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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不管我怎么解釋,傅寒舟都聽不去。只一口一個孽種,野種的稱呼我腹中的孩子。他一度懷疑孩子是程野的,瘋言瘋語的揣測:「我說為什么七年了,早不懷晚不懷,偏偏他一來海市,沒多久就懷上了?!?/p>
他掐著我的下頜,雙目猩紅:「你們認識那么多年,怕是在我之前就做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吧。我真是蠢,別人玩膩了的爛貨,我還當成寶娶回家......」
「啪?!?/p>
我用盡全身力氣扇向他,失去意識前最后的畫面,就是傅寒舟偏過頭去,咬緊了后槽牙。
再醒來,人已經躺在醫(yī)院。
見我睜眼,蘇晚托腮打量我。
「別找了,他不在?!?/p>
我冷眼看她,從收到匿名消息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蘇晚存了什么樣的心思。
蘇晚并不在意,自顧自的替我答疑解惑。
「是不是很奇怪,明明從沒有背叛過他,為什么他會檢查出無精癥呢?別這么看著我,我也是看你可憐才偷偷跟你說的。」
蘇晚笑了笑,得意洋洋:「無精癥自然是無稽之談,診斷書也是假的。寒舟只是單純不想要這個孩子而已?!?/p>
她似乎并不在意我的反應,唱著獨角戲。
「他愛的至始至終都只有我一個,你不過是替代品罷了?,F(xiàn)在我回來了,他自然不會再允許你這個替代品鳩占鵲巢。」
「離婚,凈身出戶,或許你的孩子還能保得住。不然,我們不會放任你肚子里的孩子活著的?!?/p>
「你自己想想吧?!?/p>
蘇晚的話像是一根刺狠狠沒入我的心里。
這個孩子與我血脈相連整整七個月,是我生命的一部分。哪怕傅寒舟是他的父親,也沒有權利決定他的去留。
住院的幾天我也都是一個人,傅寒舟沒再出現(xiàn)過。好在孩子沒什么大問題,觀察了幾天我就可以出院了。
獨自找律師擬好了離婚協(xié)議,打算等到事情塵埃落地再一并通知親朋。
我甚至沒有回到我和傅寒舟住的房子,曾經幸福的小家如今一地雞毛。我不想再看見現(xiàn)在的傅寒舟,我怕我忍不住落淚,會很丟人。
我以為,一切都會順利的進行。
我以為,自己很快就能回家了。
出院之后,我回到大學買的那套小三居。離婚協(xié)議遞出三四天,我出門散步,被迷暈在馬路邊。
世風日下,我沒想到居然有人喪心病狂至此。
再睜眼,做夢似的回到了醫(yī)院的病床上,對上的卻是傅寒舟那張熟悉的臉。
「你......做什么......」
我渾身發(fā)軟無力,他面無表情的翻閱著手上的文件——正是我寄給他的那份離婚協(xié)議。
「為了個野種,你情愿凈身出戶,放棄陪我打拼了多年的產業(yè)。謝知意,他對你來說,就這么重要嗎?」
他笑的滲人,「可我偏不讓你如愿?!?/p>
他當著我的面,將協(xié)議撕的粉碎。
「傅寒舟,我看你是瘋了?!?/p>
我聲音虛的每個字都是被我強行送出來的氣音,意識到他要做什么,我拼命掙扎。
「我對你的公司......資產,都沒有興趣。我只想要這個孩子......」
我終于看清自己此刻躺著的地方是麻醉室,旁邊的麻醉師面無表情的往輸液管里注射麻醉劑。
我可見的慌了,卻愈發(fā)無法動彈。
「傅寒舟......你這樣做是違法的。你要抹殺一個七個月的生命,和殺人有什么區(qū)別......」
我感覺到眼皮越來越沉,即便內心有千句萬句,也只能湮滅在心里。
淚水順著臉頰滴落。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隱約聽見傅寒舟在我耳邊低語,可我聽不清他在說什么。
我只知道,孩子沒了。
殺他的,是他的父親。
醒的時候麻醉的勁兒還沒過,我呆呆的望著天花板。傅寒舟守著我,和我說著稀碎的閑話。比如,如果我想要孩子,他愿意陪我去福利院領養(yǎng)一個。
他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卻腆著臉和我說這種話。
他似乎演到自己都相信自己不能生育,我想說話喉嚨卻使不上勁。
等到藥勁兒過了一些,我趁著傅寒舟上廁所的功夫,給程野發(fā)去求救短信。
沒想到來的不止是程野,還有我閨蜜秦婭。
了解了前因后果之后,秦婭氣的恨不得當場宰了傅寒舟。
程野給了傅寒舟一拳,「不相信是吧,好啊,現(xiàn)在孩子在這,去做個親子鑒定,看看到底是不是你的種!」
我紅著眼,「算了,沒意思?!?/p>
「傅寒舟,我們離婚?!?/p>
書友評價
《離婚后,京圈千金不裝了》不愧是書迷爭相拜讀的一部網絡小說,整個故事情節(jié)流暢、細節(jié)扎實、人物豐滿、基調向上,充滿催人奮進的正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