有染?
"我猛地抬頭:"什么?"沈老爺冷哼一聲:"別裝了!剛才有人來報,
說親眼看到你和攝政王在街上有不當舉止。你這個不守婦道的東西,竟敢勾引男人!
"我心中明白,這一定是楚懷玉在背后搞鬼。他被慕容寒打了,怎么可能甘心?"父親,
女兒冤枉!今晚確實遇到了王爺,但那是因為......""夠了!"沈老爺拍案而起,
"事到如今你還要狡辯?既然攝政王看上了你,那你就給我老老實實進王府去!
"我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父親,您這是要把女兒往火坑里推嗎?""火坑?"他冷笑,
"能攀上攝政王,那是你的造化!明日一早,你就收拾收拾進王府去。
"我知道再說什么都沒用了。在沈老爺眼中,女兒不過是攀附權貴的工具而已。回到房中,
我坐在床邊出神。窗外夜色深沉,幾點星光零落地掛在天邊,如同我此刻破碎的心境。
小荷紅著眼眶為我收拾行李:"**,要不我們逃走吧?"我搖搖頭:"能逃到哪里去?
"這個世道,女子如浮萍,身不由己。更何況,慕容寒既然說我是他的人了,
又豈會輕易放我離開?就在這時,房門外響起輕微的腳步聲。我示意小荷躲起來,
自己裝作已經睡下。腳步聲在門口停了下來,隨即響起一個低沉的男聲:"本王知道你沒睡。
"是慕容寒!他怎么會深夜來到我的閨房?我只得起身開門,看到他一襲黑衣站在月色下,
如魔神降世。"王爺深夜造訪,不怕有損名聲嗎?"我冷冷問道。
他輕笑一聲:"本王的名聲?還是你的名聲?"我被他說得啞口無言。他走進房中,
隨意地打量著我的閨房:"明日你就要進王府了,本王來看看你準備得如何。
""是王爺安排人去跟家父說的?"我直視著他。"聰明。"他不置可否,
"既然你要做本王的人,自然要名正言順。"我咬緊牙關:"王爺到底要我做什么?
"他轉過身看著我,眼中的冷意讓我不寒而栗:"你很快就會知道了。"說完,
他便飄然離去,只留下一室清冷月光和我無邊的恐懼。3第二日清晨,
王府的轎子就來到了沈府門前。我穿著一身素色衣裙,在沈老爺和眾人的注視下登上了轎子。
沒有人為我送行,甚至連一句關懷的話都沒有。我就像一件貨物,被毫不留情地交給了買家。
王府比我想象中還要宏偉,重重樓閣,雕梁畫棟。管家將我?guī)У揭惶幥逖诺男≡海?沈姑娘,
這就是您的住處。王爺說了,您安心住下,一切需要只管吩咐下人。"我點點頭,
跟著侍女進了房間。房中陳設精致,比在沈府時不知好了多少倍。
可我卻覺得這里如牢籠一般,讓人透不過氣來。剛坐下喝了口茶,外面就傳來腳步聲。
我還以為是慕容寒來了,連忙起身,卻看到一個艷麗的女子走了進來。她穿著華貴的宮裝,
頭上珠翠搖曳,正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我。"你就是沈清音?
"她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敵意。我福了福身:"見過這位姐姐。"她冷笑一聲:"姐姐?
我是王爺的側妃楚嬈,你一個剛進府的女人,也配叫我姐姐?"原來是側妃。我心中了然,
看來慕容寒府中女人不少。"是清音失禮了,見過側妃娘娘。"我重新行禮。
楚嬈上下打量著我,眼中滿是不屑:"果然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庶女,連規(guī)矩都不懂。
"她在房中走了一圈,隨手拿起桌上的茶杯:"聽說你昨晚和王爺在街上有不當舉止?
"我心中一緊,果然消息傳得很快。"側妃娘娘誤會了,昨晚只是偶遇而已。""偶遇?
"她冷笑,"一個繡坊的針線女,怎么可能偶遇王爺?說,你是不是故意接近王爺的?
"我看著她咄咄逼人的模樣,心中升起一股怒火:"側妃娘娘要這樣想,清音也無話可說。
"她沒想到我會頂嘴,臉色一變:"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這樣跟本宮說話!
"說著她就要來打我,我本能地往后退。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慕容寒走了進來。
"在本王的府中,何時輪到你來撒野了?"他的聲音冷得如同千年寒冰。楚嬈見到慕容寒,
立刻變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王爺,是這個女人先無禮在先......""出去。
"慕容寒沒等她說完就下了逐客令。楚嬈臉色難看,但還是不敢違抗,只得悻悻離開。
走到門口時,她回頭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知道,這梁子算是結下了。慕容寒走到我面前,
仔細端詳著我的臉:"沒有受傷?"他的關心讓我有些意外,也有些不知所措。
"多謝王爺關心,清音無事。"他點點頭,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今日起,你就住在這里。
平時不用做什么,只要聽本王的吩咐就行。"我忍不住問道:"王爺,您究竟要我做什么?
