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妻子公司瀕臨破產(chǎn),我變賣她曾經(jīng)給我買的豪宅豪車,還貼上了自己多年積蓄,準(zhǔn)備幫她度過難關(guān)。
可鑒定中心發(fā)來消息,房產(chǎn)證是假的,購車合同是假的,名表也只是高仿。
而銀行更是直接拒絕了我的貸款申請,說我無資產(chǎn)可以抵押。
我申辯道我的妻子名下有房有資產(chǎn),都是夫妻共同財產(chǎn),銀行卻說并未查詢到我的婚姻關(guān)系。
原來,連結(jié)婚證都是假的。
好在,當(dāng)初她借用我的錢開公司,簽字上千萬的欠條是真的。
...
「沈先生,我們的系統(tǒng)檢查到你是未婚狀態(tài),你的名下又沒有可做抵押的資產(chǎn),所以將你的貸款申請駁回,如遇問題可再次致電。」
聽著電話那頭銀行人員平淡冷漠的聲音。
我有些恍惚。
怎么可能?
我翻出自己的結(jié)婚證,看著那被我保存的很好的紅本本。
難道連這,都是假的嗎?
愣神時,鑰匙擰開門鎖的聲音傳來。
正是我的妻子,于嫣。
她伸了個懶腰,似乎疲倦至極,走進(jìn)臥室問我。
「沈嶠,今天我又跑了銀行好幾趟,總算貸出來一點錢......」
她一眼望見臥室床上正隨意地攤著房產(chǎn)證,購車合同,名表,腰帶,袖口等東西。
瞬間,她瞳孔一縮。
「你在找什么?!」
片刻,她似乎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隨即不著痕跡地把這些東西收起來,淺笑道:
「把這些貴重物品拿出來干嘛?」
現(xiàn)在,我還不想和她撕破臉,于是若無其事道:
「我想把這些賣了,現(xiàn)在公司資金鏈緊張,我想幫公司一把。」
于嫣卻柔弱無骨般往我懷中一靠,蜻蜓點水地吻了我的下頜。
她雙手抱著我的脖頸,鄭重道:
「再苦也不能苦了你啊,公司的賬我用嫁妝平了就是。這些年你陪我吃了太多的苦,我曾經(jīng)發(fā)誓要好好對你,決不食言。」
她一臉溫柔,流蜜般琥珀色的瞳孔倒映著我的影子,好像真的愛我入骨。
我卻覺得渾身發(fā)冷,周身寒徹。
因為我一清二楚,床上這些看起來價值萬金的東西,全都是假的,根本一文不值。
就像我和于嫣的婚姻一樣。
下一秒,于嫣的手機響了,她爬起身,神情變得嚴(yán)肅。
隨后披上自己剛脫的外套,匆匆要走,行至玄關(guān)時才想起來回頭,告訴我一聲:
「沈嶠,公司突然有事,晚飯可能要你自己吃了?!?/p>
這不是她第一次著急出門了。
以前我只當(dāng)她忙,公司事情多,從沒在意過。
可現(xiàn)在,身為副總,我怎么不知道公司有什么緊要的業(yè)務(wù)是需要直接聯(lián)系于嫣的。
我深深看著于嫣,忽然出聲。
「我送你吧?!?/p>
于嫣提包的手一僵,似乎有些為難,勉強一笑道:
「你上班也挺辛苦的,不用,就在家休息吧?!?/p>
我不容于嫣推辭,堅持要護送她。
一出門,我就知道于嫣抗拒的原因了。
她的初戀林序南正開著一輛墨綠色的跑車在院子里等候。
林序南搖下天窗,探出手笑著和于嫣打招呼:
「于總,你怎么才來?。俊?/p>
這輛跑車的造型很熟悉,正是于嫣之前給我買的那輛全球限定。
也是我那個被鑒定為假的購車合同所記錄的車。
之前于嫣一直借口說這車還要一段時間才能過海關(guān),晚一些交付給我。
