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豆?jié){風波祁氏集團總部大樓，68層總裁辦公室。

"這就是你們給我的第三份垃圾報告？"祁墨將一疊文件重重摔在桌上，聲音冷得像冰，

"數(shù)據(jù)不全，分析淺薄，連格式都亂七八糟。王總監(jiān)，你是第一天在金融圈工作嗎？

"站在辦公桌前的市場部總監(jiān)王振額頭滲出細密汗珠，手指不自覺地絞著西裝下擺。

會議室里其他幾位高管大氣不敢出，生怕總裁的怒火轉(zhuǎn)向自己。"對不起，祁總，

我們部門最近人手緊張，新來的秘書對業(yè)務(wù)還不熟悉...""我不聽借口。

"祁墨修長的手指敲擊著實木辦公桌，"明天早上九點前，我要看到一份符合標準的報告。

否則，你和你的團隊可以開始找新工作了。"王振連連點頭，逃也似地離開了總裁辦公室。

祁墨揉了揉太陽穴，轉(zhuǎn)向人事總監(jiān)李雯："我的新秘書什么時候能到位？

第三任已經(jīng)辭職一周了。"李雯推了推眼鏡："祁總，

實際上...我們又收到了林秘書的辭職信。這是三個月內(nèi)第三個了。

"祁墨冷笑一聲："所以現(xiàn)在我是沒有秘書的狀態(tài)？""我們正在緊急招聘，

但您的要求實在太高..."李雯硬著頭皮解釋，"既要精通三門外語，

又要熟悉金融和法律知識，還要能適應(yīng)彈性工作時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的問題？

"祁墨挑眉。"當然不是！"李雯急忙否認，"只是...符合條件的人選確實有限。

不過今天下午會有一批新人面試，包括一個秘書助理的崗位。"祁墨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68層的高度將整個金融區(qū)盡收眼底，陽光透過玻璃在他輪廓分明的側(cè)臉投下鋒利的光影。

"那就先招個助理頂上。"他最終說道，"但記住，祁氏集團不要廢物。"三天后，

早晨8:15。溫小小抱著一堆文件和一杯豆?jié){，艱難地在擁擠的電梯里尋找平衡。

這是她入職祁氏集團的第一天，作為總裁秘書團隊的助理。"28樓，謝謝。

"她對站在按鈕旁的同事說道，聲音淹沒在電梯的嘈雜中。電梯在20樓停了一下，

又涌進來幾個人。溫小小被擠得一個踉蹌，手中的豆?jié){杯蓋突然彈開——"啊！

"一聲低沉的驚呼。溫小小驚恐地發(fā)現(xiàn)，

自己手中的豆?jié){不偏不倚全灑在了前面男人的深灰色西裝上。那套西裝一看就價格不菲，

現(xiàn)在胸前和袖口都沾滿了乳白色液體。電梯里瞬間安靜下來。"對、對不起！

"溫小小手忙腳亂地從包里掏出紙巾，"我不是故意的，

電梯太擠了..."她抬頭看向受害者，道歉的話突然卡在喉嚨里。男人比她高出大半個頭，

輪廓如刀削般鋒利，濃眉下是一雙銳利如鷹的眼睛。此刻那雙眼睛里正醞釀著一場風暴。

"你知道這套西裝需要多久才能定制完成嗎？"他的聲音低沉冰冷。溫小小感到一陣眩暈。

她當然認識這張臉——祁墨，祁氏集團總裁，金融圈赫赫有名的"冰山魔王"，

她的終極上司。"祁、祁總..."她的聲音細如蚊吶，"我真的很抱歉，

我可以賠償干洗費...""賠償？"祁墨冷笑，"用你一個月的工資嗎？

"電梯到達28樓，門開了。其他同事迅速逃離這個危險區(qū)域，

只留下溫小小和渾身豆?jié){漬的祁墨。溫小小急中生智，

從包里掏出一支去漬筆："請給我一分鐘！"不等祁墨反應(yīng)，

她已經(jīng)熟練地開始處理西裝上的污漬。她的動作又快又輕，先用紙巾吸干多余液體，

再用去漬筆輕輕點涂。祁墨愣住了。他本可以推開這個莽撞的女孩，

但某種直覺讓他站在原地沒動。她靠得很近，他能聞到她發(fā)間淡淡的茉莉香氣。

她的睫毛很長，在緊張地顫抖，鼻尖上還沾著一滴豆?jié){。奇怪的是，他并不覺得惡心，

反而覺得那滴白色的液體在她小巧的鼻子上顯得有點...可愛。"好了！

"溫小小退后一步，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成果，"雖然不能完全去掉，但至少不明顯了。

我建議您還是送去干洗，我知道一家很不錯的店..."祁墨低頭看了看西裝。確實，

污漬幾乎看不出來了。"你叫什么名字？"他突然問道。"溫小小，今天新來的秘書助理。

"她低下頭，"真的很抱歉，祁總。""溫小小。"祁墨重復(fù)了一遍這個名字，

"你剛才用的什么筆？""??？哦，這個是多功能去漬筆。"溫小小有些意外，舉起那支筆，

"我隨身都會帶著，對付咖啡漬、油漬都很有效。"祁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跟我來。

"溫小小忐忑地跟著祁墨走進總裁辦公室區(qū)域。首席秘書林姐看到祁墨衣服上的痕跡，

臉色大變："祁總，這是...""沒事。"祁墨出人意料地平靜，"這位是溫小小，

新來的助理？"林姐點頭："是的，今天第一天上班。""安排她坐在靠近我辦公室的位置。

"祁墨說完，頭也不回地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留下一臉震驚的林姐和茫然無措的溫小小。

