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江慕白當小主播的第三年。他厭倦了我，要斷我經(jīng)濟來源。我本來想哭著求他別走。

像過往無數(shù)次一樣，賣賣慘，讓他心軟。

可直播間里突然飄過一條金色彈幕：這次江少是認真的，他喜歡上了別人。霎時間，

我愣住了。這條彈幕和普通觀眾發(fā)的完全不一樣，金光閃閃，還帶著預告性質(zhì)。

更詭異的是，除了我，好像沒人能看見它。我是林小魚，

在星辰直播平臺做美妝博主三年了。說是博主，其實就是江慕白包養(yǎng)的小主播。

他給我刷禮物，我陪他聊天解悶，偶爾線下見面吃個飯看個電影。關(guān)系不算戀人，

但比普通金主深一點。今天江慕白突然在直播間發(fā)消息說要見面。我以為又是老套路，

他最近工作壓力大，需要我這個情緒垃圾桶。沒想到一見面他就說："小魚，

我們的合作該結(jié)束了。"話音剛落，那條詭異的金色彈幕就出現(xiàn)了?！窘龠@次是玩真的，

女配還以為他在開玩笑呢?！俊臼前。F(xiàn)在滿心都是我們晴寶，

女配死纏著不放只會招人討厭?！课业纱笱劬粗@些金色彈幕。女配？我是女配？

那誰是女主？【女配快點識趣地離開吧，這是她最后一次能從江少這里拿錢的機會了。

】我深吸一口氣，看向坐在對面的江慕白。那張我描摹過無數(shù)次的俊臉上，

此刻寫滿了不耐煩。以前看我的眼神里有寵溺，有調(diào)情，現(xiàn)在只剩下想要快點擺脫的嫌惡。

"那你準備給我多少分手費？"我壓著聲音問。江慕白明顯一愣，

似乎沒想到我會這么痛快。他從錢包里抽出一疊現(xiàn)金放在桌上。"五萬，

夠你好好生活一段時間了。"我看著桌上的錢，又看看眼前的彈幕：【女配真是太現(xiàn)實了，

果然只認錢?！俊窘龠@是看清了女配的真面目，現(xiàn)在他終于知道了吧，除了我們晴寶，

其他人都圖他的錢?！俊究墒桥渲安皇峭劢俚膯?？分手鬧這么難看，

這個男主能是什么好東西？】【樓上你懂什么，這個女配頂多算個小主播，她都收錢了，

有什么資格談感情?！吭瓉碓趧e人眼里，我就是這樣的人。我把錢整齊地疊好放進包里。

雖然彈幕說話難聽，但他們說得對，這是我最后一次從江慕白這里拿錢了。"不哭？

"江慕白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以前每次他威脅要斷供，我都會哭得梨花帶雨。

"哭什么？"我站起身，"多謝江少三年來的照顧，祝你和新人幸福。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走了。走到門口時，我聽見他在后面喊："小魚！"但我沒停，

因為彈幕又出現(xiàn)了：【男主以為女配會回頭，哈哈，他想多了?！?晚上回到出租屋，

我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思考那些詭異的彈幕。女配、男主、女主，

這些詞讓我想起了那些狗血言情小說。難道我真的是小說里的炮灰女配？正想著，

直播間的特效提示音響了。有人給我刷了一個超級火箭。我打開直播軟件一看，

送禮物的ID是"江慕寒"。江慕白的弟弟？"小魚姐，你還記得我嗎？

"彈幕里出現(xiàn)了這句話。我當然記得江慕寒，大學還沒畢業(yè)的小少爺，

偶爾會出現(xiàn)在江慕白的社交圈里。長得很干凈，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記得啊，

小寒同學。"我對著攝像頭笑了笑。"我哥是不是找你麻煩了？"他又發(fā)了一條彈幕。

就在這時，那些金色彈幕又出現(xiàn)了：【男二要登場了！】【江慕寒從小就暗戀女配，

現(xiàn)在終于有機會了。】【不是吧，男二也要被女配勾引？真是個綠茶?！磕卸?？暗戀我？

我仔細回想和江慕寒的接觸，他確實對我比其他人好一點，

但我一直以為是因為他性格溫和。"沒有啊，就是正常的合作關(guān)系調(diào)整。"我回復道。

"那就好。"過了一會兒，他又說："小魚姐，我明天想請你喝咖啡，可以嗎？

"彈幕立刻炸了：【來了來了！經(jīng)典的男二表白環(huán)節(jié)！】【女配肯定會答應，

畢竟又是個有錢的金主。】【江慕寒還太年輕，不知道女配的真面目?！课要q豫了一下，

說："好啊。"反正現(xiàn)在我也沒別的事，而且我很好奇這些彈幕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下午，我在商場的咖啡廳見到了江慕寒。他穿著簡單的白T恤牛仔褲，

