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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骨枯

萬骨枯葉拾

主角:陸經(jīng)亙江晚
有這么一對小說主角,他們的愛恨糾葛讓你哭的肝斷寸腸,卻又讓你感到情感釋放的暢快淋漓!他們就是小說《萬骨枯》中主角陸經(jīng)亙江晚。該小說主要內(nèi)容介紹:我初見他時正值年關(guān)。 在街上的一片熱鬧喧囂張燈結(jié)彩里,我面前的破碗顯得格格不入。 朦朧中,隱約見得有一人踏雪而來,他拂開我身上的風(fēng)雪為我攏上披風(fēng)。 他問我,能否擔(dān)道義千重? 我答,寧可馬革裹尸,不做后宅之婦。 我最后一次見他時,冬季早已結(jié)束。 京城內(nèi)春暖花開,絲縷繾綣攬春風(fēng),他提手挽劍迭花浪,攪碎一池月影。 瓊漿沾唇色殷潤,他將那舞著霓裳羽衣的穿越女子擁入懷。...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時間:2025-01-19 14: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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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眼前的少年郎,他打量我半晌,兀的笑了出來。

「你這小將軍倒是有意思,不愿安于后宅反倒喜歡去上那危機四伏的戰(zhàn)場?!?/p>

他正了正神色,再次問到:

「那你能否能擔(dān)道義千重?」

我說:「寧可馬革裹尸,不愿做后宅婦人。寧愿血濺三尺,不讓寇奴再犯我國土一分一毫。」

他撫掌笑好,讓身旁兩側(cè)的侍衛(wèi)將我?guī)像R車隨他歸家。

他說,他有法子讓我當(dāng)上這個女將軍,只要我配合他在圣上圍獵祭天時展露自己的武藝才能。

他說,圣上也在找我,但奈何他運氣更好更先一步找著我。他需要把我獻給圣上打出勝仗,以換取圣上的青睞。而我需要有個報仇的機會。

縱使我不太聰明也明白,這并不是他說的公平交易。

但我也只能抓住這個機會往上爬,我計較不了這么多得失了,慢一點,我的兄長遭遇不測的可能就會更大一點。

到達府上后,他自我介紹了一番,原來他是當(dāng)朝太子陸經(jīng)亙,難怪如此著急要得圣上青睞。

隨后他就讓侍女帶我去我臨時居住的小院。待侍女送我沐浴完后,我對著眼前的銅鏡扎了個干凈利落的發(fā),挑了桿與幼時哥哥教導(dǎo)我使槍時最相像的槍。

我從懷里掏出一個陪我乞討了許久仍舊嶄新的穗子,掛在了槍桿上。

隱隱約約的,兄長的嘆息仿佛出現(xiàn)在我的耳旁。

他說,愿山河清平。

03

在陸經(jīng)亙的操作下,我很快就見到圣上的面。

與其說是陸經(jīng)亙的操作,不如說是戰(zhàn)事吃緊,繼續(xù)敗北下去,不出十日京城將破,圣上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我,不過是想賭一把讓他年僅十二的公主不用和親。

我在狩獵場上見到了圣上的圣容。

陸經(jīng)亙帶著我跪倒在圣上面前,他們說了些我聽不大懂的官話,忽聞圣上撫掌大笑。

陸經(jīng)亙悄悄告訴我,圣上讓我挽弓射箭給他看看。

我拎起弓弩拉開,果不其然,是四石的弓弩,圣上的考驗沒有看起來這么容易。

羽箭破風(fēng)而去,最終穿過圣上指定的那片葉釘在了一只白兔身上,只見那白兔四足抽搐了會兒,逐漸停止了動彈。

我一抱拳,單膝跪下。圣上龍心大悅,當(dāng)場就命我掛帥連夜赴往邊境繼承爹娘的宋家軍。

說的好聽,是繼承宋家軍,但戰(zhàn)到如今薛家軍只剩一個垂垂老矣的副將和三萬精銳尚存。

好在,陸經(jīng)亙帶了兩萬的親衛(wèi)兵隨我同往。

但我仍不明白,現(xiàn)在與我一同前往西北與他而言并無好處,一不小心就會命喪西北,他到目前所有的所做所為都將便宜給其他的皇子。

我路途上這樣問他時,我們正坐在篝火處烤馕,他也只調(diào)笑道:「能與昔日京城女霸王為伴,算是亙某之榮幸?!?/p>

身旁的將士們起哄歡呼,我白了他一眼:「油嘴滑舌」,緊接著大大的咬了口馕餅。

還有一日腳程,我們就要到達軍營了,指不定,這就是我和他們之間的有些人相處的最后一晚了。

我靠在沙垛上就著漫天繁星痛飲一口酒,看著將士們在篝火旁說說笑笑。

爹娘說的塞外生活便是如此吧?

