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那女人交給劉蘭香之后,我便遵照柳老頭的吩咐,趕緊回了屋里。一進屋,柳老頭便拿了一根金針給我,然后跟我說:“你去把楊四娘給守著,只要她一妄動,你就用這金針扎她,只要能扎進她的肉里,不管扎哪兒都行?!?/p>
拿針扎人,這可是女人干的事兒。我可是個男人,這拿針扎人就已經(jīng)夠丟臉的了,柳老頭竟還讓我去扎一個老太婆。
鑒于柳老頭剛才跟我說那話的時候很嚴肅,我便沒有耽擱,接過金針之后,立馬就向著楊四娘走了過去。
“不許妄動?。∧阋獊y動,我就扎你?!蔽矣行o力地對著楊四娘威脅道。
“就憑你?”楊四娘很不屑地回了我一句,然后從兜里摸出了一個小紙人,還有一根繡花針。
“扎死你!扎死你這個砍腦殼的!扎死你這個挨千刀的!扎死你這個生娃兒沒得***的......”楊四娘一邊咒罵著,一邊用繡花針往那小紙人身上扎。
楊四娘的表情看上去很陰毒,再配上她那陰陽怪氣的語調(diào),加上這屋子里的氣氛,此刻的我就像是掉進了冰窖里一般,除了陰冷,還是陰冷。
“??!”我的胳膊突然傳來了鉆心的疼痛,那疼痛立馬就讓我的胳膊麻木了,不能動彈了。此時我看到,楊四娘正用拇指和食指,在輕輕地轉(zhuǎn)動著那扎在小紙人手臂上的繡花針。
“哼哼哼哼......”
楊四娘一邊冷冷地笑著,一邊得意地看著我。同時,她還故意把手中那小紙人立了起來,讓我看了一眼小紙人的后背。小紙人的后背上寫著我的名字,還有我的生辰八字。
這時,楊四娘慢悠悠地把那繡花針從小紙人的手臂里拔了出來。在繡花針被***之后,我的手臂雖然還是很痛,但是勉強能動動了。
此刻,楊四娘把繡花針的針尖對準了小紙人的眼睛。剛才小紙人的手臂被扎了,我的手臂就不能動了,若是這針扎到眼睛上,我豈不是就得瞎了嗎?
“老子不是讓你扎她嗎?你干站著干嘛?”柳老頭吼了我一句。
被柳老頭這么一吼,我立馬就清醒了過來,趕緊一個箭步朝著楊四娘奔去。就在我舉起那只沒受傷的手,拿著金針向著楊四娘扎去的時候,楊四娘突然把手腕向下一彎,一針扎到了小紙人的右膝蓋上。
伴著那刺骨的劇痛,我的右腿失去了知覺,然后我一下子撲倒在了地上,摔了一個狗吃屎。
“真夠笨的!凈給老子出幺蛾子!”柳老頭對著我罵道,然后手輕輕一揚,一道銀光便從他的手里射了出去,直接射到了楊四娘的額頭上。
就在那銀針扎進楊四娘的額頭之時,柳老頭已經(jīng)閃到了楊四娘的跟前,一把將她手中的小紙人給奪了過來。
柳老頭拿著小紙人走到我的面前,拿過我手中的金針,在小紙人身上扎了幾下,然后又在我的身上扎了幾下。最后,柳老頭拿出了火柴,劃燃之后便把那小紙人給點了。
小紙人一燒完,我的胳膊和腿都不再痛了。柳老頭再一次把金針遞給了我,說:“這次她傷不著你了,去幫我把她守著,哪怕她只是眼皮眨一下,你也得把這金針往她身上扎?!?/p>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柳老頭的銀針太牛逼了,這次在我走向楊四娘的時候,她沒有再動。甚至我都已經(jīng)走到了她的身邊了,她也只是眼睜睜地看著我,沒有任何別的動作。
見楊四娘這邊已經(jīng)搞定了,柳老頭走過去把村民們脖子上的銀針給拔了。那銀針一拔,原本像木樁子一樣的村民們立馬又回到了正常人的狀態(tài)。只是,他們似乎不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都說自己迷迷糊糊地就睡著了,還夢見鬼了什么的。
“大家?guī)蛶兔?,把這棺材給抬出去?!绷项^沒有跟村民們解釋太多。
村民們看了看那棺材,又看了看那像木樁子一樣站著的楊四娘,似乎明白了什么。村民們縱然好奇,但也沒有多問,而是趕緊去找了繩子和扁擔,把棺材綁了起來,按照柳老頭的吩咐,把它抬到了院壩里。
因為好奇,加上那楊四娘此時已經(jīng)成了木樁子了,所以在柳老頭他們出去之后,我就悄悄地跟了出去。
我剛一走到院壩里,柳老頭就瞪了我一眼,說:“誰讓你小子出來的?”
