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做好了,陸衍舟不見了。
秦汐望著一桌子菜坐下來。
她不能虧待自己。
盛了一大碗飯開始干!
她的廚藝又精進(jìn)了呢。
這么多菜也吃不完,秦汐不想浪費(fèi),問了下謝晚寧。
謝晚寧抱怨,「我還在周扒皮手里,你要是有時間給我送來唄,順便看看我,嗚嗚嗚......」
剛要說好,陸夫人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小汐,來一趟家里吧,你爸出差回來了說是很久沒見你?!?/p>
秦汐能得罪陸衍舟,卻不能得罪陸家。
她哥和爸爸還得靠陸家罩著!
自從被陸家收養(yǎng),陸夫人就握著她的手說,“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你管我們叫爸媽?!?/p>
秦汐還適應(yīng)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叫出口。
那時候的秦汐天真的以為,陸夫人還跟以前一樣喜歡疼愛她,把她當(dāng)準(zhǔn)兒媳婦。
她還有點(diǎn)害羞呢!
后來陸夫人逢人就介紹,“這是我們家養(yǎng)女汐汐,從國外回來沒多久!”
圈子就那么大,秦家那檔子事鬧得滿城風(fēng)雨,她作為秦家不露面的千金也成了大家談?wù)摰膶ο蟆?/p>
用四個字形容她,狼心狗肺。
陸家大宅,中式林園,莊嚴(yán)而神秘。
小橋流水的院子,每一個欄桿和石頭都是精心挑選組合,形成一副獨(dú)有的畫卷,人在其中如同置身幻境。
秦汐拎著大包小包,傭人引路,卻沒有幫忙的打算。
“秦小姐,先生和夫人還有老太太都等了您許久,您快些吧?!眰蛉舜叽伲_步生風(fēng)。
秦汐跟在后,額頭溢出細(xì)汗。
這東西真沉。
把園子修這么大做什么,吃飽了撐著?
人在連生活都成問題的時候是沒心思欣賞風(fēng)景的。
終于走過幾條長廊,穿過大概兩個院子到達(dá)中廳。
陸老夫人如往常那樣坐在高位,精神矍鑠,白發(fā)盤著,一雙歷盡風(fēng)霜的眼眸犀利如刀,直直向秦汐看來。
“喲,汐汐來了。”坐在左側(cè)的陸夫人原本喝著茶,看到秦汐過來起身,熱絡(luò)的拉過她的手,滿臉疼惜。
“你這孩子一陣子沒見,怎么又瘦了?!?/p>
大概長輩們見到小輩都是這番話。
秦汐牽強(qiáng)的揚(yáng)了下唇,和在座的打招呼,“媽,爸,奶奶?!?/p>
哼。
陸老夫人冷哼。
陸振國喝茶根本沒看她這邊,淡淡的嗯了聲。
她在這個家不受待見,只是陸家對外要留個好名聲,不得已才把她帶回陸家。
“怎么還拎這么多東西啊?!标懛蛉艘獛退?。
“來的時候給你們買了點(diǎn)東西,媽,這是我特意......”
