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姐是廢品站老員工,平日里對唐雪梨也算照顧,所以,唐雪梨回家之前,一再跟她交代,她的東西不能給任何人。
提起這事,張姐也很來氣:“中午有人過來賣廢品,值班的老王不在,我去幫忙過稱,就這么會兒工夫,財務(wù)科的徐紅艷,就把你行李給了別人,說是你親二哥,也不是外人,還怪我多事!”
唐雪梨家里啥情況,張姐是最清楚的,人家相信她,才會把這事托付給她,結(jié)果徐紅艷這個攪事精,非得當好人,害唐雪梨沒了行李,張姐心里很愧疚。
徐紅艷蹦蹦跳跳過來:“雪梨,你去哪兒了?我還到處找你呢,對了,你的行李,我讓你二哥幫忙拿回家了!”
唐雪梨盯著眼前這個胖乎乎,個頭不高,膚色暗沉的女孩子,還能不清楚為什么嗎。
徐紅艷喜歡她二哥唐學(xué)兵,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從讀書時候就喜歡,后來在趙紅丹結(jié)婚后,她也如愿嫁給了唐學(xué)兵。
不過,徐紅艷嫁給唐學(xué)兵之后,那日子就沒一天是好過的。
唐學(xué)兵自以為上了個高中,眼高手低總是瞧不起人,又嫌棄徐紅艷生的兩個女兒,經(jīng)常在外面喝酒打牌不干正事。
趕上九幾年的下崗潮,唐學(xué)兵沒了工作就徹底擺爛,徐紅艷天天背著孩子推車出去賣煎餅,養(yǎng)活唐學(xué)兵和孩子。
她父母都勸她離婚,但她以孩子小,不忍心孩子沒爸,各種理由推脫,無非就是她舍不得唐學(xué)兵這個人。
這是一個重度戀愛腦,沒得治那種。
唐雪梨冷著臉問徐紅艷:“你憑什么動我的東西?”
她在廢品站這些年,沒置辦什么值錢的家當,無非是幾件衣服,還有單位年年頒發(fā)的各種獎狀。
但她重生后,為了文工團考試,給自己買了兩身衣服一雙皮鞋。
以及離開前給廢品站站長孫兒準備的一包糖果,畢竟這些年,要不是老站長可憐她,評優(yōu)秀得獎金哪有她一個臨時工的份。
徐紅艷一怔:“你....生氣了?雪梨,你二哥也是為你好,你一個女孩子,就算跟家里人鬧別扭不開心,那也不能搬出去,跟家里人不來往吧!”
唐雪梨此時無比相信那句話,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這人的腦子就不知道怎么長的,她永遠不能跟你處在同一頻道上說話。
“雪梨,你不要跟你二哥生氣,是我看他路過,想著你一個人搬行李不容易,所以才讓他給你帶回去,再說....再說你二哥說的也沒錯啊,你還小,容易被外面的人騙,他也是希望你......”
“閉嘴!”唐雪梨忍不住低吼:“我不想聽你說話!”
她匆匆往宿舍里去,希望養(yǎng)母留給她的東西還在。
要是有個單獨屬于她的空間就好了,這樣,她就不用擔心有人亂翻她的東西。
“雪梨....”徐紅艷還想跟上去,被張姐一把拉住:“你是不是傻呀,明知道雪梨家里人偏心,有啥好東西都會緊著那個趙紅丹,你還把雪梨的行李給他們,你這是要讓雪梨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啊!”
徐紅艷張大嘴:“怎么會?哪有父母不疼孩子,就算罵她,那也是為她好.....”
張姐也不想說話了,父母寵著長大的徐紅艷,怎么會明白唐雪梨這種孩子的艱難。
唐雪梨找管大件拆卸的師傅要了個螺絲刀,回宿舍關(guān)上門,就開始拆床板,在床板和床柱鑲嵌處有個被蟲子蛀空的凹槽,里面藏著她養(yǎng)母留給她的東西。
她力氣太小,費勁兒把床柱挪開已經(jīng)很吃力,一不小心,螺絲刀還劃傷了手心。
砰!
床柱被她撬開,上面的床鋪也跟著塌了下來。
唐雪梨顧不上亂掉的床鋪,拿螺絲刀刨出里頭一個塑料袋,里頭裝著一個翠綠的觀音吊墜,和卷成一團的糧票。
她將吊墜捂著掌心,真好,媽媽留給她的東西還在。
“是否開啟商城?”突如其來的電子音,和眼前冒出的虛浮面板,嚇得唐雪梨一屁股坐地上。
這…這是怎么回事?
書友評價
遠離城市的喧囂,摒棄世俗的煩惱,利用周末的閑余時間,全身心的拜讀了這部小說《重生七零:改嫁糙漢全家火葬場》,不想對這部小說評頭論足,因為再美好的詞語也無法表達我對這部小說的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