“反正楊四娘也動不了了,就讓我見識見識您老人家那神奇的手藝嘛!不然我怎么能心甘情愿地做你的徒弟呢?”奉承話什么的,在有必要的時候,我還是能整那么幾句的。
“這可是你小子自己說的,不是老子逼你的。在見識了老子的手藝之后,你只準叫老子師父,要是再喊老子柳老頭,看老子不撕爛你的嘴?!痹瓉砹项^這個自詡不圖虛名的人,是這么的在乎師父這個稱呼。
“好,柳老頭?!蔽艺f。
“你個臭小子,還不改口?”柳老頭的鼻子都給我氣歪了。
“我還沒見識到你的手藝呢!萬一你是騙人的,我叫了師父,不就是給騙子當徒弟了嗎?我才沒那么傻呢!”在叫了師父之后,我可就不能這么跟柳老頭鬼扯了,所以我得抓住這最后的機會,多跟他鬼扯鬼扯。
柳老頭瞪了我一眼,沒再搭理我,而是從他隨身攜帶的包里面拿出了一包棕色的藥粉,用手抓起,圍著棺材灑了一圈。
灑完了藥粉,柳老頭拿出了一大把銀針,然后用手在棺材的邊緣上卡了起來,每卡一段,柳老頭就會扎一根銀針在那棺材上。
扎完針之后,柳老頭讓村民們?nèi)ケЯ诵┎窕饋?。他用那些柴火在棺材外圍了一個大圈,然后又拿出了另一種藥粉,灑在了柴火上。
灑完后,柳老頭劃燃了火柴,丟到了覆著藥粉的柴火上?!稗Z”的一聲,那柴火便被引燃了,很快,棺材外面便燒出了一個大火圈。
嗚嗚......
呵呵呵......
咿咿呀呀......
伴著柴火噼里啪啦的燃燒聲,有些亂七八糟的聲音從棺材里傳了出來,那些聲音就像是電視里的鬼叫一般。
咔嚓!
大火圈中間的那口棺材,突然一下子就散架了,要知道,這大火圈的火苗,可沒有燃到那棺材上去?。?/p>
這時,我發(fā)現(xiàn)棺材的底部有夾層,那夾層里放著數(shù)十個小紙人。
不知怎么的,在那小紙人露出來之后,院壩里突然起了風(fēng)。那風(fēng)不是從一個方向來的,而是來自四面八方,它們在那大火圈那里聚集,把大火圈上的火吹到了散架的棺材上。
棺材噼里啪啦的燃了起來,在火焰把小紙人給燒著的時候,那些亂七八糟的鬼叫聲立馬就變得很凄慘了,而且還變大了好多倍。
看到這一幕,在場的所有人都很吃驚,只有柳老頭顯得很淡定。
待棺材和那些小紙人全都被燒成灰燼之后,柳老頭讓村民去后山的大槐樹下挖個坑,說這些灰燼只能埋在那里。
在這種事情上,柳老頭沒給解釋,村民們也不會多問。畢竟,村民們心里很清楚,凡是跟鬼神有關(guān)的事,那都是有所忌諱的。
柳老頭說完之后,有的村們拿著鋤頭和洋鏟去大槐樹下挖坑去了,有的則去找了牛皮紙來,按照柳老頭的吩咐,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收拾起了棺材灰。
“師父,那女的怎么辦???”我指著剛才被我抱出來的,正躺在一塊大木板上一動不動的女人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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