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言睜開眼的瞬間,蘇晚晚正拿著匕首抵在他的心口。"皇兄說了,你知道得太多。
"她笑得如花似玉,下手卻狠辣無情。血色在胸前蔓延,蕭瑾言看著這張美麗面孔,
恍然大悟——原來前世死在這雙柔荑下的,何止他一個?1蕭瑾言死了。準確地說,
是又死了一次。當鋒利的匕首刺穿心臟的瞬間,蕭瑾言看著蘇晚晚那張絕美的臉龐,
心中涌起的不是憤怒,而是一種近乎荒誕的釋然。血液順著胸前的傷口汩汩流淌,
染紅了他身下的錦被。蘇晚晚依然保持著剛才的姿勢,纖細的手握著血淋淋的匕首,
唇角掛著淺淺的笑意,仿佛剛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皇兄說了,你知道得太多。
"她的聲音輕柔如水,"三皇子,來世做個普通人吧。"蕭瑾言想要開口,
想要質(zhì)問她為什么要這么做,可是血液已經(jīng)涌上了喉嚨。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蘇晚晚起身,
在銅盆中洗凈雙手,然后對著門外喊道:"來人!三皇子暴斃了!"意識漸漸模糊,
蕭瑾言的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個片段——蘇晚晚初入宮時那副清純無害的模樣,
她在太子面前的溫柔體貼,她對自己的關懷備至...原來這一切,都只是演戲。
黑暗吞噬了他的意識。然后,他又活了過來。蕭瑾言猛地坐起身,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熟悉的寢宮,熟悉的擺設,熟悉的一切——他回到了三年前,蘇晚晚剛剛嫁入東宮的時候。
"殿下,您做噩夢了嗎?"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蕭瑾言轉(zhuǎn)頭看去,正是蘇晚晚。
她穿著一身淡青色的宮裝,烏黑的長發(fā)用簡單的發(fā)簪挽起,整個人看上去清雅脫俗,
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這個女人,三年后會親手殺死他。蕭瑾言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但很快就被掩飾了下去。他扯出一個虛弱的笑容:"我沒事,就是夢到了一些不太好的東西。
""殿下身子骨向來不好,可能是最近操勞過度了。"蘇晚晚走上前來,
伸出手想要探一探他的額頭,"要不要臣妾去請?zhí)t(yī)過來看看?
"蕭瑾言下意識地往后躲了躲,避開了她的觸碰。這個細微的動作被蘇晚晚捕捉到了,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不用了。"蕭瑾言站起身來,
"你怎么會在這里?太子兄不是一直不允許你離開東宮嗎?
"蘇晚晚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今日是臣妾的生辰,殿下特意準了臣妾的假,
讓臣妾來給三皇子請安。"生辰?蕭瑾言心中冷笑。前世的今天,確實是蘇晚晚的生辰,
但她來自己這里可不是為了什么請安,
而是為了偷取他書房中的那份密信——一份關于太子勾結(jié)外敵的證據(jù)。而現(xiàn)在,
她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知道了真相。"原來如此。"蕭瑾言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那晚晚今日可有什么安排?不如在我這里用個便飯?"蘇晚晚眼中閃過一絲喜色,
但很快就收斂了:"這樣會不會不太合適?畢竟臣妾是太子妃...""有什么不合適的?
"蕭瑾言擺擺手,"我們自小一起長大,你又比我年長兩歲,我一直把你當作姐姐看待。
再說了,今天是你的生辰,我怎么能不表示表示?"聽到"姐姐"二字,
蘇晚晚的臉色微微有些不自然,但她很快就笑了起來:"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蕭瑾言點點頭,吩咐下人準備午膳。趁著這個間隙,他仔細觀察著蘇晚晚的一舉一動。
前世的他太過單純,完全沒有注意到蘇晚晚的異常?,F(xiàn)在回想起來,
這個女人的演技確實高超,但也并非毫無破綻。比如現(xiàn)在,
她的目光就不斷地往書房的方向瞟去,手指不經(jīng)意間在桌案上輕點,
這是她緊張時的習慣動作。"晚晚在看什么?"蕭瑾言故意問道。蘇晚晚吃了一驚,
連忙收回目光:"沒什么,只是覺得三皇子這里的擺設很雅致。""是嗎?