"你...對祁總做了什么？"林姐小聲問道，"他居然沒當場開除你？

"溫小小咽了咽口水："我可能...用豆?jié){給他洗了個澡？"林姐倒吸一口冷氣："老天，

你真是個奇跡。"第2章死亡座位溫小小坐在新分配的工位上，手指緊緊攥著鋼筆，

指節(jié)都泛了白。這個位置離總裁辦公室只有五米遠，中間只隔著一道透明玻璃墻。

她能清楚地看到祁墨在里面翻閱文件的動作，甚至能聽見他偶爾對著電話那頭的嚴厲語氣。

"你運氣真好。"林姐——首席秘書林悅遞給她一本厚厚的文件夾，

"祁總居然讓你坐這個位置。上一個坐這兒的人只堅持了兩周。

"溫小小咽了咽口水："為什么說是運氣好？

"林悅神秘地笑了笑："因為這是"死亡座位"，但也是"晉升快車道"。離祁總最近，

壓力最大，但如果能活下來..."她做了個上升的手勢。溫小小翻開文件夾，

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工作流程和注意事項。第一頁用紅色加粗字體寫著《祁墨禁忌手冊》。

"第一條，"林悅指著第一條念道，"絕對不要在祁總的咖啡里加糖或奶。他只喝黑咖啡，

溫度必須剛好68度。"溫小小趕緊記筆記："68度...怎么測量？

""茶水間有溫度計。"林悅繼續(xù)往下指，"第二條，

所有文件必須按照日期、項目和重要性三級分類。第三條，祁總討厭任何形式的借口，

做錯了就認，然后改正。"溫小小點頭如搗蒜，鋼筆在紙上劃出沙沙聲。"第四條，

絕對不要在他面前提到他的父親...""為什么？"溫小小下意識問。

林悅表情突然嚴肅："不該問的別問。記住這點就行。

"溫小小趕緊在第四條旁邊畫了三個大大的感嘆號。"最后，也是最重要的，

"林悅壓低聲音，"祁總有嚴重的潔癖，任何不整潔的東西都會讓他暴怒。

所以..."她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溫小小手中裝飾著卡通圖案的保溫杯。

溫小小立刻把杯子塞進抽屜最里面。"好了，現(xiàn)在給你第一個任務(wù)。"林悅拿出一疊文件，

"把這些資料錄入系統(tǒng)，然后分類歸檔。祁總明天開會要用。"溫小小接過文件，

厚度讓她倒吸一口涼氣。"對了，"林悅轉(zhuǎn)身前又補充道，"祁總每天七點到辦公室，

通常工作到晚上十點以后。作為離他最近的助理，你的工作時間會自動匹配他的。

"溫小小瞪大眼睛："意思是...""意思是你要比他來得早，比他走得晚。

"林悅拍拍她的肩，"歡迎來到祁氏集團，菜鳥。"下午三點，

溫小小已經(jīng)感到眼球干澀得像沙漠。她已經(jīng)連續(xù)工作了七個小時，

只匆匆去了一次洗手間和茶水間。祁墨進進出出辦公室好幾次，每次都帶著不同的高管，

每個人出來時臉色都不太好。"溫小小。"祁墨的聲音突然從背后傳來。

溫小小差點從椅子上彈起來，轉(zhuǎn)身時膝蓋撞到了桌角，疼得她倒吸冷氣："是、是，祁總！

"祁墨皺眉看著她滑稽的反應(yīng)："下午四點和恒盛資本的視頻會議，準備得怎么樣了？

"溫小小大腦一片空白。恒盛資本？林姐沒跟她提過這個會議?。?我..."她張了張嘴，

突然瞥見電腦屏幕上的一條待辦事項提醒，"會議資料已經(jīng)準備好了！

在會議室A的投影電腦上，紙質(zhì)版也放在了每位參會者的座位前。

"祁墨挑了挑眉："茶水呢？""按照參會名單，恒盛的王總喜歡龍井，李總監(jiān)只喝礦泉水，

技術(shù)部的張工要冰美式..."溫小小如數(shù)家珍，"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

"祁墨的表情有一絲微妙的變化："誰告訴你的這些細節(jié)？

""我...查看了公司過往會議記錄和接待檔案。"溫小小小聲回答，

"還打電話問了一下恒盛的前臺確認。"祁墨盯著她看了幾秒，

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不錯。"說完轉(zhuǎn)身回了辦公室。溫小小長舒一口氣，

這才發(fā)現(xiàn)后背已經(jīng)濕了一片。晚上九點半，辦公區(qū)幾乎空無一人。溫小小揉了揉酸痛的脖子，

繼續(xù)核對明天會議需要的資料。她已經(jīng)連續(xù)工作了近14個小時，眼睛又干又澀。"還沒走？

"低沉的男聲嚇得溫小小差點把文件扔出去。祁墨不知何時站在了她桌前，脫掉了西裝外套，

白襯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線條分明的小臂。"還、還有一點就完成了，祁總。

"溫小小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答。

上整齊分類的文件和電腦屏幕上詳細的電子表格："林悅沒告訴你這些工作可以明天繼續(xù)嗎？

"溫小小咬了咬下唇："但您明天一早就要用這些資料...我想今天做完比較好。

"祁墨沒說話，目光落在她桌角的一個小物件上。那是一個手工**的毛氈玩偶，

一只圓滾滾的小熊貓，做工精細，憨態(tài)可掬。溫小小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慌忙把小熊貓塞進抽屜："對不起，我不該把私人物品放在桌上...""你自己做的？

"祁墨突然問。溫小小愣了一下，點點頭："嗯...大學(xué)時的愛好。

壓力大的時候做手工能幫助放松。"祁墨伸手："給我看看。

"溫小小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把小熊貓遞給他。祁墨修長的手指輕輕捏了捏玩偶，表情依然冷峻，

但眼神似乎柔和了一些。"做得不錯。"他最終評價道，把玩偶還給她，

"明天七點前我要看到完整的報告。""好的，祁總！"溫小小趕緊答應(yīng)。祁墨轉(zhuǎn)身要走，

又停下腳步："公司不鼓勵無意義的加班。效率比時長更重要。"溫小小呆住了，

這是在...關(guān)心她嗎？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祁墨已經(jīng)大步離開了。第二天早晨六點四十五，

