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夏金枝玉葉的郡主,如今還不是只能像條母狗一樣在我身下叫喚!”
渾身酒氣,眼神渾濁的老單于大笑著撲了過來,壓倒在葉以寧身上。
如噩夢重現(xiàn),葉以寧眼前陣陣發(fā)黑。
掙扎中她的手摸到了老單于腰間的彎刀。
上一世,她試圖搶過刀來防衛(wèi),可那時(shí)她手腳綿軟,根本無法動(dòng)彈。
而這次,葉以寧手腳靈活,體力猶在。
她毫不猶豫地拔出彎刀,割斷了老單于的喉嚨。
鮮血潑灑在葉以寧臉上,同時(shí),她被老單于捏住的肩頭上傳來一陣劇痛。
老單于睜著眼倒了下去。
葉以寧捂住受傷的肩膀,趁著夜色跑了出去。
然而無論她往哪個(gè)方向跑,都無法跑出西羌的營地。
在繞了無數(shù)個(gè)圈之后,葉以寧明白過來,她被限制了,她只能等待謝文淵的營救。
在東躲西藏三日后,葉以寧終于等來了謝文淵的帶兵奇襲。
高高戰(zhàn)馬上,一身銀甲的青年將軍半身浴血,宛如修羅,他凝視滿身臟污的葉以寧,俯身,伸出手。
“上來——”
葉以寧不能違背他的意思,于是握出他的手任他將她拉上馬背。
“這次,是我來遲了,對不住你?!蹦腥说穆曇暨B著胸膛的震動(dòng)從身后傳來。
曾經(jīng),這樣的共乘一騎的情景是葉以寧夢寐以求的。
如今,她只是彎了唇角,露出一抹譏諷的笑。
兩世,謝文淵都沒能如他所承諾的那樣及時(shí)來救她。
她一個(gè)假冒的郡主,在敵營里連待三天,會發(fā)生什么,他沒想過嗎?
還是說,他就那樣恨她,恨不得她就這樣死了?
天色將亮?xí)r,一行人回到了大夏營地。
魏如錦從營帳中出來,望著共乘一騎行來的兩人,一怔,神色變幻。
“寧姐姐!”她帶著哭腔迎了上去,“都怪我這身子不爭氣,你走后就犯了心疾,淵表哥怕我有不測才日夜守候陪著我,耽誤了去救你的時(shí)辰,讓你失了女子最在意的清白,這下我真成了罪人了......”
她的聲音不大,音調(diào)卻高,特意強(qiáng)調(diào)了“清白”二字,足以讓營地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葉以寧盯著魏如錦,上一世,臨行前,魏如錦說謝她,敬了她一杯酒,而自她喝了那酒后便身體發(fā)軟,直到后來完全失去力氣,只能任人凌辱。
“既是罪人,便跪下賠罪吧。”葉以寧冷冷說。
魏如錦一愣,沒想到一向溫吞的葉以寧此時(shí)會如此咄咄逼人。
她咬了下唇,含著淚:“姐姐不肯原諒我,要如此責(zé)罰于我,那我便如姐姐所愿......”說著便作勢要往下跪。
“葉以寧!你別太過分!”謝文淵怒斥。
葉以寧被他扔下馬,重重跌在地上,肩頭著地讓她痛的眼前一黑,身體蜷成一團(tuán)。謝文淵看也沒看一眼,只快步奔向魏如錦。
魏如錦捂著心口倒在他懷里,面色痛苦:“淵表哥,不怪姐姐,是我虧欠她......”
“她既已平安歸來,你又有何虧欠?你大病未愈,切忌心緒波動(dòng)。”謝文淵蹙眉,橫抱起魏如錦,頭也不回地朝營帳內(nèi)走去。
葉以寧艱難從地上爬起,一抬頭,對上魏如錦回頭帶著冷意的目光。
晚上,葉以寧正在帳中清洗,謝文淵忽然掀了帳簾進(jìn)來。
書友評價(jià)
作者柳橙寫的這部小說《西羌燭滅人不歸》,個(gè)人感覺是同類題材短篇小說中的典范,如果說還有比這部小說更好的,那應(yīng)該是柳橙同部小說的續(xù)集吧!純屬個(gè)人觀點(diǎn),不支持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