現(xiàn)在卻被林序南開著,看車胎的磨損痕跡,估計已經(jīng)開過幾百公里了。
我渾身一顫,心里陡然生出一個荒誕的想法。
林序南可是于嫣的初戀。
會不會,這車本就是于嫣買給林序南的。
我不動聲色問道:
「于嫣,你不是說這款車全球限量,怎么林序南也有同款?」
林序南卻一點不心虛,都不從主駕駛上下來,囂張道:
「沈嶠,這就是你那輛車啊,我?guī)湍闾崃艘幌拢〉媚闩芤惶?,別太感謝我?!?/p>
于嫣像是無奈,對我輕聲道:
「你要是不高興,我就讓林序南下來?!?/p>
我下意識雙手攥拳。
于嫣一向?qū)櫸?,之前只是因為我的西服被傭人沒帶手套碰了一下,她就把傭人大罵一頓,全部開除。
可對林序南這么囂張的人,她卻總是沒脾氣。
這些年,我不是沒有因為林序南和于嫣生氣過。
可于嫣狡辯說,把林序南開了顯得她心虛,留著林序南才能顯示他們真的沒有余情。
我居然真的傻傻信了。
要不是我為了幫公司度過難關(guān),發(fā)現(xiàn)了端倪,恐怕現(xiàn)在還在反省自己小肚雞腸。
回過神來,我搖搖頭,鎮(zhèn)定道:
「不用。」
有些東西,或許我該親自去確認(rèn)確認(rèn)了。
我大度道:
「既然你有司機,那你們就去忙吧,我今天也出了一趟門,確實累了?!?/p>
于嫣眉梢微揚起,驚訝問:
「你去哪了?」
我解釋道:
「我手上不是還有些存款嗎,想去銀行提出來,貼給公司用?!?/p>
下一秒,于嫣突然沖過來死死抱住我,她的腦袋埋在我的胸口,感動到聲音都有些悶悶的。
「沈嶠,有你是我的福氣,等公司危機過去了,我就給你升職加薪,買更好的房和車好不好?」
要是以前的我,肯定會深情回抱她,說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
可現(xiàn)在,我只覺得惡心,果斷推開她,催促道:
「好了,這么大還撒嬌啊,于大總裁快去公司忙吧?!?/p>
遠(yuǎn)遠(yuǎn)看到墨綠色的跑車轉(zhuǎn)過角不見后,我在原地佇立良久。
我的唇角揚起諷刺的弧度。
于嫣竟然還在這給我畫餅,想的倒美。
可她似乎忘了,當(dāng)年她想創(chuàng)業(yè)找我借了一千萬,還給我當(dāng)面打了欠條。
這一千萬,足夠讓一個資金鏈本就緊張的公司直接垮掉了。
2
看清她的真面目后,我眼神變得清明。
我把欠條拿去律所鑒定,律師看著欠條點點頭,含笑道:
「這欠條是具有法律效應(yīng),按上面文字所說,這筆錢應(yīng)該在三年前就還清,現(xiàn)在可以隨時要求法庭執(zhí)行還款?!?/p>
我自嘲一笑。
該覺得幸運嗎,還好欠條是真的,這件事情上她沒作假。
我聲音艱澀,對律師道:
「王律,晚上我有事情和你詳談,麻煩你留出時間。」
因為在此之前,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隨后我拿著偽造的結(jié)婚證去民政局查了編號。
我相信于嫣做事不會空穴來風(fēng),就像那臺跑車一樣。
沒想到竟然真被我查到了這個編號的夫妻。
新郎是林序南,新娘是于嫣。
而領(lǐng)證日期,是我和于嫣結(jié)婚前一天。
我兀地捏緊了手中的結(jié)婚證。
原來我和于嫣的婚姻,從始至終都是假的!
我還記得結(jié)婚那天于嫣目光閃躲,對我格外溫言軟語。
那時我以為她是害羞,現(xiàn)在才意識到,那分明就是心虛!