溫小小頂著一對黑眼圈到達辦公室時，發(fā)現(xiàn)祁墨已經(jīng)在里面了。透過玻璃墻，

她能看到他專注地盯著電腦屏幕，手指在鍵盤上飛速敲擊。她輕手輕腳地放下包，

把昨晚完成的報告打印出來裝訂好。正要送去祁墨辦公室，電梯"叮"的一聲開了。

一個穿著深藍色西裝的男人走出來，看到溫小小時明顯愣了一下："你是...新來的助理？

""是的，我是溫小小。"溫小小禮貌地回答。男人上下打量著她，

目光讓她不太舒服："我是市場部經(jīng)理劉天耀。"他伸出手，

"沒想到祁總這次找了個這么...可愛的小助理。"溫小小勉強和他握了握手，

劉天耀的拇指在她手背上曖昧地摩挲了一下，她立刻抽回手。"有什么事嗎，劉經(jīng)理？

祁總正在忙..."劉天耀笑了笑："我知道他忙。我是來找你的。"他湊近一些，

"中午有空嗎？我想請你吃個飯，給你介紹一下公司的...潛規(guī)則。

"溫小小后退一步："抱歉，我今天工作很多...""別這么快拒絕嘛。

"劉天耀又逼近一步，"在公司里，多交朋友沒壞處。

特別是像我這樣的"朋友"...""劉經(jīng)理。"祁墨冰冷的聲音突然從背后傳來，

"我記得九點半你有個預(yù)算匯報？準備得怎么樣了？

"劉天耀立刻站直身體："當然準備好了，祁總。

"祁墨看都沒看溫小小一眼："那還不去準備？還是說你覺得臨時抱佛腳也能糊弄過去？

"劉天耀臉色變了變："我這就去。"他匆匆走向電梯，臨走前意味深長地看了溫小小一眼。

祁墨這才轉(zhuǎn)向溫小?。?報告？"溫小小趕緊遞上文件夾："在這里，祁總。

"祁墨接過文件，語氣平淡："劉天耀不是好人選。"溫小小愣住了："什么？""午餐。

"祁墨頭也不回地走向辦公室，"公司三樓食堂的牛肉面不錯。一個人吃更清凈。

"溫小小站在原地，一時不確定祁墨是在關(guān)心她，還是單純評價食堂伙食。

但當她回到座位時，發(fā)現(xiàn)桌上多了一杯咖啡和一份三明治。

咖啡杯下壓著一張紙條：「黑咖啡，68度。別誤會，只是獎勵工作效率。——RM」

溫小小捧起咖啡杯，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也許，這位"冰山魔王"并不像傳聞中那么可怕。

第3章動漫外交溫小小盯著電腦屏幕，眼睛酸澀得幾乎要流出淚來。入職祁氏集團兩周，

她已經(jīng)完全適應(yīng)了每天工作14小時的高強度節(jié)奏。

此刻她正在整理一份跨國合作項目的資料，手指在鍵盤上敲出連貫的噠噠聲。"溫小小！

"林悅的聲音從走廊傳來，伴隨著急促的高跟鞋聲。溫小小抬頭，

看見林悅臉色發(fā)白地沖到她桌前。"出大事了！山本集團的社長提前到訪，

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樓下了！"林悅抓著桌沿，指節(jié)泛白，"祁總正在開董事會，

翻譯人員堵在路上至少還要半小時！"溫小小眨了眨眼："需要我做什么？

""你大學(xué)輔修過日語，對吧？"林悅急切地問，"人事檔案里寫的。

"溫小小點點頭："是，但我只有N2水平，商務(wù)會談可能...""沒時間了！

"林悅一把將她從椅子上拉起來，"現(xiàn)在全公司就你一個會日語的，先去接待一下，

至少別讓山本社長覺得被冷落！"溫小小被推著往電梯走，腦子一片空白。

山本集團是祁氏最重要的日本合作伙伴，這次會談涉及上億的合作項目。

她一個剛?cè)肼毜男≈?，怎么擔得起這種重任？電梯下行時，

溫小小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深吸一口氣。

她突然注意到自己胸前別著的一個小徽章——昨天剛到的《千與千尋》**版周邊，

無臉男造型。這是她收集的眾多動漫周邊中的一個，平時上班都小心翼翼地藏在西裝內(nèi)袋里，

今天早上匆忙間居然別在了外面。來不及摘下來了。電梯"叮"的一聲停在了一樓。

大堂休息區(qū)，一位六十歲左右的日本男性正端坐著喝茶，身邊站著兩個西裝筆挺的隨從。

溫小小調(diào)整呼吸，走上前去。"山本社長，初次見面，我是祁氏集團的溫小小。

"她用日語流暢地說道，同時深深鞠躬，"非常抱歉，祁總正在參加一個重要會議，

很快就會過來。請允許我先招待您。"山本健一郎抬頭看她，嚴肅的臉上沒有表情。

但當他的目光落在溫小小胸前的無臉男徽章上時，眉毛幾不可察地抬了一下。

"你的日語很好。"山本用日語回答，"在哪兒學(xué)的？""大學(xué)主修國際貿(mào)易，輔修日語。

"溫小小回答，注意到山本的目光停留在她的徽章上，"您...也喜歡宮崎駿的作品嗎？

"山本的表情突然生動起來："你看過《紅豬》嗎？"溫小小眼睛一亮："當然！

波爾克的紅色飛機是我最喜歡的場景！

""那部電影的原型其實是意大利作家的小說..."山本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起動漫知識，

