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五月,北方忽冷忽熱的天氣終于穩(wěn)定下來。
怕姜魚受涼,昨天姜泥鰍終于肯給她換上長袖衣裳。
此時(shí)她正晃悠著小腳丫,坐在地頭上看姜泥鰍給麥子除草,一顆石子打了過來。
本來直直飛過來的石頭子,肯定是要打在姜魚臉上的,快打上時(shí)突然改變方向,飛進(jìn)旁邊的草叢里。
“哎呀,咋回事,明明應(yīng)該打中的!”
跑來的男孩吸溜下鼻涕,彎腰又撿起一塊要扔,被另一個(gè)女孩拉住。
“哥,你扔妹妹身上、妹妹會疼的!”
男孩名叫姜超,是姜家這一代唯一的男孩,今年五歲。
另一個(gè)女孩叫姜杏,是姜超的親妹妹,只比姜魚大幾分鐘,今年四歲半。
“要你管!”
姜超推開姜杏,奶奶說了,他是姜家的大金孫,整個(gè)家都得賣力養(yǎng)著他,想干啥就干啥。
姜杏沒有姜超那么胖,被推的趴在地上,姜超只顧著又朝著姜杏扔了兩塊石頭,還是沒中,氣得他直跺腳。
“你不許動(dòng),再動(dòng)就讓奶揍你!”
姜魚扁扁嘴,自己沒動(dòng)啊。
姜超往前走了幾步,離她更近,撿起個(gè)土塊扔出去。
本來土塊是砸不到姜魚的,可姜杏突然沖出來,推了她一把,直把她往土塊投來的方向推。
“哎呀!”
姜魚沒站穩(wěn),直接躺在地上,土塊在姜杏臉上四分五裂,碎土屑飛的到處都是。
“我的眼睛!”她叫著蹲在地上。
姜超正指著姜魚笑她像個(gè)爬不起來的王八,這邊的動(dòng)靜便被過來喝水的姜老太瞧見。
“都鬧啥鬧,”抓住姜魚的胳膊把她直接提溜起來,甩手一耳光抽過去,“死丫頭你咋又欺負(fù)杏兒!”
姜魚被抓的難受,胳膊像要斷掉,腿直踢蹬,身子不穩(wěn)隨著動(dòng)作左右搖擺。
姜老太這一巴掌根本沒有打到她一星半點(diǎn),反而拍在后面那棵先前沒怎么注意到的老槐樹垂下的枝條上。
殺豬般的叫聲響了起來。
姜老太手一松,姜魚摔在地上,爬起來便往地里跑,張開雙手、嘴里喊著“爹、爹”!
一頭撞在啥也不知道的姜泥鰍懷里。
“娘,你這咋了?”
姜老太手疼的直抽氣,有不少小刺還扎在肉里,滿肚子火氣,“還有臉問我咋了,問問你這死丫頭,害完杏兒又害我,是不是還想把姜家都禍禍了。她根本就是個(gè)掃把星,想克死我這老太婆!”
姜老太的另外兩個(gè)兒子姜為國和姜為民也跑了過來。
“娘、杏兒,”姜為民張開嘴就嚎上了,“杏兒啊你是不是瞎了,讓爹看看,哪個(gè)歹毒的想害你啊杏兒!”
“不就一把土嗎,咋可能瞎了,二弟你咋跟號喪似的,咱家又沒死人。倒是娘,你手咋成刺猬了,哈哈哈!”
姜為國哈哈了幾聲,就被姜老太用完好的那只手拍了腦袋,“不會說話就閉嘴!”
要不是看在他是自己親兒子,換成丫頭片子,就這張嘴,她早把他扔了。
“死丫頭給我過來!”
姜老太認(rèn)準(zhǔn)是姜魚弄的姜杏迷眼睛,還想好好教訓(xùn)一頓,姜泥鰍卻死死把她護(hù)在身后。
書友評價(jià)
讀了錦瑟的小說《八零年代:小霉星靠種田發(fā)家致富》,讓我很是渴望一段這樣的愛情:一個(gè)人的笑印在倆人的眼眸,一份淚由兩顆心來體味。如果今生的緣由前生定,我愿用一切來換一份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