"蕭瑾言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那要不要我?guī)闳靠纯矗磕抢镉泻芏嗾滟F的字畫。
"蘇晚晚的眼睛一亮,但馬上又搖了搖頭:"算了吧,書房是殿下的私密之地,
臣妾不便進入。"蕭瑾言心中冷笑,面上卻做出遺憾的表情:"那真是可惜了。
"午膳很快就準備好了,兩人在偏廳中用餐。席間,蘇晚晚表現(xiàn)得十分乖巧懂事,
時不時地為蕭瑾言夾菜,噓寒問暖,完全是一副關懷備至的嫂嫂模樣。
"三皇子最近身子如何?我聽太子殿下說,您前段時間咳血了?"蘇晚晚關切地問道。
蕭瑾言點點頭:"是有這么回事,大概是舊疾復發(fā)了。"這不是假話。蕭瑾言從小體弱多病,
這也是為什么他在奪嫡之爭中始終處于劣勢的原因之一。太子和二皇子都認為他活不了多久,
所以對他并不太過防備。"那殿下一定要好好保重身體。"蘇晚晚的眼中閃過一絲什么,
"要是殿下有個三長兩短,我們這些人可就太傷心了。
"蕭瑾言挑眉看了她一眼:"晚晚這話說得,好像我馬上就要死了似的。
""臣妾不是這個意思!"蘇晚晚連忙擺手,"臣妾只是...""我知道你的意思。
"蕭瑾言打斷了她,"你是在關心我,對吧?"蘇晚晚松了一口氣,
點點頭:"殿下明白就好。"用完午膳,蘇晚晚提出要告辭,蕭瑾言卻突然說道:"晚晚,
我有樣東西想送給你。""什么東西?"蕭瑾言起身走向書房:"你跟我來。
"蘇晚晚眼中閃過一絲狂喜,但很快就掩飾了下去,乖巧地跟在蕭瑾言身后。
書房中陳設簡潔,一張大案幾乎占據(jù)了房間的一半空間。案頭堆放著各種奏折和文牘,
看起來井然有序。蕭瑾言走到書案前,從抽屜中取出一個小小的錦盒。"這是什么?
"蘇晚晚好奇地問道。"你打開看看。"蘇晚晚接過錦盒,小心翼翼地打開。
盒中放著一支精致的玉簪,簪頭雕刻著一朵盛開的牡丹花,工藝精美,一看就價值不菲。
"這太貴重了,臣妾不能收。"蘇晚晚做出推辭的姿態(tài)。"這是母妃留給我的,她生前說過,
要留給我最珍視的人。"蕭瑾言目光深深地看著她,"晚晚,
我一直把你當作...""當作什么?"蘇晚晚的聲音有些顫抖。蕭瑾言正要開口,
突然一陣劇烈的咳嗽打斷了他的話。他掩住嘴巴,咳得彎下了腰,
咳嗽聲中夾雜著壓抑的痛苦**。"殿下!"蘇晚晚連忙上前扶住他,"您沒事吧?
"蕭瑾言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但當他移開掌心時,掌中赫然可見斑斑血跡。
蘇晚晚看到那些血跡,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那里面有同情,有憐憫,
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我去叫太醫(yī)!"蘇晚晚轉(zhuǎn)身要走。"不用。
"蕭瑾言拉住了她的手腕,"只是老毛病了,休息一下就好。"他的手很涼,
蘇晚晚能感受到他掌心傳來的微微顫抖。"殿下...""晚晚。"蕭瑾言忽然開口,
聲音低沉而沙啞,"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會為我難過嗎?"蘇晚晚愣了一下,
然后用力點頭:"當然會!殿下對臣妾這么好,臣妾怎么可能不難過?""是嗎?