完全不像一個嚴肅的大企業(yè)社長，倒像個狂熱的動漫迷。溫小小驚訝地發(fā)現(xiàn)，

這位看似古板的社長不僅對日本動漫了如指掌，還是個隱藏的模型收藏家。

她適時地分享了自己**動漫手辦的愛好，還從手機里翻出幾張作品照片。

"這是你自己做的《攻殼機動隊》素子手辦？"山本驚訝地放大圖片，

"細節(jié)處理得相當專業(yè)！""只是業(yè)余愛好。"溫小小謙虛地說，心里卻樂開了花。

她注意到山本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有輕微磨損，

左手腕上戴著一塊價值不菲但款式老舊的機械表——典型的懷舊派收藏家特征。"山本社長，

如果您有興趣，我知道銀座有家很棒的模型店，老板是我朋友..."溫小小順勢說道。

二十分鐘后，當祁墨匆匆趕到時，

看到的景象讓他停在原地——溫小小和山本社長正頭碰頭地研究她手機里的動漫照片，

兩人笑得像多年的老朋友。"祁總！"溫小小第一個注意到他，立刻站起身，

"這位是山本社長。山本社長，這位是我們祁氏集團的祁總。"祁墨迅速調(diào)整表情，

上前握手："非常抱歉讓您久等，山本社長。"出乎意料的是，

山本拍了拍祁墨的肩膀："祁君，你的這位員工非常優(yōu)秀！我們聊得很愉快。

"他指了指溫小小，"她對日本文化的理解比很多日本年輕人都深刻。"祁墨看向溫小小，

后者正緊張地絞著手指，胸前的動漫徽章在燈光下閃閃發(fā)亮。"是的，

溫小小確實...很特別。"祁墨慢慢說道，自己也沒意識到嘴角微微上揚。

"所以你就這樣用動漫話題搞定了山本社長？"林悅不可置信地看著溫小小，

后者正小口啜飲著公司咖啡廳的奶茶。接待結(jié)束后，祁墨親自陪同山本社長去會議室，

而林悅則拉著溫小小來咖啡廳"匯報詳情"。

"也不算搞定啦..."溫小小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就是剛好發(fā)現(xiàn)我們有共同愛好。

"林悅搖搖頭："你知道山本社長有多難搞嗎？去年他來的時候，全程板著臉，

連祁總都拿他沒辦法。你今天簡直是創(chuàng)造了奇跡！"溫小小想起什么，

從包里掏出一個小盒子："對了，山本社長走之前塞給我這個，

說是見面禮..."林悅打開盒子，

倒吸一口冷氣："這是**版的《宇宙戰(zhàn)艦大和號》紀念幣！收藏市場上至少值五千美元！

他就這么送給你了？"溫小小差點把奶茶噴出來："這么貴？我不能收！"她慌忙站起來，

"我得去還給...""坐下。"林悅按住她，"拒絕日本人的禮物是極大的失禮。

你只能收下，然后找機會回贈更用心的禮物。

小小愁眉苦臉地看著那枚紀念幣："可我哪買得起更貴的回禮啊...""手工**一個唄。

"林悅眨眨眼，"你不是擅長這個嗎？我看山本社長很欣賞你的手藝。"溫小小陷入思考，

沒注意到咖啡廳門口，祁墨正靜靜地看著她們這邊，目光深沉。晚上九點，

溫小小還在辦公室埋頭苦干。山本社長的突然造訪打亂了她一天的工作計劃，

現(xiàn)在她必須加班完成原本的任務(wù)。"還沒走？"熟悉的低沉嗓音讓溫小小抬起頭。

祁墨站在她桌前，西裝外套搭在手臂上，領(lǐng)帶微微松開，露出性感的喉結(jié)。"馬上就好了，

祁總。"溫小小趕緊保存文件，"今天和山本社長的會談還順利嗎？

"祁墨點點頭："非常順利。他同意了我們提出的所有條件。"頓了頓，他又說，

"他特別提到了你，說希望下次來還能見到你。"溫小小臉上泛起紅暈："真的嗎？太好了！

"祁墨看著她發(fā)亮的眼睛，突然說道："你今晚有安排嗎？""??？"溫小小愣住了，

"沒、沒有...""作為你今天表現(xiàn)的獎勵，我請你吃晚餐。"祁墨語氣平淡，

好像在討論一份普通文件，"公司附近有家不錯的日料店，山本社長推薦的。

"溫小小嘴巴張了又合，像條缺氧的金魚："這...這不合適吧？

我只是做了分內(nèi)事...""十分鐘后地下車庫見。"祁墨打斷她，轉(zhuǎn)身就走，

不給她拒絕的機會，"記得帶上你的包，吃完直接回家。"溫小小呆坐在原地，

直到祁墨的背影消失在電梯里才反應(yīng)過來——她剛剛是被老板約飯了嗎？

"所以你的日語是自學(xué)的？"祁墨夾起一塊金槍魚刺身，動作優(yōu)雅。

他們坐在料理店最里面的包廂，環(huán)境安靜私密。溫小小小口啜飲著大麥茶，

努力不讓自己的手發(fā)抖。"大學(xué)選修的，后來因為喜歡動漫就繼續(xù)自學(xué)了。"溫小小回答，

"沒想到今天能派上用場。"祁墨微微頷首："觀察力也不錯。

你怎么知道山本社長喜歡動漫？

""他看我的徽章時的表情..."溫小小指了指自己已經(jīng)摘下來的徽章位置，

"還有他的手表是《宇宙戰(zhàn)艦大和號》聯(lián)名**款，全球只有50只。

真正的收藏家才會認出來。"祁墨挑眉："這些細節(jié)我都忽略了。""您關(guān)注的是大局嘛。

"溫小小脫口而出，"談判策略、合作條款這些重要的東西。

我這種小助理才注意邊邊角角的細節(jié)。

"祁墨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正是這些"邊邊角角"促成了今天的成功。山本社長說，