隨后我沉著臉查了于嫣給我買的房,戶主果然是林序南。
我想起鑒定中心說我的那些奢侈品外包裝都是真的,只是東西是假的,所以大概率于嫣真的買了這些奢侈品,只是替換成了假貨。
而真品給誰,不言而喻。
帶著如山鐵證回家后,我第一次嘗試去打開于嫣放在家里的電腦。
她曾三令五申,說里面都是重要文件不能碰。
之前我信任她,從沒想過打開。
現(xiàn)在,我顫抖著手,輸入林序南的生日。
解鎖了。
即使心里有預(yù)期,可這個現(xiàn)實沖擊還是讓我心尖一跳。
電腦里,于嫣掛著小號和林序南聊天。
兩人用著情侶頭像。
于嫣給林序南的備注是:太陽。
而她自己的昵稱是:太陽是我的。
他們聊天內(nèi)容奇多,最新的一段對話是。
林序南憤憤不平:
「嫣嫣,我現(xiàn)在就是個助理,公司里的人都說我配不上你,氣死我了,你可要幫我好好懲治沈嶠!」
而于嫣秒回:
「好,回頭挑個好日子,我就把他趕出公司,讓他凈身出戶好不好?」
我攥著鼠標(biāo)的手收緊,冷哼一聲。
把我趕出公司,讓我凈身出戶。
于嫣恐怕早就把欠條的事情忘了干凈。
現(xiàn)在,她的公司資金鏈緊張,面臨危機。
我倒要看看,傳票一到,究竟是誰倒霉,誰被趕出去!
我近乎自虐般把所有聊天記錄都看了遍,用了整整一下午。
面對林序南時,于嫣總是話多的那個。
她像個小女孩一樣分享自己的生活,甚至?xí)驗榱中蚰隙嗪推渌露嗾f兩句話而吃醋。
可對我,于嫣一直是雷打不動的問安,恰到好處的關(guān)心。
以前我覺得熨帖,現(xiàn)在看來就是敷衍。
滾動鼠標(biāo)繼續(xù)看聊天記錄時,于嫣卻給我發(fā)來了消息:
「沈嶠,我看你今天臉色不太好,給你叫了飯,一會兒就到了。」
我這才得空抬頭,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黑了。
要是曾經(jīng)的我看到于嫣發(fā)來的這條消息,肯定覺得暖心,高興地不得了。
可聊天記錄告訴我,林序南胃口不好的時候,于嫣會親手做飯,甚至親自投喂。
愛與不愛,再明顯不過。
可她為什么要費盡心思騙我七年,甚至百般掩飾,是覺得我還有利可圖嗎?
我至今還記得當(dāng)初于嫣簽下欠條時,握著我的手,眼含淚花,一臉認(rèn)真說永不相負(fù)的畫面。
我以為我和她是兩情相悅。
現(xiàn)在我卻覺得看不透她,似乎從未認(rèn)清她。
回過神來,我拿起手機,回復(fù)了一個「嗯」。
要是以前的我會回一長串的愛你,謝謝親親老婆。
于嫣卻沒發(fā)覺出異樣,隨便回了個搞怪的龍圖表情包。
而這個龍圖表情包,還是偷的林序南的,在聊天記錄中體現(xiàn)得一清二楚。
曾經(jīng)我就奇怪,她怎么會用龍圖表情包,現(xiàn)在想來一切早已有跡可循。
我不再悲秋傷春,用手機錄制下了聊天記錄,以備不時之需。
做完這一切后,我直奔律所找律師聊了聊。
說清一切后,律師沉思道:
「沈先生,你手上的欠條合法,我可以馬上幫你寫訴狀遞上去,但是,你的妻子是公司法人,到時候公司破產(chǎn),要承擔(dān)主要責(zé)任的?!?/p>
他頓了頓,委婉道:
「雖然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夫妻有連帶責(zé)任,要背負(fù)共同債務(wù),你這樣做,自己也會虧損不少的,還是三思吧。」
我微微一笑:
「王律,我和她不是夫妻關(guān)系,我們的證件是假的?!?/p>
3
律師瞪圓了眼睛,還以為是我做的,給我豎大拇指,贊嘆道:
「沈先生還真是有先見之明!好!我現(xiàn)在就給你寫訴狀!」
我淡笑不語。
不是我有遠(yuǎn)見,這一切,都是于嫣自作自受。
走出律所時,我的目光掃到了附近報刊亭顯眼處的報紙。
報紙用了整個版面寫著一行大字:
「商圈新貴于嫣再度豪擲千金拍下一枚古董胸針贈予愛夫!」
我走過去,文章內(nèi)容不外乎寫著于嫣多么多么愛我,曾為我一擲千金在拍賣會上買了多少多少好東西。
現(xiàn)在又買了一枚古董胸針,夸于嫣德貌雙全,實為人妻楷模。
我自嘲一笑,回想這七年的婚姻。
所有人都覺得于嫣是護夫狂魔,愛的我死去活來、
公司稍微賺了點錢,她就全花我身上了,給我買豪宅買豪車。
面對大家的贊嘆夸獎。
于嫣只會嬌羞地靠在我肩頭,抬眸對我深情道:
「沈嶠陪我從岌岌無名走到今天,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我,他是我的全部。」
我也沉醉在她柔情目光中。
雖然有時我會因為她和林序南的接觸而吃醋。
但我一直以為,自己是被愛的那個,是勝利者。
現(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我輸?shù)膹氐住?/p>
慢慢踱步回家后,我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一想到這是林序南的房子,我就覺得渾身像有螞蟻在爬,難受得不得了。
以往每次于嫣去應(yīng)酬,不到凌晨不會回來。
誰知今天,她破天荒地很早就回來了。
看我收拾行李,她眉眼一凝,疑惑道:
「沈嶠,你要出門嗎?」
我疊衣服的手不停,淡定回復(fù):
「我在斷舍離,有些東西太舊了,不喜歡了,是時候扔了。」
于嫣有些意外,畢竟我一直很節(jié)儉,一件衣服穿五六年也不新鮮。
但她沒質(zhì)疑,只是寵溺一笑:
「好,不喜歡的就都扔了,我再給你買新的!」
于嫣的演技真不錯,要不是我發(fā)現(xiàn)端倪,恐怕還被蒙在鼓里。
下一秒,她頓了頓,話風(fēng)一變?yōu)殡y道:
「沈嶠,公司現(xiàn)在確實有點危機,可能確實需要你的存款,你放心,我很快就還你!」
我恍然大悟。
原來她回來,就圖我的存款,估計又是林序南催的吧。
這一次,我正襟危坐,開玩笑似的說:
「是嗎,那你要按最高利息還我?!?/p>
于嫣以為我只是開個玩笑,當(dāng)作小情趣,畢竟就算是當(dāng)初創(chuàng)業(yè)的時候,我拿出自己所有身家眉頭都不皺一下。
更何況這七年來,我從沒和她主動要過錢。
她笑得合不攏嘴。
「我現(xiàn)在就給你寫欠條!」
我悠哉看著于嫣一臉認(rèn)真地寫欠條簽字,蓋上自己的章。
這可是她自己跳的陷阱,怪不得我。
我倒要看看欠條回收后,她公司破產(chǎn),現(xiàn)在新借的這五百萬她拿什么還我。
撣了撣還熱乎的欠條,我心情大好,打了個哈欠把她推出房內(nèi)。
「于嫣,挺晚了,你先去次臥睡覺吧,我還要收拾東西,別打擾你休息?!?/p>
她拿著銀行卡一臉笑意,也讓我早點休息。
一夜好夢。
隔天,我特意抱著于嫣這些年給我買的假貨去公司,準(zhǔn)備和于嫣攤牌走人。
誰知道一踏進(jìn)公司,就聽到了人聲鼎沸。
公司正在開慶功會。