"蕭瑾言笑了,那笑容中帶著說不出的復雜情緒,"那我就放心了。"2送走蘇晚晚之后,
蕭瑾言獨自坐在書房中,手中把玩著一枚玉佩。這枚玉佩看起來平平無奇,
但實際上是他精心**的陷阱。玉佩的內(nèi)部被掏空,里面裝著一種特殊的藥粉,
只要輕微的碰撞就會散發(fā)出來。這種藥粉無色無味,但會在人的指甲縫隙中留下特殊的痕跡,
在特定的光照下才能顯現(xiàn)。前世的今天晚上,蘇晚晚就是趁著他昏睡之際,
潛入書房偷走了那份密信。雖然她手法嫻熟,沒有留下任何明顯的痕跡,但蕭瑾言相信,
這一次她絕對逃不過自己的眼睛。"來人。"蕭瑾言輕聲喚道。
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在房中,單膝跪地:"殿下。
"這是蕭瑾言的貼身暗衛(wèi)云七,也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前世,
云七就是為了保護蕭瑾言而死在蘇晚晚的手下。"今夜你在暗中盯著,但不要輕舉妄動。
"蕭瑾言吩咐道,"無論看到什么,都要等我的命令。""是。"云七應聲,
然后如來時一般悄無聲息地消失了。夜幕降臨,蕭瑾言如往常一樣用了晚膳,
然后在床榻上躺下。但他并沒有真的入睡,而是運用前世學會的龜息功,
讓自己進入假死狀態(tài)。約莫三更時分,房中忽然響起輕微的腳步聲。有人來了。
蕭瑾言通過微微睜開的眼縫,看到一個身影悄悄潛入了房中。借著微弱的月光,
他認出那就是蘇晚晚。此時的蘇晚晚已經(jīng)卸去了白天的溫婉裝扮,
一身黑色夜行衣將她的身姿完美勾勒出來。她的動作輕盈如貓,幾乎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她先是來到床邊,仔細觀察了蕭瑾言的狀況,確認他已經(jīng)熟睡之后,這才轉(zhuǎn)身走向書房。
蕭瑾言在心中冷笑。前世的他因為身體羸弱,經(jīng)常需要服用安神的藥物才能入睡,
蘇晚晚正是算準了這一點,才敢如此大膽地行動。蘇晚晚進入書房后,
徑直走向那個放置機密文件的暗格。她對這里顯然十分熟悉,手法嫻熟地打開了暗格,
從中取出一份密信。就在她準備將密信藏入懷中時,蕭瑾言忽然出現(xiàn)在了書房門口。
"在找什么嗎?"蘇晚晚渾身一震,猛地轉(zhuǎn)過身來??吹绞掕詴r,她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但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殿下...您怎么醒了?"她將密信悄悄藏到身后。"我睡不著,
想來書房看看書。"蕭瑾言一步步走向她,"倒是你,深更半夜來我這里做什么?
"蘇晚晚咬了咬唇:"臣妾...臣妾是來還白天那支簪子的。臣妾覺得它太貴重了,
不敢收下。""是嗎?"蕭瑾言走到她面前,伸出手,"那簪子呢?"蘇晚晚愣了一下,
顯然沒想到蕭瑾言會直接要看簪子。
她支支吾吾地說:"簪子...簪子在...""在哪里?"蕭瑾言步步緊逼。
蘇晚晚后退了一步,背部撞上了書案。她被逼到了角落里,無路可退。"殿下,
您..."蕭瑾言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的手從身后拽了出來。
蘇晚晚手中緊緊攥著的,正是那份密信。"這是什么?"蕭瑾言明知故問。
蘇晚晚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知道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
但仍然試圖狡辯:"這...這是臣妾無意中拿到的...""無意中?"蕭瑾言冷笑一聲,
"晚晚,你的演技確實不錯,可惜我已經(jīng)不再是三年前那個傻子了。
"聽到"三年前"這幾個字,蘇晚晚瞳孔一縮:"殿下這話是什么意思?"蕭瑾言沒有回答,
而是伸手奪過了她手中的密信。密信的封口已經(jīng)被拆開,里面的內(nèi)容一覽無余。
這是一份關于太子勾結(jié)北蠻的證據(jù),詳細記錄了太子如何出賣大齊的軍事機密,
換取北蠻對他的支持。這份密信一旦被皇帝看到,太子必死無疑。
"你知道這份密信的內(nèi)容嗎?"蕭瑾言問道。
蘇晚晚搖搖頭:"臣妾不知道...""不知道?那你為什么要偷它?
"蕭瑾言的聲音越來越冷,"還是說,是有人指使你這么做的?"蘇晚晚的身體開始顫抖,
她知道自己已經(jīng)無法狡辯下去了。"說話!"蕭瑾言忽然厲聲喝道。蘇晚晚被嚇了一跳,
眼淚瞬間涌了出來:"殿下,臣妾真的不知道這是什么!