他很久沒遇到這么真誠的年輕人了。"溫小小臉又紅了，趕緊低頭吃了一口茶碗蒸。

"你平時都做些什么手工？"祁墨突然問。溫小小驚訝地抬頭："您對這個感興趣？

""只是好奇。"祁墨抿了一口清酒，"員工的多方面才能對公司也是資產(chǎn)。

"溫小小興奮地從手機里翻出照片："主要是動漫手辦和微縮模型。

這是我做的《哈爾的移動城堡》微縮版，

花了我三個月時間..."祁墨認真地看著每一張照片，時不時問些技術(shù)細節(jié)。

溫小小越說越起勁，完全忘記了對面坐的是令全公司聞風喪膽的"冰山魔王"。

"...最難的是上色，要做出那種歷經(jīng)風霜的金屬質(zhì)感..."溫小小滔滔不絕，

突然意識到自己說太多了，趕緊剎車，"抱歉，我太啰嗦了...""不，很有趣。

"祁墨的聲音出乎意料的柔和，"你的作品...很有生命力。"溫小小怔住了。

從來沒有人用"生命力"這個詞評價過她的手工作品。

大多數(shù)人只是說"可愛"或者"精致"。"謝、謝謝。"她小聲說，心跳突然加速。

回程的車上，兩人都沉默著。祁墨專注駕駛，側(cè)臉在路燈的映照下棱角分明。

溫小小偷偷瞥了他一眼，又迅速移開視線。"明天不用那么早到公司。"下車前，

祁墨突然說，"九點前到就行。

"溫小小驚訝地看著他："但是您七點就到...""明天我有個早餐會議，不在辦公室。

"祁墨解釋，"你...今天辛苦了。"溫小小站在公寓樓下，看著祁墨的車駛離，

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原來冰山魔王也會關(guān)心人？

第4章暗流涌動溫小小盯著電腦屏幕上的員工檔案，手指懸在鍵盤上方，遲遲沒有敲下。

她本應(yīng)該在整理人事部發(fā)來的季度報告，但屏幕上那個出生日期卻牢牢抓住了她的注意力。

11月15日。祁墨的生日。還有不到兩周。她咬住下唇，悄悄打開一個新的瀏覽器窗口，

輸入"商務(wù)場合適合送上司什么生日禮物"。

搜索結(jié)果清一色的鋼筆、領(lǐng)帶、商務(wù)記事本...每一樣都精致體面，

每一樣都...毫無靈魂。溫小小關(guān)上網(wǎng)頁，嘆了口氣。

這些千篇一律的東西怎么配得上祁墨？雖然他總是冷著一張臉，活像全世界都欠他錢，

但這兩周相處下來，溫小小發(fā)現(xiàn)那副冷硬外表下藏著不為人知的細膩。

比如他記得她喜歡喝三分糖的奶茶。比如他會在她加班時"恰好"點太多外賣。

比如那天晚上在日料店，他聽她滔滔不絕講手工**時專注的眼神...溫小小猛地搖頭，

把這些念頭趕出腦海。她只是個剛?cè)肼毜男≈恚?/p>

祁墨對她稍微好一點不過是出于上司對下屬的照顧。她怎么能胡思亂想？

但...送個生日禮物總不過分吧？就當感謝他的指導(dǎo)。一個想法突然閃過她的腦海。

溫小小眼睛一亮，迅速在抽屜里翻出素描本，開始飛快地畫起來。"小小，

你最近下班后都去哪兒??？"林悅靠在溫小小的工位隔板上，好奇地問，

"好幾次想約你吃飯，你都說有事。"溫小小手一抖，差點把手中的膠水打翻。

她趕緊把桌上的微型家具模型往文件堆里藏了藏："就...有點私事。

"林悅瞇起眼睛："該不會是談戀愛了吧？""當然不是！"溫小小聲音陡然提高，

又立刻壓低，"我只是...報了個手工課。"這不算完全撒謊。

她確實每天晚上都泡在自己的小公寓里做手工，

只不過做的是給祁墨的生日禮物——一個精細到變態(tài)的祁氏集團總裁辦公室微縮模型。

從地毯的紋路到書架上的每本書的書脊顏色，

從電腦屏幕的桌面背景到窗戶外對應(yīng)的城市景觀，她力求每一個細節(jié)都完美還原。

最費功夫的是那個小小的"祁墨"人偶，她用了最上等的黏土，

反復(fù)修改了十幾次才勉強抓住他那種冷峻又矜貴的神韻。"對了，"林悅突然壓低聲音，

"明天公司團建，你知道吧？"溫小小點點頭。郵件上說全體員工去郊外的一個度假村，

有燒烤、運動會和溫泉。"聽說祁總也會參加。"林悅意味深長地說，"這可是破天荒。

往年他都是直接給全體員工發(fā)紅包了事。"溫小小心跳漏了一拍："真的？

""市場部的小道消息說，是因為上次山本社長的事，董事會夸你會來事，祁總臉上有光。

"林悅眨眨眼，"你說...他該不會是為了你才去的吧？

"溫小小感覺臉一下子燒了起來："別胡說！"林悅笑著走開了，

留下溫小小一個人心亂如麻。她低頭看了看抽屜里半成品的手工模型，咬了咬嘴唇。

團建當天，陽光明媚，秋高氣爽。溫小小穿著公司發(fā)的白色T恤和深藍色運動短褲，

站在度假村的草坪上，感覺自己格格不入。周圍同事三三兩兩聊得熱火朝天，

而她只是緊張地環(huán)顧四周，尋找那個熟悉的高挑身影。"找祁總呢？

"林悅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她身邊，遞給她一瓶冰水，"他剛才在跟管理層開會，應(yīng)該快結(jié)束了。

"溫小小接過水，手心全是汗："我沒...""所有人員注意！

"主持人的聲音通過擴音器響徹全場，"趣味運動會馬上開始！第一項是兩人三足比賽，

請各部門派代表到起點**！"林悅突然舉手："秘書部派溫小小！

"溫小小瞪大眼睛："等等，我...""就這么定了！"林悅推著她往起點走，

"祁總來了，快看！"溫小小猛地轉(zhuǎn)頭，果然看見祁墨穿著一身休閑裝走來。

深灰色T恤包裹著他精壯的上身，黑色運動褲勾勒出修長的腿部線條。他沒戴眼鏡，

頭發(fā)也稍微有些亂，整個人看起來年輕又...性感。溫小小趕緊移開視線，

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推到了起跑線上。更糟的是，市場部的代表是劉天耀，

他正不懷好意地沖她笑。"下面宣布配對規(guī)則！"主持人興致勃勃地說，

"我們會抽簽決定搭檔！"溫小小松了口氣。至少不用和劉天耀一組..."第一組，

市場部劉天耀和財務(wù)部李敏！第二組..."名單念到最后，

溫小小驚恐地聽到："最后一組，秘書部溫小小和...總裁祁墨！"全場瞬間安靜，

然后爆發(fā)出一陣起哄聲。溫小小僵在原地，看著祁墨面無表情地朝她走來。

"祁、祁總..."她聲音細如蚊吶。祁墨看了她一眼，

蹲下身去系兩人三足用的綁帶："把右腳伸出來。"溫小小機械地照做。

祁墨的手指碰到她腳踝時，她差點跳起來。他的手掌寬大溫暖，動作卻很輕柔，

將兩人的腳踝牢牢綁在一起。"規(guī)則很簡單，"祁墨站起身，聲音平靜，"我數(shù)一二一，

你跟著我的節(jié)奏走。明白？"溫小小點點頭，不敢抬頭看他。

"各就各位——預(yù)備——"哨聲響起，所有組合同時出發(fā)。溫小小手忙腳亂，

第一步就差點摔倒，幸好祁墨一把攬住她的腰。"放松。"他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跟著我。"漸漸地，溫小小找到了節(jié)奏。祁墨的手臂牢牢環(huán)著她的腰，

