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終,宋安歆也不知道靳秋笙用了什么樣的手段,總之姜哲是出來了。
整件事從奔走無門到豁然開朗,宋安歆再一次明白了一個道理,只手遮天的時代從未過去。
此時此刻的宋安歆像是站在靳秋笙親手用多米若骨牌堆砌的高塔上,是他讓她看到了高處的風(fēng)景,給了她曾經(jīng)不敢奢望的一切。
可只要他動動手指,一切都會極速潰塌,她會摔的尸骨無存。
痛過,愛過,哭過,恨過,這就是她生活了八年的江城!
將近一周的時間,宋安歆都在做姜哲的思想工作。
她必須帶他離開江城,靳秋笙只給了自己一周的時間,周末也就是今天,他會跟柳菲菲那個女人舉行世紀婚禮。
在這之前,她必須要把姜哲送離江城,靳秋笙的性格宋安歆很了解,他沒有什么耐心的,從來不會給人第二次機會。
如果真的惹惱他,自己跟姜哲將會死的很慘。
只要確保阿哲安全,她就無牽無掛了……她要一個人出席靳秋笙跟那個女人的婚禮。
宋安歆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會笑著羨慕還是哭著嫉妒,她想看看自己愛了八年的男人是如何挑起了別的女人的頭紗。
可姜哲根本不聽。
小時候那些暗無天日的日子他過夠了,他窮怕了!
姜哲死活不離開江城,他很清楚自己從開江城的“安樂窩”,離開了,他將失去一切。
沒有貴族學(xué)校的光環(huán),不能隨心所欲刷卡請狐朋狗友揮霍,再也不能見到那個常在校園香樟樹下駐足的女孩……
“我再告訴你最后一次,我不走!我是不會離開江城的!”
清江路上,氣惱的姜哲一把甩開了宋安歆的手臂。
“這都什么時候了,飛機馬上起飛了,姜哲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宋安歆恨得支跺腳:“今天是最后一天,你不想后半輩子重新蹲大牢,你就給我離開江城!”
“為什么?還有沒有王法?我是被人坑害的?。〗憬?,你不是跟靳秋笙如膠似漆嗎?你去求他?。 ?/p>
“沒有用的!你到底讓我跟你說多少遍,沒有用?。。 ?/p>
“不行你就想辦法,把他伺候舒服了!你不是賣過嗎?你從藍沁會所學(xué)的那些征服男人的招數(shù)呢?!”姜哲惡狠狠的瞪著她,沒有絲毫的人情味。
“姜哲……你剛才說什么?”宋安歆死死地盯著比自己高了一頭的姜哲,松開了緊緊的扣著的拉桿箱,抬手就甩了他一個耳光:“你再給我說一遍!”
這些年,所有苦難她打掉牙往自己的肚子里咽,小小年紀受盡折磨,時至今日手臂上身前還烙印這當(dāng)年那幫畜生用煙蒂燙出來傷疤!
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姜哲能脫離苦海,更好的活著。
可這么多年,自己拿心血卻是喂了一頭沒人性的狼崽子!
“姐,你打我?”姜哲撫摸著自己的臉頰,眼淚汪汪,惡狼的本性更甚一重:“我說錯了嗎?你特么不就是一個賣的?”
“離開江城,我們?nèi)ツ睦铮炕乩霞覇??你知不知道老家左鄰右舍都喊你什么?肉雞??!”姜哲冷笑:“家里出了一個罪犯,一個賣白肉的,我如果跟你回去,我會一輩子抬不起頭來的,我連個媳婦都討不到!我告訴你,我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江城,我哪里也不去!”
“姜哲你個畜生!”
“你還別說,我就是畜生,你就讓我自生自滅,這輩子都別管我!”姜哲抱著跟宋安歆恩斷義絕的心,直接向馬路中心甩袖而去。
“嘀?。。 ?/p>
忽然,一聲尖銳的汽車鳴笛聲劃過,不遠處極速而的是一行勞斯萊斯的婚車隊伍。
婚車隊伍旁有專門的車子開道,見到橫闖馬路的姜哲拼命鳴笛卻并沒有減速。
“阿哲,小心……”
姜哲只感覺自己被一個巨大的力道推了一把身子直接甩了出來,腦袋砸在了馬路旁的法桐樹干上,腦袋隨之嗡的一聲。
剛才那是……
隨著一聲尖銳的剎車聲和撞擊聲過后,姜哲和宋安歆的整個世界瞬間歸于一片安靜。
“姐……姐?。。 苯芗饨幸宦?,拼了命的撲了上來。
車速太快,宋安歆已經(jīng)被那輛領(lǐng)頭的勞斯萊斯卷入車底!
婚車上一身白色西裝的靳秋笙正在閉幕養(yǎng)神,突然的急剎車迫使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書友評價
作者過江鯉的這部小說《風(fēng)月叫我入相思》,是一部極具創(chuàng)新色彩的婚戀小說。作者走出以往婚戀小說的窠臼,用非同尋常的人物故事和精到的情節(jié)把握探索新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