臣妾只是...只是...""只是什么?""只是想要找一些殿下的字跡,留作紀念。
"蘇晚晚哭得梨花帶雨,"臣妾知道自己的身份,永遠不可能和殿下在一起,
所以想要偷偷留下一些念想。"蕭瑾言看著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心中只覺得諷刺。
前世的他就是被這種表演所迷惑,直到死都不知道真相。"念想?"蕭瑾言冷笑,
"那這份密信算什么念想?"蘇晚晚哭得更厲害了:"臣妾真的不知道這是什么!
求殿下相信臣妾!"就在這時,房中忽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
太子蕭瑾軒帶著一隊侍衛(wèi)沖了進來。"三弟,聽說你這里進了刺客?
"蕭瑾軒滿臉關切地說道,但當他看到蘇晚晚時,臉色瞬間變了,"晚晚?你怎么在這里?
"蘇晚晚看到蕭瑾軒,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殿下!"她立刻撲向蕭瑾軒,
在他懷中哭得更加厲害:"殿下,臣妾...臣妾...""怎么了?"蕭瑾軒摟住她,
怒視著蕭瑾言,"三弟,你對我的太子妃做了什么?"蕭瑾言冷眼看著這一幕,
心中滿是厭惡。前世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劇情——蘇晚晚偷竊被發(fā)現(xiàn)后,
蕭瑾軒"恰好"出現(xiàn),為她解圍?,F(xiàn)在看來,這根本就是他們精心設計的局。
"太子兄來得真巧。"蕭瑾言意味深長地說道,
"剛好可以看看你的太子妃在我這里做了什么。"說著,他舉起了手中的密信。
蕭瑾軒看到密信時,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這是什么?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蕭瑾言將密信扔給了蕭瑾軒。蕭瑾軒接過密信,
裝模作樣地看了一遍,然后勃然大怒:"三弟!你竟敢編造這種東西污蔑我!""污蔑?
"蕭瑾言冷笑,"這上面的印信和筆跡,太子兄不認識嗎?
"蕭瑾軒將密信撕得粉碎:"這種偽造的東西,我當然不認識!三弟,
你因為奪嫡失利就如此不擇手段,實在讓我太失望了!""偽造?"蕭瑾言看著滿地的紙屑,
心中早有準備,"太子兄這么快就毀尸滅跡,看來心中有鬼啊。""你胡說什么!
"蕭瑾軒怒道,"來人,給我搜!看看這里還有沒有其他的偽造文件!
"侍衛(wèi)們立刻行動起來,將書房翻了個底朝天。當然,他們什么也沒有找到。"三弟,
看來你只準備了這一份。"蕭瑾軒冷笑,"不過沒關系,這件事我會如實稟報父皇的。
"蕭瑾言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們的表演。"晚晚,我們走。
"蕭瑾軒摟著蘇晚晚就要離開。但就在他們走到門口時,蕭瑾言忽然開口:"太子兄,
難道不想知道,你的太子妃今夜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我這里嗎?"蕭瑾軒腳步一頓:"什么意思?
""她說是來還簪子的。"蕭瑾言慢條斯理地說道,"可是我明明記得,
那支簪子她下午就已經(jīng)收下了。"蘇晚晚身體一僵,蕭瑾軒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
"而且..."蕭瑾言繼續(xù)說道,"她來還簪子,為什么要穿夜行衣呢?"這一次,
蕭瑾軒徹底說不出話來了。3東宮,太子寢殿。蕭瑾軒臉色陰沉地坐在龍椅上,
蘇晚晚跪在他面前,瑟瑟發(fā)抖。"說,到底是怎么回事?"蕭瑾軒的聲音冰冷得能凍死人。
蘇晚晚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殿下,臣妾真的是去還簪子的...只是怕被人看見,
所以才換了夜行衣...""胡說!"蕭瑾軒一掌拍在案幾上,
"蕭瑾言那個病秧子給你什么簪子,值得你如此大費周章?
"蘇晚晚被嚇得更加厲害了:"殿下...臣妾...""還不說實話?"蕭瑾軒站起身來,
一把抓住蘇晚晚的下巴,"你是不是背著我和蕭瑾言有什么?""沒有!絕對沒有!