老夫人不耐煩的起身,“再等下去,我都要低血糖了,開飯?!?/p>
她就是這個家的主宰,一聲令下,沒人敢不從。
陸夫人也得趕緊去攙扶老夫人。
“媽,您慢著點(diǎn)?!?/p>
秦汐只好把東西交給阿姨,“麻煩你了?!?/p>
傭人阿姨淡然的接過,“秦小姐,你以后別買這些東西了,老夫人和夫人什么都不缺,我還得騰出地方放?!?/p>
“嗯,我知道了?!?/p>
這便是陸家所謂的收養(yǎng)。
餐桌上的菜大多是陸衍舟愛吃的,用腳趾頭都能想到,老夫人是盼著大孫子回來。
“再打個電話給大少爺?!崩戏蛉朔愿腊⒁?。
阿姨點(diǎn)了下頭,沒一會兒又匆匆回來,“大少爺沒接,估計在忙呢?!?/p>
陸夫人勸道,“媽,我們先吃吧,別一會兒您真的犯低血糖了?!?/p>
老夫人跟孩子似的邁遠(yuǎn),“阿舟這孩子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打了那么多電話就知道搪塞我,這會兒直接電話都不接了,玩消失?!?/p>
“媽,阿舟長大了,總有自己的圈子?!?/p>
“都是有未婚妻的人了還這么浪,你也不看著點(diǎn)?!闭f這話的時候,老夫人特意看了眼秦汐。
每次這個時候秦汐都恨不得消失,就連吸口氣都是小心的。
陸夫人笑著道,“說不定他就和露露在一起呢,年輕人談情說愛的,我們就別摻和了?!?/p>
“對了,過兩天把露露請到家里來坐坐,這孩子我打小就喜歡,聽說在國外還拿過不少獎呢,以后對咱們阿舟的事業(yè)有幫助,有這樣的賢內(nèi)助,我們阿舟也不會那么累?!?/p>
“媽,您說的是,到底是我們阿舟有福氣,身邊的姑娘啊各個優(yōu)秀?!?/p>
“那是,也不看看誰的孫子!”
秦汐只覺得胸口悶得慌,想吐。
尤其那道清蒸生蠔上來,她就有點(diǎn)扛不住,臉色都白了。
“抱歉?!鼻叵峦伦郎希琶ζ鹕碇北枷词珠g。
餐桌上的三人臉色各異。
老夫人,“一點(diǎn)規(guī)矩都沒有,小家子氣,也不知道秦家是怎么教導(dǎo)女兒的。”
陸夫人,“媽,當(dāng)初我們就說好的,汐汐來不過是添雙筷子的事,何必較真。”
陸振國也道,“是啊媽,您的身子才是最要緊的,我們先吃?!?/p>
老夫人還是咽不下這口氣,叮囑兒媳,“這哪里是添雙筷子的事兒,明明就是添堵,芷蘭,你想個法子把秦家那丫頭盡快打發(fā)了,免得露露來了心里不舒坦。”
陸夫人,“媽,我會安排的?!?/p>
“安排安排!她都二十了,到了法定結(jié)婚年齡?!崩戏蛉税言捳f穿,生怕媳婦辦不好。
“我懂了,媽。”
陸夫人看向身邊的丈夫陸振國,他氣定神閑的喝湯,想必也沒有異議。
畢竟當(dāng)年是丈夫提出要把秦汐帶回來養(yǎng)。
......
秦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惡心感這么明顯。
到浴室那種惡心感更強(qiáng)烈了,卻又吐不出東西,眼淚都出來了,渾身酸軟。
雖說陸家一家子的話扎她的心,也不會有這么強(qiáng)烈的反應(yīng)吧。
她又不是第一次踏進(jìn)這里,也不是三歲小孩,自然明白家道中落,虎落平陽被犬欺的道理。
她和陸衍舟的婚約也是一個笑話。
傻子才當(dāng)真!
淺水灣。
陸衍舟回來后沒看到秦汐,桌上的菜也沒有了,綠了臉。
第一時間,陸衍舟到臥室翻找,果然看到隱藏柜里收拾好的行李箱。
沒拿走!
那就是還沒走。
他懸著的心落地,又把行李箱拖出來翻。
除了衣服就是證件。
這女人果然和他想的一樣,要跑路!
陸衍舟神色一凜,打了個電話出去。
不多時來了幾個珠寶店的人,辦完一切后,他把行李箱放到原處,這才打電話問秦汐的去處。
“去哪兒了?”
“陸家?!?/p>
“回去怎么也不說一聲,桌上的飯呢?”
“喂狗了?!?/p>
陸衍舟:......
書友評價
讀了南錦錦的小說《招惹:陸少的金絲雀又野又撩》,讓我很是渴望一段這樣的愛情:一個人的笑印在倆人的眼眸,一份淚由兩顆心來體味。如果今生的緣由前生定,我愿用一切來換一份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