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重生之剜心恨你們知道那種被剜心剔骨的疼嗎?我知道。上一世,我,
鎮(zhèn)國公府嫡長女衛(wèi)若嫣,京城赫赫有名的驕縱貴女,在冷宮的破席上,
親耳聽著我愛了十年的太子趙承譽,對我那冰清玉潔、善解人意的庶妹衛(wèi)明月說:“月兒,
多虧了衛(wèi)若嫣的愚蠢跋扈,才成全了我們。她死了,這太子妃之位,終究是你的。
”而衛(wèi)明月,我曾以為她是最無害的小白兔,此刻卻依偎在他懷里,
聲音柔得能掐出水:“殿下,姐姐泉下有知,定會欣慰的。畢竟,
她也是為了殿下才……”呵呵,欣慰?我只恨不得化作厲鬼,撕碎這對狗男女!藥效發(fā)作,
意識彌留之際,我聽見趙承譽淡淡吩咐:“處理干凈些,別污了月兒的眼。
”劇痛與恨意交織,我猛地睜開眼——雕花描金的拔步床,錦被繡著富貴牡丹,
鼻尖是熟悉的凝神香。這不是我出嫁前在鎮(zhèn)國公府的閨房嗎?我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
不是做夢!銅鏡里,少女十五六歲模樣,明眸皓齒,只是眉宇間帶著一絲被寵壞的驕縱。
這是……十六歲生辰宴前夕的我!明天,就是我的生辰宴,也是我命運的轉折點。前世,
我在這場宴會上,因為嫉妒衛(wèi)明月與太子多說了幾句話,當眾推她落水,自己也狼狽不堪。
太子趙承譽英雄救美,抱起瑟瑟發(fā)抖的衛(wèi)明月,怒斥我刁蠻惡毒,自此對我厭惡至極。
而衛(wèi)明月,則收獲了滿京城的同情與贊譽,以及太子殿下那該死的“另眼相看”。
我真是蠢得驚天動地,自己把自己作死,還連累了整個國公府。父親被削爵,母親郁郁而終,
兄長戰(zhàn)死沙場,都是拜我所賜!2太子妃的逆襲既然老天爺讓我重活一世,我衛(wèi)若嫣,
絕不會再是那顆墊腳石!趙承譽,衛(wèi)明月,你們的深情戲碼,姑奶奶不奉陪了!第二天,
生辰宴。衣香鬢影,賓客如云。我穿著一身明艷的石榴紅撒花長裙,越發(fā)襯得肌膚賽雪,
艷光四射。不同于前世的盛氣凌人,此刻我眉眼含笑,從容得體,倒是讓不少人暗暗稱奇。
趙承譽來了,依舊是那副溫文爾雅的太子派頭,只是眼神掃過我時,
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他身邊,自然跟著亦步亦趨的衛(wèi)明月,一身素凈的白衣,
仿佛一朵不勝涼風的嬌弱白蓮?!叭翩蹋袢帐悄愕暮萌兆?,孤特地為你備了薄禮。
”趙承譽說著,示意內侍呈上一個錦盒。我屈膝謝恩,接過打開,
里面是一支上好的羊脂玉簪,通體溫潤,雕工精細。前世,我便是得了這簪子,歡天喜地,
覺得太子心中還是有我的??尚?!“多謝太子殿下厚愛。”我微微一笑,
將簪子遞給身后的侍女,“金玉之物,聊表心意即可,殿下的祝福,若嫣心領了。
”語氣平淡,不見半分欣喜若狂。趙承譽的眉頭幾不可見地蹙了一下。衛(wèi)明月適時上前,
怯生生地說:“姐姐,這玉簪好生漂亮,殿下真是有心了?!彼f著,
還意有所指地看了趙承譽一眼,眼波流轉,是我以前最痛恨的勾引模樣。放在以前,
我早就炸了。但現在嘛……我拉過她的手,笑得和藹可親:“妹妹說的是。
不過妹妹今日這身衣裳也素雅得很,倒是顯得我有些過于招搖了?!毙l(wèi)明月一愣,
似乎沒想到我會這么說,連忙道:“姐姐國色天香,穿什么都好看的?!薄笆菃??
”我歪了歪頭,眼神純良,“那不如我們將來到后園賞花時,妹妹也換件鮮亮些的?
我那里正好有幾匹新得的云錦,襯妹妹的膚色?!蔽曳置骺吹剿壑虚W過一絲不愿。
她就是要用這副楚楚可憐的素凈模樣,來襯托我的“驕縱”和“艷俗”,
博取同情和男人的保護欲。果然,趙承譽開口了:“若嫣,明月這樣就很好,不必刻意打扮。
”“哦,”我恍然大悟般點頭,聲音清脆,“原來太子殿下喜歡妹妹這樣素雅的打扮啊!