"蘇晚晚拼命搖頭,"臣妾對殿下的心意,天地可鑒!"蕭瑾軒盯著她看了很久,
才松開了手:"最好是這樣。"蘇晚晚如蒙大赦,連忙磕頭:"多謝殿下信任!""起來吧。
"蕭瑾軒重新坐下,"蕭瑾言那里,暫時不要再去了。他現(xiàn)在對我們起了疑心,
太過接近只會增加風險。""是。"蘇晚晚乖巧地應道。蕭瑾軒沉思了片刻,
忽然問道:"那份密信,他手里還有備份嗎?"蘇晚晚搖搖頭:"應該沒有。
臣妾仔細搜查過,只有那一份。""應該?"蕭瑾軒的聲音又冷了下來,"什么叫應該?
""是...是沒有。"蘇晚晚連忙改口。蕭瑾軒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既然如此,
那他就翻不起什么浪花了。一個沒有證據(jù)的口供,父皇不會相信的。"說到這里,
他忽然冷笑一聲:"不過,蕭瑾言這次算是徹底惹惱了我。既然他如此不識抬舉,
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蘇晚晚心中一緊:"殿下想要...?""他體弱多病,
隨時都可能暴斃。"蕭瑾軒意味深長地說道,"到時候,就說他是氣急攻心而死,
想必父皇也不會懷疑什么。"蘇晚晚沉默了一會兒,
才小心翼翼地問道:"那...需要臣妾做什么嗎?"蕭瑾軒看了她一眼,
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你還是很聰明的。不過這次的事情,你做得并不夠好,差點就暴露了。
""臣妾知錯。"蘇晚晚低下頭。"算了,我也沒指望你能有多大本事。"蕭瑾軒擺擺手,
"這次的事情,我會讓別人去做。你只需要在適當?shù)臅r候,
給蕭瑾言一點小小的"驚喜"就行了。"蘇晚晚點點頭,心中卻有些不安。
她總覺得今夜的蕭瑾言和以往有些不同,那種看透一切的眼神,讓她感到毛骨悚然。另一邊,
蕭瑾言也沒有閑著。他知道今夜的事情已經(jīng)徹底撕破了臉皮,蕭瑾軒絕不會善罷甘休。
"云七。"他輕聲喚道。云七瞬間出現(xiàn):"殿下。""從明天開始,
府中的所有飲食都要你親自檢查。"蕭瑾言吩咐道,"另外,
派人暗中監(jiān)視太子府的一舉一動,有任何異常立刻報告。""是。"云七應聲。
"還有..."蕭瑾言沉思了片刻,"派人去查一下蘇晚晚的身世,
我總覺得她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云七有些疑惑:"殿下懷疑什么?""直覺。
"蕭瑾言說道,"一個普通的官家**,不可能有如此高超的潛行技巧。而且她今夜的反應,
也太過鎮(zhèn)定了。"確實,換做一般的女子,被當場抓住偷竊,早就被嚇得魂飛魄散了。
但蘇晚晚卻能在短時間內(nèi)調(diào)整狀態(tài),甚至還能反過來演戲,這絕非普通人能做到的。
"屬下明白。"云七點頭,"那北蠻那邊...?"蕭瑾言搖搖頭:"暫時不要打草驚蛇。
既然蕭瑾軒以為證據(jù)已經(jīng)被毀,那就讓他繼續(xù)這么想下去。我們需要更加確鑿的證據(jù),
才能一舉將他擊倒。"前世的時候,蕭瑾言就是因為太過急躁,
過早地暴露了自己掌握的證據(jù),結(jié)果反被蕭瑾軒利用,最終落得個身死族滅的下場。這一世,
他絕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接下來的幾天,表面上風平浪靜,但暗地里卻暗流涌動。
蕭瑾軒開始頻繁地接見一些不明身份的人物,而蘇晚晚也突然對蕭瑾言表現(xiàn)得格外關心,
時不時就派人送來一些補品。蕭瑾言來者不拒,但都會先讓云七檢查一遍。果然,
那些補品中都含有慢性毒藥,長期服用會導致身體衰竭而死,而且查不出任何異常。"殿下,
要不要直接動手?"云七有些按捺不住了。"不急。"蕭瑾言搖搖頭,"讓他們再蹦跶幾天。
我要讓他們在最得意的時候,體驗從天堂到地獄的感覺。"正說著,
外面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啟稟殿下!"一個侍衛(wèi)匆忙跑了進來,"宮中來人,
說是皇上召見!"蕭瑾言眉頭一皺。皇帝這個時候召見他,多半是因為幾天前的事情。
看來蕭瑾軒已經(jīng)在皇帝面前告狀了。"知道了。"蕭瑾言起身,"備轎,入宮。"皇宮,
御書房。年近六旬的皇帝蕭乾坤坐在龍椅上,臉色有些疲憊。這位大齊的皇帝雖然勵精圖治,
但常年的操勞也讓他的身體每況愈下。"兒臣參見父皇。"蕭瑾言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禮。
"起來吧。"蕭乾坤揮揮手,"朕聽太子說,你前幾日指控他勾結(jié)外敵?
