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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大婚當日我重啟了第八次輪回

太子大婚當日我重啟了第八次輪回硯星痕

主角:楚清棠蕭景桓
當你在工作中屢遭不順而感到挫敗時,你不妨按下暫停鍵,打開這本小說《太子大婚當日我重啟了第八次輪回》,盡情的灑落負面情緒,重新找回斗志昂揚的自己。小說《太子大婚當日我重啟了第八次輪回》講述的是:喜樂聲刺入耳膜的瞬間,我猛然睜開雙眼,金絲繡線的紅綢喜幔在眼前晃動,檀香與蠟油的氣味混合著涌入鼻腔。喉嚨里仿佛還殘留著第七次死亡時冰冷的湖水,指尖下意識地摸向袖中——那支磨尖的金簪還在,冰涼堅硬的觸感讓我確認這并非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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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喜樂聲刺入耳膜的瞬間,我猛然睜開雙眼,金絲繡線的紅綢喜幔在眼前晃動,

檀香與蠟油的氣味混合著涌入鼻腔。喉嚨里仿佛還殘留著第七次死亡時冰冷的湖水,

指尖下意識地摸向袖中——那支磨尖的金簪還在,冰涼堅硬的觸感讓我確認這并非幻覺。

第八次了。我再次回到了這個該死的喜堂。"楚女官,您臉色煞白,可是身子不適?

"身旁的小宮女青杏湊過來,溫熱的手帕輕輕按在我的額角,"您額上全是冷汗。

"我眨了眨眼,睫毛掃過空氣時似乎還能感受到上一次死亡時湖水的重量。七次輪回,

七次不同的死亡方式,每一次都在太子大婚這一日重新開始。第一次被刺客一劍穿心的劇痛,

第二次中毒后五臟六腑焚燒般的灼熱,

第三次從城墻墜落時耳邊呼嘯的風聲...所有記憶如潮水般涌來,讓我不得不攥緊拳頭,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用真實的疼痛提醒自己保持清醒。"無礙。"我接過手帕,

指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只是被喜燭煙熏了眼睛。"青杏疑惑地看了眼三丈外的龍鳳喜燭,

那對兒臂粗的紅燭靜靜燃燒,幾乎不冒一絲煙氣。我無暇解釋,

目光如刀般掃過喜堂每個角落——左前方第三根立柱后藏著弓箭手,

右側(cè)賓客席上那位"江南富商"袖中暗藏淬毒匕首,還有喜帳后那個看似整理帷幔的宮女,

她腰間香囊里裝著見血封喉的毒粉。每一個細節(jié)都與前七次分毫不差。喜樂聲陡然高昂,

嗩吶的尖嘯刺得人耳膜生疼。太子齊承瑾一襲大紅婚服踏入喜堂,

金線繡制的四爪蟒紋在燭光下流轉(zhuǎn)著冰冷的光澤。他面容如玉,眉目如畫,

薄唇抿成一條恰到好處的弧度,完美得像是畫中仙人??晌抑?,在那張波瀾不驚的面具下,

他的目光正警覺地掃過全場——這是第三次輪回時我才發(fā)現(xiàn)的細節(jié)。

我的視線不受控制地落在他腰間懸著的玉佩上。前七次輪回中,我從未注意過這枚羊脂玉佩,

此刻卻發(fā)現(xiàn)那上面雕刻的繁復紋路竟與父親遺留的機關(guān)圖紙上標記的完全一致。

這個發(fā)現(xiàn)讓我的呼吸為之一滯。"吉時到——"禮官拖長的聲調(diào)刺破喜堂的喧鬧。

我悄悄移動位置,絲綢裙裾摩擦發(fā)出細微的沙沙聲。袖中的磷粉袋子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

指尖能感受到粉末粗糙的質(zhì)感。這次我不再警告,不再暗中防備。七次輪回的經(jīng)驗讓我明白,

只有徹底打破既定軌跡,才能扭轉(zhuǎn)必死的結(jié)局。"一拜天地——"太子與新娘緩緩下拜,

大紅婚服在青石地上鋪展如血。我瞥見喜帳微微晃動,一個不該有的黑影潛伏其中,

弓弦繃緊的細微聲響被喜樂掩蓋。"二拜高堂——"那位"江南富商"已經(jīng)將手探入懷中,

指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我計算著距離,三步,只需三步就能到達燭臺位置。掌心滲出冷汗,

金簪在袖中微微發(fā)燙。"夫妻對拜——"就在太子低頭的一瞬,我猛地掀翻身旁的龍鳳燭臺。

"小心!"我的尖叫混在燭臺倒地的巨響中。燃燒的蠟燭滾向喜帳,

磷粉在空氣中爆出刺目火光,瞬間點燃了輕薄的紗幔。"走水了!"混亂如我所料般爆發(fā)。

尖叫、碰撞、器物碎裂的聲音混作一團。我沖向太子,金簪在手,尖銳的一端閃著寒光。

喜帳后果然躍出黑衣刺客,燃燒的帳幔阻礙了他的第一箭,箭矢擦著我的肩膀劃過,

布料撕裂的聲音與皮肉燒灼的疼痛同時傳來。"護駕!護駕!"侍衛(wèi)們遲鈍地反應過來時,

賓客中已有數(shù)人亮出兵器。我死死抓住太子的手腕,

感受到他脈搏急促的跳動:"殿下跟我走!西側(cè)門安全!"出乎意料的是,太子沒有掙扎,

反而反手握住我的手臂,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你受傷了。"他的聲音低沉冷靜,

與周遭的混亂形成鮮明對比。"不礙事!"我拉著他沖向側(cè)門,

眼角余光掃到那位"富商"正從袖中掏出三棱鏢。我猛地推開太子,金簪脫手而出,

在空中劃出一道金光,精準刺入那人手腕。他慘叫一聲,毒鏢偏離軌道,

深深扎入一旁的紅木立柱,發(fā)出"哆"的一聲悶響。一支黑羽箭突然破空而來,

箭尾的雕翎在空中旋轉(zhuǎn),發(fā)出死亡的呼嘯。我轉(zhuǎn)身不及,眼看就要被射中后心,

太子突然將我拉入懷中。箭矢深深扎入他的手臂,鮮血瞬間浸透大紅婚服,

在錦繡蟒紋上洇開一片暗色。"殿下!"我驚呼,血腥味沖入鼻腔,

勾起第五次輪回時同樣的記憶。太子臉色未變,只是眉頭微蹙,

目光卻越過我的肩膀:"蕭大人,這是何意?"我猛地回頭,

看到喜堂梁柱上立著一個修長身影,手持一把烏木長弓,黑巾蒙面。

那雙狹長的鳳眼在火光映照下泛著琥珀色的冷光——這雙眼睛我從未在前七次輪回中見過!

