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后半夜,臥室里的燈被突然打開,我被猛地驚醒。
蕭逸凡站在門口。
我看了看表,凌晨三點。
“怎么了逸凡,怎么還不睡覺?”
蕭逸凡皺眉:“你以為都跟你似的天天睡得像死豬。趕緊起來,開車送悠悠去醫(yī)院,她胃不舒服?!?/p>
懷著身孕在外地替他采排好幾天的我早已經(jīng)疲憊不堪,我拒絕道:“我很累,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p>
蕭逸凡大概沒想到我會拒絕他:“我喝了酒怎么開車,蠢豬!”
悠悠站在蕭逸凡的身后,她委屈地說:“算了師哥,文姿姐在外地陪投資商玩了好幾天已經(jīng)夠累啦,這點小事就別麻煩文姿姐了,我叫我爸來接我吧?!?/p>
簫逸凡一聽,怒火沖上頭:“這點小事我要是都辦不利索,還要叫老師親自過來的話,那我以后沒臉再見老師了!”
他幾步走到床邊,大手將我身上的被子掀到地上,我衣衫不整地暴露在他和唐悠悠的視線下。
他拽著我的手腕將我拖下床,用力攥著我的胳膊,手指在我的皮膚上陷出深紅的指印。
我疼得流出眼淚。
蕭逸凡瞪著我,幾乎是從牙齒縫里擠出的字眼:“今天你必須得給我送!不去也得去!”
我含淚與他對峙。
蕭逸凡扭頭吩咐唐悠悠:“悠悠,你先換好衣服去客廳等我,放心,師哥一會就帶你去醫(yī)院。”
唐悠悠應(yīng)聲:“沒關(guān)系逸凡哥,你剛才用手給我捂著肚子已經(jīng)好多了?!?/p>
說完她丟給我一個挑釁的眼神轉(zhuǎn)身離開。
“蕭逸凡,你真給她捂肚子了?”
蕭逸凡上來攪我的肩:“你沒看悠悠的臉都疼得白了,再說了,她要在咱家出點什么問題,我怎么跟老師交待嘛。你就幫忙送她去醫(yī)院吧,我一個男的陪她去醫(yī)院也不方便?!?/p>
我冷哼一聲:“現(xiàn)在你知道男女有別不方便了!”
他繼續(xù)哄我:“你就幫幫忙,完事之后這幾天我好好陪陪你。”
我看著他臉上最近待我少有的溫和神色,嘆了口氣,穿衣服拿鑰匙,帶著他們?nèi)ネ捯莘仓付ǖ娜凶詈玫乃搅⑨t(yī)院。
大概是沒休息好,我在開車去醫(yī)院的路上干嘔了好幾次。
我在后視鏡里看到唐悠悠幾次向我投來異樣的目光,她可能察覺到什么了。
到了醫(yī)院我去掛急診號,蕭逸凡陪著唐悠悠先找地方坐下。
等我拿著掛號單回來找他們時,我站在拐角處聽到了唐悠悠問他:“來的路上我看文姿姐干嘔了好幾次,她不會是懷孕了吧?”
簫逸凡先是一愣,神情明顯緊張起來。
隨即又像想到了什么,臉色放松下來。
他搖頭否認(rèn)道:“怎么可能,前兩天她還陪投資商喝酒呢。再說她這幾個月為了我的全國巡演到處出差拉投資,我可沒怎么碰她,真要懷了也不知道是哪個投資商的種?!?/p>
唐悠悠吐吐舌頭:“文姿姐為了你可真拼!”
簫逸凡不屑:“她哪是為了我,她是鉆進錢眼去了為了錢,我只是她的搖錢樹,賺錢工具罷了?!?/p>
唐悠悠摸上簫逸凡的臉:“逸凡哥,她可真不知道珍惜你。換我做你女朋友,我肯定天天陪在你身邊不離開你。她根本不愛你,你說她還賴著你不放有什么意思呢。”
蕭逸凡輕吻了下唐悠悠的頭頂:“傻寶寶,我和她早就不存在什么愛不愛的,只是利益共同體而已。我們商業(yè)上綁定得太多,暫時不能分開罷了。”
唐悠悠親昵地靠近他的懷里,嘟著嘴:“那你什么時候和她分手呀?”
“當(dāng)然是等她把你捧紅啊,別著急,等用完了她我就跟她分手?!?/p>
我攥緊了手中的掛號單,苦笑一聲。
原來他們打的是這個主意。
我把掛號單扔在簫逸凡身上:“掛好了,你們?nèi)タ窗?,我先回去了。?/p>
掛號單落在地上,蕭逸凡面子上掛不住,沖著我的背影怒吼:“你有病啊,擺個臉子給誰看!”
我轉(zhuǎn)身又去了護士臺:“你好,麻煩幫我掛一個婦科急診的號。”
我在婦科急診室外,摸著自己的肚子,下定了決心。
可當(dāng)輪到我進入診室,我看見眼前的人,愣在當(dāng)場。
簫逸凡怎么在這里!
書友評價
真的很喜歡小雪球的這部小說《錯愛十三年,我在小叔床上醒來》,它傳遞了那份我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情感:愛你,就是見不到你的時候,心里有好多話想和你說;你在身邊時,靜靜地靠近你,即使不說話,也感覺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