"果然是為了這件事。蕭瑾言心中早有準備:"回父皇,確有此事。""可有證據(jù)?
"蕭瑾言搖搖頭:"證據(jù)已經(jīng)被太子兄銷毀了。"蕭乾坤的臉色沉了下來:"既然沒有證據(jù),
你為何要血口噴人?""兒臣所言句句屬實。"蕭瑾言跪了下來,"父皇明鑒,
兒臣絕不敢在此事上有半句虛言。""胡鬧!"蕭乾坤一拍龍案,"太子是你的兄長,
也是朕的繼承人!你如此污蔑于他,是何居心?"蕭瑾言沒有反駁,只是靜靜地跪著。
他知道在沒有確鑿證據(jù)的情況下,任何辯解都是徒勞的。"朕看你是病糊涂了!
"蕭乾坤怒道,"來人,傳太醫(yī)!給三皇子好好看看!"不一會兒,太醫(yī)就來了。
經(jīng)過一番診治,太醫(yī)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報:"啟稟皇上,三皇子確實病得不輕,
恐怕...恐怕時日無多了。"聽到這話,蕭乾坤的怒氣消了大半,
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憊:"退下吧。"等太醫(yī)走后,蕭乾坤看著蕭瑾言,
語氣緩和了許多:"瑾言,你的病朕都知道。正因為如此,朕更希望你能和兄弟們和睦相處,
不要再做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了。"蕭瑾言抬起頭:"父皇,如果兒臣說的是真的呢?
""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蕭乾坤苦笑一聲,"瑾言,你還不明白嗎?朕已經(jīng)老了,
這江山總要有人來繼承。太子雖然有些缺點,但總比二皇子要好一些。"蕭瑾言心中一震。
他沒想到皇帝竟然對太子的所作所為心知肚明,但依然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父皇...""好了,什么都別說了。"蕭乾坤擺擺手,"回去好好養(yǎng)病吧。
如果真的時日無多,就把該安排的都安排好。朕會保證你的人不受牽連的。"蕭瑾言默然。
皇帝的這番話,等于是在告訴他,不要再參與奪嫡之爭了,安心等死就行。從御書房出來,
蕭瑾言的心情十分復雜。前世的時候,他直到死都不明白為什么皇帝對太子如此縱容。
現(xiàn)在他終于明白了——不是皇帝不知道真相,而是他已經(jīng)沒有選擇的余地了。
蕭瑾軒雖然品德有虧,但至少還算有能力。而二皇子蕭瑾峰則是個徹頭徹尾的紈绔子弟,
根本不堪大用。至于蕭瑾言自己,身體狀況擺在那里,
皇帝也不可能指望一個隨時可能病死的人來繼承江山。但是,
這并不意味著蕭瑾言會就此認命。4回到府中,蕭瑾言立刻召來了云七。
"查到蘇晚晚的身世了嗎?"云七點點頭,臉色有些凝重:"殿下,您的懷疑是對的。
蘇晚晚確實不是普通人。""說說看。""她表面上是蘇家的嫡女,
但實際上卻是北蠻王室的密探。"云七壓低聲音說道,
"她的真實身份是北蠻大王子呼延烈的義女,從小就被訓練成殺手。"蕭瑾言心中一震。
北蠻大王子呼延烈?前世的時候,正是這個人率領北蠻鐵騎攻破了京城,
而蕭瑾軒也是在那場戰(zhàn)爭中暴露了真面目。原來如此!難怪蘇晚晚會有如此高超的潛行技巧,
難怪她能夠輕易地接近太子。這一切都是北蠻的陰謀!"她是什么時候潛入大齊的?