一股寒意從脊背竄上后頸,汗毛根根豎立。"殿下好眼力。"那人輕笑一聲,

聲音如碎玉般清冷,"可惜。"他再次拉弓,弓弦繃緊發(fā)出死亡的顫音,

這次瞄準的是太子的心口。千鈞一發(fā)之際,姍姍來遲的侍衛(wèi)們終于趕到,箭雨逼退了黑衣人。

他如鬼魅般幾個起落消失在燃燒的喜帳后,只留下一聲意味深長的:"我們還會再見,

楚姑娘。"太子緊緊攥著我的手,掌心滾燙:"走!"他的聲音里終于泄出一絲緊繃。

東宮侍衛(wèi)的接應下,我們穿過三條暗道才甩開可能的追兵。當沉重的宮門在身后閉合時,

太子不顧自己流血的手臂,一把將我按在軟榻上。他的婚服已經(jīng)半敞,

露出里面被血浸透的白色中衣,血腥味混合著龍涎香的氣息撲面而來。"女官楚清棠,

"他每個字都咬得極重,灼熱的呼吸噴在我臉上,"你如何預知今日之變?

"我正要編造借口,

目光卻突然凝固在他腰間——那枚羊脂玉佩因方才的劇烈動作從衣襟中滑出,

上面的紋路在燭光下清晰可見:一個精巧的齒輪圖案中央,刻著"天工"二字。

這正是父親遺留的機關(guān)圖紙首頁的印記!在前七次輪回中,我竟從未注意過這個細節(jié)。

"殿下,"我忍著肩頭火燒般的疼痛,直視那雙如淵般深邃的眼睛,"此事說來話長。

但請相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您。"太子的目光在我臉上逡巡,

似要看穿我的靈魂。良久,他松開鉗制,手指在我染血的肩頭輕輕一按,

引發(fā)一陣銳痛:"帶楚女官去偏殿療傷。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

"當侍女為我包扎時,我摩挲著袖中剩余的金簪碎片,金屬邊緣割破指尖,

鮮血順著紋路蜿蜒而下。第八次輪回,終于出現(xiàn)了新的變數(shù)。

那個被稱為"蕭大人"的黑衣人是誰?為何他知道我的姓氏?

太子的玉佩為何與父親的圖紙有關(guān)?更重要的是——這次,我能否真正打破這死亡的輪回?

窗外,一輪血月悄然升起,將東宮的琉璃瓦染成暗紅色。不知何處傳來烏鴉的啼叫,

像是某種不祥的預兆。我咬緊牙關(guān),將金簪重新藏入袖中。這一次,我絕不會重蹈覆轍。

第二章東宮的晨光透過雕花窗欞灑進來,在青石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我盯著那些光斑,

數(shù)到第一千零七十四下時,門外終于傳來腳步聲。"楚女官,該換藥了。

"我迅速將金簪藏入袖中,擺出虛弱姿態(tài)靠在繡枕上。進來的是個圓臉侍女,

手里捧著鎏金托盤。當她揭開我肩上的紗布時,我故意倒抽一口冷氣。"奴婢弄疼女官了?

"她手一抖,藥瓶差點打翻。"不礙事。"我擠出一個蒼白的微笑,

"只是傷口比想象中深些。"實際上,這處箭傷比起第三次輪回時被長劍貫穿腹部的痛楚,

簡直微不足道。但適當?shù)氖救跄茏屓朔潘删琛@是第五次輪回中我用性命換來的教訓。

侍女剛退下,我就翻身下榻。傷口傳來一陣銳痛,我咬緊牙關(guān),從妝奩中取出一盒胭脂,

蘸著茶水調(diào)成接近血色的暗紅,輕輕點在包扎好的紗布邊緣。

滿意的看到"血跡"透過白紗顯現(xiàn),我重新躺好。這個小小的偽裝在午后發(fā)揮了作用。

當太子齊承瑾踏入偏殿時,他的目光第一時間落在我"滲血"的肩頭。"太醫(yī)沒來換藥?

"他的聲音比昨夜柔和了些,但仍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回殿下,已經(jīng)換過了。

"我故作艱難地支起身子,"是臣女不小心碰到了傷口。"太子穿著靛青色常服,

腰間玉帶上懸著那枚讓我在意的羊脂玉佩。借著行禮的動作,我試圖看得更真切些。

玉佩在陽光下呈現(xiàn)出半透明的質(zhì)感,

中央的齒輪圖案與"天工"二字清晰可見——與父親圖紙上的印記分毫不差。"免禮。

"太子虛扶一下,手指卻未真正碰到我,"昨夜之事,楚女官可有解釋?

"我早料到有此一問,垂下眼睫:"臣女只是發(fā)現(xiàn)喜帳后有異動...""哦?

"太子打斷我,"滿堂賓客,包括大內(nèi)侍衛(wèi)都未察覺異樣,唯獨你一個六品女官發(fā)現(xiàn)了?

"他聲音不疾不徐,卻字字如針。我暗自攥緊袖中的金簪碎片,尖銳的邊緣刺痛掌心,

幫助我保持鎮(zhèn)定。"臣女父親生前好機關(guān)之術(shù),家中收藏不少暗器圖譜。"我抬起眼,

直視太子,"那刺客所用弓箭,與南詔"影羽"制式相似,箭尾雕翎的綁法很有特點,

所以...""楚明河。"太子突然吐出我父親的名字,"先帝時期的將作大匠,

因通敵叛國罪流放北疆,死于途中。"我渾身血液瞬間凝固。

父親被污名化的痛楚即便經(jīng)歷了七次輪回,依然如新傷般鮮血淋漓。但更讓我震驚的是,

太子竟知道這些。"殿下明鑒,"我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家父是冤枉的。"太子沒有接話,

只是解下腰間玉佩,放在我面前的檀木小幾上:"認得這個嗎?

"玉佩觸到桌面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我強自鎮(zhèn)定地搖頭:"臣女見識淺薄...""楚明河親手所制。"太子突然俯身,

龍涎香的氣息撲面而來,"天工印是他獨創(chuàng)的標記,普天之下,無人能仿。"我呼吸一滯。

在前七次輪回中,我從未得知這個信息。每次我都忙于阻止刺殺,

從未深究過父親與太子之間可能存在的聯(lián)系。"殿下與家父...?