她幾乎是被他帶著往前跑。他們的配合越來越默契，速度也越來越快，很快超過了其他組。

終點線近在咫尺，溫小小已經(jīng)能看到林悅在興奮地揮手。就在這時，她的左腳絆到了什么，

整個人向前栽去——"小心！"祁墨的反應(yīng)快得驚人。在溫小小即將臉著地的瞬間，

他用力一拽，自己轉(zhuǎn)身墊在她下面。兩人重重摔在草地上，祁墨在下，溫小小在上，

她的臉直接撞進他的胸膛。全場鴉雀無聲。溫小小最先感受到的是祁墨的心跳，強而有力，

透過薄薄的T恤傳來。然后是清冽的須后水香氣，混合著陽光的味道。最后是周圍人的目光，

像聚光燈一樣灼熱。她手忙腳亂地想爬起來，卻被祁墨按住了肩膀："別動。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你膝蓋擦傷了。"溫小小這才注意到右膝蓋**辣的疼。

祁墨已經(jīng)解開了兩人腳上的綁帶，輕輕將她扶起來。"醫(yī)務(wù)室。"他簡短地說，

然后——令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直接將溫小小打橫抱起。"祁總！

我可以自己走..."溫小小驚呼。祁墨沒理她，大步流星地朝度假村的醫(yī)務(wù)室走去。

溫小小只好把臉埋在他胸前，躲避沿途同事們震驚的目光。

她能感覺到祁墨的肌肉繃得緊緊的，心跳也比平時快。不知為何，

這個發(fā)現(xiàn)讓她心里泛起一絲甜意。醫(yī)務(wù)室里，護士給溫小小的膝蓋消毒包扎后便離開了，

留下她和祁墨兩人獨處。氣氛尷尬得能擰出水來。"謝謝您，祁總。

"溫小小盯著自己的膝蓋，"其實...不用這么麻煩的。"祁墨站在窗邊，

背對著她："你是我的員工，我有責任確保你的安全。""哦。"溫小小莫名有些失落。

沉默再次降臨。溫小小偷偷抬眼，發(fā)現(xiàn)祁墨正看著窗外，側(cè)臉線條緊繃。

"那個..."她鼓起勇氣，"我剛才是不是害您輸了比賽？"祁墨轉(zhuǎn)過身，

表情古怪："你關(guān)心的是這個？"溫小小縮了縮脖子："就是...有點可惜。

我們差點就贏了...""溫小小。"祁墨突然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你..."門突然被推開，一個穿著米色連衣裙的美麗女子走了進來。"墨，果然是你！

"女子聲音甜美，"度假村經(jīng)理說看到祁氏集團在這里團建，

我還不敢相信你會參加這種活動。"祁墨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安然。你怎么在這里？

""我和朋友來泡溫泉。"被叫做安然的女子走近，目光落在溫小小身上，"這位是...？

""我的助理。"祁墨簡短地說，"溫小小，這是黎安然，安瀾珠寶的CEO。

"溫小小趕緊站起來："黎總好。"黎安然上下打量著她，紅唇微勾："好可愛的助理。墨，

你什么時候開始喜歡這種類型了？"祁墨眉頭緊鎖："她只是員工。""是嗎？

"黎安然輕笑，"那為什么前臺**說看見你抱著她進來，像抱著什么珍寶一樣？

"溫小小臉刷地紅了。祁墨的表情更加陰沉："這不關(guān)你的事。""還是這么冷淡。

"黎安然嘆了口氣，轉(zhuǎn)向溫小小，"小助理，你知道你家祁總以前是怎么對我的嗎？

他...""夠了。"祁墨打斷她，"小小，我們該回去了。

"他扶著溫小小的手肘帶她往外走，黎安然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墨，爸爸下周的生日宴，

你會來的吧？他特意讓我邀請你。"祁墨腳步不停，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爻痰穆飞希?/p>

