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起個大早。
畢竟從租房區(qū)到別墅區(qū)還是有點距離的。
到的時候剛過9點,我收拾好相機,蹲在別墅外一棵很大的灌木叢后面。
隱蔽性強還視野開闊,仿佛生來就是讓人做掩體的。
我贊賞的摸摸它的葉子。
沒過幾分鐘,就看到一輛奧迪a6駛入,從車上下來一男一女。
我立馬拿起相機,準備速戰(zhàn)速決。
卻從取景框里看見一張熟悉的臉。
我緊張的半天摁不下去快門鍵。
誰來告訴我,為什么會是我分手多年的前男友?
沈巳州!
他紳士的打開車門,扶著車內的人出來。
那位女士親密的挽著沈巳州。
不知沈巳州低頭說了什么,女士害羞的捂著嘴笑,抬手輕打他的肩膀。
一對璧人,賞心悅目。
我手抖得更厲害了。
一半是氣的一半是緊張的。
氣這個自甘墮落的狗男人!為了錢臉也不要了!放著好好的大路不走,學什么小三做派。
緊張是……
以前剛在一起時,我們兩離得稍微近點,我就會臉紅緊張,說話也支支吾吾。
他說是因為我太愛他了。
我罵他不要臉,他也不生氣,只是摟著我胡亂親一通,說那就是我太愛你了。
我不置可否,和他滾作一團。
回憶里的往事像是在腦子里放了一場電影,我手抖的更厲害了。
別抖別抖,先拍完啊!
我深吸一口氣,逼自己鎮(zhèn)定下來。
盯著鏡頭里談笑晏晏的男人,趁他轉過頭的一瞬間,我迅速摁下一串快門鍵,然后落荒而逃。
回到家的時候我的心還在怦怦跳。
放下相機,幾乎用了此生最快的速度,跑到洗手間用冷水洗了把臉,渾身躁意才終于緩和一點。
我抬頭,盯著鏡子里的自己。
我姐總說我眉目清秀,越看越耐看,尤其是我的眼睛,水汪汪的,像一泓湖水,寧靜而深邃。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有濾鏡,但也總是被夸的不好意思,笑著說還好還好。
但現在,這雙眼睛里好像結了冰,沒有活力,動也不動,一眨不眨的盯著前方。
5年前我不告而別,早已經做好這輩子都不再和沈巳州有交集的準備了。
但再見到沈巳州,我茫然無措,實在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
心里好像有兩個小人,一個春風得意,說看吧我就說你忘不了他。另一個垂頭喪氣,說那又怎樣,錯過就是錯過,何況還是你自己的錯。
我忍無可忍,抬手往鏡子上潑了一捧水,水珠滑過鏡面,將鏡子里的臉映的光怪陸離,扭曲難看。
我收拾好情緒,先去給自己煮了一碗面。
吃的時候也刻意躲開我平常吃飯的桌子,因為那個燙手的相機放在了上面。
我把面吃的咕嚕響,一碗青菜面讓我吃成了山珍海味。
吃完后我又有點撐,跑到樓下轉了兩圈,溜達半天發(fā)現實在沒有什么猴耍了,我才終于磨磨唧唧的上樓,拿過桌子上的相機,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榻榻米上。
其實我一點也不擔心照片,雖然我當時很緊張,但憑我過硬的技術,一兩張照片絕對……
沒有?!
我看著像取景器里一張比一張模糊的照片,一下午燥熱的心終于徹底冷靜了。
不是吧,難道還得再拍一次?
取景器里照片都是正臉沒錯,可是每張都看不見臉。
不信邪的繼續(xù)往下翻,看到一張清晰的,粗略看著沒什么問題,終于放下心。
我就說嘛。
我趕緊把它傳送到電腦上,生怕差一秒就不翼而飛。
看著傳送帶從1%走到100%,我徹徹底底放下心,抬手點開欣賞。
不得不說,帥氣是真的,不然怎么能得到富婆青睞。
我酸酸的想。
我仔細看了半天,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突然發(fā)現,怪是因為——
照片里的人對著我的鏡頭,一臉邪笑,還眨下一只好看的眼睛。
我呆愣在原地。
這是什么意思?!他怎么會發(fā)現?他看到了我拍他了?
還是他早知道我要拍他?他知道是我嗎?他……
咚咚咚。
我一驚,條件反射的抬頭,霎時起了一身冷汗。
因為工作原因,我并沒有什么交情很深的朋友,除了我姐和晴姐幾乎沒什么人來過我家,最近我也并沒有網購,不可能是快遞員。
我死死的盯著大門。
總覺得打開后外面會是萬丈深淵,但心里又莫名其妙的期待。
仿佛心底里有個聲音告訴我,門外是誰。
我搖搖頭,心慌的撇開頭腦中不切實際的幻想。
咚咚咚咚。
敲門聲再次傳來,這次對方好像有點不耐煩,聲音比剛才更重了。
我忐忑的走到門前,翻出玄關底下的扳手,準備拿出來防身。
心慌就證明,人不能只靠一絲好的直覺就放松懈怠。
如果……
“夏青,是我,開門。”
門外的人應該也是意識到不說話光敲門是多么沒禮貌的行為,終于出聲,低沉穩(wěn)重的聲音像優(yōu)美的大提琴一樣傳進來。
果然,是沈巳州。
我推回抽屜,慢慢直起身,認命的走過去打開門。
書友評價
有一種上癮,一旦愛上,便無法戒掉!我想我已經對小說《少爺,你老婆離開你后去當狗仔了》徹徹底底上癮了,更不可自拔的愛上了小說中的主角夏青沈巳州,多么希望現實中也有這么一個人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