""本宮的問題尚未回答。"太子直起身,居高臨下地注視著我,"你為何能預知刺殺?

"殿內(nèi)陷入死寂。我聽見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和遠處更漏滴答。若說出輪回真相,

必被當作瘋子;若編造謊言,又難圓其說。"臣女...做了一個預知夢。

"我選擇半真半假,"夢中太子大婚遇刺,細節(jié)歷歷在目。雖覺荒謬,

但寧可信其有...""夢?"太子冷笑一聲,"那你夢中可曾見過這個?

"他從袖中取出一卷泛黃的圖紙,徐徐展開。我的瞳孔驟然收縮——那是父親的手筆!

圖紙上繪制的是一種名為"千機"的連弩,右下角赫然蓋著天工印。

"這...這是...""楚明河死前托人帶給本宮的。"太子聲音低沉,

"他說此物關(guān)系國運,唯有交到本宮手中才能安心。"我喉嚨發(fā)緊。父親從未向我提過此事。

在前七次輪回中,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孤軍奮戰(zhàn)。"家父可曾說過...為何是殿下?

"太子收起圖紙,目光如炬:"這正是本宮想知道的。楚女官,你父親究竟卷入何事?

你又為何對本宮遇刺如此緊張?"我正欲回答,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殿下!

"一個侍衛(wèi)慌張闖入,"二殿下帶著太醫(yī)來探視楚女官,已到宮門了!"太子眉頭一皺,

迅速將玉佩收回腰間:"躺著別動。"他轉(zhuǎn)向侍衛(wèi),"告訴二皇子,楚女官傷勢不穩(wěn),

不宜見客。"侍衛(wèi)領(lǐng)命而去。太子轉(zhuǎn)向我,聲音壓得極低:"不管你知道什么,現(xiàn)在起,

留在東宮養(yǎng)傷。沒有本宮允許,不得踏出偏殿一步。"我低頭稱是,卻在心中飛速思索。

二皇子齊承玦——在前三次輪回中,我曾懷疑他是幕后主使,但始終找不到確鑿證據(jù)。

他此時來訪,絕非巧合。太子離開后,我立刻從榻上爬起,輕手輕腳挪到窗邊。

東宮的回廊曲折如迷宮,但經(jīng)過七次輪回,我早已熟記每一條小徑。透過雕花窗欞,

我看到太子在遠處涼亭與二皇子交談。二皇子一襲月白錦袍,手執(zhí)象牙折扇,

一副風流倜儻的模樣。但我知道,

那把扇骨中藏著三根毒針——這是第四次輪回時我用性命驗證過的。

"...楚女官當真?zhèn)眠@么重?"二皇子的聲音隨風飄來,"皇兄將她藏在東宮,

不怕惹人閑話?""事關(guān)刺客線索,不得不謹慎。"太子語氣平淡。

二皇子輕笑:"聽說那女官生得極好,皇兄莫不是...""慎言。"太子聲音驟冷,

"楚明河雖獲罪,其女仍是官眷。"我屏住呼吸。二皇子突然提到父親,絕非偶然。

更讓我在意的是,太子似乎有意維護父親名譽。談話不歡而散。目送二皇子離開后,

我迅速回到榻上。剛躺好,門就被推開,太子去而復返。"他為何對你如此關(guān)注?

"太子單刀直入。我心跳加速:"臣女不知。"太子審視我片刻,突然道:"今夜子時,

會有人帶你來書房。"說完轉(zhuǎn)身離去,不容拒絕。夜幕降臨,我假意睡下,

等侍女退下后立刻起身。肩傷已經(jīng)不影響活動,

我換上準備好的夜行衣——這是用床帳改制的,雖不精致,但足以融入夜色。子時剛到,

一個黑影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門外。"女官請隨我來。"那人全身籠罩在黑袍中,

聲音嘶啞難辨。我們沿著回廊陰影前行,幾次險些撞上巡邏侍衛(wèi),都被向?qū)C敏地避開。

東宮布局與記憶中略有不同,尤其是繞過一片竹林后,竟出現(xiàn)了一條我從未見過的碎石小徑。

"這是...?""噓。"向?qū)疽馕亦渎暋P奖M頭是一處隱蔽的書房,

太子已在燈下等候。燭光映照下,他的輪廓如刀削般鋒利。"坐。"他指向?qū)γ娴钠褕F。

我跪坐下來,發(fā)現(xiàn)案幾上攤開著數(shù)十張機關(guān)圖紙,全是父親的手筆!

其中幾張標記的地點正是父親遇難前最后停留的驛站。"這些...""你認得。

"太子語氣篤定,"本宮要知道它們的含義。"我強自鎮(zhèn)定,

指向一張繪有地下通道的圖紙:"這是...某種密道?""東宮地下的密道。

"太子手指點在一處標記上,"三日前,刺客就是從這里潛入的。"我心頭一震。

在前幾次輪回中,刺客總是神出鬼沒,原來是有密道!"殿下為何給臣女看這些?

"太子抬眼看我,燭火在他眸中跳動:"因為你知道的比說出來的多。"他推過一張圖紙,

"比如這個。"我的呼吸幾乎停滯——那是一張皇陵內(nèi)部構(gòu)造圖,

父親在角落標注了一行小字:"九龍樞,國之命脈,慎之慎之。""九龍樞是什么?

"太子逼問。"臣女不知..."我話音未落,太子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幾乎捏碎骨頭。"楚清棠,"他第一次直呼我姓名,"本宮耐心有限。

"就在僵持之際,窗外突然傳來一聲夜梟啼叫——太不自然了!我猛地撲向太子,

同時一枚暗器破窗而入,深深釘入我們身后的立柱。"刺客!"太子反應極快,

一把將我拉到書案下。又是三枚暗器接連射入,其中一枚擦過我的發(fā)髻,帶落幾縷青絲。

"密道!"我在太子耳邊急道,"圖紙上標記的出口在書架后!"太子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但立刻按我所說扳動書架上的機關(guān)。伴隨著輕微的"咔嗒"聲,一道暗門緩緩開啟。"走!