"蕭瑾言問道。"五年前。"云七回答,"當時真正的蘇晚晚在一次出游中意外落水身亡,
她就趁機取而代之。蘇家的人都以為她是失憶了,所以沒有起疑。"蕭瑾言冷笑一聲。
北蠻的這步棋下得真是高明,先是派遣間諜潛入,然后想方設法接近太子,
最后成功地將太子拉入了他們的陣營。"還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太子最近和一個叫做巴圖的北蠻商人接觸頻繁。"云七繼續(xù)說道,
"這個巴圖表面上是來做生意的,但實際上是北蠻的信使。""他們都談了什么?
""屬下派人偷聽過幾次,大概的內(nèi)容是關于軍事情報的交換。
太子將大齊的軍防布置告訴了巴圖,而巴圖則向太子承諾,一旦北蠻攻破京城,
就立他為傀儡皇帝。"蕭瑾言握緊了拳頭。果然和前世一樣,蕭瑾軒這個蠢貨為了皇位,
竟然不惜出賣國家。"父皇那邊有什么動靜?
"云七搖搖頭:"皇上似乎并不相信太子會做出這種事情。即使有人暗中提醒,
他也只是當作謠言處理。"蕭瑾言嘆了口氣??磥砘实凼氰F了心要讓蕭瑾軒繼位了,
哪怕明知道他有問題,也要強行忽視。"殿下,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云七問道。
蕭瑾言沉思了片刻:"既然父皇不愿意相信,那我們就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您的意思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蕭瑾言眼中閃過一絲狠辣,
"既然他們想要我的命,那我就先下手為強。"前世的經(jīng)歷告訴他,在這種生死存亡的關頭,
任何仁慈都是對自己的殘忍。"云七,從現(xiàn)在開始,暗中聯(lián)絡一些可靠的人手。
"蕭瑾言吩咐道,"另外,想辦法接觸一下禁軍的統(tǒng)領。""是。"云七領命而去。
蕭瑾言獨自坐在房中,腦海中快速地梳理著前世的記憶。他記得在前世的時候,
北蠻入侵是在他死后的半年。也就是說,他現(xiàn)在還有充足的時間來做準備。但是,
要想徹底扭轉(zhuǎn)局面,光靠他一個人是不夠的。他需要找到可靠的盟友。想到這里,
蕭瑾言忽然想起了一個人——四皇子蕭瑾煜。蕭瑾煜是皇帝最小的兒子,今年才十六歲。
在前世的時候,他因為年幼,沒有參與奪嫡之爭,所以在京城陷落時僥幸逃脫。
后來他在南方組織了抵抗軍,雖然最終失敗了,但也給北蠻造成了不小的損失。
如果能夠提前說服他...正想著,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嘈雜聲。"發(fā)生什么事了?
"蕭瑾言皺眉問道。一個侍衛(wèi)匆忙跑了進來:"殿下,四皇子來了!"蕭瑾言一愣。
說曹操曹操就到?"請他進來。"不一會兒,一個少年模樣的人走了進來。
蕭瑾煜生得眉清目秀,一雙眼睛格外明亮,看起來就是個人畜無害的美少年。"三哥!
"蕭瑾煜一進來就撲了過來,"聽說你病了?嚴重嗎?"看著這個年幼的弟弟,
蕭瑾言心中涌起一陣暖流。前世的時候,蕭瑾煜是最關心他的人,即使在他死后,
還為他報了仇。"沒事,就是老毛病了。"蕭瑾言摸了摸他的腦袋,"你怎么來了?
