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人知道她心情不好,可是急呀,只能硬著頭皮:“葉博士,這事關(guān)重大,您稍微留意一下好不?人到南都肯定就這兩天了,真丟了可就壞了!”
跨國逃犯,要走程序弄回來很麻煩呀!
夜千寵掛了電話,但也把話聽進(jìn)去了。
大大的喝了一口茶,終于起身離開。
彼時(shí),已經(jīng)下午六點(diǎn)多。
寒愈處理完公務(wù),拖了一小時(shí)才從公司離開,以為到了寒公館,她會在。
結(jié)果只有雯姨,雯姨說她沒回來過。
寒愈鐵了心讓她鬧,委屈既然受了,他也該試著不那么護(hù)著她,所以他逼著自己不去管,晚飯一個(gè)人吃了。
時(shí)間一分一秒過去。
八點(diǎn),她沒回。
九點(diǎn),還是沒影。
十點(diǎn),寒公館依舊安安靜靜。
寒愈手里的文件來回翻了無數(shù)遍,終于扔到桌面。
單手叉腰立在窗戶邊,給她打電話過去。
關(guān)機(jī)……
“越來越不像話!”
杭禮去了他的書房,見寒總面色寒冷,低了低眉,聲音里帶了小心,“寒總,讓人去找了,但是都說沒見大小姐?!?/p>
南都對別人來說很大,找一個(gè)人如大海撈針。
可對寒愈,就好比在桌上找一支筆,偏偏,竟然找不到?
杭禮辦事,他是知道的,所以,那瞬間,寒愈才體會到這些年沒有的心慌。
他習(xí)慣了身邊隨時(shí)都有她的影子,哪怕兩年出國,他依舊可以隔一段時(shí)間就去看看她,如今在眼皮子底下,竟然找不到?
“還愣著干什么?”寒愈是性子冷、脾氣傲,但其實(shí)很少外露,更少發(fā)脾氣。
杭禮忽然被吼了一句,下意識的抖了抖。
立刻俯身,“是,我再派人去找!”
可加派人手在南都淘了一遍,還是不見人。
直到夜里一點(diǎn)四十。
寒愈親自驅(qū)車出去找她,看到家里監(jiān)控后返回來,果然見她回來了。
看清楚她的那一瞬間,男人眸子都沉了,一片寒涼。
她穿著長裙,鏤空的腰窩,不規(guī)則裙擺。
白皙筆直的長腿凸顯著她正值芳華的驚艷,那本就絕美的臉仔細(xì)打扮過,不再是素面朝天的。
正因?yàn)檫@樣,寒愈的心才一寸一寸的往下沉!
“去了哪?”他未換鞋,不褪外套,邁開長腿一步步靠近她。
聲音寒,而沉。
夜千寵看了他,打心底里是有些怕的,因?yàn)樗渲粡埬槨?/p>
索性沒再看他,只是淡淡的道:“跟同學(xué)聚會。”
寒愈面無表情,“哪個(gè)同學(xué)和你一樣有家不用回?”
她知不知道現(xiàn)在幾點(diǎn)了?
這話讓她表情頓了一下,還是看了他,眼里有著受傷,“我知道自己是孤兒,你就算有了情侶,就算想成家,也不用總這么提醒我?”
“早知道我就不該回來!”她情緒一起,心酸得眼淚說來就來。
寒愈看不得她落淚,可是他強(qiáng)忍著,不肯過去安慰,就那么立著,一言不發(fā)。
夜千寵吸了吸鼻子,“你管我干什么呢?不是不想看見么?和前兩年一樣,繼續(xù)不聞不問多好?我不煩你,不吵你,不正是你想要的?太奶奶也不用整天擔(dān)心了。”
說到這里,寒愈看著她,“老太太跟你說什么了?”
她笑了一下,還能說什么?
老太太說:“兩年前的事,太奶奶知道你委屈,可寒愈付不了這個(gè)責(zé),我也不準(zhǔn)許,你要什么,太奶奶都能補(bǔ)償,唯有這個(gè)不行。”
夜千寵不明白,她就是喜歡伍叔而已,怎么也是罪了呢?
老太太看似淡淡的笑,“寒家可以給你一切,疼你、寵你,但你要知道,好鍋配好蓋,多少好料才能鑄就這樣一對兒?”
夜千寵知道,她是孤兒,毫無背景。
她這個(gè)鍋蓋,那就是粗制濫造,沒有好料。
“老伍養(yǎng)大的你,你們這種事傳出去,寒家怎么在南都立足?你伍叔的威望又往哪兒放?你要拖垮他,拖垮第一集團(tuán)么?”
夜千寵起初還抿著唇一言不發(fā),臉上帶了明顯的倔強(qiáng)和堅(jiān)持。
老太太見狀,定定的看著她,“如果我死了,你覺得寒愈會怎么怪你?”
那一瞬,她看到了老太太溫和勸說背后的堅(jiān)定和不擇手段。
她很驚愕,甚至驚恐,畢竟沒有這樣與人談判的經(jīng)歷,尤其是連伍叔都敬重的太奶奶,竟然把話說得這么重。
“胳膊擰不過大腿,千千?!崩咸八?,還是那么的溫和。
可她卻覺得骨頭泛涼,聽著她說:“如果你執(zhí)意如此,太奶奶做惡人無所謂,你離開寒家。甚至我把他逐出門,寒家并非無人繼承大統(tǒng)?!?/p>
可見老太太是鐵了心。
夜千寵是寒家養(yǎng)大的,她能怎么辦?
沒有選擇。
她離不開伍叔,更無法想象伍叔被逐出寒家的后果。
“我不會糾纏伍叔,您放心?!弊詈笏芾潇o的給了這句話,“我也不想離開寒家。”
老太太笑了,“果然千千還是懂事的?!?/p>
她捏準(zhǔn)了夜千寵離了寒家活不了,而且,正常人,誰愿意脫離寒家這層光環(huán)庇護(hù)?那是財(cái)、是權(quán)。
……
“我在問你話!”夜千寵失神,被男人冷聲打斷。
她抿了抿唇,“你怎么不自己去問太奶奶?”
然而,寒愈此刻在問的根本不是這個(gè)問題。
他抬手,拇指狠狠碾過她的唇瓣,扼著她下巴的力道也很重,定在她唇上的目光幾乎鋒利的要把她穿透!
指腹沾了她的口紅,和她脖頸間的顏色一模一樣!
那是吻過她的唇,又吻了她脖頸留下的印記……
寒愈一雙眸子都深深的暗下去,胸口被什么狠狠擊了一錘,下顎慍怒隱隱浮動,“誰!”
“疼!”夜千寵試圖躲開他拇指狠狠的搓揉。
也大概明白他在問什么,反倒平靜下來,仰臉看著他,“我們早就說過,彼此身邊不要再出現(xiàn)別人,可是你不守承諾!”
她問他,“你可以,為什么我不行?”
寒愈似是清醒過來,撫著她唇瓣的力道撤開,定定的望著她。
許久。
男人終于沉沉的一句:“帶他來見我!”
書友評價(jià)
愛是什么?九九公子的在小說《盛世爵婚》中給了我們答案:世界上唯一的你,與唯一的我相遇時(shí),你我之間總會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拉著我們,這種吸引力,常常被定義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