"我們剛鉆入密道,就聽見書房門被踹開的聲響。密道狹窄潮濕,太子在前引路,

我緊隨其后。黑暗中,他腰間玉佩發(fā)出微弱的熒光,照亮前路。

這絕非普通玉石——父親一定在其中摻入了特殊材料。"左轉(zhuǎn)。

"我憑著對圖紙的記憶提醒道。太子側(cè)身:"你怎知路線?""臣女...猜的。

"密道盡頭是一間石室,堆滿木箱。太子點燃壁燈,昏黃燈光下,我看到箱子上都貼著封條,

印鑒竟是皇后的鳳?。?這是...""禁物。"太子聲音冰冷,"私藏軍械,按律當斬。

"我倒吸一口涼氣。在前五次輪回中,我一直以為是二皇子要殺太子,

難道真正的幕后黑手是..."不是母后。"太子仿佛讀透我的心思,"這些是栽贓。

""殿下如何確定?"太子沒有回答,而是突然問我:"楚女官可聽說過"同命鎖"?

"我心頭劇震。這是父親筆記中提到過的禁忌機關(guān)術(shù),據(jù)說能將兩人的性命相連。

但父親明確警告此法兇險,稍有不慎便會反噬。

"略有耳聞...""你父親就是為此送命的。"太子聲音低沉,

"他發(fā)現(xiàn)了有人要用此法禍亂朝綱。"我還想追問,密道另一端突然傳來腳步聲。

太子迅速滅燈,將我拉到身后。黑暗中,我聽見自己的心跳如擂鼓。"殿下?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是那個黑袍向?qū)?。太子松了口氣?如何?""刺客服毒自盡了,

但..."向?qū)Иq豫地看了我一眼。"但說無妨。""二殿下的人正在宮中散布謠言,

說您與楚女官...有私情。皇后娘娘震怒,已派嬤嬤來"照看"楚女官了。"我咬緊下唇。

在前幾次輪回中,這種謠言最終導致我被逐出宮廷,失去保護太子的機會。太子沉默片刻,

突然道:"傳話下去,楚女官通曉機關(guān)之術(shù),本宮特聘她為東宮防御顧問,

協(xié)助查辦刺殺一案。"向?qū)@訝地抬頭:"殿下,這...不合規(guī)矩...""照辦。

"太子語氣不容置疑。向?qū)讼潞?,太子轉(zhuǎn)向我:"現(xiàn)在起,你名正言順留在東宮。但記住,

"他目光如刃,"本宮要的是真相,不是又一個謊言。"我垂首應是,心中卻掀起驚濤駭浪。

父親的死因、同命鎖的秘密、太子與父親的關(guān)系...這一切在前七次輪回中都是未解之謎。

也許,這第八次輪回,我終于接近了真相的核心。離開密道時,天邊已泛起魚肚白。

太子命人送我回偏殿,卻在門口突然攔住我:"楚女官可曾想過,

本宮的幕后之人與構(gòu)陷你父親的是同一伙人...""那臣女與殿下就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

"我直視他的眼睛。太子唇角微揚,露出今日第一個近似笑容的表情:"有意思。

回去休息吧,楚顧問。"回到偏殿,我顧不上肩傷,

立刻將今日所見所聞刻在床板背面——這是我在每次輪回中記錄線索的方式。

刻到"同命鎖"三字時,我的手微微發(fā)抖。若真如太子所言,父親因發(fā)現(xiàn)此術(shù)而死,

那么這第八次輪回,我或許終于找到了打破死亡循環(huán)的關(guān)鍵。窗外,晨光熹微。

我摩挲著袖中的金簪碎片,暗下決心:這一次,我不僅要救太子性命,更要洗刷父親冤屈,

揪出那個隱藏在七次輪回背后的真正黑手。第三章我盯著銅鏡中的自己,

東宮侍女剛為我梳好官髻,插上一支素銀簪。鏡中人眼下泛著淡淡的青黑,

這是連續(xù)三夜未眠的痕跡。自從被太子任命為"東宮防御顧問",我便沒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

"楚大人,這是殿下命人送來的官服。"青杏捧著一個檀木托盤進來,

上面整齊疊放著一套靛青色官服。我展開一看,竟是五品官員的制式,

胸前繡著代表將作監(jiān)的齒輪紋樣——這是個前所未有的職位。

太子的用意很明顯:給我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同時試探我對機關(guān)之術(shù)的了解。

"替我謝過殿下。"我撫過官服上細密的針腳,突然觸到內(nèi)襯中有異物。

借口試穿支開青杏后,我從袖袋中摸出一枚薄如蟬翼的刀片,

輕輕挑開內(nèi)襯線腳——里面藏著一張紙條,上面只有兩個字:"子時"。我燒掉紙條,

換上嶄新的官服。銅鏡中的我頓時多了幾分威嚴,

只是過于蒼白的臉色讓這身官袍顯得有些空蕩。前七次輪回中,

我從未有機會穿上這樣的官服,每次都在刺客的刀劍下喪命。這一次,或許真的不一樣。

剛用過早膳,一名侍衛(wèi)便來通報:"楚大人,殿下請您去書房議事。

"書房外站著兩名陌生侍衛(wèi),目光如鷹隼般銳利。見我走近,

其中一人伸手攔?。?大人請留步,需得搜身。"我坦然張開雙臂。

在對方檢查到我腰間荷包時,我明顯感覺到他手指微微一頓——那里裝著幾枚特制的銅錢,

邊緣磨得鋒利如刃。這是我從第七次輪回中留下的習慣。"放行。"侍衛(wèi)最終歸還了荷包,

眼神卻更加警惕。太子書房比我想象中簡樸,四壁書架上塞滿典籍,

正中一張紫檀木案幾上攤開著幾張圖紙。太子背對著門站在窗前,

陽光透過窗紗勾勒出他挺拔的輪廓。"殿下。"我躬身行禮。太子轉(zhuǎn)過身來,

晨光為他鍍上一層金邊:"官服很合身。""謝殿下恩典。"我保持著恭謹?shù)淖藨B(tài),

"不知召臣前來有何吩咐?"太子指向案幾上的圖紙:"看看這個。"我走近一看,

呼吸頓時一窒——這是東宮的立體構(gòu)造圖,每一處暗門、密道都標注得清清楚楚。

而在幾處關(guān)鍵位置,被人用朱砂畫了紅圈。"這些是...?""刺客可能的潛入點。

"太子手指點在最靠近寢殿的一處紅圈上,"三日前,這里發(fā)現(xiàn)了陌生腳印。

"我仔細查看圖紙,突然注意到一個細節(jié):"殿下,這條密道為何通向?qū)m墻外?

"太子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你竟能看懂這么復雜的圖紙?