看起來就像個普通的大學生。"小魚姐，你今天看起來心情不錯。"他說。

【男二還是太嫩了，看不出女配在演戲?！俊九洮F(xiàn)在肯定在算計怎么拿下男二。

】"可能是因為終于自由了吧。"我笑了笑，"說實話，當主播雖然賺錢，但也挺累的。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江慕寒問。我想起昨晚的思考，

說："可能回老家開個小店什么的，過簡單一點的生活。

"江慕寒的眼睛亮了："聽起來很不錯。"【女配這是在釣魚呢，裝什么清純。

】【就是，她肯定是想讓男二說"我養(yǎng)你"這種話。】可江慕寒沒有這么說，

他只是很認真地聽我講話，偶爾點點頭。這種感覺很奇怪，好像有人真的在關(guān)心我的想法，

而不是把我當成花瓶。"小魚姐，你知道嗎？"江慕寒突然說，

"我覺得你和我哥身邊那些女人都不一樣。""哪里不一樣？

""她們總是想著怎么從男人身上得到更多，但你不是。我觀察過你，你雖然收禮物，

但從來不主動要求什么。"【男二這是被女配洗腦了嗎？】【女配的演技還真是厲害。

】我有點想笑，這些彈幕真的把我想得太壞了。"可能因為我本來就沒什么野心吧。

"我說，"夠用就行了。""那你愿意和我交往嗎？"江慕寒突然問，

"我知道你和我哥的關(guān)系，但那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對嗎？"【來了！經(jīng)典告白！