"他看了我一眼,眼中有我讀不懂的復雜情緒:"你會知道的,但不是現在。
"說完他就要離開,我急忙叫住他:"王爺!"他回過頭看著我。"王爺救了我,
又讓我住進王府,這其中必有原因。無論您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配合,
只希望王爺能實話告訴我。"他靜靜地看了我許久,最后說道:"你還沒有資格知道。
"這句話如一盆冷水澆在我頭上,讓我徹底清醒。是啊,我只不過是一枚棋子而已,
棋子哪有資格知道下棋人的意圖呢?4在王府住了幾日,我漸漸摸清了這里的規(guī)矩。
慕容寒府中有三房女人:正妃病逝多年,側妃楚嬈,還有一個通房丫頭如意。
楚嬈仗著側妃的身份處處為難我,而如意則對我倒是客客氣氣的。這日下午,
我正在院中練字,如意走了過來。"沈姐姐,王爺讓你去書房一趟。"她的語氣有些羨慕。
我心中一緊,放下筆跟著她去了書房。書房內書香陣陣,慕容寒正在案前批閱公文。
"王爺找我?"我在門口行禮。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進來吧。"我走進書房,
看到案上擺著一幅畫像。那畫像上的女子容貌絕美,眉眼間卻有種說不出的哀傷。
"這是什么人?"我忍不住問道。慕容寒的眼神變得深邃:"一個已經死了的人。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你知道本王為什么要救你嗎?"我搖搖頭。"因為你長得像她。
"他的手指輕撫過我的臉頰,"一模一樣。"我心中一震,難怪他會對我刮目相看!
"她是誰?"慕容寒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本王的前妻,蘇婉兒。"原來如此!
我只是一個替身而已!"王爺是因為我像故人,所以才......""不錯。
"他打斷了我的話,"本王要你做的事很簡單,就是替她活著。
"我不解地看著他:"什么意思?""三日后是婉兒的生辰,本王要你穿上她的衣服,
去她的靈前上香。"我心中涌起一股悲涼,原來我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紀念一個死人。
"如果我不愿意呢?"我鼓起勇氣問道。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你沒有選擇的權利。
"說完他重新坐回到案前,不再看我一眼:"出去吧,記住本王的話。
"我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走出書房,夜風吹在臉上,帶來絲絲涼意。
我仰頭看著滿天繁星,心中苦澀萬分。原來在他眼中,我連我自己都不是,
只是另一個人的影子?;氐椒恐?,我對著銅鏡看了許久。鏡中的女子眉眼如畫,
確實生得美貌。可我不是蘇婉兒,我是沈清音??!第二日,侍女送來了一箱衣服。"沈姑娘,
這些都是王妃生前的衣物,王爺讓您挑選合適的。"我打開箱子,里面是各式各樣的華服,
每一件都精美絕倫。我拿起其中一件水藍色的襦裙,不禁想象著蘇婉兒穿著它的模樣。
她一定很美吧,美到讓慕容寒至今念念不忘。而我,只不過是一個卑微的替身。忽然,
房門外傳來楚嬈的聲音:"喲,這是在干什么呢?"我回頭看去,楚嬈正站在門口,
眼中滿是嫉妒。"王爺竟然把王妃的衣服給你穿?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她走進房中,惡狠狠地說道。我沒有理會她,繼續(xù)整理著衣服。見我不搭理她,
楚嬈更加惱怒:"你這個**,真以為自己是個什么東西了?告訴你,你永遠都只是個替身!
"這句話戳中了我的痛處,我猛地抬頭看著她:"就算是替身,那也是王爺選中的。
側妃娘娘又何必跟我一個替身計較呢?"楚嬈被我說得面紅耳赤:"你、你竟敢這樣說話!
""我說錯了什么嗎?"我冷冷一笑,"側妃娘娘這樣在意一個替身,
莫不是覺得自己連替身都不如?"楚嬈氣得渾身發(fā)抖,抬手就要打我。我側身躲開,
她一個不穩(wěn)跌倒在地。"來人!來人!"她大喊著,"沈清音打本宮!"很快就有侍衛(wèi)趕來,
看到楚嬈坐在地上,個個面面相覷。這時慕容寒也聞聲趕來,看到眼前的情況,
臉色陰沉得可怕。"怎么回事?"他冷聲問道。楚嬈立刻委屈地說道:"王爺,
是沈清音推倒了我!"慕容寒看向我:"是嗎?"我昂首看著他:"是她自己摔倒的。
""你撒謊!"楚嬈尖叫道,"王爺,您不能偏信這個**!"慕容寒沉默了片刻,
最后說道:"楚嬈,你回自己的院子去。"楚嬈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王爺,
您這是在護著她?""本王說話,何時輪到你質疑了?"慕容寒的語氣更加冰冷。
楚嬈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只得悻悻離開。房中只剩下我和慕容寒兩人。他走到我面前,
仔細端詳著我的臉:"以后離楚嬈遠一點。""為什么?"我不解地問,
"王爺不是應該護著您的側妃嗎?"他沒有回答,而是說道:"明日就是婉兒的生辰了,
你準備好了嗎?"我點點頭:"清音會按王爺的吩咐去做。"他看了我一眼,轉身離去。
我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涌起復雜的情緒。他究竟把我當成什么呢?替身?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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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權傾天下卻不敵你》讓我明白,真正的愛人,應該是醬紫的:對于世界而言,你是一個人;但是對于我而言,你是我的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