就在我喝的迷迷糊糊,朝著星空發(fā)呆時。陸經(jīng)亙跑到我的身旁坐下。

將士們一陣哄笑,他頗為不好意思的擺了擺手,看著我側(cè)臉半晌之后,他突然出聲。

「你知道嗎?本宮小時候其實羨慕過你的自由自在,你小時候追著我上樹的場景我可到現(xiàn)在都沒忘?!?/p>

我愣愣的盯著天空:

「你現(xiàn)在后悔了嗎?自由自在也可是有代價的?!?/p>

他說:「不曾后悔,你的敢愛敢恨更值得本宮羨慕?!?/p>

或許真的是喝多了,我從他的眼底隱約看見了星星點點的淚光和艷羨,卻又轉(zhuǎn)瞬即逝,好像只不過我喝多了的錯覺。

爹爹說,皇家人不會輕易顯露出真感情的,和他們打交道要小心謹(jǐn)慎。

所以,就算他給我系披風(fēng)時我有過一絲心動,他選擇和我一同前往西北時我有過一絲心動,我也只能很快就將它掩埋。

可我喝的醉意闌珊起身拔劍起舞時,他抓住我的手腕,在月下帶著毫無章法的我共舞劍章。

好似一場美夢。

04

我們一行人剛到達軍營,還未來得及休整片刻,就被集合號令召集參與戰(zhàn)事。

昔日早已告老還鄉(xiāng)的副將徐爺爺?shù)碾p鬢早已斑白,他笑呵呵的朝我一拱手,洪鐘般的聲音在帳中響起。

「小將軍,沒想到是您來了,將士們看見您肯定會開心的,大家都抱過小時候的你呢!」

他遍布皺紋的臉被戰(zhàn)事留下道道痕跡,血痕斑斑的盔甲上述說著戰(zhàn)事的兇險慘烈,講述著敵人的兇殘。

帳外集合號令響起。

徐老副將顫抖的伸手拿過一旁的長刀,眼露兇光。

我還記得,我第一次隨爹娘去軍營時,他笑呵呵的將我抱上馬。

「小將軍,敵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窮途末路了,您且坐穩(wěn),這戰(zhàn)場上的事讓末將來一一教您」

而今他拿起酒壺痛飲一口濁酒,壺口的鐵銹隨著酒水被咽入腹中,順著他斑白的胡須滴下。

「老啦,不頂用啦,不過打打仗還是沒有問題的」

喝罷,他大笑三聲:「鳴鼓!隨我們小將軍出征!」

堅硬的盔甲一路以來早就磨的疼痛難耐,更別說還需要騎在馬上斬殺敵人。

布陣,鳴鼓。

大燕九年元月甘九,徐老副將助我打贏了我的第一場戰(zhàn)役,朝廷需要再造一個神,那我就成為這個神。

塞外的日子除了打仗,就是和將士們圍火聊天,我在塞外度過了一個無聊且漫長的冬天。

我也確實不是爹爹娘親的那種戰(zhàn)神,戰(zhàn)勝戰(zhàn)敗都是時有的事。

身旁的弟兄們一個又一個的減少,身上的傷痕一層又一層的累加,長時間的備戰(zhàn)狀態(tài)使大家從一開始的滿嘴葷段子打岔調(diào)笑,到現(xiàn)今這副沉默不言的模樣。

徐老副將站起身來,遼闊曠遠(yuǎn)的歌聲響起在無垠的黃沙中,不過哼唱兩句,徐老副將的聲音就開始含糊混沌了起來。

「大月亮,二月亮,哥哥起來學(xué)木匠……」

有將士輕輕跟唱,從一個,變成兩個,再到一群。

唱的是在平常不過的童謠小調(diào),大家卻相互摟著肩頭齊聲哼唱,不算好聽的歌聲連成一片飛入夜空。

飛到大燕境內(nèi)的大小村莊,帶去他們的思念。

開春之時,春天帶來了遍城遍野的梨花,但沒有帶來好消息。

軍隊的糧草頻頻被劫,朝廷此時本就不富裕,如果再沒有糧草順利送過來,我和這些將士們遲早餓死在城內(nèi)。

營帳內(nèi)一片沉默。

我說:「我去押送吧,我不在的日子徐老副將替我坐鎮(zhèn)指揮。」

徐老副將說:「小將軍,您還年輕,還是老將押送吧?!?/p>

陸經(jīng)亙就是在這個時候站出來主動請纓運送糧草的。

月光傾灑在他如珠似玉的臉龐上,他眸中星光點點,似乎干的是什么一舉擊潰敵寇的大事,而不是監(jiān)運糧草這種不小心就會喪命的小事。

他說:「本宮身為太子,自當(dāng)以身作則,本宮來送?!?/p>

我盯著他的臉龐出了神。

爹爹和娘親告訴了我怎么去愛,卻沒告訴我怎么控制住自己去不愛一個人。

我很沒出息的確認(rèn)了自己確確實實對陸經(jīng)亙怦然心動。

不只是因為他的外貌,還有很多很多的細(xì)節(jié),比如陸經(jīng)亙上馬出發(fā)前都會笑著回頭。

「小將軍,我走啦?!?/p>

我說:「別說走,這個字不太吉利。」

陸經(jīng)亙笑笑:「那小將軍,我去去就回?!?/p>

果真是太子,一言九鼎從未食言。

只有那次除外。

書友評價

  • 鳴箏
    鳴箏

    非常感謝葉拾的這部小說《萬骨枯》,它讓我從中明白了:有一個懂你的人,那是最大的幸福。這個人,不一定十全十美,但他能讀懂你,能走進你的心靈深處,能看懂你心里的一切。一直在你身邊,默默守護你,真正愛你的人不會說許多愛你的話,卻會做許多愛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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