""家父常繪制類似的..."我猛然頓住,意識到說漏了嘴。在前幾次輪回中,

我從未向太子透露過父親教我的機關(guān)術(shù)。太子沒有追問,

而是取出一卷泛黃的竹簡:"這是你父親的手稿,上面提到一種名為"金鈴索"的機關(guān),

可在刺客踏入時發(fā)出警報。"我接過竹簡,熟悉的字跡讓我眼眶發(fā)熱。

這是父親流放前留給我的最后一卷手稿,在第一次輪回時便遺失了。展開細看,

我更加震驚——竹簡邊緣標注的幾個地名,正是父親遇難前停留的驛站!"殿下,

這些標記...?""你父親最后的路程。"太子聲音低沉,"本宮派人查過,

每個標記處都發(fā)生過命案。"我手指微微發(fā)抖。這些驛站中,

有三個在我之前的輪回中曾經(jīng)去過,每次都會遭遇不明襲擊。我一直以為是巧合,

現(xiàn)在看來..."殿下為何調(diào)查家父的行蹤?"太子沒有直接回答,

而是從案幾下取出一方錦盒:"三年前,北疆進貢了一批特殊礦石,據(jù)說可打造神兵利器。

你父親奉命前去鑒定,卻在回程途中..."他打開錦盒,里面是一塊烏黑的石頭,

表面布滿金色紋路,"這是其中一塊樣品。"我小心接過,石頭觸手冰涼,

金色紋路在光線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父親筆記中曾提到過這種"金脈玄鐵",

說是**頂級機關(guān)的核心材料。"家父的死...與這礦石有關(guān)?""或許。

"太子收起錦盒,"這批礦石入京后便神秘失蹤,而所有接觸過的工匠接連暴斃。

"我倒吸一口涼氣。這解釋了為何父親會被安上"通敵叛國"的罪名——有人要滅口!

正當我想追問更多,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殿下!"是那個黑袍向?qū)У穆曇簦?/p>

"有緊急軍情!"太子眉頭一皺:"進來。"黑袍人匆匆入內(nèi),看了我一眼,

低聲道:"北境急報,蕭家軍異動。""蕭景桓?"太子眼中寒光一閃。蕭景桓?

我心頭一震——這不就是喜堂上那個黑衣弓箭手的名字嗎?"備馬,本宮要即刻進宮。

"太子轉(zhuǎn)向我,"楚卿先研究這些圖紙,晚些時候再議。"太子匆匆離去后,

我立刻撲向案幾上的圖紙。父親的手稿中夾著一張我從未見過的皇陵內(nèi)部構(gòu)造圖,

上面用紅筆圈出了一處名為"九龍樞"的位置,旁邊小字標注:"同命鎖在此"。同命鎖!

太子昨日在密道中提到的禁忌機關(guān)術(shù)。我迅速將這張圖紙臨摹在隨身攜帶的絹帕上,剛收好,

門外又傳來腳步聲。"楚大人。"是青杏,"二殿下派人來,說請您過府一敘。

"我瞇起眼睛。二皇子齊承玦此時邀約,絕非善意。

但這也是探查他是否與刺客有關(guān)聯(lián)的好機會。"回復二殿下,臣稍后便到。

"二皇子府比東宮奢華得多,處處金碧輝煌。我被引入一處臨水軒榭,

二皇子正倚在軟榻上品茶,身旁站著幾個華服公子。"楚大人來了。"二皇子笑容可掬,

卻不及眼底,"聽聞皇兄破格提拔你為防御顧問,真是可喜可賀。

"我行禮如儀:"托殿下洪福。""來,嘗嘗這雪山云霧。"二皇子示意侍女上茶,

"楚大人精通機關(guān)之術(shù),想必是家學淵源?"茶香氤氳中,我嗅到一絲異樣——這茶中無毒,

但二皇子腰間香囊散發(fā)的氣息卻讓我后背一涼。那是一種名為"魂引"的藥草味道,

與第三次輪回中刺客身上攜帶的一模一樣!"臣不過略知皮毛。"我假裝飲茶,

實則將茶水倒入袖中暗袋,"家父雖曾任將作大匠,但臣女年幼,所學有限。""是嗎?

"二皇子突然傾身向前,折扇輕挑地抬起我的下巴,"那皇兄為何對你如此...青睞?

"扇骨冰涼,我強忍反擊的沖動,垂眸道:"殿下說笑了。臣女只是僥幸識破刺客,

蒙太子不棄...""楚大人何必自謙。"一個華服公子插嘴,

"聽聞你前日在東宮密會太子至深夜,想必...有過人之處。"眾人哄笑。

我捏緊了袖中的銅錢,臉上卻保持微笑:"大人說笑了。臣女與殿下只是研討防御工事。

""研討到需要搜身的地步?"二皇子突然變臉,折扇重重敲在案幾上,"楚清棠,

你以為攀上太子就能洗刷你父親的罪名?"我心跳加速,卻不動聲色:"殿下明鑒,

臣女從未有此妄想。""最好如此。"二皇子又恢復了笑容,卻更加危險,"對了,

今晚本王府上有場小宴,楚大人務必賞光。"這是命令,不是邀請。我低頭稱是,

心中警鈴大作。二皇子身上的"魂引"香氣,加上他對太子行蹤的了解,

幾乎可以確定他與刺客有關(guān)聯(lián)。但他是主謀,還是僅僅知情?回到東宮已是午后。

我剛踏入偏院,就聽見一陣熟悉的機括聲——是父親設計的"連珠弩"!我循聲而去,

只見太子正在校場試射一架精巧的弩機,十支箭矢接連射出,全部命中百步外的靶心。

"殿下好箭法。"我由衷贊嘆。太子轉(zhuǎn)身,額上帶著薄汗:"你來了。

這是按你父親圖紙打造的,果然精妙。"我走近細看,

這弩機與父親早年教我**的幾乎一模一樣,只是多了幾處改良。"這里加了滑槽?

