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老師,開嗎?”昏暗的墓室里,一群人圍著主墓室正中央的金絲楠木棺材,雙眼放光,激動無比。
他們是帝都大學(xué)考古系的師生和帝都考古研究所的成員組成的考古隊。
就在半個月前,一場強烈的地震席卷華國西北部的沙漠,地震之后便是一場從沙漠中心爆發(fā)并迅速席卷沙漠邊緣城鎮(zhèn)的龍卷風(fēng),龍卷風(fēng)過后,沙漠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座古墓。
考古人員們興沖沖前往,經(jīng)歷了無數(shù)困難,終于來到這座富麗堂皇的主墓室。
金絲楠木鑄就的棺材靜靜地停放在墓室正中央,周圍石壁上的壁畫保存相當(dāng)完好,顏色鮮艷,構(gòu)圖華麗。
然而此刻,他們對壁畫毫無興趣,大家的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搞清楚墓主人到底是誰。
桑麓作為此次考古隊的帶隊隊長,在其他人期盼的目光中點頭:“開?!?/p>
一群人合力把棺材打開。
雪緋從一片黑暗中蘇醒,她記得前一秒她還和柔桑國的太子在城樓上對峙,下一秒就被那個陰險狡詐的無恥之徒一箭射中了胸口,按理來說,她應(yīng)該死了啊,這又是在哪兒?
眼前烏漆嘛黑的,她試著動了動手指頭,又試探性地朝周圍摸了摸,發(fā)現(xiàn)她所在的空間很小,而且還摸到了許多冰涼的東西,按照那個觸感,好像是玉?
雪緋百思不得其解,自己這是在哪兒?
難道她沒死,而是被那個天殺的敵國太子給囚禁了?還是囚禁在這么黑暗的地方?
很好,桑麓,姑奶奶出去第一個饒不了你!
正在恨恨地想著折磨桑麓的一百零八種方法,雪緋突然聽到外面?zhèn)鱽碚f話聲。
“桑老師,開嗎?”
“開。”
等等,這聲音怎么聽著這么熟悉?
雪緋還沒回過神來,眼前突然一亮。
她瞪大了眼睛,長時間處于黑暗之中使她反射性地伸手擋住眼睛,等眼睛適應(yīng)了黑暗,她拿下手,撐著關(guān)押自己的容器邊緣緩慢地坐起來。
坐……坐起來?
剛剛詢問桑麓開不開棺的年輕人驚恐地瞪大了雙眼:“詐、詐尸了!??!”
所有人都恐懼地后退緊貼著墻壁,雪緋被這一嗓子給嚎得坐起來的動作頓了頓,她抬首看向這些陌生人的方向,整個人的臉色都黑了。
“傷風(fēng)敗俗!真是傷風(fēng)敗俗!”雪緋痛心疾首,這些人穿的都是什么玩意兒?不僅露出了手臂,連大丨腿都露出來了!
還有那頭發(fā),都剪成什么樣了?
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這要是在大淵國,絕對會被抓去沉塘。
“說、說話了。”年輕人縮在一群老教授身后,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
眾人身體齊刷刷一抖,這大淵國怎么這么邪門?。?/p>
大淵國,華國歷史上最神秘的國家,設(shè)立有獨一無二的國師制度,每一任國師都是當(dāng)朝公主,雙方強強聯(lián)手,讓大淵國曾經(jīng)盛極一時。
但是這個王朝的生命是短暫的,因為子嗣單薄的緣故,大淵國最后一任皇帝除了身為長公主的國師外就沒有任何兄弟姐妹,再加上他年幼多病,二十來歲就駕崩了,沒有留下后代,縱使長公主再怎么努力,也拯救不了大淵國被敵國吞并的下場。
從此以后,大淵國就此從華國歷史上消失,只存在了短短的三百年。
三百年間,足以讓這個崇尚神學(xué)的國度留下太多神秘的傳說,傳聞每一任國師都通曉天地,學(xué)識極其淵博,而且法力無邊,文能治國安邦,武能降妖除魔,是國王的左膀右臂。
然而直到現(xiàn)在,他們也沒能從史書上窺到更多關(guān)于大淵國的秘密,更別說找到大淵國的遺跡。
這次的墓是意外之喜,考古學(xué)家們已經(jīng)從墓里只言片語的文字和墓的規(guī)模判斷出這是大淵國一位身份極其尊貴之人的墓,而且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皇室的墓,就是不知道墓主人是誰。
現(xiàn)在棺材一打開,里面躺著一位長相昳麗的妙齡女子,身著華貴的服飾,一張臉栩栩如生,好似活人,沒等他們高興兩秒鐘,這里面的人,她就真的活了!
考古學(xué)家們欲哭無淚,這大淵國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雪緋和他們大眼瞪小眼半晌,看他們好像都挺怕她的,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她心里稍微放心了點。
分出一分心神朝四周打量,四四方方的石室里,墻壁上的壁畫栩栩如生,而且,這壁畫看著還有那么一絲熟悉。
……等等,這不是她的墓室嗎?這壁畫可是她親口批準(zhǔn)這么畫的!
所以我在我的墓室里?
雪緋這才仔細打量自己坐著的地方,這形狀,這大小,怎么看怎么像棺材。
棺……材?
雪緋心里一跳,告訴自己要冷靜。
所以,她剛剛其實是躺在自己的棺材里?
所以,她其實是已經(jīng)死了?
那么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她詐尸了?
還有,這群人是誰?盜墓賊?
她都把自己的墓搞到這么偏僻的地方了,居然還有盜墓賊光顧?
國師大人表示這不能忍。
她雙眼一豎,喝道:“敢盜你姑奶奶的墓,拿命來!”
在雪緋的想象中,此刻的她應(yīng)該飛身上前,在這群盜墓賊驚恐的目光中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哭爹喊娘,并且爭先恐后地跪在她的面前真誠懺悔。
然而現(xiàn)實是,她剛要發(fā)力,整個身體頓時一軟,重新倒進了棺材里。
雪緋:“???”
可惡!四肢綿軟無力,難道被桑麓下藥了?
她正想掙扎著重新坐起來,迎面而來一張臉。
這張臉不僅讓她無比熟悉,臉的主人還伸出一只手按住她的脈搏。
雪緋怒從中來,新仇舊恨加在一起,讓她火氣噌噌往外冒:“桑麓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給我下了什么藥?有本事把藥給我解了我們一對一單挑!”
桑麓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在她的脈搏上按了好一會兒,才轉(zhuǎn)身對其他人說道:“活的,有脈搏?!?/p>
雪緋:“老娘當(dāng)然是活的!”
考古學(xué)家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活的那就更恐怖了好嗎?想想看,千年女尸居然是活的,大淵國到底是個什么無敵的存在?
書友評價
作者北翎之鳶的這部小說《別怕,妖孽國師是天道親閨女》,讓我突然茅塞頓開:一直以為幸福在遠方,在可以追逐的未來?,F(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那些曾經(jīng)擁抱過的人、握過的手、唱過的歌、流過的淚、愛過的人,一切一切所謂的曾經(jīng),其實就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