兩人都沉默不語。溫小小的膝蓋隱隱作痛，但更痛的是心里那種莫名的酸澀。

黎安然美麗優(yōu)雅，和祁墨站在一起像一對璧人。

而且她明顯對祁墨余情未了..."別把安然的話放在心上。"祁墨突然開口，

"她喜歡夸大其詞。"溫小小勉強笑了笑："黎總很漂亮，和您...很配。

"祁墨側(cè)目看她一眼，沒說話?；氐綀F建現(xiàn)場，活動已經(jīng)進入自由燒烤環(huán)節(jié)。溫小小剛坐下，

林悅就湊了過來。"天??！祁公主抱你！全公司都看見了！"林悅興奮地小聲說，

"你知道有多少女同事嫉妒得眼紅嗎？"溫小小搖搖頭，沒什么精神地戳著盤里的食物。

"怎么了？"林悅察覺到她的異常，"發(fā)生什么了？""黎安然...是誰？

"溫小小輕聲問。林悅瞪大眼睛："你見到她了？她是祁總的前女友，家里做珠寶的，

典型的白富美。兩人分手好像是因為黎家想聯(lián)姻，但祁總不同意。"溫小小心里更難受了。

原來祁墨連白富美女友都能拒絕，她這種小助理更是不可能有希望..."嘿，別那副表情。

"林悅拍拍她的肩，"公司里誰不知道祁總對你特別？就連剛才抱你那事，

換個人他肯定叫保安處理了。"溫小小正想反駁，

突然聽到不遠處幾個女同事的議論聲："...裝什么清純，故意摔倒的吧？""就是，

一個小助理也想攀高枝...""祁總怎么可能看上她？要身材沒身材，

要家世沒家世..."溫小小的手微微發(fā)抖。林悅正要站起來理論，她一把拉?。?算了，

她們...說得也沒錯。"那天晚上回到家，溫小小把未完成的生日模型拿出來，

發(fā)了很久的呆。最后她深吸一口氣，繼續(xù)投入精細的**中。如果她不夠優(yōu)秀，

那就努力變得更優(yōu)秀。至少...要做出一個配得上祁墨的生日禮物。

第5章生日驚喜11月15日，清晨6:30。溫小小站在祁氏集團大樓前，

懷里抱著一個精心包裝的禮盒，不斷調(diào)整呼吸。

禮盒里的微型辦公室模型花了她整整兩周的夜班時間，昨晚才最終完成。

她特意趕在所有人上班前到達，想悄悄把禮物放在祁墨桌上。保安大叔已經(jīng)認識她，

笑著打招呼："溫助理，又來這么早？""今天...有點特別的工作。

"溫小小勉強笑了笑，手心全是汗。電梯上升的28秒里，溫小小檢查了禮物至少五遍。

包裝紙沒有皺吧？蝴蝶結(jié)系得端正嗎？最重要的是——模型有沒有在運輸途中受損？

總裁辦公區(qū)空無一人，只有清潔阿姨正在打掃。"阿姨早上好。"溫小小輕聲說，

"我能進一下祁總辦公室嗎？就放個東西。"清潔阿姨擺擺手："去吧去吧，我剛打掃完。

"溫小小輕手輕腳地推開那扇沉重的實木門。祁墨的辦公室一如既往地整潔，

晨光透過落地窗灑在深灰色的地毯上。她小心地把禮物放在辦公桌正中央，然后退后一步，

想象祁墨看到它時的表情。他會笑嗎？還是會覺得這份禮物太幼稚？

或者更糟——直接把它扔進垃圾桶？"你在干什么？"低沉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溫小小嚇得幾乎跳起來。她轉(zhuǎn)身，看見祁墨站在門口，西裝筆挺，眉頭微蹙。"祁、祁總！

"溫小小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您怎么這么早...""我每天都這個點到。"祁墨走近，

目光落在桌上的禮盒上，"這是什么？"溫小小絞著手指："生、生日快樂，祁總。

"祁墨明顯愣住了。他盯著禮盒看了幾秒，又看向溫小?。?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人、人事檔案..."溫小小聲音越來越小。祁墨伸手輕輕解開絲帶，掀開盒蓋。

當看到里面的微型辦公室模型時，他的手指微微一頓。那是一個精確到毫米的復(fù)制品。

從他辦公桌的木紋到電腦屏幕上的待辦事項列表，

從書架上的每本書到窗外對應(yīng)的城市天際線，

甚至連他常用的那支萬寶龍鋼筆的擺放角度都分毫不差。微型"祁墨"人偶坐在椅子上，

表情專注地看著電腦，栩栩如生。"這...是你做的？"祁墨的聲音有些異樣。

溫小小點點頭，不敢抬頭看他："就...業(yè)余愛好。如果您不喜歡，

我可以...""太精細了。"祁墨輕聲打斷她，手指輕輕撫過微型辦公室的每一個細節(jié)，

"你怎么記得住這么多？"溫小小終于鼓起勇氣抬頭："我...觀察了很久。"事實上，

為了確保每個細節(jié)準確，她不止一次趁著祁墨不在時偷偷溜進他辦公室測量、拍照，

甚至記住了他書架上的每一本書名。祁墨拿起那個只有拇指大小的"自己"，仔細端詳。

小人偶穿著和他今天一模一樣的深藍色西裝，連領(lǐng)帶的紋路都絲毫不差。

"你連我今天要穿什么都預(yù)測到了？"他挑眉問道。

溫小小臉紅了："我注意到您每周三都穿這套...就..."祁墨突然笑了。

不是那種禮節(jié)性的微笑，而是一個真正的、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眼角浮現(xiàn)出細小的紋路。

"謝謝。"他說，聲音柔和得不像話，"這是我收到過最用心的禮物。

"溫小小的心跳快得幾乎要沖出胸膛。她從未見過祁墨這樣的表情，

那雙總是冷峻的眼睛此刻溫暖得像融化的巧克力。"不、不客氣！"她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

"那我先去工作了...""等等。"祁墨叫住她，"今晚有空嗎？我想請你吃頓飯，

作為回禮。"溫小小瞪大眼睛："??？""七點，我來接你。"祁墨的語氣不容拒絕，

"地址我晚點發(fā)你。"溫小小暈乎乎地走出辦公室，差點撞上剛來上班的林悅。"哇，

臉這么紅？"林悅好奇地問，"發(fā)生什么好事了？"溫小小搖搖頭，

嘴角卻控制不住地上揚："沒什么...就是祝祁總生日快樂了。"林悅挑眉："就這樣？

那他為什么站在辦公室里盯著一個小盒子笑得像個傻子？""他...笑了？

"溫小小心跳又漏了一拍。"像中了彩票一樣。"林悅肯定地說，"所以，

那個"小盒子"是什么？"溫小小正要回答，辦公室的電話突然響起。林悅接起來，

表情逐漸凝重。"出事了。"掛斷電話，她臉色發(fā)白，"明輝集團那個項目，

所有數(shù)據(jù)資料都被誤刪了！明天就是最終匯報，祁總會殺人的！"整個上午，

總裁辦公區(qū)都籠罩在低氣壓中。祁墨召開了緊急會議，

技術(shù)部的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解釋說是系統(tǒng)故障導(dǎo)致文件無法恢復(fù)。溫小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聽著會議室里傳來的怒吼聲，手指不安地敲打著桌面。中午休息時，

她鼓起勇氣敲響了祁墨辦公室的門。"進來。"祁墨的聲音依然冰冷。溫小小推門而入，

發(fā)現(xiàn)祁墨正盯著電腦屏幕，眉頭緊鎖。她送的禮物被小心地放在書架最顯眼的位置。"祁總，

關(guān)于明輝項目的資料..."溫小小深吸一口氣，"我可能有辦法。"祁墨抬頭："說。

""我...我有做筆記的習(xí)慣。"溫小小解釋道，"每次會議我都會手寫記錄，

包括所有關(guān)鍵數(shù)據(jù)和決策點。雖然不是完整的資料，但至少能還原70%的內(nèi)容。

"祁墨眼睛一亮："你的筆記在哪？""在我公寓。"溫小小說，

"但我需要時間整理成電子版...""現(xiàn)在就去拿。"祁墨站起身，"我開車送你。

"二十分鐘后，祁墨的黑色奔馳停在了溫小小公寓樓下。這是一棟普通的白領(lǐng)公寓，

雖然整潔但略顯陳舊。溫小小匆匆跑上樓，五分鐘后抱著一摞筆記本下來。"這么多？

"祁墨有些驚訝。溫小小點點頭："從項目啟動第一天起，每次會議我都記錄了。

"回公司的路上，祁墨不時側(cè)目看那些筆記本。每一本都貼了標簽，注明日期和會議主題，

側(cè)面還用不同顏色的貼紙做了分類標記。"你一直這么...細致？"他問道。

溫小小微笑："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嘛。大學(xué)時教授講話快，我就練出了速記的本事。