"我指向弩臂處的一個細小凹槽。太子眼中閃過一絲贊賞:"你看出來了。

這樣箭矢飛行更穩(wěn)。"我們討論了幾處改進方案,不知不覺間,兩人的手在圖紙上多次碰觸。

太子的手指修長有力,指腹有常年習武留下的薄繭。當他的小指第三次擦過我的手背時,

我突然意識到距離過近,急忙后退一步。"殿下,

關(guān)于今晚二殿下的宴會...""本宮知道了。"太子神色轉(zhuǎn)冷,"你不必去。

""可...""蕭景桓也會出席。"太子打斷我,"他就是喜堂上那個弓箭手。

"我心頭一震:"殿下如何確定?""他右腕內(nèi)側(cè)有一道疤,是北疆特有的"狼咬痕"。

"太子冷笑,"三年前他奉命護送那批礦石入京,結(jié)果全軍覆沒,唯獨他活了下來。

"太多線索突然串聯(lián)起來——父親、礦石、蕭景桓、二皇子...我急切地想問更多,

但太子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去:"今晚子時,老地方見。在此之前,不要離開東宮。"夜幕降臨,

我按太子吩咐沒有赴宴,而是在偏殿布置簡易機關(guān)。根據(jù)父親的手稿,

我在門窗處安裝了細如發(fā)絲的"驚雀鈴",任何輕微的震動都會引發(fā)一連串清脆的**。

床榻下藏了一柄軟劍——這是第五次輪回中我最趁手的武器。子時將至,

我換上便于行動的短打,將金簪別在腰間。剛準備出門,突然聽見"驚雀鈴"發(fā)出一聲輕響。

有人來了!我迅速吹滅蠟燭,閃身躲到屏風后。窗欞被輕輕撬開,一個黑影無聲無息地滑入。

月光下,我看見那人手中短劍泛著藍光——淬了劇毒!黑影逼近床榻,舉劍刺向隆起的被褥。

就在此時,我拉動藏在袖中的絲線,床板突然翻轉(zhuǎn),露出下面布滿尖刺的陷阱!

黑影反應極快,一個側(cè)翻避開,卻觸發(fā)了第二道機關(guān)——天花板上撒下一張大網(wǎng),

將他牢牢罩住。"楚清棠!"黑影怒吼,聲音竟有幾分熟悉。我點亮火折子,

看清了網(wǎng)中人——是那個黑袍向?qū)?!但他此刻眼神兇狠,與平日判若兩人。"誰派你來的?

"我抽出軟劍指著他咽喉。"你以為太子真信任你?"他獰笑,

"他不過是在利用你找出你父親藏的東西!"我心頭一震,但表面不動聲色:"什么東西?

""同命鎖的鑰匙。"一個冰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太子手持長劍踏入,劍尖滴血,

"外面的人已經(jīng)解決了。"黑袍人見太子進來,突然咬破口中毒囊,轉(zhuǎn)眼間七竅流血而亡。

"該死!"太子蹲下檢查,已回天乏術(shù)。"他是...?""本宮的影衛(wèi)之一。

"太子聲音陰沉,"沒想到被收買了。

"我回想起黑袍人剛才的話:"殿下在找同命鎖的鑰匙?"太子站起身,

直視我的眼睛:"你父親將鑰匙藏在了某個機關(guān)中。本宮需要它來阻止一場大禍。

""什么大禍?""蕭景桓要用同命鎖連接本宮與二弟的性命。"太子一字一頓,

"若本宮死,二弟也會死;反之亦然。"我如遭雷擊。這解釋了為何前幾次輪回中,

我救下太子后不久,二皇子也會離奇死亡,導致朝局大亂!"殿下為何現(xiàn)在才告訴我這些?

""本宮需要確認。"太子指向地上的尸體,"這些日子,本宮故意在你面前透露不同信息,

看會引來哪些人的注意。"我后背發(fā)涼。原來我也被當作誘餌..."楚卿不必多心。

"太子語氣稍緩,"若非你今日的機關(guān),本宮還揪不出這個內(nèi)鬼。"他走向書案,

取出一卷明黃絹帛:"今日本宮已向父皇稟明你的才能。這是任命詔書,

你正式成為東宮防御顧問,有權(quán)調(diào)動二十名侍衛(wèi)。"我接過詔書,上面蓋著玉璽,墨跡猶新。

這意味著我真正獲得了皇室認可,不再是孤軍奮戰(zhàn)。"謝殿下信任。""不必言謝。

"太子目光深沉,"從今往后,你我同舟共濟。你父親未完成的事,就由你來繼續(xù)。

"離開書房時,已是三更天。我回頭望去,太子仍站在窗前,月光為他鍍上一層銀邊,

顯得孤高而遙遠。我突然想起父親常說的一句話:"機關(guān)之術(shù),最精妙處不在殺,而在生。

"這一次,或許我真的能救太子性命,同時洗刷父親冤屈。只是前方的路,

顯然比想象中更加兇險。回到偏殿,我檢查了所有機關(guān),確認安全后才和衣而臥。剛要入睡,

突然聽見屋頂傳來極輕的腳步聲——有人正在監(jiān)視我!我假裝翻身,將手探入枕下握住匕首。

無論來者是皇后的人、二皇子的探子還是蕭景桓的手下,有一點已經(jīng)確定:我的每一步,

都在別人的注視之下。第四章晨露未晞,東宮校場上已站了二十名侍衛(wèi),清一色的玄色勁裝,

腰間佩刀在晨光中閃著冷光。我站在他們面前,手心微微出汗。

雖然在前幾次輪回中我曾多次與死亡擦肩,但正兒八經(jīng)地訓練侍衛(wèi)還是頭一遭。"楚大人,

都到齊了。"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趙風抱拳道。我點點頭,

從木箱中取出一件奇特的裝置——銅制圓盤上嵌著三根細如發(fā)絲的銀針,背面有機括轉(zhuǎn)動。

"這叫"聽風",置于門窗處,十丈內(nèi)有人靠近便會震動。"我演示著機關(guān)的用法,

銀針在晨風中微微顫動,"夜間當值時,可提前預警。"侍衛(wèi)們面面相覷,

顯然對這種小巧的武器心存疑慮。我正欲進一步解釋,校場入口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太子不知何時到了,一襲月白色常服,腰間掛著那枚羊脂玉佩,正倚在廊柱旁靜靜觀看。

