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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廊總共只有三幅畫,左邊墻壁上掛著的,是一副血肉模糊,辨不清毛色的貓畫像。
貓生死不明地蜷縮在泥潭中,兩只眼眶里黑洞洞的。
畫框下面釘了黑色的銘牌,用金色字體寫了1。
右邊墻壁上掛著的,是一幅攤成一張餅,血肉模糊的貓,同樣是在泥潭中,扁平的臉上,嵌著漆黑無光的眼珠子。
畫框下的銘牌上,用金色字體寫了2。
畫廊盡頭,掛著一副蜷縮起來,舔著尾巴毛的貓,只能看到貓背,看不到正面。
銘牌上,赫然是金色字體3。
三幅畫都是用黑白灰三個色調(diào)畫出來的,從畫框上方開始爬滿淅淅瀝瀝的黑色流線,像血,卻又是不帶一點紅色。
充滿了陰冷不詳?shù)臍庀ⅰ?/p>
雙胞胎看了一眼,就尖叫著抱成了一團。
「這是……貓貓嗎?」
「嗚嗚嗚,為什么要畫得這么可怕。」
周開感官也不太好,白著臉干嘔了一聲。
「操,畫這幾幅畫的人精神狀態(tài)是不是不太好?」
這話說的真溫柔,一點看不出來平時壓榨我的扒皮模樣。
我看了一眼角落里又開始毆打李云的黃毛,嘆了一口氣。
走過去將黃毛拎著丟到一邊,「李云,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怕他做什么?」
李云縮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只知道哭。
黃毛爬起來沖到我面前,指著我的臉,噴口水。
「你誰??!板著一張小白臉,管得還挺寬!」
「閃開,反正都活不了了,我要先把這個臭娘們打死!」
「嫁給我這么多年,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
周開一腳就把人踹飛出去,「瞅你這損色,家里也沒皇位要繼承吧?生生生,這么想生你怎么不自己生?傻逼!」
我撓了撓頭,聽著畫廊中堪比鬼屋的音效,深覺可能六小時還沒過,就要死人。
「先別吵,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一些奇怪的地方?」
周開護在李云面前,聞言翻了一個白眼,「你這說的不是屁話嗎?這里哪里不奇怪?」
我沒理他,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那三幅畫上面應(yīng)該是同一只貓。」
周開一向喜歡跟我作對,立刻懟我:「都畫得面目全非了,你怎么看出來是同一只貓的?」
我也不知道,說實話,除了眼睛可能都一樣之外,我看不出任何一點相同之處。
「現(xiàn)在信息還少,你們要是不怕,我們先等第一次畫廊啟動,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
黃毛靠近不了李云,又打不贏周開,發(fā)瘋一樣去砸墻上的畫。
巨大的聲響之后,幾幅畫上蕩開一圈圈黑色波紋,平靜后又恢復(fù)成之前的畫。
黃毛砸著砸著就害怕了,亂叫。
「有鬼!這里肯定有鬼!」
「會死的,我們都會死的!」
「哈哈哈,你們不要掙扎了,這種情況怎么可能活得下去?」
我們把李云護在身后,沒有理他。
我們五個人待在一處,黃毛本來離我們有幾米遠。
但幽暗的環(huán)境中,余音不絕的恐怖詭異音效,一次次敲擊著人的心臟,激起最原始的恐懼。
他慢慢地朝我們這邊挪動,離我們越來越近。
氣氛越來越沉悶,他們幾人的臉色越來越白。
我看了一眼離我們只剩幾十厘米的黃毛,陷入了沉思。
機械音沒有給我們?nèi)魏翁崾?,只給了技能卡牌。
它既然說了可以通關(guān),那么這里肯定本身就會有足夠多的線索讓我們出去。
我咬著大拇指,目光直直地看著墻壁上嵌著的各種閃著幽光的珠寶。
為什么不用燈,要用珠寶呢?
書友評價
和男朋友分隔兩地,甚是思念,孤獨之余,翻開了這部小說《獵殺畫廊》。原來,那個相思的渡口,是我們必經(jīng)的地方。雨季過后,你的身影印入我的眼簾,只此一眼,便是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