】【女配肯定會裝矜持一下，然后答應。】我看著江慕寒真誠的眼睛，

心里突然涌起一種奇怪的感覺。從來沒有人這樣認真地問過我的意見。

江慕白只是給我錢，讓我按他的要求做事。但江慕寒不一樣，他在征求我的同意。

"我可以考慮一下嗎？"我說。江慕寒點點頭："當然，我會等你的答案。"3回家路上，

我一直在想江慕寒的話。還有那些神秘的彈幕。如果我真的是小說里的女配，

那女主是誰？答案很快揭曉了。第二天晚上，江慕白主動聯(lián)系我，

說要介紹他的新女朋友給我認識。"你不是一直好奇嗎？"他在電話里說，

"正好她也想見見你。"我知道這不是什么好事，但好奇心驅(qū)使我答應了。

見面地點是市中心的一家西餐廳。我到的時候，江慕白已經(jīng)在那里了。

他對面坐著一個女孩，看背影很眼熟。等她轉(zhuǎn)過頭，我愣住了。蘇晴雨。

我的大學同學?！九鹘K于登場了！】【我們晴寶真的太美了！

】【女配看到女主的表情，哈哈哈，肯定嫉妒死了。】蘇晴雨穿著一身樸素的白色連衣裙，

沒有化妝，但天生麗質(zhì)，比我精心打扮后還要好看。"小魚，好久不見。

"她笑著和我打招呼，"沒想到你就是慕白哥哥經(jīng)常提起的小魚。"慕白哥哥？

他們什么時候這么親密了？"是啊，好巧。"我硬著頭皮坐下。

蘇晴雨在大學時期就是?；?，家里很有錢，但為人低調(diào)，成績也好，

是那種讓人挑不出毛病的完美女孩。"晴雨現(xiàn)在在NGO工作，幫助貧困山區(qū)的孩子。

"江慕白說話時眼里全是寵溺，"她放棄了家里安排的工作，選擇做公益。

"【女主真的太善良了！】【和女配這種拜金女形成鮮明對比。

】【江少總算找到真愛了?！?很了不起。"我笑著說，但心里五味雜陳。

原來江慕白喜歡的是這種類型。善良、單純、有理想。而我呢？

拜金、現(xiàn)實、沒有追求。"小魚，你現(xiàn)在還在做直播嗎？"蘇晴雨問，聲音很溫柔。

"暫時停了，在考慮轉(zhuǎn)行。""那正好，我們NGO需要一些志愿者，

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女主真是太善良了，還想幫助女配?！俊九淇隙ú粫サ?，

她這種人怎么可能做公益?！?謝謝，我再考慮考慮。"我客氣地回答。

整頓飯吃得我如坐針氈。看著江慕白對蘇晴雨的溫柔模樣，

我突然明白為什么他要厭倦我了。我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要的是心靈伴侶，

而我只能提供表面的陪伴。飯后，江慕白送蘇晴雨回家，我一個人走在街上。夜風有點涼，

我裹緊了外套。【女配現(xiàn)在肯定很嫉妒女主。】【就是，看她那個表情，簡直要吃人了。

】【不過女主確實比女配強太多了?！课彝Ｏ履_步，對著空氣說："夠了。

"彈幕瞬間安靜了。過了一會兒，出現(xiàn)了新的內(nèi)容：【咦？女配好像能看到我們？

】【不可能吧，她只是巧合?！课疑钗豢跉猓^續(xù)走。

看來這些彈幕真的只有我能看見。而且它們把我的人生當成了一場戲。4第二天，

江慕寒來找我。"小魚姐，你昨天見我哥了？"他問。"嗯，還見了他女朋友。"我說，

"蘇晴雨，我大學同學。"江慕寒皺了皺眉："她？""你認識？""見過幾次。

"江慕寒說，"總覺得她有點...不太對勁。"【男二開始質(zhì)疑女主了？】【不會吧，

這是什么神展開？】【男二不應該也喜歡女主嗎？】"哪里不對勁？"我好奇地問。

"說不清楚，就是感覺她在演戲。"江慕寒說，"你們大學時她是什么樣的？

"我回想了一下："挺完美的，學習好，人緣好，家里有錢但很低調(diào)。

""那她為什么要去做NGO？以她的條件，隨便找個工作都比這強。

"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想過。以蘇晴雨的家庭背景，確實沒必要去做收入微薄的公益工作。

除非...她有別的目的?！灸卸趺催@么聰明？】【不行，不能讓他破壞女主的人設(shè)。

】【編劇快讓女配去阻止男二！】"可能她真的有理想吧。"我說。"小魚姐，

你覺得我哥配得上她嗎？"江慕寒突然問。這個問題讓我有點意外。"你為什么這么問？

""我總覺得她另有所圖。"江慕寒說，"而且...我不希望我哥受傷。

"看著江慕寒認真的表情，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在這些彈幕眼里，我是女配，

注定要破壞男女主的感情。但如果我不按劇本走呢？"那你想怎么辦？"我問。

"我想調(diào)查一下她的底細。"江慕寒說，"你愿意幫我嗎？"【完了完了，劇情要崩壞了！

】【女配怎么能和男二聯(lián)手？】【編劇你在干什么？！】看著這些慌亂的彈幕，

我突然笑了。"好啊，我?guī)湍恪?彈幕徹底炸了：【這是什么神展開？

】【女配不應該嫉妒女主，然后想方設(shè)法破壞她和男主的感情嗎？

】【怎么變成和男二聯(lián)手調(diào)查女主了？】我關(guān)掉手機，看向江慕寒："從哪里開始查？

"5接下來幾天，我和江慕寒開始了調(diào)查行動。我們先去了蘇晴雨工作的NGO。

那是一個很小的組織，專門為山區(qū)兒童籌集資金。"蘇晴雨確實在這里工作。

"接待我們的工作人員說，"她很認真，經(jīng)常加班到很晚。""她的工資高嗎？

"江慕寒問。"NGO哪有什么高工資，大家都是憑著理想在堅持。"離開NGO后，

我們又去了蘇晴雨租的公寓。那是一個老舊的小區(qū)，房子很小，裝修簡陋。

看起來確實像個收入微薄的公益工作者的住所。"會不會我們想多了？"我說。

"再等等。"江慕寒說，"我讓人查了她的銀行流水，應該很快有結(jié)果。

"【男二的調(diào)查能力這么強嗎？】【女主的偽裝這么容易被戳破？

】【編劇你確定沒有寫錯？】第三天，江慕寒的朋友發(fā)來了調(diào)查結(jié)果。

蘇晴雨的銀行賬戶里確實只有微薄的工資收入，沒有其他可疑的資金來源。

"看來真的是我們多心了。"我說。可江慕寒還是覺得不對勁："她的生活費這么少，

是怎么維持日常開銷的？"這時，我想起一個細節(jié)。昨天在餐廳，

蘇晴雨用的手機是最新款的蘋果。她的包包雖然看起來樸素，但我認得那個牌子，

價格不菲。"我們再觀察幾天。"我說。第二天晚上，我們跟蹤蘇晴雨下班。

她沒有回租住的公寓，而是去了市中心的高檔小區(qū)。我們遠遠跟著，

看見她進了一棟豪華公寓樓。"這里的房價至少兩萬一平。"江慕寒說，

"她一個NGO工作者住得起？"我們在樓下等了兩個小時，蘇晴雨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