"參見殿下!"眾人慌忙行禮。太子擺擺手:"繼續(xù)。"他踱步到我身旁,

身上帶著淡淡的龍涎香,"這機關(guān)倒精巧。""家父所創(chuàng)的小玩意。"我小心回答,

不敢直視他過于靠近的面容。太子拿起一個"聽風",指尖不經(jīng)意擦過我的手背,

激起一陣微妙的戰(zhàn)栗。他仔細端詳機關(guān)構(gòu)造,突然道:"針上淬了藥?"我心頭一跳。確實,

我在銀針上涂了麻痹筋骨的藥粉,這是第三次輪回中學會的技巧。

但太子竟一眼看穿..."殿下明鑒,只是尋常麻藥,不致命。

"太子唇角微揚:"楚卿考慮周全。"他轉(zhuǎn)向侍衛(wèi),"都看清楚了?楚大人所授機關(guān),

務必熟練掌握。""是!"侍衛(wèi)們齊聲應答,態(tài)度明顯認真了許多。接下來的演示順利多了。

我展示了七種簡易機關(guān),從預警用的"驚雀鈴"到退敵的"鐵蒺藜網(wǎng)"。太子始終站在一旁,

目光如影隨形,讓我后背微微發(fā)熱。

當最后一個機關(guān)——能同時發(fā)射三支短箭的"袖里箭"演示完畢時,他突然上前。"這里。

"他指向機括處,"若將彈簧加長半分,射程可增三成。

"我驚訝地看著他:"殿下也懂機關(guān)術(shù)?""略知一二。"太子不動聲色,

但從袖中取出一卷圖紙,"這是本宮改良的,楚卿看看是否可行。"展開圖紙,

我呼吸為之一窒——這哪是"略知一二"?圖紙上精確標注了各種機關(guān)的改良方案,

有些甚至比父親的原始設計更加精妙。更讓我震驚的是,圖紙邊緣的批注筆跡,

竟與父親有七分相似!"殿下...這些是...""參考了你父親的部分設計。

"太子語氣平淡,卻緊緊盯著我的反應,"怎么,楚卿覺得不妥?""不,很精妙。

"我強迫自己冷靜,指向一處改良,"尤其是這個"子母箭"的設計,

解決了原先箭道偏差的問題。"太子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你竟能看出這點?據(jù)本宮所知,

你父親從未在任何人面前演示過這個缺陷。"我心頭一緊。確實,

父親只在家中私下提過這個設計缺陷,

而那時我應該還小..."臣女...偶然見過父親筆記。"我勉強搪塞。太子沒有追問,

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今日到此為止。楚卿隨本宮來,商議北境之行。"北境?

我心頭一震。在前幾次輪回中,我從未去過北境,這完全是新的發(fā)展!太子書房內(nèi),

熏香裊裊。他展開一張北境地圖,指向一處山脈:"三日前探子來報,蕭景桓在此處出現(xiàn)。

"我湊近細看,那是一座名為"斷魂嶺"的險要之地,距離父親當年遇難的驛站不足百里。

"殿下要親自前往?""必須去。"太子聲音低沉,"蕭景桓手上有一份關(guān)鍵圖紙,

關(guān)乎同命鎖的秘密。"我猶豫片刻:"太危險了。不如派...""本宮信不過別人。

"太子打斷我,目光灼灼,"除了你。"這句話像一塊燒紅的炭落入我心湖,激起無數(shù)漣漪。

在前七次輪回中,太子從未對我表示過這樣的信任。"臣女愿隨殿下同行。

""本宮正有此意。"太子取出一份名單,"這些是隨行人員,你負責準備所需機關(guān)。

"我接過名單,第一個名字就讓我手指一顫——齊瑾。這是太子的化名?

"殿下要以商旅身份出行?""夫妻。"太子輕描淡寫,"本宮是絲綢商人齊瑾,

你是內(nèi)子楚氏。"我耳根瞬間發(fā)燙,急忙低頭看名單掩飾窘態(tài)。這份名單顯然經(jīng)過精心設計,

二十人的隊伍中,有八人是東宮精銳,其余也都是可靠之人。"三日后出發(fā)。"太子補充道,

"對外宣稱本宮閉關(guān)祈福,你因病休養(yǎng)。"離開書房時,我仍感到臉頰發(fā)燙。

夫妻...這個身份太過親密,也太危險。在前幾次輪回中,我從未與太子有過這樣的偽裝,

這完全超出了我的經(jīng)驗范圍?;氐狡睿伊⒖讨譁蕚涑鲂醒b備。除了常規(guī)機關(guān),

我還特制了幾樣小巧的暗器——一枚可藏在發(fā)髻中的細針,一條腰帶內(nèi)縫有鋒利刀片,

甚至鞋尖也裝了可彈出的利刃。這些都是用前幾次輪回中積累的經(jīng)驗改良的。

正當我埋頭工作,青杏匆匆進來:"大人,皇后娘娘派尚儀局嬤嬤來看您了。"我心頭一緊,

迅速收起桌面的暗器圖紙:"請嬤嬤進來。"進來的是一位面容嚴肅的老婦人,

滿頭銀絲梳得一絲不茍,腰間掛著一枚古樸的玉墜。當我看清那玉墜的紋樣時,

差點驚呼出聲——竟與母親留給我的遺物一模一樣!"老奴參見楚大人。"嬤嬤行禮如儀,

眼睛卻如鷹隼般銳利,"娘娘聽聞大人身體不適,特命老奴送來補藥。""謝娘娘恩典。

"我接過錦盒,里面是幾顆珍貴的靈芝丸。嬤嬤沒有立即離開,

而是環(huán)視我的房間:"大人這是在準備什么?""一些機關(guān)小玩意,供侍衛(wèi)訓練用。

"我故作輕松。"大人心靈手巧。"嬤嬤突然靠近,聲音壓得極低,"不知可識得此物?

"她從袖中滑出一塊小巧的木牌,上面刻著一個"璇"字。

我渾身血液瞬間凝固——這是母親閨名!除了家人,無人知曉。

"嬤嬤這是...""北行小心。"她以只有我能聽見的聲音道,

"蕭景桓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簡單。"說完,她高聲告辭,仿佛剛才的私語從未發(fā)生。

我呆立原地,手中的木牌邊緣已經(jīng)嵌進掌心。這位嬤嬤是誰?為何知道母親的閨名?

又為何警告我蕭景桓的事?太多謎團在腦中盤旋,直到青杏進來提醒我用晚膳才回過神。

三日后,我們?nèi)缙诔霭l(fā)。我穿著一身素雅的藕荷色衣裙,發(fā)髻簡單挽起,扮作商人婦模樣。

太子——現(xiàn)在該稱他為"齊瑾"了——則是一襲靛青長袍,腰間掛著算袋,

活脫脫一個富商打扮。"娘子,上車吧。"太子伸手扶我,語氣自然得仿佛我們真是夫妻。

我強自鎮(zhèn)定,搭上他的手。觸碰到他掌心的薄繭時,一股奇異的暖流從指尖蔓延至心口。

馬車緩緩駛出宮門,我忍不住掀起車簾回望。這座困住我七世的皇城,此刻竟顯得有些遙遠。

"看什么?"太子問。"沒什么。"我放下簾子,"只是...有些感慨。

"太子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突然從座位下取出一個錦盒:"給你的。"我打開盒子,