也是,妹妹天生麗質,不施粉黛也動人?!蔽肄D向衛(wèi)明月,親熱道:“妹妹,
你看太子殿下多心疼你,連你穿什么都替你考慮到了?!毙l(wèi)明月的小臉“唰”地紅了,
支吾著說不出話。趙承譽的臉色也有些微妙。周圍的貴女們看我的眼神都變了,不再是鄙夷,
反而多了些探究和……羨慕?她們大概以為我終于開竅,知道討好太子,順便抬舉庶妹了。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這話有多誅心。公開場合,太子對一個臣女的衣著喜好如此上心,
傳出去像什么話?尤其是我這個正牌未婚妻還在旁邊“善解人意”地“點破”。
趙承譽大概也品出不對味了,輕咳一聲,岔開話題:“后園的紅梅開得正好,
不如一同去賞梅?”來了!劇情點!前世就是在這里,
衛(wèi)明月“不小心”掉進了結著薄冰的湖里,趙承譽跳下去救她,
兩人上演了一出濕身相擁、情意綿綿的大戲。而我,則成了那個被千夫所指的惡毒女配。
“好啊,”我欣然應允,心中卻冷笑連連。到了后園梅林,寒香撲鼻。賞梅亭邊,
就是那個倒霉的湖。衛(wèi)明月果然不時往湖邊瞟,腳下也“不經意”地靠近。
趙承譽正與幾位大臣之子談論詩詞,時不時會看一眼衛(wèi)明月的方向,那眼神,嘖嘖,
深情款款。我百無聊賴地折了一枝紅梅,把玩著。身邊幾個貴女湊過來,
其中一個平日里與我有些口角、名叫李蕓的**酸溜溜地說:“衛(wèi)大**今日真是好性情,
連太子殿下多看衛(wèi)二**幾眼都不生氣了?!蔽姨ы此?,笑道:“李姐姐這話說的,
太子殿下心懷天下,對臣子家的女兒多些關懷也是應該的。何況明月是我妹妹,殿下看顧她,
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不像某些人,心胸狹隘,見不得旁人好。
”李蕓被我堵得臉一陣紅一陣白。就在這時,衛(wèi)明月“哎呀”一聲,身子一歪,
就朝著湖邊倒去。她算準了角度,只要趙承譽一伸手,就能拉住她,或者,她掉下去,
他也能立刻跳下去救她。千鈞一發(fā)之際,我手中的梅枝“不小心”脫手而出,
非常精準地……絆了趙承譽一下!趙承譽正要英雄救美,腳下卻是一個踉蹌,
非但沒拉住衛(wèi)明月,反而差點自己也栽下去。“撲通!
”衛(wèi)明月如愿以償地掉進了冰冷的湖水里。但,場面一度十分尷尬。太子殿下沒能救美,
反而自己差點出糗。周圍的人都驚呆了,一時間竟沒人反應過來。我捂著嘴,
故作驚訝:“哎呀!太子殿下您沒事吧?都怪我,手滑了,梅枝沒拿穩(wěn)。
”然后我才“恍然大悟”般指著湖里尖叫:“天?。∶妹寐渌?!快來人救命啊!
”我這一嗓子,把眾人的魂兒都喊回來了。趙承譽臉色鐵青,顧不得形象,
手忙腳亂地指揮侍衛(wèi)救人。幾個會水的侍衛(wèi)撲通撲通跳下去,
總算把凍得瑟瑟發(fā)抖的衛(wèi)明月撈了上來。她裹著侍衛(wèi)脫下的外袍,發(fā)髻散亂,妝容也花了,
哪還有半分平日的清麗可人?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怨毒和不解。
我則一臉關切地迎上去:“妹妹,你怎么樣?有沒有傷到?快,先送妹妹回去換身干凈衣裳,
再請?zhí)t(yī)來看看!”說著,我還“體貼”地用自己的暖手爐塞到她冰冷的手里。
趙承譽看著我,眼神復雜,似乎想說什么,但對著我這副“姐妹情深”的擔憂模樣,
又不好發(fā)作。他只能壓著火氣,沉聲道:“多謝若嫣提醒。來人,送二**回府!
