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說完,宋老爺子的碧玉煙斗在煙灰缸上敲得“咚咚”響,突兀打斷了她的話,“本以為你是聰明女人,沒想到如此愚蠢,出去吧?!?/p>
“董事長......”敬舒進一步刺激他,“宋總一天不結(jié)婚,我一天不放棄!求董事長成全!”
趙秘書強行將敬舒帶了出去。
“你們不要妄想用錢財擺平我,我什么物質(zhì)補償都不要,求董事長成全?!本词鎸⒁粋€不怕死的難纏女人演繹得淋漓盡致,她后面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對宋老爺子的一種冒犯,每個男人都知道,不要錢的情人最難纏。
敬舒還想說什么,走廊里乘坐輪椅的宋二爺緩緩經(jīng)過,他戴著眼鏡,穿夯重的西裝色調(diào),卻圍著深色系格子圍巾,沖敬舒禮貌點了頭。
敬舒立刻收了聲,這宋二爺是宋老爺子的親生子,集團董事,她急忙禮貌地回以點頭,微微整理了鬢邊亂發(fā),隨后若無其事走開。
剛剛她那一番激將法,已經(jīng)觸了宋老爺子的底線,若是她親手拆了許韻樺和宋司璞的婚事,宋老爺子絕對會對她下手。
從許韻樺“捉奸在床”那一刻起,敬舒一系列挑事的計劃就是為了逼宋氏就范,他們甩不掉她這個“鬼一樣的前女友”,就一定會采取非法手段逼她消失,亦采取犯罪手法讓她消失,只要他們動手,敬舒就能搜集到宋氏犯罪的證據(jù)。
她豁出去了!
敬舒剛離開,宋老爺子就劇烈咳嗽起來,趙秘書寸步不離守在老爺子身邊,急忙掏出藥瓶遞給老爺子,“老爺,千萬不能動氣?!?/p>
如今,他這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有生之年,能為司璞日后籌謀,是他最大的心愿了,宋老爺子咳嗽著,伸手顫抖指著門口,“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留不得!”
“是,我們摸底過紀(jì)小姐,不是二爺安排的......”
“再查!司璞身邊這些蛇蟲鼠蟻是時候清理清理了,計劃......計劃提前吧。”
“董事長,您真要這么做么?”
“我這身體......等......等不了了。
“是?!?/p>
午后的陽光清涼金黃,敬舒回到辦公室,便接到人事的通知,總辦以她工作上出現(xiàn)“重大失誤”為由,讓她辦理離職手續(xù)。
敬舒說,“讓我離職可以,需要我的頂頭上司宋司璞親自來跟我說。”一抬頭,她便看見宋司璞正陪同許韻樺參觀大樓。
許韻樺親密的挽著他的胳膊,像是老板娘那般落落大方,兩人恩愛的樣子如同刺眼的陽光,刺得敬舒眼睛生疼生疼,她見不得宋司璞這副現(xiàn)世安穩(wěn)的模樣,他憑什么可以這般春風(fēng)得意!
許韻樺爽朗的笑聲從隔壁辦公室傳來,朋友遍地,親和力十足,她身邊總能圍著許多的朋友和女員工。
刺耳刺眼又扎心,敬舒收拾了幾份文件,拒絕工作交接,提前下班離開。
傍晚時分,許韻樺和宋司璞的婚事便圈內(nèi)皆知了,高調(diào)風(fēng)靡,敬舒查清了許韻樺落腳地,據(jù)說今晚許家和宋家長輩碰面,所以許韻樺跑去醫(yī)美會所做皮膚護理。
這家醫(yī)美敬舒也常來,老板GAY總是她的“朋友”。
敬舒像是潛伏在暗中伺機而動的黑貓,緊緊盯著許韻樺!打鐵要趁熱,拆了這樁婚事就趁現(xiàn)在!
查清了許韻樺包廂號,是太太間VIP服務(wù)包,方便闊太太的閨蜜團一起享受服務(wù)的套間,敬舒讓gay總給她留一張床位,隨后如約而至。
許韻樺躺在一張按摩椅上,臉上敷著透明原液,她正歪著腦袋煲電話粥。
這間房有三張床位,原本被許韻樺的朋友都占下了,其中一人上衛(wèi)生間的空蕩,敬舒不動聲色躺在許韻樺身邊的床位上。
許韻樺余光瞥見她,唇角一揚,她向朋友笑說她和宋司璞相處時甜蜜的點點滴滴,電話那頭似是一個男性朋友,她對敬舒視而不見。
如今她已然將宋司璞出軌紀(jì)禪的消息透露給了宋老爺子,不用她出手,便可借手除人,她有恃無恐。
敬舒躺在按摩椅上,不慌不忙拿出手機調(diào)出一段視頻,那段視頻通過剪輯去了原聲,只依稀可見許韻樺打她耳光,在娛樂會所指使男人欺辱她的場面。
書友評價
和男朋友分隔兩地,甚是思念,孤獨之余,翻開了這部小說《非她不可》。原來,那個相思的渡口,是我們必經(jīng)的地方。雨季過后,你的身影印入我的眼簾,只此一眼,便是萬年。