里面是一對精致的銀鐲子,看似普通首飾,但內(nèi)側(cè)暗藏機關(guān)——輕輕一按,

便會彈出一根細如牛毛的毒針。"這...""本宮注意到你善用暗器。"太子語氣平淡,

"這對鐲子更適合商人婦身份。"我戴上手鐲,心中五味雜陳。

太子竟連這樣的細節(jié)都考慮到了...行程前兩日平安無事。第三日傍晚,

我們在一處名為"清溪鎮(zhèn)"的地方投宿??蜅2淮蟮蓛簦右藘砷g上房,我們一間,

貼身侍衛(wèi)趙風一間。剛安頓下來,小二送來熱水。我試了試水溫,

突然聞到一絲異樣——水中有股極淡的苦杏仁味!"別碰!"我攔住正要洗臉的太子,

"水里有毒。"太子眼神一凜,立刻檢查其他物品。

被褥、茶具、甚至燭臺都涂了無色無味的劇毒,若非我經(jīng)歷過第三次輪回中類似的暗殺,

根本無從察覺。"換地方。"太子沉聲道。我們借口飯菜不合口味,匆匆離開客棧。

剛出鎮(zhèn)子,一隊黑衣人就從林中殺出。箭矢破空而來,太子一把將我拉到身后,長劍出鞘,

精準格開三支羽箭。"趙風!西南方!"太子喝道。侍衛(wèi)們立刻結(jié)成戰(zhàn)陣。

我則從腰間取出三枚銅錢,灌注內(nèi)力擲出。銅錢在空中劃出凌厲的弧線,

精準命中三名敵人的手腕。"走!"太子抓住我的手腕,沖向密林深處。

我們狂奔了約莫半個時辰,直到確認甩開追兵才停下。夜色已深,荒郊野外無處投宿,

趙風找到一處獵戶廢棄的木屋勉強安身。木屋狹小潮濕,只有一張簡陋的木床。

趙風自覺守在門外,屋內(nèi)只剩下我和太子兩人,氣氛頓時微妙起來。"你睡床。

"太子簡短道,取下外袍鋪在地上。"這怎么行..."我急忙道,

"殿下...""出門在外,不必拘禮。"太子打斷我,"再說,我們現(xiàn)在是"夫妻",

不是嗎?"月光從窗縫漏進來,映在他輪廓分明的側(cè)臉上,

唇角那抹若有若無的笑意讓我心跳加速。我背對他和衣而臥,聽著身后輕微的衣物摩擦聲,

想象他也躺下的樣子。"楚卿。"黑暗中,他突然開口,"你為何對本宮遇刺如此緊張?

"我呼吸一滯。這個問題在每次輪回中都會被問及,而我的答案從未讓他滿意。

"臣女...不愿見殿下遇險。""僅此而已?"我咬住下唇。怎能告訴他,

我已經(jīng)看著他死去七次?怎能告訴他,每次輪回都像一把刀,在我心上刻下更深的傷痕?

"睡吧。"太子輕嘆一聲,不再追問。不知過了多久,我被一陣輕微的**驚醒。借著月光,

我看見太子蜷縮在地上,額頭布滿冷汗,顯然在忍受劇痛。"殿下!"我慌忙跪到他身邊,

手觸到他滾燙的額頭,"您發(fā)熱了!""舊傷...無礙..."他牙關(guān)緊咬。

我這才想起他手臂上的箭傷還未痊愈,連日奔波加上今夜激戰(zhàn),恐怕傷口已經(jīng)惡化。

我趕緊找出隨身攜帶的金瘡藥,卻猶豫了——若要上藥,

必須解開他的衣衫..."不必顧忌。"太子似乎看出我的猶豫,"醫(yī)者父母心。

"我深吸一口氣,輕輕解開他的衣襟。月光下,他精壯的胸膛上交錯著幾道疤痕,

最新的一道箭傷已經(jīng)紅腫發(fā)炎。我小心地清理傷口,敷上藥粉,再用干凈布條包扎。

當我的手指不經(jīng)意擦過他胸前的肌膚時,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這手法...很熟練。

""家父常受傷,久病成醫(yī)。"我低聲解釋,卻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太子沒有松手,

反而將我拉得更近:"楚清棠,你到底是誰?"月光下,他的眼睛如深潭般幽暗,

仿佛能看穿我所有的秘密。我心跳如鼓,嘴唇顫抖著,幾乎要脫口說出輪回的真相。

就在此時,門外突然傳來趙風的低喝:"什么人!"緊接著是兵刃相交的聲響。

太子瞬間起身,不顧傷痛抓過長劍:"待在這里!"他沖出門外,我豈能坐視?

抄起藏在靴中的短刀緊隨其后。木屋外,趙風正與三名黑衣人纏斗,太子加入戰(zhàn)局,

劍光如虹,轉(zhuǎn)眼便解決一人。我瞄準最遠的那個黑衣人,袖箭激射而出,正中其咽喉。

最后一人見勢不妙,轉(zhuǎn)身就逃。太子正要追擊,突然一個踉蹌——傷口顯然影響了他的行動。

"別追了!"我扶住他,"先處理傷口要緊。"回到木屋,太子因失血和發(fā)熱而面色蒼白。

我重新為他包扎,這次他沒再追問我的身份,只是用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靜靜注視我。

"殿下為何這樣看臣女?"我終于忍不住問。"總覺得...似曾相識。"他聲音漸低,

"仿佛在夢里見過你這樣的神情。"我手一抖,藥瓶差點掉落。難道太子也有輪回的記憶?

不可能...若有記憶,他早該認出我才對...次日清晨,我們改變路線,

舍棄大路改走山間小道。太子因傷騎馬不便,只好與我同乘一車。狹小的車廂內(nèi),

他的體溫透過衣衫傳來,混合著藥香和獨特的男性氣息,讓我坐立不安。

"還有兩日就到斷魂嶺。"太子查看地圖,"探子報蕭景桓在此處有個秘密據(jù)點。

"我湊過去看,突然注意到地圖邊緣的一個小標記——那是一座廢棄的道觀,

正是父親遇難前最后停留的地方!"殿下,我們能否先去這里?"我指向道觀。

太子挑眉:"為何?""直覺。"我不敢說出真實原因,"總覺得那里會有線索。

"太子審視我片刻,突然道:"你父親就是在那附近遇害的,對嗎?

書友評價

  • 又夏
    又夏

    好久沒有這么痛快的哭、這么暢快的笑過了,看完這部小說《太子大婚當日我重啟了第八次輪回》,整整犧牲了我的兩包紙巾,作者硯星痕,尼瑪賺足眼淚給你,還我紙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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