"回到公司，溫小小立刻投入工作。她把筆記本里的內(nèi)容逐條錄入電腦，

重新整理成結(jié)構(gòu)化文檔。祁墨原本說要幫忙，

但很快發(fā)現(xiàn)溫小小的效率高得驚人——她幾乎不需要思考，手指在鍵盤上飛舞，

眼睛在筆記本和屏幕之間快速切換。下午五點，辦公室里其他人都陸續(xù)下班了。

林悅走前擔憂地看了溫小小一眼："你確定不需要幫忙？"溫小小搖搖頭："你先走吧，

我能搞定。"晚上八點，整層樓只剩下溫小小和祁墨兩人。溫小小的眼睛已經(jīng)酸澀不已，

但她不敢停下來。明天這個匯報關(guān)系到公司上億的訂單，絕不能搞砸。"休息一下。

"祁墨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后，放下一杯咖啡和一份三明治，"你已經(jīng)連續(xù)工作七小時了。

"溫小小這才意識到自己餓得前胸貼后背。她感激地接過食物："謝謝祁總。

您...還沒走??？""我也在整理其他部分。"祁墨拉過一張椅子坐在她旁邊，

"需要多久能完成？"溫小小估算了一下："至少還要四小時。"祁墨點點頭，

拿出手機發(fā)了幾條消息，然后說："我取消今晚的晚餐了。等你完成，我送你回家。

"溫小小咬著三明治，偷偷瞥了一眼祁墨的側(cè)臉。在辦公室的燈光下，

他的輪廓顯得格外分明，長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他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目光，

轉(zhuǎn)過頭來，四目相對的一瞬間，溫小小趕緊低頭猛喝咖啡，結(jié)果嗆得直咳嗽。"小心。

"祁墨輕輕拍她的背，手掌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襯衫傳來，"不急，慢慢來。

"這種溫和的祁墨讓溫小小既陌生又心動。她點點頭，重新投入工作。凌晨一點十二分，

溫小小終于敲下最后一個句號。她伸了個懶腰，關(guān)節(jié)發(fā)出疲憊的響聲。"完成了？

"祁墨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他居然一直沒走，就坐在那里處理其他文件。

溫小小把文件發(fā)到祁墨郵箱："所有我能回憶起來的內(nèi)容都在里面了，

還做了數(shù)據(jù)可視化圖表。"祁墨快速瀏覽了一遍，眼中閃過贊賞："做得很好。

"他關(guān)掉電腦，"走吧，送你回家。"深夜的公司大樓安靜得可怕，

電梯下行的嗡嗡聲格外清晰。溫小小累得幾乎站不穩(wěn)，不自覺地往祁墨那邊靠了靠。

祁墨看了她一眼，突然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小心。""謝謝..."溫小小輕聲說，

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古龍水香氣。地下車庫更安靜，只有兩人的腳步聲回蕩。

祁墨的車停在最里面，黑色車身在冷白的燈光下泛著低調(diào)的光澤。車內(nèi)空間狹小而私密。

溫小小系好安全帶，偷偷看著祁墨熟練地啟動車子。他的手指修長干凈，

在方向盤上輕輕敲擊，腕表在黑暗中閃著微光。"今天...謝謝你的禮物。

"祁墨突然開口，聲音在密閉的車廂里顯得格外低沉，"真的很特別。

"溫小小微笑："您喜歡就好。""叫我祁墨吧。"他說，"現(xiàn)在不是工作時間。

"溫小小心跳加速："祁...墨。"她的聲音很輕，但這兩個字在車廂里卻異常清晰。

祁墨的嘴角微微上揚。車子停在溫小小公寓樓下，但兩人誰都沒動。夜色深沉，

路燈透過車窗在祁墨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他轉(zhuǎn)向溫小小，目光在她臉上停留。"溫小小，

我..."他的手機突然響起，刺耳的**打破了這一刻的魔力。祁墨皺眉看了一眼，

是公司緊急號碼。"我得接一下。"他按下接聽鍵，"說。

"電話那頭傳來技術(shù)部主管焦急的聲音，祁墨的表情逐漸凝重。掛斷后，

他嘆了口氣："系統(tǒng)漏洞比想象的嚴重，技術(shù)部需要我回去授權(quán)一些操作。

"溫小小趕緊解開安全帶："那您快回去吧，謝謝送我回來。

"祁墨猶豫了一下："明天...不，今天下午的匯報，你和我一起去。

"溫小小瞪大眼睛："我？但那是高管會議...""你比任何人都熟悉那些資料。

"祁墨不容置疑地說，"下午兩點，別遲到。"溫小小點點頭，下車走向公寓大門。

走到一半，她突然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祁墨的車還停在那里，車燈亮著，像是在等她安全進入。

這一晚，溫小小躺在床上，腦海中不斷回放祁墨在車里欲言又止的表情。他想說什么？

是工作上的事，還是...她不敢往下想，把臉埋進枕頭里。

但心跳聲大得仿佛整個房間都能聽見。第二天下午，明輝項目匯報會如期舉行。

當溫小小跟著祁墨走進會議室時，所有高管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她穿著最正式的一套西裝，手里拿著精心準備的資料，努力控制自己不要發(fā)抖。"開始吧。

"祁墨簡短地說。溫小小深吸一口氣，開始講解。起初她的聲音有些顫抖，但隨著內(nèi)容深入，

她越來越自信。那些熬到凌晨整理的數(shù)據(jù)和圖表，此刻在她腦海中無比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