”等衛(wèi)明月被狼狽地送走,這場生辰宴也算是提前結束了。父親看我的眼神帶著一絲探究,
但更多的是欣慰。他大概覺得我終于懂事,知道顧全大局了。只有我自己知道,
這只是個開始。3梅林驚變晚宴后,我正準備歇下,侍女通報,說太子殿下來了。
我挑了挑眉,這么快就坐不住了?趙承譽屏退左右,臉色陰沉地看著我:“衛(wèi)若嫣,
今日之事,你是不是故意的?”我眨眨眼,一臉無辜:“殿下何出此言?若嫣哪里做得不對,
惹殿下生氣了?”“你少裝蒜!”他逼近一步,“那梅枝,早不出手晚不出手,
偏偏在我去扶明月的時候脫手?還有,你為何不提醒我她要落水?”“殿下,”我微微仰頭,
直視他的眼睛,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嘲諷,“您是太子,未來的君主,
難道連身邊人的意圖都看不出來嗎?還是說,您明知她想做什么,卻樂見其成,
只等著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戲?”他被我問得一噎,臉色更難看了:“你……胡說八道!
明月心地善良,豈會……”“心地善良?”我嗤笑一聲,“心地善良的人,
會眼巴巴地湊到自己姐夫(未來的)跟前搔首弄姿?會一次次在我面前暗示你對她有多特別?
殿下,您是真不懂,還是揣著明白裝糊涂?”趙承譽被我的直白和犀利震住了,
他大概從沒想過,那個對他言聽計從、滿心愛慕的衛(wèi)若嫣,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你……你變了?!彼谅暤?,語氣里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或許是失落,
或許是……被冒犯的惱怒?!叭丝偸菚兊?,殿下。”我福了福身,“殿下若沒有其他事,
若嫣要歇息了。畢竟今天是我生辰,鬧了這么一出,我也乏了。”我這是明晃晃地逐客了。
趙承譽深深看了我一眼,拂袖而去。我看著他怒氣沖沖的背影,心中冷笑。這就受不了了?
好戲還在后頭呢!接下來的日子,我開始有意識地疏遠趙承譽,
同時暗中搜集衛(wèi)明月母女的“黑料”。她那姨娘可不是個省油的燈,當年爬上我爹的床,
手段也是不怎么光彩的。我還開始“培養(yǎng)”一些新的愛好,比如去城外皇家別苑的馬場騎馬,
或者去京郊的護國寺聽聽經,順便布施些香油錢。我不再像從前那樣只圍著太子轉,
整個人的精神面貌都煥然一新。這些舉動自然也傳到了某些人的耳朵里。一日,
我在護國寺布施完畢,正準備離開,卻見一人身著玄色常服,負手立于菩提樹下,
清雋的身影如同一幅水墨畫。竟是寧王蕭衍之。蕭衍之是當今圣上的第七子,母親早逝,
不顯山不露水,平日里深居簡出,是京中最低調的王爺。前世,我與他并無交集。
只是依稀記得,他似乎與太子不睦,后來因為一件什么事被圈禁,結局不明。此刻他看著我,
眼神平靜無波,卻仿佛能洞察人心?!靶l(wèi)大**好雅興?!彼_口,
聲音清冷如玉石相擊。我斂衽一禮:“見過寧王殿下。不過是來為家人祈福罷了。”“哦?
”他微微挑眉,“本王還以為,衛(wèi)大**只會為太子殿下祈福。
”這話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譏諷。我心中一動,面上卻笑道:“家人安康,國泰民安,
太子殿下自然也會順遂。這并不沖突?!彼坪踺p笑了一下,極淡,幾乎捕捉不到。
“衛(wèi)大**倒是想得通透?!鳖D了頓,他又道:“近來京中流傳,衛(wèi)大**性情大變,
不再癡纏太子,本王起初不信,今日一見,方知傳言非虛?!薄鞍V纏二字,愧不敢當。
”我坦然道,“從前是若嫣不懂事,識人不明,如今幡然醒悟,也為時不晚。
”蕭衍之深深看了我一眼:“哦?如何識人不明?”這個問題有點尖銳了。但我知道,
這是一個機會。一個擺脫太子,甚至找到新盟友的機會。我深吸一口氣,
直言不諱:“太子殿下與我那庶妹衛(wèi)明月情投意合,若嫣不愿做那棒打鴛鴦的惡人。
與其三人痛苦糾纏,不如早日成全。鎮(zhèn)國公府的女兒,還不至于非要吊死在一棵樹上。
”蕭衍之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化為淺淺的贊賞:“衛(wèi)大**好氣魄?!彼D了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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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靜好,與君語;細水流年,與君同;繁華落盡,與君老?!弊x罷作者逆玄變的小說《重生后我先踹了太子爺》,讓我感受頗深,也深深的明白了很多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