臺上,于嫣笑著把副總的任命書往林序南手里一塞。
臺下,所有員工掌聲雷鳴。
看這樣子,他們是提前約好了,唯獨沒通知我啊。
我站在門口,淡然出聲問:
「那我呢?」
于嫣有些緊張,把我拉到一邊小聲道:
「沈嶠,我這也是為了讓你輕松點別太累,乖,聽話,以后你在家里享受就好了,工作的事情讓別人做就好了。」
要是以前的我,沒準(zhǔn)真被于嫣的甜言蜜語哄騙了,以為她是真的心疼我。
可現(xiàn)在,我知道她就是為了讓林序南上位罷了。
于是我故意皺眉,裝作黯然神傷的模樣阻撓道:
「但是我想幫你,我不想林序南頂替我的職位,難道,你還是心中對林序南情分不同......」
于嫣深深皺眉,還未張口。
臺上,林序南卻冷哼一聲,嘲諷道:
「沈嶠,你廢話那么多干嘛,難道你還要和總裁作對?公司是嫣嫣的還是你的?不就是個吃軟飯的嗎,還挺會裝的?!?/p>
他穿著高定西服,一副矜驕的模樣,端著副總的派頭。
這衣服,一看就是于嫣的御用服裝師的風(fēng)格。
我知道,林序南估計覺得自己馬上就要上位了,所以也不演了。
于嫣卻沒因為林序南的狂妄生氣,反而轉(zhuǎn)身對我道:
「沈嶠,我都已經(jīng)決定好了,你就別讓我為難了好不好?」
這么說著,她直接帶頭鼓掌,示意在場眾人祝林序南升職。
總裁發(fā)話,大家自然捧著,齊聲夸贊林序南:
「林總好!以后,我們公司可就靠于總和您帶領(lǐng)啦!」
「我早看出林總氣宇軒昂,是人中龍鳳,現(xiàn)在看來果然如此!」
人群中,只有我紋絲不動。
林序南一臉得意,接受著眾人吹捧。
見我不語,他眼角眉梢俱是惡意,故意刁難我,皺眉問:
「沈嶠,所有人都祝賀我,你不祝賀我,是看不起我嗎?」
于嫣現(xiàn)在滿心想著林序南,輕輕拽了下我,勸道:
「你給序南點面子吧,今天是個好日子,別鬧得太僵。」
我依舊不語,甚至冷嗤一聲。
于嫣臉色瞬間有些難看,小聲威脅道:
「沈嶠,你這樣,我可要生氣了!」
從前她說話,從來不需要第二遍我就百依百順照做了。
現(xiàn)在,見我依舊不為所動,于嫣眼中竄火,惱怒道:
「沈嶠,本來我還想留你在公司任職,你要再耍小孩子脾氣,我可真要讓你回家了!」
我心中只剩下了諷刺。
我勾唇一笑,上前一步。
于嫣還以為我服軟了,神情稍霽。
下一秒,我直接抱起剛才放在腳邊的那一堆假貨。
隨后直接往林序南于嫣這兩人身上一拋。
「總裁,副總,我送你們的禮物,你們喜歡嗎?」
4
如同天女散花般,各種合同,領(lǐng)帶,腰帶,胸針之類的物件砸在這兩人身上。
于嫣下意識攔在林序南身前,額角被房產(chǎn)證僵硬的外殼砸得紅腫。
看著掉落一地的房產(chǎn)證結(jié)婚證,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他們不明白平時溫和的我怎么突然發(fā)難,還和恩愛的妻子起了沖突。
于嫣也愣了,她似乎想到什么,顧不上自己額角的傷口,搶話道:
「沈嶠,你聽我解釋!」
我冷笑道:
「聽你解釋什么?于嫣,你和林序南恩恩愛愛,別牽扯到我,我覺得惡心?!?/p>
于嫣卻臉色一白,露出慌亂的神情,不假思索地反駁道:
「不是這樣的,我,我......」
她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最終一橫心,抬眸望著我,哀聲道:
「序南不過只有一個物主的名稱,而你真正享受了富貴的生活,也享受了大家的羨慕,難道他這點小心愿,我還不能滿足一下嗎?」