""聽說你和太子哥哥鬧矛盾了?"蕭瑾煜眨著大眼睛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蕭瑾言心中一動。蕭瑾煜雖然年幼,但其實很聰明,而且他一向不喜歡蕭瑾軒。
如果能夠讓他提前認清現(xiàn)實..."煜兒,你覺得太子如何?"蕭瑾言試探性地問道。
蕭瑾煜撇了撇嘴:"不怎么樣。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卻做了很多見不得人的事情。
""哦?比如說?""比如說,他經(jīng)常讓人去青樓尋歡作樂,還強迫良家女子為妾。
"蕭瑾煜憤憤不平地說道,"上個月,他還因為一個小事就打死了一個侍衛(wèi)。
"蕭瑾言點點頭??磥硎掕蠈κ掕幍谋拘赃€是有一定了解的。"煜兒,如果我告訴你,
太子已經(jīng)投靠了北蠻,準備出賣大齊,你會相信嗎?"蕭瑾言直接開門見山。
蕭瑾煜愣了一下,然后認真地看著蕭瑾言:"三哥,你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對吧?
""當然不會。"蕭瑾煜沉默了一會兒,然后點點頭:"我信。
太子哥哥確實做得出這種事情。"蕭瑾言有些意外:"你就這么相信我?
""因為三哥從小就不會撒謊。"蕭瑾煜認真地說道,"而且,我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最近確實有一些可疑的北蠻人在京城出沒,而且他們和太子府的人接觸頻繁。
"蕭瑾言心中大喜??磥磉@個弟弟比他想象的還要聰明。"那你愿意幫我嗎?"蕭瑾言問道。
"當然!"蕭瑾煜毫不猶豫地點頭,"我們是兄弟,而且保家衛(wèi)國本來就是我們的責任。
"蕭瑾言感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那我們就聯(lián)手,一定要阻止太子的陰謀。
"兄弟二人密談了很久,制定了詳細的計劃。蕭瑾煜雖然年幼,但在宮中的人脈卻不少,
尤其是和一些年輕的侍衛(wèi)關系很好。這些人雖然地位不高,但消息靈通,
正好可以充當蕭瑾言的眼線。從這天開始,蕭瑾言表面上安心養(yǎng)病,
實際上卻在暗中積蓄力量。而蕭瑾軒和蘇晚晚那邊,也加快了行動的步伐。
幾天后的一個夜晚,蘇晚晚再次潛入了蕭瑾言的府邸。這一次,她沒有去書房,
而是直接來到了蕭瑾言的寢室。"殿下..."蘇晚晚輕柔地呼喚著。蕭瑾言"醒"了過來,
看到蘇晚晚時裝作很驚訝的樣子:"晚晚?你怎么又來了?""臣妾擔心殿下的身體。
"蘇晚晚走到床邊,眼中含著淚水,"聽說殿下的病又重了?
"蕭瑾言苦笑一聲:"看來是瞞不住了。太醫(yī)說,我大概撐不過這個冬天了。"聽到這話,
蘇晚晚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但很快就被悲傷掩蓋了:"怎么會這樣?
殿下還這么年輕...""生老病死,天命如此。"蕭瑾言故作灑脫地說道,
"我已經(jīng)看開了。"蘇晚晚"感動"得哭了起來:"殿下,臣妾...臣妾有話想對您說。
""什么話?"蘇晚晚咬了咬唇,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殿下,臣妾知道自己的身份,
永遠不可能和您在一起。但是...但是臣妾想在您生命的最后時光里,好好照顧您。
"說著,她開始解自己的衣帶。蕭瑾言心中冷笑。這個女人果然夠狠,
竟然想用美人計來接近他,然后趁機下毒手。"晚晚,不可以。"蕭瑾言制止了她,
"你是太子妃,這樣做會害了你的。""臣妾不怕!"蘇晚晚眼中滿含深情,"為了殿下,
臣妾什么都不怕!"蕭瑾言嘆了口氣:"晚晚,你的心意我明白。但是,我不能害你。
""可是...""沒有可是。"蕭瑾言打斷了她,"如果你真的關心我,就請你離開吧。
我不想在臨死前還要承受背叛兄長的罪名。"蘇晚晚見計策不成,眼中閃過一絲惱怒,
但很快就掩飾了下去:"既然殿下不愿意,那臣妾就不勉強了。只是...""只是什么?
書友評價
《重生后,我送太子哥上了斷頭臺》是作者柳絮晚風寫的一部古代言情小說,其實早就對柳絮晚風有所耳聞,但并未拜讀他的作品。今天拜讀《重生后,我送太子哥上了斷頭臺》后,對柳絮晚風好感飆升,妥妥的路轉(zhuǎn)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