看她說的,好像是我無理取鬧,而她的林序南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我做夢也想不到,于嫣能說出這種黑白不分的鬼話來。
在場的眾人卻吃瓜吃到飽了,議論紛紛,竊竊私語。
林序南一臉桀驁,一副我攤牌了不裝了的模樣。
他大搖大擺攬住于嫣的肩膀,得意洋洋道:
「既然你知道了,還不識相滾遠(yuǎn)點?你的豪宅是我的,你的豪車是我的,嫣嫣是我的,公司也是我的!」
他唇角含笑,顯然覺得自己已經(jīng)是個絕對勝利者,一臉輕蔑看著我:
「你就是個小丑,要是我是你,早找個地縫鉆了,你居然還敢來找罵!」
在場眾人一臉驚詫,估計他們死都想不到,身為護夫狂魔的于嫣會有婚外情。
而我只是看向于嫣,淡漠道:
「是嗎。于嫣,你也是這么覺得的?」
于嫣目光有些閃躲,眉間折痕更深,低嘆道:
「沈嶠,是我對不起你,你可以提任何要求......」
我笑了,不屑道:
「提要求?你有那個能力實現(xiàn)嗎?你的公司可快倒閉了?!?/p>
不等于嫣回應(yīng),林序南便猖狂笑出了聲:
「你還不知道吧,嫣嫣的公司好著呢一點事情沒有,你還傻傻的拿出存款幫嫣嫣,純傻子一個!」
我不怒反笑,悠哉道:
「林序南,你就算有個副總的職位又如何,公司股份你占比了嗎,還不是于嫣一句話就能開除,還在這里耍威風(fēng)?」
于嫣維護林序南,厲聲道:
「沈嶠,你別胡言亂語!我給了序南我一半的股份,他比誰都有資格當(dāng)公司的副總!」
我在心中冷笑。
我和于嫣在一起八年,結(jié)婚七年,她從沒說過要給我入股。
結(jié)果她對林序南倒是殷勤,竟然給了半數(shù)股份。
不過這樣也好,到時候公司破產(chǎn)了,就讓這兩個持股的人用余生還債吧!
似乎心有靈犀,就在這時,公司保安通傳有一堆說著什么法的人要入內(nèi)。
于嫣眉目柔和,對林序南溫聲解釋道:
「應(yīng)該是我叫來的律師,幫你做股權(quán)公示的,以后你就是咱們公司堂堂正正的副總了?!?/p>
見我不語,林序南以為我服了,猖狂一笑:
「沈嶠,以后我可是上市公司的老板,而你就是個爬蟲,曾經(jīng)的校草,現(xiàn)在這么拉了?以后你跪在我面前,我可以勉強賞你口飯吃?!?/p>
于嫣則一臉認(rèn)真看著我,沉聲道:
「沈嶠,你要是現(xiàn)在認(rèn)錯,我可以當(dāng)作今天無事發(fā)生。」
對此,我只是搖了搖頭。
頓時,在場眾人都露出看笑話的表情,一臉戲謔,以為我會和這兩人大打出手。
只是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是。
下一秒走進(jìn)公司的,卻是一列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
「誰是于嫣!這是法院傳票,請盡快還上給沈嶠的欠款,否則我們將強制凍結(jié)你名下的財產(chǎn),封掉公司!」
書友評價
拜讀了小說《偽裝真愛》,才知道什么是經(jīng)典!作者可愛多構(gòu)思精巧,主題新穎別致,情感發(fā)展含蓄曲折,主角沈嶠于嫣兩條不同人生軸線平行、交錯并互文。在此,瘋狂為可愛多打CA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